林星微南沨主角为林星微南沨的小说叫什么林星微南沨全章节阅读
姜之淮想起来了,“你说谢煜的崽子?有什么奇怪的,谢煜的太子妃沈蓉正是沈澜央的侄女,他们长得并非像谢家的人,而是随了沈家的人,你可别忘了,谢望舒与谢祁的生母沈太后,也是沈家人。”
林星微脑子里连不上的线索突然就联系上了,她一直想的是谢家,从未考虑过南沨的母亲跟阿辞的母亲会有亲戚关系。 也就是说,沈家本该有三个女人嫁入皇室,继承后位,愣是打了水漂,难怪谢祯上位后,沈家骤然失去了依仗,如今在朝廷上,也没什么建树,谢煜死后更是直接离开了京城。 林星微松了口气,“明白了,那南沨的父亲是?” “你可听过,陇西顾家。” 林星微在书里不曾看过,当然现实中也不曾有人提过。 “没有。” 姜之淮一脸不耐,“你连这都不知道,陇西顾氏在百年前就以军功起家,后家族子弟更曾经建立过南汉朝,后随着战乱迁徙至陇西,也是独霸一方的高门,就拿前朝来说,就有五位宰相出自顾家,门生遍布天下,若顾家还在,当今朝堂那些所谓世家,连给他们舔鞋面都不配。” “陇西常有马贼作乱,并不太平,顾家军算是当时的一方守将,不过到了顾无忧这一代,顾家渐渐有人传说,顾家男丁活不过二十五,沈澜央遇到顾无忧的时候,他那年二十三岁。” 姜之淮俊美的面容,在阳光底下,显得有几分阴郁。 “与谢祁的婚事导致沈澜央无人上门提亲,她倒是乐得轻松,本也不想嫁人,我那时候以为,我会这样守着她一辈子,直到顾家主母上门。” 林星微诧异,“他们来提亲?” 姜之淮像是碰到了内心里隐秘的难过,良久才缓缓点头,“沈国舅是不愿意的,架不住沈澜央的母亲与顾家主母是结义金兰的姐妹,听闻沈澜央的困境,顾夫人是不远万里来求娶的,一车一车的聘礼,堪比皇家公主出嫁,也挽回了沈家的颜面,除了沈国舅的心思落空,大家都是开心的,至于皇室,也急着争夺东宫之位,哪有人会在意沈澜央嫁给谁。” “婚期定下后,我就很少再见到沈澜央了,她会偶尔偷偷让人送信给我,让我去见她。” 林星微越听越诡异,“你喜欢沈澜央?” 姜之淮没正面回答,只是自顾自说自己的。 “我是会待她好的,她救了我的命,我说过会护她周全,顾无忧上门那一日,我正提着她爱吃的小吃去偷偷见她,但她是那样的兴奋,高兴地像枝头的百灵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的眼里的光越来越亮,我觉得很吵,真的很吵。” 他嘴巴里说着沈澜央多吵,手却不自觉的握紧,“若是人还在的话,再吵点,却也无妨。” “她远嫁陇西后,我没有再留在国舅府的理由了,回到了江湖上做一名游侠,可是逞凶斗狠,像是没了意义,直到陇西出了事。” 林星微心里一紧,“陇西怎么了?” “陇西有叛军,朝廷派遣十万大军,由顾家领路,后顾家通敌叛国,全军覆没,顾无忧被发现的时候,死于乱箭之下,被顾家仅剩下的仆从背了回来,朝廷震怒,顾家满门被俘,沈澜央当时因为怀胎辛苦,被顾夫人带着去了陇西城外的庵堂休养,听到消息的时候胎动难产。” 剩下的事情,不必多说,覆巢之下无完卵,沈澜央就算活着,与南沨也不会有好下场。 “陇西至今未收复,当年那场战役,大晋连失八城,到现在还四分五裂,成为被掠夺之地,等我赶到的时候,沈澜央已经死了,顾家也没了人,我没找到南沨的尸骨,就想着那孩子或许还活着,为此,我创建了罗刹盟。” “接下去的事情你也知道了,礼单里送的东西,都是当年他父母名下的产业,我替他经营多年,如今也还给他了。” 他说的风淡云轻,可林星微哪里不知道,顾家既然都沦落至此,那就算朝廷没收缴的东西,估计也赚钱不到哪里去,姜之淮能做到遍布天下,可见花费了多少心血。 恐怕他这一生,都是为了守着一个沈澜央,她活着,他守着她,她死了,他守着她儿子。 就是不知道原书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南沨临死前,姜之淮都未曾出现。 林星微开口道:“之前南沨中毒,你出了什么事?” 姜之淮面露诧异,“你如何得知?” 果然如此,姜之淮必定是赶不过来,不然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南沨落魄至此。 “罗刹盟出了叛徒,等本座知道知道这小子的事,已经听说他回来了,我也有意给他个教训,跟他爹一样替那狗皇帝征战沙场,有什么意义?人家把他当个人看么?难道他顾家的人还真的都得死在沙场上,让满院子的女人哭瞎了眼睛才行?” 姜之淮对于南沨的生父和养父,都挺费解的,两个还都是武将,养得南沨也是那股子匠气,开口闭口保家卫国。 他心中没有那么大的情义。 姜之淮瞥了竹林深处一眼,“本座来算是恭贺你们新婚,至于替狗皇帝卖命,还是想去把陇西收复回来,那是你们的破事,本座不稀罕管。” 说罢,甩给林星微一份羊皮地图,随后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 第403章是谢祯检举的 林星微伸手接过地图,也下意识朝着竹林深处看去。 姜之淮走后,林间静谧得仿佛天底下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挪动了一下脚步,小声问道:“南沨?” 过了会,南沨才从林间走出,面上分不清喜怒,毕竟他打小跟姜之淮的关系,就不大好。 “你都听到了?”林星微看他的反应,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南沨过了会才捏着她的手,“我不知道他为我娘做的那些,他没跟我说过。” 这时候的南沨,看起来颓唐极了。 林星微抱着他,“虽然他没说,又极其别扭,嘴巴里说着狠话心里却惦记你,他是个很好的师傅。” 南沨喉结滚了滚,“我没喊过他师傅,我每次一提要去战场,他都会骂我迂腐,早晚死在那,我还总觉得他不是好人。” 小时候的南沨,因为失去了父亲,母亲又不拿正眼看他,有一段时间是偏激敏感的,尤其是姜之淮阴魂不散,非要指点他武功,一次一次将他打趴下,又冷冰冰盯着他,骂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去战场,不过就是多一个送死的。 到了如今这个年岁,才明白他这人话里话外,饱涵的深意。 林星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着他。 远处,姜之淮看着相拥的两个人,脑海里仿佛浮现起了少年时,那个姑娘跑向他的样子。 “阿淮!你看我放的风筝!” “阿淮,我不开心,我想去外面看看。” “阿淮,你去过那么多地方,你最喜欢哪里?京城?京城有什么好玩的。” “阿淮,我要嫁人啦,唔他长得很好看,我跟他说话的时候,我都害羞了。” 姜之淮眸光微动,也只在午夜梦回时,才呢喃出一句“央央。” 可惜,他守护的央央早就不在了。 林星微与南沨在马车上,收拾好了心情,才打开了姜之淮给的羊皮卷,里面详细记载了陇西八城的地图。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大晋不曾派兵收复呢?” “我父亲战死的时候,国库已经虚耗得差不多了,也需要休养生息,等我从军,边境又一直不太平,根本腾不出武力去收复陇西八城,久而久之也无人提及,那边连年征战,各方势力云集,组织虽然都不大,但是混乱不堪十分棘手。” 南沨以前必须听从朝廷的号令,就算手上有兵,也不会罔顾命令。 现如今倒是最好的时机,只是为谢祯收复,那就不值了,除非用皇位来换。 “也不急于一时,倒是借此机会,可以查一查顾家还有哪些人在。” 南沨骤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心里是五味杂陈,他虽然想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谁,但没想到会是曾经听过的沈家女与顾家郎君。 “其实我小时候,听人说过他们,那时候都说顾家通敌叛国,我那时候要是知道那是我的父母,我……” 南沨一愣,随后突然声音一沉,“是谢祯,我想起来了,是当时还是十八皇子的谢祯检举了当初顾家通敌卖国,导致十万铁骑死在了陇西!” 因为时间太久远,又是小时候听人偶然提起的,南沨一时间没想到。 可是冷静下来后,关于顾家那场战役的回忆,就一下浮现出脑海了。 