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虐妻后悔了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慕少虐妻后悔了免费阅读全文免费阅读(温尔晚)小说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尔晚慕言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慕少虐妻后悔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温尔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家,海城第一豪门,而慕言深便是慕家继承人,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说一不二,只手遮天。温尔晚至今还记得,慕言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狠厉:“这一生我要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温家欠我的,你来还!”她过的越惨,慕言深越满意。
《慕少虐妻后悔了免费阅读》精彩片段海城。
精神病院。
又脏又乱的后院里,温尔晚正盯着流浪狗面前的肉骨头。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饿死,为了活下去,她必须要从狗嘴里抢吃的!
自从两年前,慕言深将她扔进这里,她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怎样活下去。
慕家,海城第一豪门,而慕言深便是慕家继承人,海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说一不二,只手遮天。
温尔晚至今还记得,慕言深死命的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狠厉:“这一生我要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温家欠我的,你来还!”
她过的越惨,慕言深越满意。
两年前,慕父出了车祸,重伤送进医院抢救,情况危急。
值班的急诊医生是温父,在抢救过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温父竟然用错了药,直接导致慕父失血过多死亡。
警方介入,查出温父违规医治负主要责任,入狱判处无期。
温母听到消息后,突发脑梗,成为植物人。
从那天开始,便是温尔晚的末日。
她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没人听她的解释。
慕言深一声令下,她被扔垃圾一样扔进了精神病院,慕言深还勒令不准有人管她的死活。
从那时起,她就过的连狗也不如。
可是,她发誓要好好活着,爸爸妈妈还在等着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忽然,开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尔晚,有人来接你了!”院长说道。
温尔晚怔住:“谁?”
当年爸爸入狱后,亲朋好友避之不及,怎么会有人来接她?
“见到你就知道了。”
温尔晚没想过自己还能离开,没有慕言深的同意,谁敢来救她呢?
温尔晚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出精神病院,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她面前。
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车上迅速的跳下来两三个大汉,直接用黑色麻袋将温尔晚罩住!
“救......”
话刚出口,温尔晚的脖颈被重重一劈,失去了意识。
等温尔晚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酒店的大床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回忆起昏迷前的一幕,温尔晚心中预感不好。
这时,面前一个秃头肥胖的老头子兴奋搓着手:“确实清纯啊,我喜欢!”
糟了!
温尔晚这才明白,她被院长骗了!
根本没有人来接她,而是要把她送给这个老头!
“别过来......”温尔晚咬着牙,“走开!”
“伺候好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老头狞笑着扑过来,温尔晚一边后退,一边想着对策。
她急忙喊道:“等等!”
“怎么了?”
温尔晚娇笑一声:“别急嘛,慢慢来。你先松开我,才能玩得尽兴呀......”
“行。谅你也跑不掉。”
绳子刚解开,温尔晚立刻重重的往老头致命处踢去,随即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
趁此机会,温尔晚飞快的往外跑!
“抓住她!”
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要是被抓回去,她就彻底完了!
慌乱间,温尔晚看见一扇虚掩的门,她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果断反锁。
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突然,她的腰间多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女人?”黑暗房间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
温尔晚感觉到他身体滚烫,惊慌的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用你,解掉我身上的药。”
男人说完,径直将她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温尔晚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熟悉清香......
这音色,这味道,竟然让她想到了慕言深!
不,慕言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别,放开我!”温尔晚不停挣扎着,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不要......我不是那种女人......”
男人在她耳边许下承诺:“我会娶你。”
“唔唔......”
他的唇将温尔晚的话语都堵住。
天快亮时,男人才沉沉睡去。
温尔晚一身酸痛,原本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丢掉了清白。
她的人生够悲惨了,上天什么时候能眷顾她一次啊。
虽然这个男人比老头子好千百倍,还承诺会娶她,可惜......她如果答应结婚,就是拖累对方一起跳入慕言深的火坑里,她不能这么做。
想到此处,温尔晚捡起衣服,悄悄的离开了酒店。
站在大街上,温尔晚有些茫然。
其实她可以趁机偷偷离开,可是她知道,海城是慕言深的地盘,每个关口都严防死守,她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
而且,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她不可能丢下他们离开。
最后,温尔晚还是回到了精神病院。
至少,她要搞清楚院长到底有什么阴谋,日后才好自保。
刚到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
“老头看中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只有把温尔晚交出去了!”
“但她是慕总关进来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慕总哪还记得她啊,只要她人在就行。我们现在得赶紧找到她!”
这一切,果然都是院长的安排!
温尔晚愤怒的攥紧拳头,正要进去,恰好院长满脸愁容的走出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温尔晚,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了她脖颈上显眼的吻痕。
“贱人,你昨晚究竟跟谁睡了?”院长当即怒骂道,“我差点被你害死!”
温尔晚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就当做一场荒唐的梦吧。
她冷冷质问院长:“你凭什么把我送人?”
“什么送人?我看你是疯得越来越严重了,胡言乱语!快,把她关进病房!”
温尔晚冷冷的看了院长一眼:“放开,我自己走。”
......
此时,酒店。
慕言深睁开眼睛,指尖按着眉心坐起来,看着凌乱的大床,记忆一幕幕闪过。
少女细腻光滑的肌肤,细细的声音,还有她的第一次......
而床边,空空如也。
呵,她睡了他就跑?
