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汐陆锦川小说在哪里可以看-小说(苏洛汐陆锦川)免费阅读


几人闻言望去,只见那背对着他们的内侍官看向的是不远处的轿撵。 陆锦川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料想那坐在轿子里的人是假的长公主。 这时,陆廷舟恰好转身对她说:“今日皇上在殿内接待外交使臣,不宜面见,我先带你回去。” 陆锦川点了点头,陆廷舟掀开马车的帘子,将陆锦川扶上了马车。 而苏洛汐和沈玉屏兄妹早就朝假公主的轿撵迎了上去。 不远处,假公主聂幼渔下轿后,恰好见到陆廷舟将一女子送进了马车,神色一变,径直越过了苏洛汐,走向了陆廷舟。 苏洛汐刚要开口的话,被生生咽了回去。 聂幼渔走到陆廷舟面前,竟然一副吃醋的做派:“陆哥哥,方才那马车里的人是谁啊?居然值得你亲自接待?” “与你无关。”

说完,陆廷舟便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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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幼渔看着陆廷舟那副冰冷的模样,又想起了方才他对待那女子的亲密,眉间染上妒意。 陆廷舟离京三年,半月前才回来,她一见他就喜欢上了。 跟无权无势的苏洛汐婚约,她本就不愿意。 她本意想着,勾搭上陆廷舟,只要他心悦自己,凭他摄政王的身份,一定能让皇帝收回成命。 可没想到,半路上冒出个狐狸精坏自己的好事! 聂幼渔看着那马车渐渐走远,眼神也变得阴冷了起来。 “你们方才可有见到马车里的女子是谁?” 一旁的沈玉屏见状,连忙上前,语气里尽是对陆锦川的鄙夷。 “长公主,那女人是个对我哥死缠烂打的贱货,不知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巴结上了新男人。” 聂幼渔闻言更是气愤,回手便狠狠给了沈玉屏一个巴掌。 “放肆!那可是摄政王,岂容你在这里编排!” 沈玉屏连忙跪了下来,惶恐地说道:“长公主息怒,是我眼拙嘴笨,说错了话。” 苏洛汐也被陆廷舟的身份惊到,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求情。 “舍妹骄纵惯了,一时口无遮拦,还请长公主息怒。” 聂幼渔咬着牙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对苏洛汐冷冷放下一句:“本公主现在没空搭理你们,滚吧。” 说罢,便乘了轿辇,对内侍官说道:“回宫。” 苏洛汐看着聂幼渔消失在宫门外,不禁握紧了拳头。 …… 入夜,沈府,书房内。 沈玉屏来回踱着步,不断地转悠着,苏洛汐皱紧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不耐烦。 “够了!别在我眼前晃悠着!” “哥!你怎么就不急呢!”沈玉屏面带急色看着苏洛汐。 “陆锦川那个贱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你要娶长公主了,便勾搭上了摄政王,她一定是要报复我们沈家!” 沈玉屏说这话时,恨不得咬牙切齿。 沈夫人也急声道:“那贱蹄子攀上摄政王了,还不翻了天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你已经娶过亲了,就是欺君,那咱们沈家就完了!” 苏洛汐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透过烛火,沈玉屏看着苏洛汐渐渐抬起头,阴恻恻地看着她,开口说道。 “陆锦川若敢不听话,那就让她永远无法开口!” 第六章 翌日,城外护国寺。 陆锦川从佛堂内走出来,她刚刚拜访完这里的高僧。 三年前,这位京城的高僧曾下山游医,恰逢路过沈家镇时,为当时重伤的她医治,是她的救命恩人。 来了京城后,她有空就过来拜访,为护国寺添些香火。 不料,这次刚出寺院,她竟然看到苏洛汐站在寺门外,似乎是等她。 苏洛汐看着眼前的陆锦川,身形一顿。 他原本是想来对陆锦川下手的。 原本的陆锦川每日身着素衣棉麻,干着活计,一张脸也永远苍白。 可如今的她虽然穿的素雅,可一身月白流光裙却将她衬的白皙如玉,头上的白玉发簪也相得益彰。 她就像变了个人,美得像是画内出来的神仙妃子。 苏洛汐不由想到,两人刚成亲时她的含羞笑靥,一时心头缱绻。 若是陆锦川乖乖听话,一辈子藏在他的后院不出来见人,他也不是不能留她一命。 相处三年,陆锦川哪还不知道苏洛汐此刻想的是什么。 她厌恶蹙眉,有些后悔没让侍卫跟上来。 苏洛汐却恍若未见她的不耐,上前抓住陆锦川的手腕:“我有话跟你说。” 陆锦川一把甩开苏洛汐的手:“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 苏洛汐终于察觉陆锦川的嫌恶,眉头微微一皱,面带不悦。 但想到今日的目的,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温柔的模样。 “阿楹,摄政王那等人物同你只是玩玩,绝不会给你名分,你不若同我回了沈家,我愿意给你一个贵妾的身份。” “就像我们从前那般,我会好好养着你,如何?” 陆锦川闻言,一声冷笑。 “养我?你如何养我?苏洛汐,你别忘了,当日就连你上京的盘缠都是靠我做绣品一点一点赚来的。” 