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苡怔住。腰被箍住后,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护着肚子,下意识推开谢问琢。面对男人冷凝的眼神,盛苡凝着男人深邃似火的眸光,她才颤着声解释:“我不舒服,还去了医院,这事能不能缓一缓?”谢问琢眼底一暗,盛苡从没拒绝过他。去了趟医院,她就不要了?裹在腰上的手忽然朝下划去,炙热修长的手指放肆撩拨,点火,让盛苡忍不住扬起天鹅颈轻吟。“不舒服?”男人忽然抽出黏腻的手指,俯身轻咬她的耳尖,戏谑又暧昧问,“盛老师也学会欲情故纵了?”目光也越来越放肆,情动如狼,昭示着不容抗拒。而盛苡,就是他今晚必吃的美味。衣服剥落,锁骨上的吻印下的越来越多。盛苡呼吸发颤,搭在谢问琢肩上的手缓缓收紧。她不明白今晚谢问琢为什么这么急色?她躲不掉。但绝不能伤害到孩子……下一秒,盛苡迎上谢问琢的掠夺目光,勾腿翻身,缠坐到男人的大腿上。又抬起湿润微红的双眼,妩媚如丝撒娇:“老公,这一次我想自己来。”窗外,雪落无声。屋内,诺大的客厅,只有两道沉瓮的呼吸声。盛苡努力的在脑海中刻画谢问琢爱她的模样,垂头学着谢问琢,吻上他的喉结,一路往下。生涩的撩拨头一次击破谢问琢历来的主导地位,他有些急迫挺腰吻上。却见灯光下,盛苡双眼含泪,柔美的眉眼尽显破碎。凝在腹部的火忽然被浇灭。无声了片刻,谢问琢将人推开,冷着脸扣上衬衫衣扣。
跌坐在沙发上,盛苡有些愕然:“你……”谢问琢站起身:“我还不至于强迫女人。”居高临下,他眼底残留的醉意只剩冷漠:“既然这么不愿意,七天之内,跟我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闻言,盛苡瞳孔骤然紧缩。谢问琢却头也不回地离开,很快,屋内又只剩下她一个。盛苡抱着靠枕,望着屋外空洞的黑夜,怔怔想,如果自己能像谢问琢那么决绝,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心痛了……又是一夜难眠。早上八点,盛苡就收到学校的辞退通知。电话里,校长语气犹带责备:“我知道你是个优秀的教师,但谢总说了,有作风问题的老师不能留下,你另谋高就吧。”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盛苡无力放下手机,眉眼凝着苦涩。谢问琢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绝情。不知道是不是受情绪影响,盛苡觉得小腹开始不舒服,担忧肚子里孩子的安慰,她连忙换衣服去医院。……三个小时后。盛苡从妇科医生办公室里出来,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似乎等了很久的邵云谦。他冲她走来,从口袋拿出瓶药递给她:“这是我让朋友从国外带的治疗渐冻症的药,你放心,它对胎儿没有伤害。”正需要,盛苡没犹豫就接过:“谢谢……”两人走着,路过拐角处忽然一阵寒风袭来,扑的盛苡直咳嗽。邵云谦立刻抖开搭在手臂的外套,小心为盛苡披上:“你来时我就想说了,你身体弱,别穿这么单薄,着凉了对孩子也不好。”盛苡缓过咳嗽,拢着外套感激地看着他。刚要道谢,身后忽然传来刺耳的一句——“盛苡,早听问琢说你和邵医生是高中同学,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都可以照顾人进妇科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