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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这袖,断的彻底》精彩片段

可哥哥又怎么会甘心为人傀儡呢?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是古来帝王家的必修课。垂帘听政?呵。只怕她老人家是错打了算盘。“女官免礼吧,倒不是本王不肯去寿康宫请安,只是陛下一个时辰前将将下了旨,让本王入宫觐见,若先去面见了太后娘娘,恐也是抗旨的死罪,还望女官告知娘娘,叫她老人家好生将养身子,本王挂念着她呢”淳于萌起了身,面上神情晦暗不明,半晌,她莞尔一笑,眉眼楚楚。“王爷此生,只做王爷,便够了吗?”这女官的声音颇清越动听,毫无女子的温软,反而是种难以言喻的清冽,带着丝丝入扣的蛊惑人心。只做王爷,便够了吗?若是不够,再往上走一步。那又是什么位置呢?我看着淳于萌,忽然想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原来她老人家的免死金牌,是指一个皇帝不听话,便换一个新的皇帝。只要做了这个新的皇帝,便再也没有什么死罪,能落在我头上了。这世间最稳当的免死金牌,想来也只有那把龙椅了。淳于萌目光灼灼看着我,我垂了眼眸,再抬眼,方才的冷意便散去。“劳女官引路吧”淳于萌一笑,唇边两只小小的梨涡浅浅漾开,方才聪慧疏离的双眼,此刻竟多了些妩媚。哟。原来除了免死金牌,还有美人相赠。不愧是太后娘娘,我苦心经营出断袖王爷的表象,不知何时也被她看破。不过也没什么,她老人家一定想不到,本王这个断袖啊......装着装着,就成了真了。黄禄喜见我和淳于萌说罢了话,便动身走近,预备接着引我往养心殿去。“黄公公且留步吧,本王入宫合该先拜见一回母后,孝道当先,想来陛下也能体谅”黄禄喜变了脸色,却不敢同我说重话,只得支吾道:“这......”我不再同他废话,转身便向着寿康宫的方向行去。寿康宫离着西六宫不远,穿过一片牡丹花丛,再过一座旧年的戏台,便是寿康宫的殿门了。我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来这里了,记忆里这座宫殿总是富丽奢华,香气肃然。一如太后娘娘这个人,她不比我母妃美艳,却比我母亲凌厉,许是宗族人家的女儿,都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我自幼便有些怕她,她手上有着长长的宝石护甲,还有一副过分消瘦的身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干瘦的尸身,长出了金子做的指甲。殿门就在眼前,两个手执香炉的小宫娥站在宫门两侧,还有两个小宫娥,极利索的将门上的刺绣纱帘掀开。我晓得,这是请我入内的意思。入殿,檀香气浓的几乎让人喘不上气。四方的香花榻上,太后娘娘半倚着炕几就坐,梨木炕几上放了一盘香瓜,一盘佛手。背后的明纸窗前,搁着一架西洋玻璃炕屏,炕屏的中央,是一对儿戏水的双鲤鱼。榻两边站着一位面熟的姑姑,和两个执扇送香的小宫娥。她的面目没怎么变,还是纤瘦的体态,还是明明笑着却不及眼底的疏离。“子戎来了?”“儿臣不孝,请安来迟,太后娘娘万福金安”长长的护甲捏着一方西番莲花样的丝绢,微微掩在唇边。“我的儿,边关一趟,苦了你了”我三跪三叩的礼毕,她却并未叫我起身,我在心里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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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了兵营后,盛凯见我眼角眉梢都含笑,便开口问道:“王爷可是得了什么乐事,不若告诉下官,也叫下官也乐一乐”我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笑着走人,只道:“操你的心”许是心里高兴,今日舞枪也格外的顺,横劈刺挑间,破风声烈烈,离着收兵休息前一刻。