苏洛汐脸色一变,他如今已是新科状元,不同往昔,最厌烦他人说他靠着女人养。 随后,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摄政王只是与你图个新鲜,若是知道你嫁过人,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你玩弄他?到时候——” “你也配合摄政王相提并论?” 陆锦川只觉得苏洛汐不可理喻。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苏洛汐本想跟上去,可见到不远处已经走来的侍卫,只好停了脚步。 …… 一个时辰后,玉石坊内。 沈玉屏陪在聂幼渔身边,为她挑选着首饰。 聂幼渔看着眼前的首饰,脸上露出些许嫌恶之色,这些东西跟宫内相比,简直差得远了。 这三年,她在皇宫里吃穿用度都习惯了,自然再也瞧不上宫外的东西。 两人刚出了玉石坊,便看到陆廷舟正将一女子从马车上扶下来,陆廷舟神情温柔,动作细心,生怕摔了那女子。 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并肩进了一家酒楼。 聂幼渔脸色一变,沈玉屏顺着聂幼渔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那陆锦川,当即就对聂幼渔说道。 “长公主,那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勾引我哥的贱胚子,那日在马车里勾引摄政王的女人就是她——陆锦川!” 第七章 聂幼渔将玉石坊刚买来的首饰都摔在了地上。 一旁随行的宫女大气都不敢喘,沈玉屏看着地上粉碎的首饰一阵心疼,随后上前,谄媚地对聂幼渔说道。 “长公主,您是不知道那陆锦川有多下贱,之前一直赖在我们沈家也就算了,知道我哥有了婚约还一直死缠着我哥不放。” 沈玉屏看着聂幼渔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眼珠子转了转,又说道。 “长公主,陆锦川那种贱人给摄政王提鞋都不配,您可一定要把那女人解决掉啊,免得陆锦川污了皇家的名声。” 沈玉屏暗暗想着,长公主这么不待见陆锦川,若是能借公主的的手除掉陆锦川,那可就太好了。 “你说得容易,她如今就在摄政王府,本公主如何除掉她!” 沈玉屏见聂幼渔上钩,连忙献计。 “那女人每逢十五,都会偷偷去城外的慈幼局给那里没人要的小乞丐送衣服,我们提前守在那,不怕她不来。” 聂幼渔点头,眼里浮现出杀意。 “你的主意很不错,那本宫明日就派人却城外的慈幼局守着,我要她永远消失在京城!” 入夜,状元府。 苏洛汐坐在书房内,手上拿着陆锦川曾经的绣帕细细抚摸着,眼含眷念。 门外,沈夫人和沈玉屏透过门缝,看着房内的苏洛汐的样子,皆变了脸色。 沈夫人握紧了衣袖,咬着牙关低声对沈玉屏说道。 “陆锦川这个女人不能留了,不能让她一个村妇,毁了我儿的大好前程。” “此事,先瞒着你兄长。” 沈玉屏也没想到,苏洛汐竟对陆锦川还有留恋。 “放心吧娘,长公主已经下了命令,要除掉那贱女人,陆锦川活不过明晚了!” 两人眼里皆闪过毒辣之色。 …… 翌日,城郊之外。 陆锦川往慈幼局内走去。 她从前看着这些孩子们便觉得可怜,所以每月十五,她都会缝制一些衣裳送来给这里的孩子们。 如今恢复了记忆,陆锦川依然没将这个习惯改掉。 陆锦川刚踏入慈幼局内,便觉得哪里不对。 往昔这里都是极为热闹的,大一点的孩子见她来了,早都扑上来了,如今却格外冷清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陆锦川皱了皱眉,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开口唤了两声,却无人答应。 忽然,屋内飘来一阵怪异的味道。 陆锦川仔细嗅了嗅,随即脸色一变。 不好,是迷香。 可慈幼院向来都只有一些孩子在,不会招惹什么旁人,能用上迷香的,定然是冲她来的。 陆锦川当即便想到了沈家。 只有沈家的人才知道她每月的这个时候来这里。 她倒要看看,那一家子到底要做什么! 随后陆锦川屏住呼吸,假意中了迷香晕倒过去。 待她倒在地上后,身后立刻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第八章 两个时辰之后,皇宫内。 聂幼渔坐在妆奁前对着铜镜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蒙脸的暗卫跪在地上禀报:“禀公主,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 “哦?陆锦川那贱人死了?” “是!” 聂幼渔勾了勾嘴角,眼里露出满意之色:“你做得很好,去领赏吧。” “谢公主!” 待那暗卫退下,聂幼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勾唇笑着,将发簪别入自己的发髻上,幽幽说道。 “一个乡野村妇,也配跟我争?陆哥哥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另一边,状元府。 沈玉屏也收到了陆锦川已死的消息。 沈夫人听闻,脸上瞬间带了喜色:“不愧是长公主,这办事就是干净利索,这下为娘终于放心让你兄长出席明日太后的寿宴了。” 沈玉屏得意道:“那是自然!有我出谋划策,陆锦川绝对活不到明天!” “不过,那贱女人死了的事,先别跟你哥说,昨日他那副样子你也看见了。” 