沈澜央是远嫁,但嫁的是陇西顾家嫡子,比之当年的谢祁其实出身底蕴,要厚得多,所以京城里还是有很多人唏嘘沈澜央是不是克夫。 又加上顾家儿郎活不过二十五的传闻加在一起,给他们的故事加上的传奇色彩,南沨其实没少听。 但小时候并未留意这些细枝末节,现在想来,竟然是千丝万缕联系到了一处。 “具体的,我得回去问问太上皇,他最清楚!” “好,我们回去问问。” 马车进了城,直接去了太极宫。 太上皇昨晚上早早回来休息了,正领着十皇子准备锻炼身体,从陈家村带来的御鸭刚下了两个蛋,寸步不离窝着孵蛋呢。 十皇子生龙活虎的表示想带着蛋去找阿音哥,就听有人通报南沨夫妻俩来了。 太上皇心里高兴,“让他们进来。” 南沨跟林星微行色匆匆,见到太上皇准备行礼,老人家直接招呼他们进来。 十皇子不爱这场面,继续玩他自己的。 林星微进殿的时候,与张东来道:“张公公,我们与太上皇有要事相商,这里的人可都可靠?” 张东来明白,“夫人放心,老奴在这守着。” 林星微松了口气,与南沨进去后,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呢,太上皇就先悄声道:“怎么了?不是去拜祭你们爹娘了么。” 二人对视一眼,林星微开口问道:“我们是想问,陇西顾氏通敌卖国,当年是谁检举的,证据可都还有么?” 太上皇果然还记得这事,“是谢祯。” 南沨心下了然,果然如此,也就是在这件事后,谢祯当上了太子,再顺利登基为帝。 “这事情怎么了?难道你们怀疑有问题?” 南沨想了想,起身跪到太上皇面前,“请您听我一言。” 太上皇坐定,等着南沨的下文。 等到南沨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并都说了,太上皇也跟他一样,久久没回神。 “顾氏叛国,有人证,物证,卷宗都还在,你们去查吧,若真是冤枉的,就提早做准备吧。” 这个准备是什么不言而喻,谢祯若真的拿了十万子弟兵填坑,利用这个,陷害忠良登上帝位,那太上皇是一刻钟也容不下他了。 南沨抬头,“您不疑心我?” 太上皇盯着他,他的的确确没想到南沨会是沈澜央的孩子,若沈澜央能嫁给谢祁,南沨也该是自己家的孩子才是。 “我年纪大了,鬼见得多,人也见得不少,自己的儿子,我都管不好,但是南沨,你也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我信你,也信欢欢,你别让我失望。” 南沨重重磕头,“南沨替顾氏全族,谢您的恩典。若顾氏是冤的,我一定会报仇,若他们不冤,南沨愿率军征讨陇西,还大晋疆土。” 林星微亦起身,给太上皇行大礼。 第404章投毒 南沨跟林星微知道这事急也是急不来的,何况过了那么多年,谢祯登基后那些东西到底还在不在,太上皇都不清楚,何况官员变迁,了解内幕的人也未必还在朝廷。 两个人都不想把情绪带回家,在马车上就努力平复好了。 到勇冠侯府的时候,还以为三个豆丁不高兴了呢,哪知道一问,这三个小鬼早就出去玩了,吃了早饭就去了四方馆,接了长公主然后一起去了客云来帮忙,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林星微跟南沨干脆又出去找孩子了。 这边,十皇子正带着御鸭们散步,就听说皇长孙领着南家的孩子来了。 宫人们是不会将南寄辞三个字挂在嘴边的,既然被太上皇认可了,在太极宫那就是皇长孙,该有的规矩一个也不能少。 南寄辞早上给阿清洗了脸换了衣服,又给妹妹扎了头发,一手牵着一个去给长公主请安,又跟图利说了会话,现在才到太极宫已经很慢了,怕赶不上太上皇吃午膳。 阿音提着一大溜的食盒,吭哧吭哧跟在后面,有宫人想帮忙,她都不给,“不行,我亲自给太爷爷。” 十皇子隔着老远就跟他们打招呼,“阿音哥!大侄子!” 被叫大侄子的南寄辞内心十分复杂,按道理,他着实不想让谢炾占他便宜。 阿清挠了挠头,“你怎么把我们家的大白鹅和鸭子都给捎来了?” 爹娘要成婚,孩子里属他们三个最忙,哪里顾得上谢炾去他们家顺鸡鸭鹅的!现在直接被抓了个现行。 谢炾老大不乐意,“都是一家人,怎么说话的,是吧大侄子,你要说你是我大侄子,我当初也不用在你们村吃那么多苦啊。” 