辛乔手里抱着只鸽子来了,两步走到我跟前儿便道:“王爷,这鸽子飞到营门前就窝着不走了,末将一瞧是只信鸽,但又不是官中的信鸽,想着是不是王爷的家书来了,便抱进来了”我一看那只灰羽绿翎的红眼儿鸽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儿。抬手从辛乔手里接过鸽子,也不着急从鸽子脚上拆信。只道:“确是王妃家书”说罢这一句,辛乔似还有话说,见我着急走,便将话吞进了肚里。我匆匆离开了练兵营,心道这哪里是家书。这他娘的是圣旨啊。外臣不知,这灰羽绿翎的鸽子乃是御前兽苑所养,诸皇子自幼便各自认下一只,专为皇族通信所用。我同当今陛下是双生子,认的鸽子也是一对儿。认下这对儿鸽子的时候,我和陛下不过五六岁。那时我淘气,给这对儿鸽子起了两个诨名,一个叫嘀嘀一个叫咕咕。嘀嘀搁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一直未曾飞出过紫禁城。咕咕也被我搁在王府里,一直由梁管家照管。如今嘀嘀不远千里从皇城飞到边关,可见鸽子脚上这份圣旨干系重大。我靠着小土堡边上,寻了个背人背风处,展开了这封指节儿宽的小信。【肃王勾结云南王欲从滇发叛 兵十七万屯于川南 速查其将官就地格杀】肃王乃先帝二子,其母是行宫里的一个侍婢。因其母出身低微,连带着我这个二哥也不受宠,又因不受宠,才在陛下登基时免遭屠戮。陛下给他封了个肃王的名号,封地指在川渝边境,这反叛的心思,大抵也是从这块封地上来的。川渝富庶,照着陛下的八窍玲珑心,势必不可能将这块肥地分给肃王。想也是了,若是让我们这些闲王手里有钱还了得?那不是招兵买马就是鱼肉百姓,是以川渝两地是断断不能指给肃王的。许是因为这个,肃王心里生了怨恨吧?我这厢咂着嘴琢磨了一阵子,觉得肃王之所以敢撺掇着云南王造反,八成是为了这个事儿。向熹不知何时从小土堡里出来了,冷不防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回头看他,却见他一口白牙笑的开朗。“回来了怎么不进去?”我也笑了,将那份小信拢进了袖子里:“王妃来了份家书,还没看完呢,偏叫风卷走了”向熹听见王妃二字,眼神暗了暗,我原以为他是醋了,可是他又什么都没说。事关华馨一个女儿家的名声,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同向熹解释,没有夫妻之实这事儿也不是个好开口的事情。我脑子里糊涂着进了小土堡,心里还记挂着小信上的内容,深知谋逆这档子事耽误不得。陛下用上这样隐秘的传信,可见紫禁城中他能信的人已经不多,是以才会托我先去川滇一带诛杀将领,把水搅混。我招了辛乔和盛凯进帐,随口撂下两个谎话。“本王去了一趟嘉峪关,深感塞外美景奇绝,是以准备外出游历个一阵子,你二人要恪尽职守,把咱们玉门关守的牢牢的,可听明白了?”辛乔站在堂下,眼睛瞪的像铜铃,嘴巴长的好似鸡蛋。唉,不怪他。本王也觉得这话很荒唐,戍边的守将要出门游历,这话谁听了都要说句“真该死啊”然,本王是谁?璞王是也。这个话,也就从本王嘴里说出来才不奇怪。我见辛乔和盛凯愣在堂下,不敢说行与不行,只能大眼瞪着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二人也莫要慌张,横竖咱们背靠着嘉峪关,咱们这头儿出了事,快马去寻颜问慈也就是了”辛乔和盛凯告退时,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我,满眼都是诸葛亮看阿斗时的痛心疾首。我着向熹打点行装,自己翻开茶具滚滚泡了一壶茶,给他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你怎么不问我要去何处?”向熹一边从箱匣里拿衣服,一边回头看我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一笑,将杯中茶饮尽,即便心里觉得这一趟有些凶险,此刻却又觉得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从玉门关到川滇,快马加鞭也得十天半个月,一路要过甘陕一带,想必路也不大好走。我骑着从京城带来边关的枣红马,向熹挑了匹通体纯黑的兰花马,便随我一道出了军营。路上自然不敢耽搁,一路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连着赶了八天路,如今到了汉中境内,已近广元。