沈夫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沈玉屏打断。 “我知道了!哥那边我已经想好了说辞,你放心好了。” …… 片刻后,沈玉屏推门走进书房。 苏洛汐看了看她,吧手帕收进衣袖,蹙眉问:“进来为何不敲门?” 沈玉屏瞥见那属于陆锦川手帕,不乐意撇了撇嘴。 而后骨故意装作担忧问:“这么晚了还不睡,可是为明日太后寿宴烦心?” 苏洛汐闻言,更是心下一阵烦闷。 方才他就是为此事发愁。 太后寿宴在即,也不知那陆锦川跟摄政王说过些什么,若是明天在宴席之上,摄政王在陛下面前说出些什么,他的前途可就都毁了。 沈玉屏看着苏洛汐那副模样,当即便猜到了他在担心什么,故弄玄虚说道。 “兄长的担心,我都替你解决了,你该怎么好好谢谢你妹妹我?” 苏洛汐蹙眉,抬头看着沈玉屏问道:“什么?” “你担心的不就是陆锦川那个女人吗?放心吧,我已经将她控制在了京郊外,就连摄政王也找不到她,明日寿宴你大可放心。” 沈玉屏满脸得意之色,苏洛汐见状,连忙问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你就放心吧,这长公主,咱们家是娶定了!” …… 京郊之外,竹林内。 陆锦川坐在一旁的大石之上,手里端着茶盏微抿,里面盛的是金贵的六瓜安片,盖子触碰杯沿发出脆响,与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和打斗声格格不入。 半刻钟后,周围安静下来。 为首之人跪在陆锦川面前:“回禀长公主,歹人皆伏法,还请您决断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此人,是陆廷舟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 陆锦川看着周围满地狼藉,原本将她掳走的那些人,已经躺在地上,尽数断气。 她放下茶盏站起身:“可查清都有那些人想要本宫的命?” “是那聂幼渔与沈家母女所为!摄政王已经将此事上奏圣听,皇上,太后震怒,正准备下旨处置他们!” “现在就让他们死了,多无趣。”陆锦川望了一眼状元府的方向,“先让他们高兴几天,然后再把他们给本宫的折辱,百倍还回去!” 第九章 八月十六,太后寿辰。 宫中,宴会之上。 苏洛汐带着盛装打扮的沈夫人沈玉屏来到了大殿之上,刚踏入殿门,便有人上来恭维着苏洛汐。 如今皇上欲赐婚一事,早已传遍了朝野。 文臣们纷纷上来祝贺这位即将上任的驸马爷。 “状元郎,恭喜你啊!听闻皇上今日就要赐婚你与长公主,这以后啊,该叫你驸马爷了!” “皇上太后一向对长公主宠爱有加,能舍得让长公主嫁给你,定然是对你十分看重,看来状元郎以后的官路亨通啊!” “状元郎可真是人中龙凤啊,也难怪被长公主选中!” 苏洛汐背脊挺得笔直,将那些官员的奉承话都听了个遍,眼里是止不住地笑意。 那些个官员的夫人们,也将沈夫人和沈玉屏围住,将沈玉屏夸上了天。 沈玉屏还藏得住眼中的得意之色,那沈夫人更是得意忘形,笑声毫不遮掩,丝毫没有一点端庄的样子,惹得众人纷纷侧目,心里泛着嘀咕。 这驸马家的老夫人,像极了村妇。 不久,门外传来内侍官高喊—— “陛下到!” “太后到!” “长公主到!” 众人纷纷向殿门外看去。 皇上身着金色四爪金龙服,表情严肃,不怒自威。 他亲自搀着太后,太后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慈眉善目,但眼里却带着威严,神色有些冷漠。 聂幼渔挤开嫔妃们,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力图证明自己的尊贵。 只见,皇上带着太后踏入殿门那一刻,百官纷纷跪拜。 “陛下万安,太后万安!” 沈夫人和沈玉屏哪见过这种场面,连忙趴跪在地上,毫无仪态可言。 皇上带着太后走上正堂上坐下,垂眼看着下面,声音高昂:“众爱卿平身。” 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内,尽显威严。 待众人纷纷落座后,皇上才沉声说道。 “今日是太后寿辰,借着这个好日子,朕要赐一道圣旨。” 沈夫人闻言,乐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转头看着坐在皇上下首的聂幼渔,神色十分得意激动。 聂幼渔却一脸的阴郁,连连看向门口。 她这几天不断给摄政王陆廷舟示好,甚至还送了情诗香囊过去,可却半点回应都没有。 但他没有拒绝,应该也是对她有好感。 她原本想着,到时候拖陆廷舟下水,来拒绝皇上的赐婚圣旨。 可陆廷舟怎么还没有来? 这二人自以为自己的小动作隐晦,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后正垂着眼睥睨着她们,眼里尽是嫌恶。 一旁的内侍官上前,高喊着。 “陛下口谕:赐长公主聂幼渔与新科状元郎苏洛汐择日完婚。” 聂幼渔听到内侍官的口谕,眉头微微一皱,觉得有哪里不对。 赐婚长公主,怎么也要颁一道圣旨,上书详细,而不是简单的一道口谕了事。 不过这对她而言是好事,没有圣旨,等会儿陆廷舟来了,她才更容易反口 沈家三人却迫不及待跪拜,冲皇上行了个大礼:“谢陛下赐婚!” 沈夫人嘴角更是咧到了耳后根。 太后看着下面跪着的这三人,眼里的嫌恶要溢了出来。 “慢着!”太后出声说道,“皇帝刚才赐了一道圣旨,哀家也要来一道懿旨。” 