倒是和那些倒贴他的拜金女完全不一样。
昨晚他被算计,刚好那个女人闯了进来,解了他身上的药。
慕言深拨通电话:“去查,昨晚闯进我房间的女人是谁。”
“好的慕总。”
既然承诺娶她,他就会做到。
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
慕言深翻身下床,望向床头的空杯子。
继母还真是不死心,逮着机会就想往他身边送女人,下药这种滥招数都用上了。
看来,这慕太太的位置,是该找一个女人来坐稳,断了继母的心思!
“慕总,今天是慕董事长的忌日。”上车时,助理提醒道。
“嗯,老规矩。”
一年一次,慕言深要去墓地祭拜父亲,再去见温尔晚——这个寄托他所有仇恨的女人。
......
精神病院。
一辆奢华名贵的车子停在门口,随即一条长腿迈下,男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
看见慕言深到来,院长差点吓得尿裤子:“慕,慕......”
“温尔晚在哪。”男人眼神冷漠。
“我我我这就去叫她!”
院长一溜烟跑到病房,威胁温尔晚:“嘴最好牢牢闭紧。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净了,咱们俩都得死!”
温尔晚正要回答,却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
慕言深。
他还是如记忆中的俊美冷傲,一身矜贵气质,天之骄子。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温尔晚瞬间绷紧神经:“慕先生。”
“这么怕我?”男人嘲讽的勾起嘴角。
怕。
怕到呼吸都放轻,不敢看他。
她沉默的低头,耳边碎发垂落下来,弄得脸颊发痒,她也忍住没有拨开。
“温尔晚,两年了,你好像没什么变化,无趣。”
明明慕言深语气平静,可是温尔晚却觉得彻骨的冷。
她没有他想象中的狼狈,憔悴,引起他的不满了。
但他哪里知道,她付出巨大的努力,才在精神病院里活出了一点点人样。
刚进来那几个月,她过得还不如畜生。
“所以,这个游戏结束,”慕言深眯眸打量着她,有些意味深长,“你自由了。”
自由?太奢侈了。
温尔晚清楚的知道,他是想到新的方法来折磨她了。
她忍不住的发抖,步步后退,慕言深步步紧逼。
“将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随时羞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他话语冰凉至极,“从今以后,温尔晚,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慕言深转身,背影挺拔:“跟上!”
她不解:“去哪里?”
“民政局!”
什么?!
慕言深大手直接将她拎起,往车上一扔。
温尔晚惊恐的缩在角落:“你,你要把我嫁给谁......不,放我下去......”
她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被送来送去的物品。
“我想把你给谁都可以。”慕言深捏住她的下巴,“你没得选。”
温尔晚想哭,又怕惹他厌烦,眼泪生生的含在眼眶不敢掉。
望着温尔晚那双蓄满泪珠的清亮眼睛,慕言深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软。
不,他怎么会对仇人的女儿心软,可笑!
慕言深恢复冷漠,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袖口处突然多了一双白嫩小手。
“求求你,不要......”温尔晚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任何方式都可以,但不要这样毁掉我......”
这是她第一次求慕言深,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而这个声音,让慕言深不由得想到昨晚的女人。
竟有几分相似!
但......怎么可能会是温尔晚呢。
她一直在精神病院里关着,插翅难飞。
慕言深轻轻擦去手背的泪:“认识两年,我终于听见你说了一句服软的话。”
紧接着,他残忍一笑:“可惜,没用。”
她的手从他衣袖滑落。
手机响了起来,慕言深瞥了一眼,是继母张荷的来电。
“言深呐,”张荷故作关心的问,“我刚刚听说,你昨晚在酒店和一个女人......”
没等她说完,慕言深打断:“没错。我和她正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这......啊?你,你打算娶她?”
“是。”
慕言深非常擅长先发制人。
张荷给他送女人,就是想安排一个女人在他身边监视他,他不可能让张荷得逞。
慕言深会继续寻找昨晚的女人,但绝对不能让张荷知道。
因为昨晚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否则,张荷随便找个女人来冒充,他也分辨不出。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温尔晚暂时顶替!
反正,她这一生都要在他身边赎罪。
挂了电话,慕言深微微挑眉:“温尔晚,听好了。你要嫁的人......是我。”
嫁给他?
温尔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看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结婚登记处。
温尔晚握着笔迟迟没有签字。
她从未想过成为慕太太,那个位置,哪里是她配坐上去的。
她宁愿继续留在精神病院,也好过日日夜夜待在慕言深身边。
工作人员怀疑问道:“温小姐,你是自愿的吗?”
“我......”
“当然。”慕言深从后面抱住她,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签下名字,“我太太只是太激动了。”
他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背,看似温柔,实则强迫!
“温尔晚,这婚要是没结成,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慕言深在她耳边低声警告,恐怖至极。
温尔晚如同一个木偶,任由他操控。
结婚证发放下来后,慕言深直接收走:“别妄想,温尔晚。你依然什么都不是。”
她咬咬唇:“娶我,就是你又一次折磨的开始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慕言深迈步往外走去,“回帝景园。”
帝景园是慕言深的私人住宅,位于富人区,依山傍水极尽奢华。
宛如一个华丽的牢笼。
温尔晚站在客厅中央,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帆布鞋,像是误入城堡的丑小鸭。
佣人们窃窃私语的讨论着:“这是谁啊?穿得比我们还寒酸。”
“嘘,她是慕先生亲自带回来的。”
管家训斥道:“舌头不想要了?这可是太太,帝景园的女主人!”