这一日白天,我同向熹找了个馆子坐下用饭。老板娘是个极有风情美人儿,一见向熹便开口夸道:“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向熹一路话少,此刻也不例外,并不接老板娘的话茬,我笑:“俊俏的小郎君,也不抵老板娘风韵犹存”老板娘捂着嘴一乐:“贵人可折死我了”大抵是我未着戎装,只穿了平常的长衫,这长衫又是早年宫里制成的,料子用了蜀锦贡缎,老板娘眼力不俗,这一声贵人倒没叫错。菜色一一上来,我点了半斤酱牛肉,这一路风餐露宿,也就今日才能好好坐下吃顿饭。不想这家馆子的酱牛肉卤的出神入化,入口盐香酱香都给足,有好肉却无好酒是为憾事。我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川境,心里忽然有些唏嘘,陛下托我去办的事,往大了说是清剿叛党,往小了说,其实就是兄弟阋墙。先帝子嗣不丰,除却肃王,义王和我之外,便只有当今陛下,早几年是有几个皇子的,可惜都夭折在后宫之中。如今剩下的这几个都算是兄弟挚亲,凋零至此竟还操戈相斗,如何叫人不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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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招来老板娘,烦她上两壶烈酒,从此间一入川,便没有回头路可走,叛军是个什么局势尚不清楚。万一有个阴差阳错,本王不幸殒命于此,这酒便当送行酒吧。向熹不知我的心思,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晚上不赶路了么?”我笑着捏了捏他的手:“不赶了,喝完酒我带你去街上逛逛,汉中有个磺石汤泉,从前在京城便听说过,如今闻名不如见面,咱们俩也去洗洗尘”向熹含笑看着我,弯着眼睛点了个头。我将这话又在心里过了一遍,忽然想起向熹幼时长在草原上,势必是没有见过汤泉的,更不必说关中坊市间的繁华景象了。这么一想,心里的怜爱便生出许多,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决定将身上带的银子花光了再进川。我自幼成长虽也诸多不易,可衣食住行上,到底还是皇子待遇。向熹则不然,他势必是吃了很多苦的,如今还跟着我犯险,我得好好补偿他。一顿饭吃饱饮罢,两个人都有些微醺。关中的酒大都是粮食酒,后劲极烈,我晕晕乎乎拉着向熹在坊市间乱窜。一时买个糖人儿,一时买个荷包,一时买个木头挫的手把件,向熹一直笑着,我给什么他便拿什么。走走停停之间,我回头望着向熹,少年面色如玉,身后夕阳红彤彤铺了半边天,坊间灯火一盏盏亮起,他那样笑着,好似这一年盛夏,便从这一刻开始。不知是酒劲儿混了灵台,还是他这一笑迷了我的心窍。我总觉得我这一生过的糊涂,挚亲离世时我拉扯不住,故交相辞时我无从挽留,想当个风流王爷,却伤了楼子里的小清倌儿,叫人骂出了京城。本王于情之一字,一直解的不好。可上天垂怜,给了我这样一个知心的少年。我不由伸手扯了一把向熹,将人揽在我怀中,向熹身量高,两人贴近时,他的口唇总是恰好贴在我耳边。“多谢你”向熹不解,只问:“谢什么?”“谢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向熹笑,亦回抱我:“该我谢你,谢你让我留在你身边”这话说的我一阵害臊,这个岁数还说这些,多少叫人心里发麻,可听在耳朵里,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甜。我同着向熹进了汤泉坊,掌柜一见我俩便笑了,好似看见了两只待宰的肥羊,安排了一个有床榻的包间儿后。老板笑咪咪的问道:“两位公子可还饮酒?是饮个素酒,还是......咱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是关中独一份儿的美貌”我喝了酒,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想不通一个汤泉坊里为何会有姑娘,便顺口便问了一句。“姑娘?什么姑娘?搓澡的姑娘么?”掌柜贼笑着点点头:“正是正是”向熹看了我一眼,似也发觉我醉了,便回头对掌柜说:“不必”我回头看着向熹,心里有些发酸,他这是在计较着给我省钱吧?