沈夫人心里早已乐开来,想着这好事成双,这太后是要升他儿子的官,好与那长公主相配。 连苏洛汐都是这么想的,脸上的激动掩藏不住。 却见内侍官缓缓从袖中拿出一道懿旨,高声说道—— “长公主聂幼渔,欺君罔上,谋害皇家,意图鸠占鹊巢,此乃大不敬之罪,即刻起,褫夺长公主封号,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入宫,钦此!” 聂幼渔闻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跪倒在地上:“母后!您听我说,我没有鸠占鹊巢,是皇兄——” “放肆,你叫朕什么?” 皇帝出声,龙颜一怒,百官吓得跪拜:“陛下赎罪!” “皇……皇上!” 沈夫人还不明白什么意思,苏洛汐已经变了脸色。 皇上刚下了圣旨赐婚,就将长公主贬为了庶人,兜兜转转,他还不是娶了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的女人? 陛下这是何意? 苏洛汐还未反应过来,身后,内侍官又是一声高呼。 “摄政王,长公主到!” 众人一怔,连忙向殿外看去。 屋里的这个‘长公主’是假的,那门外的那个可不就是真的长公主? “快,还不快出去迎晚昭进来!” 太后连忙对内侍官说道,语气中颇有些急切。 苏洛汐转身看去。 只见陆锦川身着明黄色公主朝服,头戴着金步摇,仪态端庄,款款走了进来。 身边的摄政王陆廷舟同样穿着朝服,眉目清冷,俊朗轩逸。 百官见状,连忙跪在地上,齐声道—— “参见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添加客服微信号“ytxiaoshuo666"领取充值优惠劵,阅读更优惠!!!】 第十章 随后百官又拜—— “参见摄政王!” 随后,陆锦川和陆廷舟走进大殿。 “皇妹寿宴来迟,还请皇兄恕罪!” 陆锦川向高座上的皇帝太后跪地行礼,沉声说道。 苏洛汐连连后退几步,脸色变得惨白。 而沈玉屏和沈夫人也一个瘫软,跪坐在了地上。 那原本死了的陆锦川,此时正站在这里,成了长公主! “我的晚昭,快快起来。” 太后见了陆锦川,脸上露出疼惜之色,全然没了方才的冰冷。 “儿臣为母后求来了一尊长寿菩萨,已由得道高僧开过佛光,祝母后长寿安康,寿辰吉祥。” 一旁的内侍官迈着小步上前,呈上了一个檀木锦盒,太后打开来一看,一尊金身菩萨雕刻的栩栩如生。 “我的晚昭有心了,快过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陆锦川起身上前,路过聂幼渔时,垂眼冷瞥了她一眼,聂幼渔面色惨白,心里便全都明白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是长公主!” 沈夫人此刻满脸惊恐,瘫坐在地上颤抖着问道。 宫中嫔妃们纷纷看向沈夫人,眼中都是厌恶之色,亏她还是状元母亲,竟一点礼数都不懂,太后皇上面前也敢乱说话。 太后垂眼,睥睨着沈夫人,一个眼神,便震得那沈夫人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此时苏洛汐一脸惊诧,万万没想到,与自己成亲三年的乡下村姑,怎么就成了当今的长公主! 皇帝手放在膝头,眼神里尽是威严,开口说道。 “朕当年出征,晚昭被贼人掳走后失踪,太后因思虑大病,朕不得已从宫外找回一个与晚昭相似的女子以此安抚太后。” 说罢,皇帝冷扫了一眼苏洛汐和聂幼渔,意有所指地说道。 “却不想晚昭被有心之人陷害,吃尽了苦楚。” 聂幼渔趴跪在地上,头不敢抬起,连声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再也不敢了!” 沈家人此时也明白了过来,自己是阴差阳错,将真的长公主捡回了家,而他们却把她休了,赶出了家门! 沈夫人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合着她们废了半天力,娶回来了一个假货! 皇帝垂眼看着聂幼渔,声音威严:“念你安抚太后有功,死罪可免。” 聂幼渔闻言,连连叩首,发出‘咚咚’地响声。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方才太后和皇帝的目光太过震慑,惊得她浑身发抖,此时还有些不能回神。 陆锦川站在太后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苏洛汐,眼里尽是淡漠。 沈玉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跪在地上连忙抬头看向皇帝,开口就问。 “皇上!既然聂幼渔不是长公主,让之前赐婚给我哥,是不是就不作数了?” 苏洛汐闻言,也看向了皇上。 陆锦川一声冷笑,她早就猜到了,沈家人知道真相后,定然会死缠烂打,她便早做了准备。 一旁的内侍官看向沈玉屏,眼睛一竖:“放肆!皇上面前,可敢质疑圣旨!” 沈玉屏吓得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妄言。 “咱家方才念得圣旨还不够明白吗?皇上下旨,赐的就是聂幼渔。” 苏洛汐的脸色一变,那内侍官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择日便成婚,状元爷,可莫要辜负了圣上的旨意。” 第十一章 此话一出,沈家所有人彻底变了脸色,他们要去的是长公主,可不是什么聂幼渔! 可现下在皇上百官面前,谁也不敢说些什么。 