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盯着这些人,嘴唇微微颤抖:“我母亲生病了,你们都听到了,放我出去。”“你母亲那病生了十几年了,不也没死!今天,你休想踏出这个院子一步,去阻挡我家小姐和战少的好事!”江阮闭了闭眸,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眼前趾高气昂的女佣们,江阮咬牙,忽的伸手狠狠推开她们,向外冲了出去。身后的人瞬间大惊:“不好了,千万不能让那个小贱人跑进前院!快给我拦住!”别墅庭院,战枭寒婉拒了江家的晚饭邀请,他眉头微舒,凉薄的声音从口中吐出:“战家的婚约很明确,予凝怀了孩子,将会立刻举办婚宴。”江母在旁笑着附和道:“我们予凝回来后,明显比以前稳重多了,走路都轻轻的,这肚子里恐怕已经怀上和您的小宝宝了呢。”“嗯,辛苦了。”江予凝就站在战枭寒身旁,一抬头,便能清楚的看到他的侧脸,肌肤冷白,眉如墨描,鼻梁高挺,连下颌线条都完美到极致!直接碾压她以往拍拖的那些少爷公子哥们。江予凝心如鹿撞,正欢喜于日后要做豪门富太太时,一道厌恶的身影忽的冲出眼前。她笑容一滞,眼底闪过阴冷,几乎迅速的挽上了战枭寒的手臂!江阮怎么敢跑出来?刹那间,战枭寒的目光落在了江阮的身上,女孩穿着普通的棉质白裙,身形瘦弱,模样与江予凝有着几分像。那晚炽热交织的情景忽的涌入脑海里,战枭寒黑眸冷冷一眯,紧紧盯着那个女孩!她眼底的惊慌和他三天夜里见到的惊慌的眼眸,一模一样!看见战枭寒的目光紧紧盯着江阮,江予凝瞬间慌了,他不会认出来了吧?!她努力镇定下来,快速道:“妹妹,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叛逆了,昨晚跑出去酒吧乱玩,被爸妈关起来好好反省,现在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江予凝冷声呵斥着,身旁的战枭寒眉头一皱。出去酒吧乱玩?他下意识的厌恶,但却又忍不住盯着那个女孩。是他!江阮看了一眼就闪躲的低下了头。在看到男人闻言紧皱起眉头时,江阮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收紧,心口苦涩,他误会她了……她抑制住颤抖的身子,咬唇:“我妈妈重病,求你们放我离开,再不赶去医院,她会死的!”“江阮,你又拿你母亲做借口,我们江家给你母亲花钱治疗,那么多年,从未少过!”江予凝亲密的挽紧战枭寒,声音变得轻柔:“战总,我妹妹有些不太懂事,您不要介意,不如我们先进去……”战枭寒看着她,却突然出声:“先让她去医院看看她妈。”他知道那三晚上应该是江予凝才对,可莫名的他还是产生了一些怀疑。江父也立刻道:“对,管家,开车送小姐去医院!”江予凝死死攥住掌心,狐狸精!江阮得到允许,立即抬步往前跑,却在经过战枭寒身边时,一股淡淡的馨香味传来,瞬间牵动着战枭寒的神经。倏地,江阮纤细的手腕一把被男人温凉的手指攥住,江阮攥紧的双手瞬间松开,背脊一寒。头顶上传来男人低沉冷戾的声音,不同那夜的温柔。“抬起头。”一旁的江予凝面色僵硬,立即求助般的看向江父江母。战枭寒的视线由上而下,在看到女孩玉白的手指上戴着战家尾戒,瞬间挣开江予凝的手臂,执起江阮的手。“戒指怎么会在你这里!”所以,是她吗?!他黑眸暗沉,充斥着危险,压迫!江予凝身子抖了抖,立即看过去,什么尾戒?她怎么不知道!但这尾戒,一看就价值不凡!该死的,江阮这个小贱人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知她!她布满危险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江阮,快速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指上的尾戒,表情受伤:“妹妹,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让着你,尽管你是我们江家的养女,我们却待你如亲人,以前你抢我东西,我都让给你了,可这次,你太过分了,连枭寒送给我的定情信物,你都要偷!”她眼里顿时泛起泪水,看向战枭寒,柔声抱歉:“对不起,枭寒,是我没有保管好它,在我洗澡的时候被妹妹她拿走了……”她故意露出她今早对着江阮身上痕迹,在脖颈上掐出来的各种痕迹。战枭寒目光一凛,目光落在江予凝锁骨上、耳垂。这三天他格外钟爱的地方……所以,是江予凝。而那个女孩,只是个出去乱玩,卑劣偷窃的小偷。战枭寒的脸色沉下来,黑眸危险的眯起:“偷戒指的代价,你负的起吗?”望着男人阴戾的脸色,江阮心脏震了震,不知为什么,被他误会了,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无地自容。她鼓起勇气,语气很软却很坚定:“我没有偷。”“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会承认!”江父派的车已经抵达门口,江阮不再多做解释,跑向门口,快速上了车。战枭寒的目光下意识望着江阮离开的地方,她真的……不是那个和他缠绵三天的女人吗?江予凝立即将尾戒待入中指上,有些紧,可她还是在战枭寒的面前晃了晃:“枭寒,以后我会管理好它,不会再弄丢它!”明显的,战枭寒此刻的注意力根本无法放在江予凝身上。他声音恢复以往的冷漠,“既然聘礼已经送到,我先走一步。”话落,战枭寒长腿直迈向外走,江予凝死死的盯着战枭寒的背影直到消失,她骤然转身,看着跟来的几名女佣。见状,她们立即跪在地上:“小姐,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能拦住江阮,让她从后院跑了出来!”“你们这群废物!都给我滚出江家,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江母一身旗袍,身姿优雅,端庄静仪,看着江予凝的脾气越来越爆,而江父还在眼前,她及时出声制止:“予凝,好了,别担心,能嫁入战家的只有你,江阮只是养女,身份不足,不足以对你构成威胁,就算战总想查,我们握死了证据,他也只能相信那晚的女人是你。”与此同时,林肯车内,气氛诡异到极点。助理透过后视镜望了望后座的战总,轻声请示道:“战总,我们现在是回公司还是……”“立即调查江家养女的全部资料给我。”助理有些诧异,但还是迅速应着:“是,战总。”“等等。”“战总怎么了?”战枭寒黑眸紧眯,周身气势骇人,盯着前面那辆车:“跟上。”助理不敢多问,立即紧跟行驶,直到了京都医院。江阮不敢耽误一分一秒的下车后直接跑进医院,膝盖上的痛意越来越明显,她浑然不觉,直到满身是汗的来到病房,隔着窗户便看到里面的母亲已经戴上了氧气罩。她连忙求道:“医生,我妈妈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恶化?”“病人器官早就慢慢衰竭,三个月前我便跟你说过,需要尽快做手术,你的手术费筹好了吗。”江阮本就因为疼痛而煞白的脸色更加苍白,“手术费我在筹,我会尽快缴上的,医生,求求你先给我妈妈做手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