他幼时定是一直伺候着旁人,从没有人伺候过他,心疼过他,所以才会这样小心。思及此,我心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抬手拍了拍向熹的肩膀,叫他稍安勿躁听我安排。我抬头对着老板说道:“来两个姑娘!要有劲儿的!”老板领命而去,我脱了自己的衣裳,又招呼着向熹脱,完全没看到向熹已经有些僵硬的脸色。包间儿内里有一面纸糊的推门,推开之后便是一池清泉,热气袅袅,恰好可容两人坐浴。我将自己浸入热水中,向熹跟在我后头进来,等他坐下的时候,汤池的水摇摇晃晃上溢了些,漫漫淹上了我胸口。雾气氤氲之间,我看着向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情热徐徐升腾,正预备做点儿风流事的时候。包间的门却被扣响,两个穿着薄纱衣裳的美人走了进来,手中各自端着一个托盘。两人腰肢纤细,齐齐跪在汤池旁,笑吟吟道。“祝二位公子,读书一试登金榜,俯身作田万担粮,行商可敛十三省府钱与粮”这吉利话说的颇讨喜,两人又自报了家门,穿紫衣的叫淙淙,穿红衣的叫潺潺,好水性儿的两个名字。我看着她俩动作起来,将手中托盘搁在了汤泉中,托盘中是两杯波斯果酒,而后她二人便走到了我和向熹背后。一双柔胰抚上我肩颈,池中也被那托盘激出阵阵涟漪,我坐在热水里,一时觉得近日来的疲惫都被驱散。我本就有些醉,此刻被热气一熏又更昏聩,伸手捡了那果酒来喝。抬头见那个叫潺潺的姑娘跪坐在向熹背后,将将伸出手却被向熹挡开。“我不用”潺潺不解,来这里的男人八成是来找乐子的,到了这个地方还坐怀不乱,不是伪君子就是兔儿爷了。可向熹身材高大结实,面目端正眉宇凌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油头粉面的兔子。是以潺潺只当他是头一回来,这番拒绝不过是害臊,便又低下身子,将胸口前呼之欲出的雪白景色露了一露。我盯着他俩之间的情态,脑子慢慢的转过弯来了。哦,原来这两个姑娘,不是来搓澡的。此刻我身后的淙淙也动作了起来,柔似无骨的一双手,直直摸向水下我赤裸着的上半身。酒到这里,便彻底醒了。我还没来得及出口喝住,向熹便从池中站了起来,一只手捏住了淙淙的两只腕子。“你们出去”我愣在池子里,看着两个美人儿离去,脸上有些烧的慌。这些秦楼楚馆,说起来我也没少逛,只是男人和男人的花样儿,到底不及男女之间来的多。旧日我从不在脂粉堆儿里折腾,只爱在楼子里喝个酒听个曲儿什么的。不想我朝男女间的风化场所......已经渗透到汤泉坊里了。向熹坐回池子里,也不多话,向我靠了靠,见我垂着眼睛便问道:“怎么了?”我叹了口气:“方才我吃醉了酒,以为是......唉,你怎么不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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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这厢打好了酒,我迫不及待掀了酒坛上的红布封头,酒香瞬间扑了满面。馥郁浓厚,闻之心醉。我托着酒坛灌了自己一口,酒液顺着喉头一路烧到心口,真是痛快。向熹含笑瞥了我一眼:“这样喝,怕是走不到靡靡街了”我乐了:“你也瞧不起我”向熹从我手中接过酒坛,也学着我的样子猛灌了一口,只道:“你这样的酒量,若是到了草原上,只怕会叫人灌死”“喝酒难道是为了同人搏命么?本王喝酒,喝的是一个醉眼看人间的妙趣,尔等蛮夷如何能懂?”向熹笑而不语,伸手指了指前路,说话间靡靡街已至。靡靡街头立起一座门桥,门桥四周满是花灯围绕,街中人头攒动,呼喝叫好之声不绝,真是热闹。我拉着向熹就往人堆儿里扎,循着人最多的一个花楼面前停了脚步,想来那小二说的花魁献艺,便是在这个楼子里了。我仰头看向楼头牌匾,上书香兰笑三字,不觉一笑,这三个字取的倒妙。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人间的无上妙音,也不过如此了。交了进门的银子,小伙计便引着我和向熹进了楼中,楼中开庭极大,三五层楼的宾客席面。中堂开一四面台,台上乐师齐坐,台下数十张酒食案子。一张案子配着两把落地的圈儿椅,圈儿椅的扶手头上,还镂雕着锦簇花团。