原本恭维着苏洛汐的那些官员们,此时也在低声议论。 苏洛汐侧目,看着那些官员们正低声附耳对其议论着他,那目光深深刺痛了他,苏洛汐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脖颈上溢出青筋。 他抬头看着高座上的陆锦川,也觉得她此时冰冷的目光中带着嘲讽。 宫宴继续进行着,而他们沈家此时就像个落败的斗犬一样,勉强撑着颜面继续在宴席上为太后祝寿。 宫宴结束后,苏洛汐便带着沈家人离开,内侍官将其拦下。 “状元爷,皇上让我来给您带个话儿,这成亲的日子太后已经选好了,聂幼渔怎么也叫过太后几年的母亲,她自然要送上一份厚礼。” 沈夫人见此时皇上太后不在,对着一个公公跋扈了起来。 “皇上说了,要给我们赐婚的是长公主,现在把一几人闻言望去,只见那背对着他们的内侍官看向的是不远处的轿撵。 陆锦川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料想那坐在轿子里的人是假的长公主。 这时,陆廷舟恰好转身对她说:“今日皇上在殿内接待外交使臣,不宜面见,我先带你回去。” 陆锦川点了点头,陆廷舟掀开马车的帘子,将陆锦川扶上了马车。 而苏洛汐和沈玉屏兄妹早就朝假公主的轿撵迎了上去。 不远处,假公主聂幼渔下轿后,恰好见到陆廷舟将一女子送进了马车,神色一变,径直越过了苏洛汐,走向了陆廷舟。 苏洛汐刚要开口的话,被生生咽了回去。 聂幼渔走到陆廷舟面前,竟然一副吃醋的做派:“陆哥哥,方才那马车里的人是谁啊?居然值得你亲自接待?” “与你无关。” 说完,陆廷舟便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聂幼渔看着陆廷舟那副冰冷的模样,又想起了方才他对待那女子的亲密,眉间染上妒意。 陆廷舟离京三年,半月前才回来,她一见他就喜欢上了。 跟无权无势的苏洛汐婚约,她本就不愿意。 她本意想着,勾搭上陆廷舟,只要他心悦自己,凭他摄政王的身份,一定能让皇帝收回成命。 可没想到,半路上冒出个狐狸精坏自己的好事! 聂幼渔看着那马车渐渐走远,眼神也变得阴冷了起来。 “你们方才可有见到马车里的女子是谁?” 一旁的沈玉屏见状,连忙上前,语气里尽是对陆锦川的鄙夷。 “长公主,那女人是个对我哥死缠烂打的贱货,不知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巴结上了新男人。” 聂幼渔闻言更是气愤,回手便狠狠给了沈玉屏一个巴掌。 “放肆!那可是摄政王,岂容你在这里编排!” 沈玉屏连忙跪了下来,惶恐地说道:“长公主息怒,是我眼拙嘴笨,说错了话。” 苏洛汐也被陆廷舟的身份惊到,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求情。 “舍妹骄纵惯了,一时口无遮拦,还请长公主息怒。” 聂幼渔咬着牙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对苏洛汐冷冷放下一句:“本公主现在没空搭理你们,滚吧。” 说罢,便乘了轿辇,对内侍官说道:“回宫。” 苏洛汐看着聂幼渔消失在宫门外,不禁握紧了拳头。 …… 入夜,沈府,书房内。 沈玉屏来回踱着步,不断地转悠着,苏洛汐皱紧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不耐烦。 “够了!别在我眼前晃悠着!” “哥!你怎么就不急呢!”沈玉屏面带急色看着苏洛汐。 “陆锦川那个贱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你要娶长公主了,便勾搭上了摄政王,她一定是要报复我们沈家!” 沈玉屏说这话时,恨不得咬牙切齿。 沈夫人也急声道:“那贱蹄子攀上摄政王了,还不翻了天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你已经娶过亲了,就是欺君,那咱们沈家就完了!” 苏洛汐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透过烛火,沈玉屏看着苏洛汐渐渐抬起头,阴恻恻地看着她,开口说道。 “陆锦川若敢不听话,那就让她永远无法开口!” 第六章 翌日,城外护国寺。 陆锦川从佛堂内走出来,她刚刚拜访完这里的高僧。 三年前,这位京城的高僧曾下山游医,恰逢路过沈家镇时,为当时重伤的她医治,是她的救命恩人。 来了京城后,她有空就过来拜访,为护国寺添些香火。 不料,这次刚出寺院,她竟然看到苏洛汐站在寺门外,似乎是等她。 苏洛汐看着眼前的陆锦川,身形一顿。 他原本是想来对陆锦川下手的。 原本的陆锦川每日身着素衣棉麻,干着活计,一张脸也永远苍白。 可如今的她虽然穿的素雅,可一身月白流光裙却将她衬的白皙如玉,头上的白玉发簪也相得益彰。 她就像变了个人,美得像是画内出来的神仙妃子。 苏洛汐不由想到,两人刚成亲时她的含羞笑靥,一时心头缱绻。 若是陆锦川乖乖听话,一辈子藏在他的后院不出来见人,他也不是不能留她一命。 相处三年,陆锦川哪还不知道苏洛汐此刻想的是什么。 她厌恶蹙眉,有些后悔没让侍卫跟上来。 苏洛汐却恍若未见她的不耐,上前抓住陆锦川的手腕:“我有话跟你说。” 陆锦川一把甩开苏洛汐的手:“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 苏洛汐终于察觉陆锦川的嫌恶,眉头微微一皱,面带不悦。 但想到今日的目的,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温柔的模样。 “阿楹,摄政王那等人物同你只是玩玩,绝不会给你名分,你不若同我回了沈家,我愿意给你一个贵妾的身份。” “就像我们从前那般,我会好好养着你,如何?” 陆锦川闻言,一声冷笑。 “养我?你如何养我?苏洛汐,你别忘了,当日就连你上京的盘缠都是靠我做绣品一点一点赚来的。” 苏洛汐脸色一变,他如今已是新科状元,不同往昔,最厌烦他人说他靠着女人养。 随后,他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摄政王只是与你图个新鲜,若是知道你嫁过人,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你玩弄他?到时候——” “你也配合摄政王相提并论?” 陆锦川只觉得苏洛汐不可理喻。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苏洛汐本想跟上去,可见到不远处已经走来的侍卫,只好停了脚步。 …… 一个时辰后,玉石坊内。 沈玉屏陪在聂幼渔身边,为她挑选着首饰。 聂幼渔看着眼前的首饰,脸上露出些许嫌恶之色,这些东西跟宫内相比,简直差得远了。 这三年,她在皇宫里吃穿用度都习惯了,自然再也瞧不上宫外的东西。 两人刚出了玉石坊,便看到陆廷舟正将一女子从马车上扶下来,陆廷舟神情温柔,动作细心,生怕摔了那女子。 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并肩进了一家酒楼。 聂幼渔脸色一变,沈玉屏顺着聂幼渔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那陆锦川,当即就对聂幼渔说道。 “长公主,那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勾引我哥的贱胚子,那日在马车里勾引摄政王的女人就是她——陆锦川!” 第七章 聂幼渔将玉石坊刚买来的首饰都摔在了地上。 一旁随行的宫女大气都不敢喘,沈玉屏看着地上粉碎的首饰一阵心疼,随后上前,谄媚地对聂幼渔说道。 “长公主,您是不知道那陆锦川有多下贱,之前一直赖在我们沈家也就算了,知道我哥有了婚约还一直死缠着我哥不放。” 沈玉屏看着聂幼渔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眼珠子转了转,又说道。 “长公主,陆锦川那种贱人给摄政王提鞋都不配,您可一定要把那女人解决掉啊,免得陆锦川污了皇家的名声。” 沈玉屏暗暗想着,长公主这么不待见陆锦川,若是能借公主的的手除掉陆锦川,那可就太好了。 “你说得容易,她如今就在摄政王府,本公主如何除掉她!” 沈玉屏见聂幼渔上钩,连忙献计。 “那女人每逢十五,都会偷偷去城外的慈幼局给那里没人要的小乞丐送衣服,我们提前守在那,不怕她不来。” 聂幼渔点头,眼里浮现出杀意。 “你的主意很不错,那本宫明日就派人却城外的慈幼局守着,我要她永远消失在京城!” 入夜,状元府。 苏洛汐坐在书房内,手上拿着陆锦川曾经的绣帕细细抚摸着,眼含眷念。 门外,沈夫人和沈玉屏透过门缝,看着房内的苏洛汐的样子,皆变了脸色。 沈夫人握紧了衣袖,咬着牙关低声对沈玉屏说道。 “陆锦川这个女人不能留了,不能让她一个村妇,毁了我儿的大好前程。” “此事,先瞒着你兄长。” 沈玉屏也没想到,苏洛汐竟对陆锦川还有留恋。 “放心吧娘,长公主已经下了命令,要除掉那贱女人,陆锦川活不过明晚了!” 两人眼里皆闪过毒辣之色。 …… 翌日,城郊之外。 陆锦川往慈幼局内走去。 她从前看着这些孩子们便觉得可怜,所以每月十五,她都会缝制一些衣裳送来给这里的孩子们。 如今恢复了记忆,陆锦川依然没将这个习惯改掉。 陆锦川刚踏入慈幼局内,便觉得哪里不对。 往昔这里都是极为热闹的,大一点的孩子见她来了,早都扑上来了,如今却格外冷清安静,没有一点声响。 陆锦川皱了皱眉,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开口唤了两声,却无人答应。 忽然,屋内飘来一阵怪异的味道。 陆锦川仔细嗅了嗅,随即脸色一变。 不好,是迷香。 可慈幼院向来都只有一些孩子在,不会招惹什么旁人,能用上迷香的,定然是冲她来的。 陆锦川当即便想到了沈家。 只有沈家的人才知道她每月的这个时候来这里。 她倒要看看,那一家子到底要做什么! 随后陆锦川屏住呼吸,假意中了迷香晕倒过去。 待她倒在地上后,身后立刻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第八章 两个时辰之后,皇宫内。 聂幼渔坐在妆奁前对着铜镜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蒙脸的暗卫跪在地上禀报:“禀公主,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 “哦?陆锦川那贱人死了?” “是!” 聂幼渔勾了勾嘴角,眼里露出满意之色:“你做得很好,去领赏吧。” “谢公主!” 待那暗卫退下,聂幼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勾唇笑着,将发簪别入自己的发髻上,幽幽说道。 “一个乡野村妇,也配跟我争?陆哥哥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另一边,状元府。 沈玉屏也收到了陆锦川已死的消息。 