天啊,慕太太竟然这么普通!
慕言深走过来,淡漠的吩咐道:“去把她洗干净,送到我房间。”
温尔晚大惊,他这是想......
不,他会发现她身上的青紫痕迹的!
就算不做男女之事,光是和慕言深待在一个房间,就足以让温尔晚窒息!
她缩了缩脖子:“我睡哪里都可以,地下室杂物间......或者打地铺也行!”
“我让你怎样就怎样!”
慕言深挥挥手,示意佣人带走她,迈步往二楼走去。
温尔晚紧张得手心疯狂出汗,不敢想象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不能再这样逆来顺受了......
逃!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浴缸里放满了水,佣人作势要来脱掉她的衣服。
“我自己来。”她说,“你们在门口等我就好。”
“可是慕先生吩咐......”
“我不会告诉他的。”
将人都赶走后,温尔晚抬头看着那扇小小的窗户。
书房。
慕言深坐在电脑前,望着屏幕上的威廉医生:“检查结果出来了么?”
威廉咳了咳:“出是出来了......”
“直说。”
“......弱精症。”威廉回答,“我确认了三次,没错。”
慕言深轻点桌面的手指,骤然一停。
两天前他拿到体检报告时,压根不相信他会得这种病,他立刻联系国外的顶级男科医生,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么?
威廉又说道:“不过慕先生,我在化验中发现了异常。”
“嗯?”
“我可以肯定,是因为您长期服用某种食物或者药品,才会得这种病。”
听到这句话,慕言深反而放松下来。
他勾唇冷冷一笑:“能治愈吗?”
“当然能。慕先生,我给您开药,三个月为一疗程。但最好的办法,是找到病因,才能根治。”
“嗯。”
慕言深望向窗外,心中早已经清清楚楚。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张荷以照顾他为理由,每天往帝景园送各种炖汤。
他要是没动,张荷就唠唠叨叨,一个劲的说什么慕父生前最爱喝了之类的话。
慕言深被她烦得没办法,每天意思意思喝两口。
没想到......张荷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她想用这种办法,让他即使有再多女人也怀不上孩子,断了慕家的后!
“蹬蹬蹬——”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用力敲着门:“慕先生!不好了!”
慕言深神色凛冽:“慌什么?说!”
“太太她......她不见了!”
浴室一片整齐,浴缸的水丝毫没动,只有排气的窗户被打开了,刚好足够容纳一个人出入。
温尔晚,跳窗逃跑了!
她好大的胆子!
慕言深脸色无比阴沉:“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慕先生,太太的手机还在......里面有一条语音。”
慕言深点开,女声清脆传出——
“慕言深,赎罪两年,我们再不相欠。后会无期!”
“砰!”慕言深摔碎手机,眉眼里闪动着暴戾,“马上去追!她跑不了多远!”
这一晚,帝景园灯火通明,车辆、人员进进出出。
温尔晚躲在脏臭的下水道里,才躲过慕言深手下的追捕。
她趁乱跑下山,直奔监狱,见到了温父。
“爸......”
“晚晚!你还活着!”温父十分激动,老泪纵横,“我以为你......”
“爸,我这次来是特意想问你,慕董事长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用的药明明就是对的!晚晚,你相信爸爸吗?”
“我信。”温尔晚死咬着下唇,点点头。
所以,爸爸是冤枉的。
她从不亏欠慕言深,更不用赎什么罪!
“我们是被人陷害了,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改变不了......”温父长叹了一口气,“晚晚,你要保护好自己。”
温尔晚握着话筒,目光坚定的看着玻璃对面的温父:“爸,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还你清白。”
探完监出来,温尔晚前往医院,看望母亲。
还没走到医院门口,她就瞧见三四个黑衣保镖!
温尔晚立刻藏起。
慕言深算准她会来医院,所以早早的在医院安排了人手。
一旦被抓回去,等待着她的将会是如地狱般的惨痛虐待!
温尔晚正思索着怎么躲过保镖,对面巨大的电子屏幕忽然闪了闪,切换到海城财经新闻。
慕言深俊美的面容,牢牢占据着C位。
他站在慕氏集团大厦,穿着黑色衬衫,气场强大却又显得慵懒,嘴角轻撇,似笑非笑。
旁边,一圈记者在采访他——
“慕总,听说您要涉足娱乐圈的消息是真的吗?”
“慕氏集团的收购计划,能够按时完成吗?”
“慕总,昨天有狗仔拍到您进出民政局的照片,请问您是去......”
慕言深下巴微抬,望向镜头:“去结婚。”
这三个字,瞬间引爆全场。
慕总竟然承认已婚!
慕太太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拿下海城第一豪门,慕氏掌舵人!
镜头不断拉近,慕言深的眸光深沉如星空,盯着镜头眼睛一眨不眨。
下一秒,慕言深低沉开口:“慕太太,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听起来多么宠溺温柔。
可温尔晚知道,他是在警告她!
望着他嘴角勾起嗜血般的一抹笑意,她浑身发冷,好似他就站在面前。
慕言深转身离开,保镖们将记者们统统拦住。
如果不是为了通过媒体,给温尔晚传话,慕言深根本不会接受采访!
与此同时,温尔晚看见几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走到救护车旁,正要将病人转移。
那正是她的母亲!
他们要把妈妈带去哪里!
“妈!”
