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李洁23岁表舅最新章节列表_王亮李洁23岁表舅全文免费阅读(佚名)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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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亮李洁的其他类型小说《王亮李洁23岁表舅》,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沈小姐看起来气色很好呀,真看不出来是个天生体弱之人。」

《王亮李洁23岁表舅》精彩片段

今夜的宴席格外热闹。

府里的下人都得了假,去前厅吃酒了,我出门的时候也没人拦着。

天子成婚,举国同庆。

众人挤挤攘攘地去皇城观礼,我被推搡进去,跟着他们走了很久。

到了宫墙门口,往日清冷的大门口人山人海。

城楼上,是一对身穿喜衣的璧人。

姐姐脸上喜气洋洋的,丝毫不见平日里病恹恹的模样。

「这沈小姐看起来气色很好呀,真看不出来是个天生体弱之人。」

「许是今日荣登宝座,得了上天的庇佑。」

……

「这可不一定,我看啊,她分明就是用了邪术!」

这突兀的话,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只见一精瘦的男子立马就被众人围了起来,纷纷问他此番言论的出处。

那男子左右看了两眼,小声地娓娓道来。

「我堂哥在回春堂做大夫,三日前,这沈家突然派人将他叫了过去。」

众人不以为然道:「那沈小姐自小体弱,请大夫去府里不是常有的事!」

「若是替沈小姐看病,那确实不足为奇,可怪就怪在……」

众人见他卖关子,忙追问:「怪在什么……」

「怪就怪在,他们请我堂哥去,是给沈府那个小药女看病的。」

听到那三个字,我浑身一僵。

我怔在原地,定定地听着那人的下文。

「哟,那小药女不是专门给沈小姐添福泽的嘛,骑马射箭样样俱通,那剑舞可是天下一绝,怎么就病了?」

「这我哪知道!」

那人继续道:「不过,听我堂哥说,他去的时候,那小药女躺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今日沈小姐出嫁,那小药女病得出不了门,连婚宴都没参加,莫不是,这沈家用了什么邪术,将那病根转移了?」

众人闻言,一片唏嘘。

看完这场闹剧,我轻笑一声,转身走出了人群。

我,便是他们口中的小药女。

我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救姐姐的性命。

从小取血入药,替她试药的事情我干了不少。

不过,这个称呼的由来,却不是因为这些事。

十岁那年,姐姐病重,需要一棵雪域野参做药引。

那药百年一遇,可遇而不可求。

举国上下,只有当时的戍边将军林肃手里有一棵。

正逢林将军回京述职,我父亲就带着一家人求上门去。

但林肃的那药是替亡妻寻的,说要留着悼念亡妻,只会传给自家后人。

我父亲想都没想,开口便道:「我愿将次女嫁入将军府,替将军延绵子嗣!」

此话一出,我愣住了,比我父亲还长两岁的林肃也愣住了。

林肃目光沉沉地盯了我许久,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老夫到底是年纪大了,不比沈大人,对幼女下手这事,老夫还干不出来!」

母亲听他这么说,也有些着急。

「林将军,小女虽然年幼,但是身体底子很好,只要将军愿意将那药赠与我们,便是不愿将她收入房中,留在身边当牛做马也是可以的!」

林肃冷哼一声,「许久未回京了,我竟不知道,京中如今都是这般作风了!」

听他如此回答,父亲急得当场落了泪,哭得不能自已。

「沈某也不愿如此,可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女儿呀!」

我看着他们三人抱头痛哭,突然想问一句,可我,不也是你们的女儿吗?

最后,我什么都没说,只安静地跪在一旁。

我知道,就算问了,也只能得到一句不懂事的斥责。

林肃被我们一家逼得无可奈何,只能将药拿了出来。

父亲母亲激动得感恩戴德,恨不得将我当场送出去。

林肃看了我一眼,道:「往后,这小姑娘就许给我林家当儿媳了!」

「我明日离京,边疆苦寒,再则,行军路上带着她也不方便,便先放在你们家养着,待到及笄之日,我林家再接她过来。」

父亲和母亲目的达成,自然连连点头。

以女换药,一时间,人尽皆知。

我也在京中,得了个「小药女」的名号。

可爹娘他们不在乎,他们只在乎姐姐的性命,只在乎姐姐开心否,康健否。

林肃离开之时,家里特地吩咐我去送他。

等我穿过满是男子的军营,见到林肃时,他重重地皱起了眉。

「哎!往日也曾听闻你父母十分偏心,说你日子过得艰难,我却也未曾想到,会艰难到这个地步。

「不过我既说了要你当我林家的媳妇,就绝不会食言!

「你生得好看,我家那臭小子肯定会喜欢的,等你到了边疆,就让他带着去草原骑马。

「边境的雪景也是一绝,你长在京城,怕是从未见过,定然也会喜欢。」

我听着他的描述,眼里升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希冀。

林肃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突然一转话锋。

「瞧瞧我这脑子,光顾着自己说了,边疆苦寒,你也不一定愿意去,你若是不愿,到时我就让人在江南给你买座院子,总比你在家里受苦好……」

「我愿意的!」我坚定地回他。

林肃愣了一下,随即发出爽朗的笑声。

「老夫果然没看错你!