我同向熹坐在了四方台正对面的酒案上,小伙计手脚麻利,同我们上了一盘干果,一盘鲜果后便招呼客人去了。此刻歌姬还未上台,堂中宾客哄闹一团,我坐在圈儿椅里,用手撑着脑袋看向台上的一众乐师。不想一看之下,倒见了故人。付桐抱着一架箜篌坐在一众乐师后面,不仔细瞧还瞧不出来。他面色白净,身量又比一般男子娇小些,此刻静静坐在人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拨弄着箜篌的丝弦,大约是在调音。我怔了一瞬,我找了付桐近一年,不想会在这里遇见他。冥冥中或有天意,付桐调罢了丝弦音调,抬眸一瞬,便和我四目相接。他显见是害怕了,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顿时慌张不已,目光相触一瞬,他便本能的垂了头。我心里蓦然一痛,想起京中做下的荒唐事,顿时觉得脸烧起来。向熹从来敏感,顺着我的目光往台上一瞧,一眼便看见了付桐,他不知我和付桐的渊源,只问道:“你认识他?”我难免心虚,胡乱点了个头,便道:“往日京中的一个旧相识”向熹笑,眉宇间有些少年人的调皮。“前几天有个四儿,这几天又来个旧相识,你原不该带着我拜姻缘庙的,咱们的终身,怕是私定的有些早了”我知他是醋了,可这番话却不似向熹往日的口气,忒促狭了些,我被说臊了脸。只得将他手握住,语重心长道:“你听我解释......”向熹一挑眉,将手从我手里抽走,抬眼盯着我,他的手比我的大些,此刻从善如流的捏住了我的下巴。这番调戏的姿态做足,向熹眯眼看着我轻笑:“子戎,你怎么总在同我解释”少年的眼里好似含着碎星,一片奇异绿色从他瞳中荡漾开来,被蛊惑也罢,被引诱也好。我叹了口气,认输般的将额头抵在他额头上:“我从前混账,饶过我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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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熹一笑,松开了我的下巴:“但愿这是最后一回”不知为何,近日来我总觉得,向熹不比在边关时单纯了,一颦一笑间,气势颇压人。这样虽没什么不好,可眼看着他是越来越难糊弄了,还是挺叫人头疼的。不过这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命的还是我自己。我既喜欢曾经那个单纯温柔的向熹,也喜欢如今这个促狭聪慧的向熹,这实在是个很没出息的事。方才我见付桐时,只有一瞬间的讶异愧疚,便再没有旁的感觉,往日有过的惊艳喜爱,此刻皆荡然无存。打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这颗心,已全然交于那个绿眸少年了。台上歌姬就坐,红纱覆面堕马髻,鬓边簪着好大一朵朱砂芍药,丝竹乐声徐徐而起。这样一个纸醉金迷的花街小楼,我原以为里头的曲目定是风流多情的,不想歌姬一开口,竟唱了一曲《团扇歌》。“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荚笏中,恩情中道绝”这个歌姬是个水凉凉的嗓子,唱此哀歌更添幽怨,曲末诸般乐器皆停了,只剩一抹陶埙的伤音徐徐呜咽。曲是好曲,词是好词,歌姬喉间功力不俗,的确妙音。曲毕,我将那生春酒饮过一半,叹了口气,已经许久没有听过这样好的曲调。那《团扇歌》乃班婕妤笔下之诗,词中含怨,句句怨的皆是帝王薄幸。汉成帝自得了飞燕合德后,便将往日的爱妃弃于幽宫之中,不复相见。这个爱妃,便是班婕妤。这首《团扇歌》,也还有另一个名字,唤作《怨歌行》。歌姬唱罢,施了一礼,堂中宾客躁动,伺候茶水的小伙计。端着一个红漆的木盘四处流窜接赏钱。我冲着一个小伙计招了招手,小伙计极殷勤的就来了,我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小伙计眼睛一亮。“公子,咱们楼里打点的都是散碎银子,这票号忒大了些,咱们不好......”我摇了摇头:“这并不是赏歌姬的,台上弹箜篌的小公子,是我的一个故人,这是他家里人给他捎来的银票,你且给他就是”小伙计闻言,恍然大悟的点了个头:“一定的,这就给付桐公子送过去”向熹看着我交代小伙计,亦拿起生春酒饮了半坛,此刻那老叟的酒坛子已经空了。