顾不得自己会暴露,温尔晚立即冲了过去。
她紧紧抓住温母的手:“妈,女儿不孝,现在才能看您一眼......”
而她的身边,已经围满了保镖。
“太太,这是慕总的命令,请您不要阻挠。”
“我不跑了,我现在就回去!”温尔晚苦苦哀求,“把妈妈还给我......”
可温尔晚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带走。
慕言深太清楚她的软肋在哪里了,随便一戳,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半个小时后。
总裁办公室。
慕言深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慕总,太太来了。”助理范嘉敲了敲门。
“进。”
温尔晚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慕言深背对着她:“还知道回来?”
“放了我母亲。”她卑微的开口,“你想怎样,都可以冲着我来。”
“我没想动她。温尔晚,是你太不乖了。”
“......对不起,我错了。”
慕言深眯眸:“一句道歉就可以?”
温尔晚紧紧攥着掌心,指甲嵌入肉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逃跑了。”
她如何逃得出慕言深的五指山,父母的生死,都攥在他一人手里。
何况......温尔晚只有留在他身边,才能有机会调查清楚慕父死亡的真相!还父亲清白!
慕言深勾了勾手指,她乖乖的走过去。
他低头覆在她耳边:“你说,打断你左腿好,还是右腿?”
用最轻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温尔晚腿一软,吓得站不稳:“我......我再也不敢了。”
慕言深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腰:“再有下次,我亲手打断!”
他冷哼着松了手,慵懒坐在沙发上,夹着香烟往嘴里送。
温尔晚半蹲在他身旁,拿起打火机主动为他点烟:“慕先生。”
他迟迟没动。
打火机的温度越来越高,很烫,温尔晚也不敢松手,生怕惹他不满。
她的手都烫起泡了,空气中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慕言深这才低头探身过来,点燃香烟。
“想救你母亲,那就做点让我高兴的事。”慕言深一口烟雾喷在她脸上,“会取悦男人么?”
温尔晚被呛得连连咳嗽,脸色通红。
这模样,逗得慕言深低笑。
仿佛她是他养的宠物。
不过,他的笑声还未消散,温尔晚忽然踮起脚尖,轻轻吻住了他的唇。
她心想,这样应该能取悦他吧?
只是她对男女之事,实在是一窍不通,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慕言深望着眼前的女人。
她紧张得睫毛轻颤,唇瓣软糯,撩人而不自知。
他迅速有了感觉。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温尔晚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
“滚出去。”
慕言深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她,眉眼间都是厌恶。
温尔晚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离开,没想到更惨的是,她刚出办公室,就见范嘉说道:“太太,慕总说保洁部缺人......”
“范助理,我明白的,我现在过去。”
对她来说,当清洁工也比留在慕言深身边好。
范嘉看着温尔晚远去的身影,摇头叹了口气。
他还以为慕总是遇见了真爱,所以才火速闪婚的,没想到,这太太的地位这么低贱。
“慕总,”范嘉汇报完今日工作,补充道,“关于太太母亲转院一事......”
“安排最好的顶级医生,为她治疗。”
范嘉愣了愣。
“聋了?”
“是是是,慕总。”
慕言深面无表情:“不要让她知道。”
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温尔晚罢了。
有温母在手,她只能乖乖服从他的一切命令。
慕言深靠在真皮座椅里,随手点开监控。
画面里,温尔晚穿着保洁服,拎着拖把和水桶,正专注的打扫着卫生。
她在精神病院的那两年里,慕言深偶尔也会点开监控,查看她的近况,想通过她的惨状,来抚慰自己失去父亲的痛苦。
但是,他失算了。
刚开始温尔晚确实很狼狈,但很快她找到生存方法,慢慢的适应。
比起其他人的疯癫、凌乱,温尔晚干净整洁,从容大方,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花。
如果没有血海深仇的话,其实......慕言深挺欣赏她的。
他正要关掉,忽然,监控里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
唐静如。
慕言深名义上的未婚妻。
唐静如气冲冲的走进慕氏集团。
张荷阿姨转发了一条新闻给她,她才知道言深哥哥宣布结婚了!
她倒要来看看,那个狐狸精是谁。
她一定要划烂那张脸!狠狠扯掉头发扒光衣服丢到大街上!
唐静如踩着高跟鞋走得飞快,没想到刚刚拖了地,水还没干透,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啊!!”唐静如尖叫道,“哪个不长眼的想害我!”
慕氏集团的员工都认识唐静如,知道她刁蛮不好惹,纷纷躲远了。
只有温尔晚毫不知情,依然干着活。
唐静如四处看了看,很快发现了她:“那个清洁工,是你拖的地吧!给我过来!”
温尔晚抬起头:“在叫我吗?”
“对!跪下,把地上擦干!”
温尔晚皱了皱眉。
见她没动,唐静如更气了:“听不懂人话吗!刚才我要是摔了,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温尔晚看着她:“首先你得说的是人话,我才能听懂。”
“你!!”
“还有,这里明明放着‘正在清洁,小心地滑’的提示牌。”温尔晚说,“你是看不懂汉字吗?”
唐静如没想到,区区一个清洁工都敢跟自己叫板!
“你居然指责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开除你!”
温尔晚反问道:“你开除我?你哪位?”
唐静如骄傲的回答:“我是言深哥哥的未婚妻,唐静如!”
我还是慕言深的妻子呢。
不过这句话,温尔晚只在心里说。
唐静如这架势,分明就是来撕逼的!