「你且在京城再忍耐些时日,等我带着我家那臭小子平定了边疆,就来接你回家。」

在暗无光日十年的岁月里,那是我唯一获得过的温柔。

素不相识的林家,成了我昏暗生活里唯一的光亮。

那是头一次有人说,要接我回家。

许是因为受了伤,人也跟着金贵了起来。

不过是吹了一点微风,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片刻后,我默默地擦掉了眼泪,远离了喧闹的人群。

街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商会。

进去的时候,大厅静静的,没有人。

我轻轻地敲了敲柜台,后面的房间里走出个掌柜模样的人来。

「姑娘深夜前来,有何吩咐?」

「你们最近可有去边疆的商队,我想同行。」

那人笑道:「姑娘说笑了,近来边疆战事频起,那边的商贸早都断了。」

我不甘心,追问:「给钱也不行吗?」

「哟,姑娘,这可不是钱的事,实在是太乱了,普通人哪还敢去。」

见他神色坚定,我不由得有些失望。

心想着要不要去雇辆马车,独自前往。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那掌柜看见他,就恭敬地叫了声「公子」。

那男子瞥过我的脸,微微有些愣神。

我不再逗留,转身离开了。

走出一段距离,刚刚的掌柜突然追了出来。

喊道:「姑娘留步,去边疆的商队有了!」

刚刚还没有,怎么如今又有了。

我心中生疑,但还是抱着希望走了回去。

那年轻男子喝着茶,抬眸看了我一眼,问:「姑娘为何要去边境?」

我有些警惕地回,「公子收钱办事,至于原因,怕是与公子无关。」

那人也不恼,轻笑一声,继续道:「是在下唐突了!」

「那,不知姑娘,准备何时出发?」

「最近几日,越快越好。」

那人回道:「明日就有一队商队要过去的,姑娘午饭后过来即可。」

一旁的掌柜好像有话要说,但是被那男子呵住了。

我不想细究,只是道了谢,又留下了些定金,然后转身走了。

第二日,我出了酒楼,去买了些酥糖,就朝着那镖局走去。

到的时候,商队已经准备完毕,大大小小几十辆马车,不知拉的是些什么。

那掌柜看见我,将我引上了一辆马车,就离开了。

车内,还有另外一个年轻姑娘。

路上,那姑娘和我攀谈,我得知了她叫燕儿。

燕儿与车队里的人好像很熟,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

晚上商队在林子里休息,一众人围坐在火堆旁。

被燕儿唤做陈大哥的人突然开口问我,「沈姑娘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去边疆做什么?」

我还没回答,燕儿就笑着打断他,「陈大哥你打听人家念安姐姐的私事做什么,不知羞!」

忘了说了,我同他们说,我叫沈念安。

我笑着回,「听闻边疆最近下雪了,我想去看看。」

听到我的话,众人都笑了。

他们大抵是觉得,战乱时候还跑去边境看雪,我怕是脑子有病。

燕儿笑着打趣我,「想看雪就去边境,念安姐姐活得真是潇洒自由。」

我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一行人走走停停大半个月,终于到了边境。

距离城池还有几十里的时候,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燕儿兴奋地叫我起来看。

我吐了一路,此刻也没什么精气神。

颓然地的将车窗扒开一条缝隙,昏昏沉沉了好几日的身体终于也清醒了些。

我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下一秒,一支利箭射在了马车上。

「流匪来了,大家警戒!」

片刻间,刚刚还光秃秃的山头上,就冒出乌泱泱的一片人来。

燕儿故作镇静地将我护在怀里,浑身害怕得发抖。

外面打斗声不断,鲜血洒在白雪上显得格外瞩目。

陈震趁乱靠近马车,给我和燕儿扔了一把匕首。

「流匪太多了,怕是打不过,你们找机会逃跑,若是跑不掉……」

若是跑不掉,这把匕首,就是我们最好的归宿。

家里的门没关,我正纳闷着我妈怎么这么粗心,下一秒,屋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居然敢背着我找小白脸?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们已经离婚十年了!许志,你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熟悉的男声、熟悉的争吵声、熟悉的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如噩梦般的那些回忆一股脑地涌了出来,一寸一寸地凌迟着我的血肉。

我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起来。

那个充斥着浓烈酒气的房屋、妈妈伤心欲绝的求饶、那声一拳砸在书桌上的巨响,我一下子惊醒,日日夜夜没完没了的恐惧,一切都仿佛还在昨日。

我的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冲了进去,看见十来年没见过的父亲正抬手要打我妈。

萧岚好像受伤了,躺在地上昏昏沉沉,额头还在流着血。

我随手拾起一侧的扫把就冲了过去,狠狠地将一棍子砸在我爸后背上!