阿音不屑道:“你叫我哥,你叫我哥大侄子,你算算你这辈分对不对。” 谢炾想也是,“那我不是亏了么,大侄子你就委屈委屈呗,大不了我不用你喊我皇叔。” 南寄辞:……谢了。 太上皇确实准备吃午膳,不过一回宫,他就有点厌食症,那么多年了还是那个味道,就是没欢欢做的好吃。 加上南沨说的话,他这心情不大好,正想说不吃了,就听外面孩子们说说笑笑进来了。 “太爷爷不吃饭是不可以的哦!你要长命百岁呢。”阿清一屁股坐到了太上皇边上,太上皇诧异道:“怎么今天来看我了?还以为你们忙着在家玩呢。” 阿清拿出小手,“我们做的事情可多啦!我数给你听!” “姨婆奶奶还去打马吊了哦,说赢的钱给我买好吃的。” 南寄辞将他提溜下来,“太爷爷,我们给你带了爱吃的饭菜,多少用一些吧。” 太上皇满眼含笑,“老十呢,我看他玩了大半天也没去温书,趁着吃饭我得考考他,要是连你这个侄儿都不如,回头我罚他。” 在外面偷听的十皇子倒吸一口凉气,“我去看看膳房做好饭菜没有!” 他赶紧溜之大吉。 太上皇无奈,“瞧见没,以后估计跟广平一个德行,指望不上。” 南寄辞倒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起码还没歪。 “最近功课有没有落下?” “这两天忙着照顾弟妹,确实有些没做好。” “不着急,咱们也快回去了。” 太上皇是不打算在京城常待的,看到谢祯就来气。 这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张东来从外面进来,回禀说是谢祯来请安。 以前在陈家村他做不到晨昏定省,如今太极宫就在边上,谢祯但凡还有口气爬也该爬过来。 南寄辞皱眉,他不愿意见谢祯。 太上皇了然,“你们也干脆去外头转转,避开他。” 说实在的,要不是还要跟谢祯周旋,他也不想见。 南寄辞二话不说从正殿的角门出去了,阿清坐的挺舒服的不想动弹,阿音把饭菜都摆上桌之后干脆也坐着。 谢祯今日来,其实是想看看太上皇这的人手是否都安插进来了,南沨如今势力越做越大,昨日那聘礼单子,传进宫里,他可是一晚上转辗反侧。 一想到还有盐湖,陈家村那宝地竟然便宜了南沨,加上他肯定在外面变着法的搜罗财产呢,不然哪来什么马场街道的。 南沨这小子就是在骗自己,谢祯越想越不顺气,还是得先解决了太上皇才是。 刚一进殿,谢祯道:“见过父皇。” 太上皇还没说话呢,阿清慵懒得躺在太上皇的椅子上,“免礼叭~” 这稚嫩的奶音,谢祯一顿,竖起身子看,怎么又是南沨家的小狗崽子!? “大胆!在圣上面前,怎可无礼!”蒋徳立刻呵斥。 还不等太上皇反应,阿清一下扑进他怀里,揪着他的领子假哭道:“呜呜呜,太爷爷,皇上他说你无礼。” 蒋徳一噎,瞪大了眼,这不青天白日睁眼说瞎话呢么! 谢祯也是一口老血哽在喉间,这南沨家的小鬼他是每次见,每次都得被他坑一遍,上次那什么长生不老的药丸子,吃的他腹泻了好久,还昏迷发烧,这他还没找他算账呢,今天又来胡说八道了。 “怎么着,你吹胡子瞪眼干什么,孩子才多大你也跟他计较?”太上皇直接怒喝道。 谢祯:…… 我什么都没说啊。 太上皇是越看他越不顺眼,甚至疑心他是收到了南沨来这的消息,过来探口风的。 十皇子刚到膳房,松了口气,准备去看看御鸭们孵出蛋没有。 他刚猫着腰过去,准备悄悄看一眼,不然御鸭被太上皇养坏了脾气,稍微凑近点都怀疑你去偷蛋,随时随地出来叨你一口。 他蹑手蹑脚地垫着脚从拐角处顺着宫墙走,却听到了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十皇子贴这边,想看看是谁在说话。 膳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有人在里面吆喝,他听不大真切,又凑近了点。 “每天只需要下一点,可别放多了。” “太上皇舌头灵,又挑,要是被他尝出味来怎么办?” “你自己想办法,别忘了你这次回来上头怎么交代你的,我不好在这久留。”那太监说完,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