温尔晚现在要是自爆身份,唐静如肯定会手撕了她。
她得罪不起这位千金小姐。
“喂!”唐静如吼道,“清洁工,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哑巴了?”
“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早慕总公开婚讯,新娘好像不是唐小姐呢。”温尔晚微微一笑,“所以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这完全戳到唐静如的痛处。
“新闻是假的,言深哥哥不可能娶别人!我们的婚约,是慕叔叔生前就订下的!”
原来如此。
难怪唐静如这么有底气。
“加油,”温尔晚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你早日夺回属于你的位置。我看好你。”
慕太太这个位置,她坐着还嫌烫。
要是唐静如能上位,她开心还来不及!
“啊?”唐静如被她的反应搞懵了,一脸奇怪的看着她,“你支持我?”
“我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
温尔晚的话还没说完,唐静如欣喜的冲她身后挥挥手:“言深哥哥!”
慕言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温尔晚浑身一僵,慢慢转过头去。
她有些心虚,更多的是害怕。
刚才她的话慕言深应该听到了,惹他不高兴的下场......很惨的。
慕言深往那一站,都是不容忽视的矜贵气质,脸色难看至极。
“言深哥哥,这个清洁工差点害我摔跤,还跟我顶嘴,你得帮我教训教训她!”
温尔晚垂下眼,紧张的咬住下唇。
“你想怎么教训?”
“让她跪着,把我的鞋和地上的水都擦干净。”
慕言深看向温尔晚:“听到没有?”
“听到没有,快!”唐静如狐假虎威的。
在慕言深面前,她没有说“不”的资格。
温尔晚应着:“好。”
她拿来干净的抹布,跪在地上仔细的擦着唐静如的鞋子,大理石地砖倒映出她狼狈的模样。
唐静如得意的笑了。
看着温尔晚弓着的后背,慕言深冷哼一声,心头蓄着满满的怒火。
多少人想成为慕太太,她倒好!嫁给他很委屈吗?
就算她觉得委屈,那也只能受着!
慕言深从她面前走过,皮鞋还故意踩住她的抹布,碾压着她的指尖。
温尔晚没有缩回手,任由他踩着,希望这样能让他消气。
“言深哥哥,你真的结婚了吗?”唐静如像个跟屁虫似的追过去,“可是,你答应过慕叔叔娶我的......”
这门婚事,是张荷唆使父亲为他定下的,因为张荷和唐静如的关系很好。
昨晚......张荷就是想让唐静如爬上他的床,没得逞!
慕言深对她根本没有感情。
“是,我答应过爸,”慕言深懒得搭理她,“你可以去找他理论。”
唐静如:“......”
这不就是让她去死么!
“还有,你没资格对我的员工指手画脚。”
唐静如气得跺脚,在言深哥哥心里,她还不如刚刚那个清洁工!
总裁专用电梯合上,将唐静如挡在外面。
......…
下班时间。
外面下起倾盆大雨,加重了温尔晚的工作量。
她搞完卫生,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而慕言深排场十足,范嘉给他撑伞,司机为他开车门。
他和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看了温尔晚一眼,对范嘉低声说了句什么。
“太太,慕总他......”范嘉走过来,咳了咳,“让您走路回家。”
开车都要半个小时,下这么大雨,温尔晚又没带伞,就这么走回去的话......会感冒发烧的。
“好的。”她点点头。
面对温尔晚的淡然,范嘉忍不住说道:“其实我觉得,太太您可以适当的示弱,跟慕总求求情。”
她只是笑笑。
一味的低姿态,也换不来慕言深的一丝丝怜悯,他只想看她越惨越好。
温尔晚把帆布包往头上一顶,冲进了雨幕里。
帝景园。
慕言深站在阳台,望着在大雨中的温尔晚。
她的衣服打湿了,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线,玲珑有致,隐约可见里面的内衣。
他眸光一暗,这女人是故意的吗!
越看越火大,慕言深抓起外套下楼。
别墅门口。
温尔晚刚冲进屋檐下,恰好张荷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迎面撞上。
“哎哟喂,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散架,”张荷瞪了她一眼,“新来的吧!这么冒失!”
“不好意思。”
道了歉,温尔晚准备离开,张荷却拦住了她,上下打量着。
“管家,你找这么年轻貌美的狐狸精待在帝景园,是想做什么?还是......慕言深让你这么干的?”
“张夫人,这是我们太太。”管家提醒道,“帝景园的女主人。”
张荷的表情立刻变了:“是你?原来那晚就是你捡了漏!”
她费尽心思才找到机会,在慕言深的水里下了料,想让唐静如爬上他的床,结果全部都给眼前这个女人铺路了!
温尔晚没听懂:“捡漏?”
温尔晚害怕得浑身发抖,可是她没办法逃。
慕言深的唇,已经印在了她的肩膀上。
“住院这段时间,你的身体已经调养好了,”他音色低哑的说道,“可以开始备孕了。”
“我没答应!”
“不答应也得答应!由不得你!”
温尔晚那么的无助,只能一直低低的哀求道:“不要,慕言深,这是在车......”
“不要着急,今晚还有很长的时间。”
今晚,他是不会放过她了!
从她嫁给他到今天,他还没有碰过她!
现在,是时候让她全身心的属于他了!
“慕言深,你......你明明说过,要我心甘情愿,”温尔晚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你出尔反尔,你说话不算话!”
