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妩心好似被人捏住,一扯,生疼。他让她替温芩受过时,可有想过她的处境?这时,“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一蒙面男子走了进来。池妩的心提了起来,却见他走至她身后,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男子声音冷沉:“你快些走吧。”池妩疑惑:“你是何人,为何救我?”男子看着她道:“上次你救我一命,算是还你人情。”池妩这才明白此人是上次在摄政王府的刺客。她站起身来,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还想说什么,男子却是将门打开。“我已将山庄外的人都清理了,姑娘速速离开。”池妩问:“那你呢?”男子愣了愣道:“我还有事要办。”池妩点头匆匆离开。男人站在原地,摘下面纱,露出剑眉星目的面容。他身后出现一人,拱手道:“主子,您为何要放走她?”男子冷声道:“她不是公主。”下属垂头不语。男子望着池妩的方向,眼神幽深。他有预感,他们会再见。摄政王府。傅霆司负手立在案前,对着下首叱喝:“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都部署好了,怎还会让人从你们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侍卫跪在地上,忐忑禀告:“回王爷,属下等已加紧搜寻表小姐下落,定能尽早找到表小姐。”傅霆司面色冷到极致:“继续派人给我搜。”侍卫应声,刚退出去,外间有小厮匆匆进来大喊。“王爷,表小姐回来了!”傅霆司一怔,抬眸便见池妩衣衫完整的从外走了进来,只是发丝些微凌乱。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凝固。众人气氛不对,纷纷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池妩和傅霆司两人。傅霆司率先开口:“你如何回来的?”池妩听出他口吻中的怀疑,不由自嘲:“自然是知我不是公主,便将我放回来了。”话落,只见傅霆司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
池妩多么熟悉他,只是一个眼神,便什么都明白了。今日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她多想从他这里听到否认的话语。哪怕只是骗骗她也好。池妩的心好似被摔成了两瓣,哑然开口。“你知道吗?今日我听到他们说,要毁去我的清白。”见傅霆司面无表情,池妩又问:“你可有想过,我清白会受辱?可有一丝迟疑?”傅霆司听着她的声声质问,神色蓦然冷下来:“你不是好好的吗?公主金枝玉叶,她的名声怎能有一丝损伤。”池妩闻言,心如刀割。她的泪水萦绕在眼眶,攥紧了手,浑身颤抖:“在你心中,我低贱至此,被人凌辱是活该吗?”傅霆司双眉紧蹙,不耐烦的看着她:“这本就是你该做的,勿要再多言!”池妩一震,心中失望与痛楚交织,从胸腔蔓延至五脏六腑。她浑身发颤,这里让她窒息。只好踉跄着离去。这天后,池妩便一病不起,一直拖到了年前。池妩卧在床榻上,面容憔悴。翠怡端了药进来。池妩喝完药,有气无力吩咐:“翠怡,听说外面下雪了,帮我开窗。”翠怡收碗的手一顿,随即道:“小姐,您的病不可吹风。”池妩察觉出不对,冷声道:“开,否则我自己去。”翠怡这才不情愿的开窗。窗外的摄政王府张灯结彩,窗前挂着囍字。这是有人要成亲。她心中有了猜测,却不肯相信。她勾唇,笑容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是谁要成亲?”翠怡见她仓皇的笑了,不由眼眶一红。“王爷和公主三日后,就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