又一棍子!又狠狠地砸了一棍子!

我爸痛喊了声,回头瞪向我,那双眼因为酗酒而布满红血丝。

原来过了这么久,我还是害怕这样的他。

我的手在发抖。

我爸眼睛瞪得恐怖:「你这个赔钱货,敢对你老子动手?!」

我的嗓子在剧烈地颤抖,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对他吼:「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敢的小孩子了!你再打我妈,我就报警!我不会放过你!」

我爸一听这话,怒气更甚,抬手又要打我,我妈发自本能地护住了我!

我爸那一拳落下来,我妈又要没了半条命。

可这一拳,被一只手截住了。

是王亮。

王亮将我爸扔开:「住手!」

我爸喝多了是听不得任何劝的,更容不得别人有任何的反抗,王亮这一举动,无疑彻底地激怒了他。

他二话不说就冲上来,王亮直接困住了他的双臂,把他拖了出去。

「砰!」关上了门!

我回神,颤抖着拨打了报警电话。

王亮应该是真的气得不轻。

他直接上了车,我以为他会把我扔在这里。

「愣着干什么?上车!」

「我自己打车回去。」

我拒绝他的好意,摆明了是要撇清关系,可王亮向来强势:「李洁,要换别的女人,小爷一句废话都懒得说,赶紧的!」

我顿了几秒,拉开后座的门。

「坐副驾驶。」

「我就坐后面。」

我不想跟他靠那么近,可王亮也是说一不二:「你还想不想回家?」

「那我不坐了。」

我要推车门下车,车门被锁了。

王亮瞄着后视镜,脸色阴云密布:「你想耗着,我有的是时间。」

我吁了口气,又推车门:「开门啊,你不开门我怎么去副驾驶?」

我下车坐进副驾驶,王亮俯身过来,我下意识地僵住,他替我系上安全带。

坐回去后,他嗤笑一声:「我们现在不是男女朋友,别想那些没用的。」

「我没想!」

「想没想,你自己清楚。」

我的脸「唰」地一下滚烫,我承认,我就是馋他的身子。

半路,王亮去买了姨妈巾和红糖,交代我回去自己煮了喝。

我眼睛里酸酸的,他干吗还对我这么好。

我说:「王亮,这世上比我好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别一副没见过女人的样子,非吊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

他值得更好的。

王亮把车开到小区楼下:「李洁,你少跟小爷废话,小爷还真就只碰过你一个女人,真没见过其他女人什么样。」

跟王亮在一起,他从来不吝啬说这些话,但那样一张脸说出这种话来,真没什么说服力。

可对我来说,很受用。

可我这人胆小、敏感,特别害怕完美的东西有一天变得支离破碎。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要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我下车前嘟囔了句:「早知道你这么难甩,当初死也不会招惹你。」

王亮在我身后发火:「李洁,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想玩我?」

我没理他。

萧岚伤到了脑袋,到医院的时候流了不少血,可幸好检查完确定没事,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我妈自责地陪伴在病床边,替萧岚清理脸上的血渍,默默地掉眼泪。

我心里一阵心疼,这不是她的错,可却是因她而起,她心里该有多难受。

派出所那边给我来电话,让我去一趟。

我到的时候,我爸的酒已经醒一半了,整个人稍微冷静了一些,他面露愧疚地走上前:「三七。」

我从他面前越过,径自走向王亮。

王亮脸上挂了彩,却只是风轻云淡地笑笑:「没事儿,小伤。」

他平时最宝贝这张脸,此时眼角挂着长长的一条血痕。

我眼里的泪雾氤氲开来,把刚才路上买的消毒水打开,用棉签替他轻轻地擦拭伤口。

王亮低着眸注视着我,片刻,他抬手替我擦去滑落的眼泪。

「有我在呢,哭什么。」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给了我莫大的安全感。

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在乞求能有个人出现,保护我和我妈不受那样的伤害。

有警员走过来:「李洁是吧,过来做一下笔录。」

我爸迎上来:「三七,爸爸喝多了,看到你妈妈跟一小白脸在一起,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爸不是故意的,你替爸爸求求情!」

我冷漠地看向他,但心里却难受得无法呼吸。

「我没想到,十年没见,你一点儿都没变。」

我爸的脸僵在那里,又尴尬地赔着笑:「三七,爸爸知道错了,你就原谅爸爸这一次,你总不能看着爸爸被关这儿吧?」

我咬着后槽牙,死死地盯着他。

胸腔堵得快要爆炸了,可这层血缘关系却拼命地想要扒开一条生路。

我爸越发卑微地拉了拉我的手:「三七,你忘了,小时候你生病,那么冷的天,是爸爸背着你一路跑去的医院。」

我的眼泪再也无法自控。

没喝酒的我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可喝了酒的我爸,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给了我和我妈满身伤痕累累。

有时候我甚至希望,他如果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该多好。

那样,我妈就不会跟他纠缠十余年才终于死了心。

我也不会像此刻一样,终究没有狠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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