“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你的身体给过别的男人,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我再不占有,你还想给谁!”
一想到那个最初得到她的男人,慕言深就恨不得立刻找出来,亲手杀了!
慕言深的力气如此之大,温尔晚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他一只手就轻轻松松的制服了她。
温尔晚死咬着下唇,不停的推着他的胸膛:“走开......不要,慕言深,你走开!你不能这样!”
“这是我身为丈夫的权利!”
结婚这么久了,她必须要在今天属于他!
慕言深欺身上前,将她放倒在座椅上。
车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的。
四周安安静静,司机也早就不见踪影。
温尔晚绝望的看着车顶。
她没想到,第一次是在酒店稀里糊涂的丢掉,连那个男人的脸都没看清。
如今......又是在车上,再一次的失去
“温尔晚......你要为我生个孩子的。”
“别想逃,有了孩子,你就只能留在我身边。”
“我们也可以有孩子,不许再想着那个男人,那个孩子......”
“听到没有!”
见她没有回答,他故意重重的欺负她!
全程,温尔晚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车辆摇摇晃晃。
外面的人很容易就猜到正在发生什么。
温尔晚只觉得无助,肮脏。
她的身子,只有她能决定给哪个男人,可现实却是男人在随意的占有她。
没有一次是她自愿的。
慕言深喘着粗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温尔晚,下次你还敢对别的男人笑,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你眼里只能有我,听到没有!”
“回答我!”
温尔晚将下唇都咬出血痕。
见状,慕言深撬开她的牙齿,又故意狠狠的欺负。
“唔......”
声音不受控制的从喉咙里发出。
温尔晚都不敢相信,这样娇软发嗲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
“对......温尔晚,”慕言深却非常的满意,“继续,我想听你的声音......”
“慕言深!”
温尔晚被他折磨得浑身无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起身离开。
慕言深的衬衫都没解开,衣冠整洁。
而她却凌乱不堪,十分狼狈......
但,慕言深体贴的为她穿好衣服,又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将她打横抱起,下了车。
温尔晚躲在他的怀里。
没脸见人了。
慕言深大步往帝景园里走去。
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自觉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低着头,不敢打量。
温尔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车上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还不知道私下里会怎么议论她!
上了二楼,温尔晚才说道:“慕言深你......你不要脸!”
“脸是什么?”
她咬着牙:“无耻!”
“没人敢在背后议论我们。”慕言深唇角轻抿,“再说,我们是夫妻,做那种事不是天经地义吗?”
“那也不是在车上!”
“你不喜欢?那换个地方。”
“你......”温尔晚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哪个地方都不喜欢!”
“时间久了,你会喜欢的。”
慕言深抬脚踢开主卧的门,抱着她走了进去,直奔浴室。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上面漂浮着花瓣。
他抱着她,一起躺了进去。
水温刚刚好,温尔晚又困又累,浑身无力,干脆闭着眼睛。
慕言深抬脚踢开主卧的门,抱着她走了进去,直奔浴室。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上面漂浮着花瓣。
他抱着她,一起躺了进去。
水温刚刚好,温尔晚又困又累,浑身无力,干脆闭着眼睛。
反正......她也反抗不了。
就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慕言深的手忽然开始不安分了。
她的瞌睡一下子没了:“慕言深!”
他喉结滚动:“夜晚才刚刚开始。”
“我累了,”她说,“你能不能节制一点?”
他怎么会这么精力旺盛的?刚刚在车上明明......
“春宵一刻值千金。”
浴缸的水不停荡漾着,起伏着,水洒了出来,地面一片潮湿。
“慕言深,我讨厌你,我恨你......”温尔晚看着他的眼睛,“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恨你!”
“你明明很喜欢。”
“我没有!”
他细细的吻着她的肩头:“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温尔晚从不知道,慕言深的醋意可以如此之深。
她只是和左敬一起喝了杯咖啡而已!都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最后的最后,温尔晚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酸软无力,整个人昏昏沉沉。
她躺在床上彻底闭上眼睛的时候,看见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亮光。
慕言深竟然折磨了她一晚上......
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慕言深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温尔晚,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好久没开荤碰女人了。
温尔晚的身子让他沉迷,舍不得离开,只想一次又一次的拥有。
这样的感觉,太久没有拥有了。
上次......还是在酒店,张荷给他下药,在药效的驱使下他和苏芙珊发生了关系。
而今天和温尔晚的这一晚,竟然给了他熟悉的感觉。
甚至,比那一晚更美妙,更让他回味。
“如果......那一晚是你,而不是苏芙珊的话,该有多好。”慕言深说,“我们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可惜,没有如果。
天,慢慢亮了。
温尔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她稍微动一动,身上就痛得不行,更别说翻身了。
都怪慕言深!
温尔晚在床上缓了好久,才艰难的下了床。
走一步都扯着痛。
她又泡了个澡,才觉得舒服一些。
“太太,”见她下楼,管家打着招呼,“厨房已经备好餐食了,要现在吃吗?”
她点点头:“嗯,谢谢。”
“不客气的,慕先生特意交代过,让您睡到自然醒,说您昨晚累着了。”
温尔晚脸一热,赶紧往餐厅走去。
她一边吃东西,一边给医院打电话。
医生告知她,温母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目前没有解除危险,但情况还算稳定。
温尔晚有些担心,但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吃完饭,温尔晚拎着包准备出门。
“太太,您......要去哪里?”