我回眸看着向熹:“可见这酒不烈,你我这样豪饮,也还未醉”向熹不置可否,轻笑起来:“我没醉,你却醉了”我觉得他是胡说,今日的曲儿听的差不多了,我欲起身,谁知刚一站起,脚下便软的一塌糊涂。整个人没骨头似得往向熹怀里栽去,向熹大笑:“你这个酒量啊......”那一夜,我又是被向熹给抱回去的,楼子里人多眼杂,却胜在吃过见过,瞧见两个男子抱在一起,也不觉有异。只是我醉的太过,不曾瞧见付桐下台时的样子,也没瞧见小伙计将银票给付桐的时候,他那轻蔑的一笑。向熹抱着我往客栈走,我在他怀里醉的不知今夕何夕,等在道边吐过三回之后,方知蜀酒之浓。蜀酒浓无敌,杜公诚不欺我......等回到客栈,向熹弄了热水给我沐浴,顺带将酒气发一发。我赤条条的栽在浴桶之中,因坐不稳,手底下还扣着浴桶上的铜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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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丘八四处望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贴在我耳边道:“好嫖你就去靡靡街上逛逛,哪儿的歌姬美酒,京城都比不上!”我听罢了这小丘八的话,拉着向熹的手就往城内走去,此刻雨大,只能就近找个客栈住下。出了城门楼子的第一家客栈,是个挺精巧的二层吊脚楼,楼角飞檐上挂着几串黄铜铃铛,此刻被雨点儿打的叮咚作响。进店立有伙计来招呼,我要了一间上房,上了二楼,进了屋中推开轩窗,不想窗外竟是一幅烟雨小景图。雨丝笼住整座蓉城,各色铺面的彩布招牌都被雨水浸染,蜀中盛产锦缎,素有锦城的别名,此刻天色微青,烟雨蒙蒙,明明人在窗前立,神却好似落在画中游。向熹站在我身后,将下巴搁在我肩膀,柔声说道:“我从没来过蜀中,草原上也没有这样的景色”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雨若是下到晚夜,便是诗里写的巴山夜雨了,中原有许多如诗如画的景,日出泰山巅,海上生明月,上京花灯夜,日后我们都一起去看”向熹点了点头,目光穿过雨幕,一直望出川外,我忽然发觉他这双幽绿的眸子,蒙上了幽幽的雾霭。从前一眼望穿的少年心思,此刻却有些叫人捉摸不透。在客栈用了一餐饭,天色刚暗,灯火便亮了一城,问了店中小二才晓得。今日在靡靡街上有花魁献声,官府与民同乐,故而放宽了宵禁。我觉得古怪,便问道:“花魁献艺,官府非但不拘束,还纵了宵禁么?”小二一笑,拱了拱手同我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靡靡街的花魁,同寻常的烟花妓子不大一样,这些花魁非但是清倌人,还需得是有些才名的清倌人,才能挂出花魁的名声,且魁中有男有女,女有善歌,男有善琴,每逢十五月夜登台献艺,说来也是咱们蓉城一景了”原来如此,我冲向熹挑了个眉:“想不想去?”向熹看着我似笑非笑:“只听曲儿就去”我乐了,知道他是点我在汤泉时的荒唐事。“只听曲儿,再有旁的,叫雷公劈死我就是了”我托小二取来一把油伞,向熹接过将伞面撑起,随我一同走进了雨中。雨声轻盈落在脚边,好似一场幻梦间的鼓笙。街上游人不少,似乎都朝着靡靡街的方向走,我和向熹合着人流亦步亦趋,倒省了问路。路上许多临街开的小铺子还未关门,老远我便瞧见一个沽酒坊的招牌,到了蜀地怎能不饮蜀酒呢?杜公有诗云,蜀酒浓无敌,江鱼美可求,终思一酩酊,净扫雁池头。诗是个好诗,就是不知酒如何?我拉着向熹进了沽酒坊,坊中沽酒的乃是一老叟,见我便问:“公子要几两酒?”我笑:“称五斤来”老叟一滞,大笑起来:“五斤?公子莫不是已经醉了?”我摇头:“老人家可别瞧不起我,京城的露华凝,江南的烟花笑,关中的百担粮,塞外的黄芋烧,我饮个七八斤,走路尚还稳健,五斤蜀酒而已,尽管沽来”向熹挑着眉看我,眸底满含笑意,他几次见我醉酒失态,却不拆我的台,由着我放狂话。老叟闻言哈哈大笑:“公子海量,咱们蓉城的酒,名唤生春酒,公子今日饮罢了这五斤生春酒,若还能将酒坛子送回我这店里来,小老儿便免了你的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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