“太太,您......要去哪里?”
“公司啊。”她回答,“难道慕言深不准我出门?”
“慕先生的意思是,您今天可以请假在家。”
“不了,我可以去上班的。”
就因为被他折磨了一晚上,下不来床出不了门,所以连公司都不去了?
传出去还让人笑掉大牙。
管家说道:“那我让司机去备车。”
“不用,我坐公交就可以。”
就慕言深的那些车,随随便便一辆都是百万起。
她的身价,可坐不起那些豪车。
而且......温尔晚心头还压着一件大事没有去做。
昨晚,慕言深要她的时候,没有做任何措施。
不管是在车上还是回了主卧,他都没有避孕!
他想要和她有孩子,又要求她备孕,自然是不会做措施,巴不得她越快怀上越好。
可是!温尔晚不想要孩子!
所以,她要去买药吃。
现在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吃药还有用!
下了公交车,温尔晚没有去慕氏集团,而是先去了旁边的药店。
为了防止遇到同事,她戴着口罩低着头,直接拿了药就去付款。
店员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买药过程中,一切都很顺利。
温尔晚把药往口袋里一揣,匆匆忙忙的离开。
她打算找个无人的角落,迅速的把药吃了。
走到巷子口,她才想起自己忘记买水了。
太过紧张,一下子忘记吞药片要喝水才行。
“我这脑子......”温尔晚拍了拍头,又急急忙忙的去买水。
结果刚走两步,就见苏芙珊从路边的一辆车上下来。
冤家路窄!
温尔晚当即掉头,但晚了一步。
“温尔晚!”苏芙珊眼尖,马上就看见了她,“你躲什么啊?你现在可是风光得很!”
温尔晚当做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苏芙珊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喂!站住!”
苏芙珊正憋着一肚子气呢,慕言深要和她撇清关系,温尔晚又正得宠,她都没地位了!
“不对劲啊,”苏芙珊挡在了她面前,“温尔晚,你看见我,跑什么跑?”
温尔晚扫了她一眼:“因为嫌你脏了我的眼。”
“呵呵,你怕是在做亏心事吧,所以才避开我?”
温尔晚一惊,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有屁快放,我还有事,不像你这么闲。”
苏芙珊撩了撩头发,秀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是啊,我很闲,因为我不缺钱。你知道吗,慕总给了我一个亿的现金,还给了我价值几个亿的房子......我这辈子啊,什么事都不用干,就有钱花。”
“哦。”
“你什么态度!”
“就这个态度,”温尔晚耸耸肩,“好好的戴着戒指,千万别取下,多耀眼多有面儿啊,死了都得带到坟墓里去!”
等新耳机寄回来,她就可以听到想知道的秘密了!
苏芙珊昂着下巴:“哼,你有什么?你除了慕太太的身份,一无所有!”
“这个身份,你想要还要不到!”
“你别得意!”苏芙珊说,“我今天就是来找慕总的,只要我认错道歉,他会原谅我的!”
温尔晚:“哦。”
她只想快点离开,把药给吃了。
这药放在身上越久,越会增加被发现的几率!
如果慕言深要是知道,她偷偷的在吃避孕药......
他会大发雷霆的!
苏芙珊哈哈大笑:“是啊,那一晚用自己救他的女人,是你温尔晚,不是我。他要找的女人也是你,你怀的孩子是他的......可惜呢?你们最终得到什么了吗?什么都没有!”
孩子,永远是温尔晚心里的痛。
苏芙珊越说越激动:“当我知道你怀孕的时候,我多慌啊,万一你生下来,孩子长大后跟慕言深很像,那我的计划不就彻底毁了?所以,我想方设法的要弄掉你的孩子。”
“谁知道你还真是幸运又命大,三番五次的,孩子竟然一直在你肚子里待着!但是,比起孩子死在我手里,更让我兴奋的,是慕言深打掉了这个孩子!”
“我听到消息的时候,真是高兴啊......现在慕言深知道孩子是他的,他多后悔!可惜晚了,都晚了。”
温尔晚只是冷冷的看着疯癫的苏芙珊。
“我劝你,还是放了我,你能有一线生机。”温尔晚说,“我会跟慕言深求情,让你和院长都能活着。”
她要开始自救。
在慕言深来之前,她要想办法稳住苏芙珊!
里应外合,才能让自己逃出去的成功率更高!
不能只依赖慕言深!
“活?我不打算活了,我爸活着也不如死了。”苏芙珊说,“别想说服我!”
“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要想清楚啊。”
“我现在还有什么!?”苏芙珊问道,“只有一条贱命,拉着你一起上黄泉!”
温尔晚耐心的回答:“说起来,你之前做的事情也不至于要了你的命。我可以保证,我能让慕言深高抬贵手,你的人生还有希望,还有转机。”
“闭嘴,别说了!”苏芙珊粗暴的打断她,“我不想听你说话!”
“你也想活着的吧,没人想死。苏芙珊,人活着,什么都还有可能。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闭嘴闭嘴!我不听!过着低人一等的日子,我宁愿死!”
苏芙珊享受过慕言深带给她的荣华富贵,住着江景豪宅,配着司机豪车,现在突然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心理落差太大,她根本接受不了。
温尔晚这才明白,原来苏芙珊是怕过没钱的日子!
有软肋了!
那就好办!
“你想要钱啊,好办。”温尔晚说,“只要你放了我,慕言深立刻给你转账,你要多少都行!然后拿着这笔钱......你可以出国!”
苏芙珊愣了一下。
见她心动,温尔晚继续劝说:“死是最最最惨的办法,你不要冲动......我刚才说的,我都可以保证做到!”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一束强烈的光线照了进来。
明晃晃的,十分明亮,照得苏芙珊和温尔晚都睁不开眼。
温尔晚抬手挡在眼前。
苏芙珊立刻把刀子往温尔晚的脖子上摁去:“关灯!不然我就杀了她!”
听到这句话,强烈的灯光才瞬间熄灭。
温尔晚只觉得眼前一黑,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适应眼前正常的光线。
只见慕言深一身黑色风衣,右手拿着手电筒,满身肃杀。
他脸上满是阴暗表情,定定的看着这边。
慕言深来了。
他来了。
这一刻,看见他站在那里,温尔晚的心里忽然有了满满的安全感。
她就知道,他会来的!
“是慕总啊,来得还真快,”苏芙珊笑了起来,“等你好久了,终于来了。”
慕言深静静的站在那里。
他身后......空无一人。
“是,我来了,”慕言深回答,声音沉沉,“苏芙珊,你想要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看着那把刀抵在温尔晚的脖子上,他的心就提了起来。
苏芙珊下手可没轻没重的,那是大动脉的位置,只要一割破......
血飞溅,神仙也救不回来!
“我没有条件,”苏芙珊回答,“我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着,温尔晚是怎么死的!!”
说着,她轻轻一划,温尔晚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伤口还有点深,血不停的往下滴落,很快就染红了温尔晚的衣服。
慕言深下意识的就要上前,步子刚迈开,就听见苏芙珊说道:“站住!不要过来!”
他的脚步硬生生的收回。
苏芙珊背靠着墙壁,将温尔晚挡在自己面前,她彻底是安全的位置。
“慕言深,你肯定在周围布置下了天罗地网吧。”苏芙珊说,“虽然你看着是一个人来的,但你已经安排好一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慕言深回答:“如你所看到的,现在就我一个。”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太了解你了。做事周全,力求完美......而且,温尔晚是你的心尖肉,你生怕她出一丁点事,更是会精密计划!”
慕言深看着她:“现在温尔晚在你手里,我不敢轻举妄动。我一个人来,就是想让你放心,我是来谈判的。”
“没什么好谈判的!”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都可以。”慕言深紧紧的盯着她,“只要我能拿出来!”
“是吗?什么都可以?”
“对!”
苏芙珊回答:“刚才,温尔晚也说过这句话。你们夫妻真是心有灵犀啊!”
温尔晚望着慕言深的脸。
他比平时更冷峻,但仔细去看,还是能发现他表情的慌乱。
他在害怕。
怕温尔晚受伤,怕温尔晚彻底离开他......
“说吧。”慕言深开口,“苏芙珊,只要你放了温尔晚,一切都可以商量。”
“放了她,我就失去筹码了!”
苏芙珊情绪激动,手不停的动,导致刀子就在温尔晚的脖子上不停的移动,加深伤口。
血一直在流。
鲜红的颜色,刺痛着慕言深的眼。
“你可以冲我来。”慕言深说,“你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都可以......但是,求你,放了温尔晚。”
苏芙珊大笑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求求你,放了她。”
“我没听错吧,高高在上的慕大总裁,竟然在求我!哈哈哈哈!”苏芙珊说,“温尔晚,你听到没有,你是不是感动得要死要活的?多么骄傲的慕言深,为了你在求我!”
此时此刻,温尔晚心里涌上百般滋味。
脖子上的痛意好像没那么明显了,更痛的,是心。
也许,她会和慕言深阴阳两隔,此生不复相见了。
苏芙珊尖叫道:“没用的,你们两个少在我这里秀恩爱了!慕言深,你看见我的脸了吗?我亲手用刀子把自己划烂的,现在......我要温尔晚的脸,也变成这样!”
她高高的举起了刀,朝温尔晚脸上划去。
“不要!”
“啊——”
慕言深似乎都能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
心脏狠狠一抽,痛得快要不能呼吸。
温尔晚的脸偏向一边,脸颊上,一道长长的鲜红伤口,足足有四五厘米。
苏芙珊癫狂的声音响起:“怎么样?看见了吧?心疼吧?慕言深,这还只是开始,只是第一刀......后面,还有第二刀第三刀,无数刀!”
慕言深握紧拳头,整个人不停的发抖。
这一幕,这一刀,他宁愿划在他的脸上!
“嘶——”温尔晚倒吸一口凉气。
血珠溅在了她的睫毛上,视线里都被染成红色的,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正常。
她听见慕言深说:“苏芙珊,不要,快住手......我们再谈!”
“好啊,”苏芙珊应道,“先表示出你的诚意,我才考虑。”
“你要什么样的诚意?”
苏芙珊一字一句说道:“跪下求我!”
口头上的求,根本算不得什么,虽然平时,“求”这个字对慕言深来说,几乎是不可能说出口的事情。
现在,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好。”慕言深一口答应,“我跪,我求你,你不要再伤害她了......”
再在温尔晚脸上来一刀的话,他真的承受不起了。
此刻的慕言深,流露出了平时从未有过的卑微!
为了能够救温尔晚,他都不在乎了,什么尊严,什么面子,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
这些,都不如她重要。
在温尔晚的安全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