沈夫人听闻,脸上瞬间带了喜色:“不愧是长公主,这办事就是干净利索,这下为娘终于放心让你兄长出席明日太后的寿宴了。” 沈玉屏得意道:“那是自然!有我出谋划策,陆锦川绝对活不到明天!” “不过,那贱女人死了的事,先别跟你哥说,昨日他那副样子你也看见了。” 沈夫人话还没说完,便被沈玉屏打断。 “我知道了!哥那边我已经想好了说辞,你放心好了。” …… 片刻后,沈玉屏推门走进书房。 苏洛汐看了看她,吧手帕收进衣袖,蹙眉问:“进来为何不敲门?” 沈玉屏瞥见那属于陆锦川手帕,不乐意撇了撇嘴。 而后骨故意装作担忧问:“这么晚了还不睡,可是为明日太后寿宴烦心?” 苏洛汐闻言,更是心下一阵烦闷。 方才他就是为此事发愁。 太后寿宴在即,也不知那陆锦川跟摄政王说过些什么,若是明天在宴席之上,摄政王在陛下面前说出些什么,他的前途可就都毁了。 沈玉屏看着苏洛汐那副模样,当即便猜到了他在担心什么,故弄玄虚说道。 “兄长的担心,我都替你解决了,你该怎么好好谢谢你妹妹我?” 苏洛汐蹙眉,抬头看着沈玉屏问道:“什么?” “你担心的不就是陆锦川那个女人吗?放心吧,我已经将她控制在了京郊外,就连摄政王也找不到她,明日寿宴你大可放心。” 沈玉屏满脸得意之色,苏洛汐见状,连忙问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你就放心吧,这长公主,咱们家是娶定了!” …… 京郊之外,竹林内。 陆锦川坐在一旁的大石之上,手里端着茶盏微抿,里面盛的是金贵的六瓜安片,盖子触碰杯沿发出脆响,与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和打斗声格格不入。 半刻钟后,周围安静下来。 为首之人跪在陆锦川面前:“回禀长公主,歹人皆伏法,还请您决断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此人,是陆廷舟安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 陆锦川看着周围满地狼藉,原本将她掳走的那些人,已经躺在地上,尽数断气。 她放下茶盏站起身:“可查清都有那些人想要本宫的命?” “是那聂幼渔与沈家母女所为!摄政王已经将此事上奏圣听,皇上,太后震怒,正准备下旨处置他们!” “现在就让他们死了,多无趣。”陆锦川望了一眼状元府的方向,“先让他们高兴几天,然后再把他们给本宫的折辱,百倍还回去!” 第九章 八月十六,太后寿辰。 宫中,宴会之上。 苏洛汐带着盛装打扮的沈夫人沈玉屏来到了大殿之上,刚踏入殿门,便有人上来恭维着苏洛汐。 如今皇上欲赐婚一事,早已传遍了朝野。 文臣们纷纷上来祝贺这位即将上任的驸马爷。 “状元郎,恭喜你啊!听闻皇上今日就要赐婚你与长公主,这以后啊,该叫你驸马爷了!” “皇上太后一向对长公主宠爱有加,能舍得让长公主嫁给你,定然是对你十分看重,看来状元郎以后的官路亨通啊!” “状元郎可真是人中龙凤啊,也难怪被长公主选中!” 苏洛汐背脊挺得笔直,将那些官员的奉承话都听了个遍,眼里是止不住地笑意。 那些个官员的夫人们,也将沈夫人和沈玉屏围住,将沈玉屏夸上了天。 沈玉屏还藏得住眼中的得意之色,那沈夫人更是得意忘形,笑声毫不遮掩,丝毫没有一点端庄的样子,惹得众人纷纷侧目,心里泛着嘀咕。 这驸马家的老夫人,像极了村妇。 不久,门外传来内侍官高喊—— “陛下到!” “太后到!” “长公主到!” 众人纷纷向殿门外看去。 皇上身着金色四爪金龙服,表情严肃,不怒自威。 他亲自搀着太后,太后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慈眉善目,但眼里却带着威严,神色有些冷漠。 聂幼渔挤开嫔妃们,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力图证明自己的尊贵。 只见,皇上带着太后踏入殿门那一刻,百官纷纷跪拜。 “陛下万安,太后万安!” 沈夫人和沈玉屏哪见过这种场面,连忙趴跪在地上,毫无仪态可言。 皇上带着太后走上正堂上坐下,垂眼看着下面,声音高昂:“众爱卿平身。” 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之内,尽显威严。 待众人纷纷落座后,皇上才沉声说道。 “今日是太后寿辰,借着这个好日子,朕要赐一道圣旨。” 沈夫人闻言,乐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转头看着坐在皇上下首的聂幼渔,神色十分得意激动。 聂幼渔却一脸的阴郁,连连看向门口。 她这几天不断给摄政王陆廷舟示好,甚至还送了情诗香囊过去,可却半点回应都没有。 但他没有拒绝,应该也是对她有好感。 她原本想着,到时候拖陆廷舟下水,来拒绝皇上的赐婚圣旨。 可陆廷舟怎么还没有来? 这二人自以为自己的小动作隐晦,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后正垂着眼睥睨着她们,眼里尽是嫌恶。 一旁的内侍官上前,高喊着。 “陛下口谕:赐长公主聂幼渔与新科状元郎苏洛汐择日完婚。” 聂幼渔听到内侍官的口谕,眉头微微一皱,觉得有哪里不对。 赐婚长公主,怎么也要颁一道圣旨,上书详细,而不是简单的一道口谕了事。 不过这对她而言是好事,没有圣旨,等会儿陆廷舟来了,她才更容易反口 沈家三人却迫不及待跪拜,冲皇上行了个大礼:“谢陛下赐婚!” 沈夫人嘴角更是咧到了耳后根。 太后看着下面跪着的这三人,眼里的嫌恶要溢了出来。 “慢着!”太后出声说道,“皇帝刚才赐了一道圣旨,哀家也要来一道懿旨。” 沈夫人心里早已乐开来,想着这好事成双,这太后是要升他儿子的官,好与那长公主相配。 连苏洛汐都是这么想的,脸上的激动掩藏不住。 却见内侍官缓缓从袖中拿出一道懿旨,高声说道—— “长公主聂幼渔,欺君罔上,谋害皇家,意图鸠占鹊巢,此乃大不敬之罪,即刻起,褫夺长公主封号,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入宫,钦此!” 聂幼渔闻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忙跪倒在地上:“母后!您听我说,我没有鸠占鹊巢,是皇兄——” “放肆,你叫朕什么?” 皇帝出声,龙颜一怒,百官吓得跪拜:“陛下赎罪!” “皇……皇上!” 沈夫人还不明白什么意思,苏洛汐已经变了脸色。 皇上刚下了圣旨赐婚,就将长公主贬为了庶人,兜兜转转,他还不是娶了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的女人? 陛下这是何意? 苏洛汐还未反应过来,身后,内侍官又是一声高呼。 “摄政王,长公主到!” 众人一怔,连忙向殿外看去。 屋里的这个‘长公主’是假的,那门外的那个可不就是真的长公主? “快,还不快出去迎晚昭进来!” 太后连忙对内侍官说道,语气中颇有些急切。 苏洛汐转身看去。 只见陆锦川身着明黄色公主朝服,头戴着金步摇,仪态端庄,款款走了进来。 身边的摄政王陆廷舟同样穿着朝服,眉目清冷,俊朗轩逸。 百官见状,连忙跪在地上,齐声道—— “参见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添加客服微信号“ytxiaoshuo666"领取充值优惠劵,阅读更优惠!!!】 第十章 随后百官又拜—— “参见摄政王!” 随后,陆锦川和陆廷舟走进大殿。 “皇妹寿宴来迟,还请皇兄恕罪!” 陆锦川向高座上的皇帝太后跪地行礼,沉声说道。 苏洛汐连连后退几步,脸色变得惨白。 而沈玉屏和沈夫人也一个瘫软,跪坐在了地上。 那原本死了的陆锦川,此时正站在这里,成了长公主! “我的晚昭,快快起来。” 太后见了陆锦川,脸上露出疼惜之色,全然没了方才的冰冷。 “儿臣为母后求来了一尊长寿菩萨,已由得道高僧开过佛光,祝母后长寿安康,寿辰吉祥。” 一旁的内侍官迈着小步上前,呈上了一个檀木锦盒,太后打开来一看,一尊金身菩萨雕刻的栩栩如生。 “我的晚昭有心了,快过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陆锦川起身上前,路过聂幼渔时,垂眼冷瞥了她一眼,聂幼渔面色惨白,心里便全都明白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是长公主!” 沈夫人此刻满脸惊恐,瘫坐在地上颤抖着问道。 宫中嫔妃们纷纷看向沈夫人,眼中都是厌恶之色,亏她还是状元母亲,竟一点礼数都不懂,太后皇上面前也敢乱说话。 太后垂眼,睥睨着沈夫人,一个眼神,便震得那沈夫人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此时苏洛汐一脸惊诧,万万没想到,与自己成亲三年的乡下村姑,怎么就成了当今的长公主! 皇帝手放在膝头,眼神里尽是威严,开口说道。 “朕当年出征,晚昭被贼人掳走后失踪,太后因思虑大病,朕不得已从宫外找回一个与晚昭相似的女子以此安抚太后。” 说罢,皇帝冷扫了一眼苏洛汐和聂幼渔,意有所指地说道。 “却不想晚昭被有心之人陷害,吃尽了苦楚。” 聂幼渔趴跪在地上,头不敢抬起,连声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再也不敢了!” 沈家人此时也明白了过来,自己是阴差阳错,将真的长公主捡回了家,而他们却把她休了,赶出了家门! 沈夫人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合着她们废了半天力,娶回来了一个假货! 皇帝垂眼看着聂幼渔,声音威严:“念你安抚太后有功,死罪可免。” 聂幼渔闻言,连连叩首,发出‘咚咚’地响声。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方才太后和皇帝的目光太过震慑,惊得她浑身发抖,此时还有些不能回神。 陆锦川站在太后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苏洛汐,眼里尽是淡漠。 沈玉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跪在地上连忙抬头看向皇帝,开口就问。 “皇上!既然聂幼渔不是长公主,让之前赐婚给我哥,是不是就不作数了?” 苏洛汐闻言,也看向了皇上。 陆锦川一声冷笑,她早就猜到了,沈家人知道真相后,定然会死缠烂打,她便早做了准备。 一旁的内侍官看向沈玉屏,眼睛一竖:“放肆!皇上面前,可敢质疑圣旨!” 沈玉屏吓得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妄言。 “咱家方才念得圣旨还不够明白吗?皇上下旨,赐的就是聂幼渔。” 苏洛汐的脸色一变,那内侍官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择日便成婚,状元爷,可莫要辜负了圣上的旨意。” 第十一章 此话一出,沈家所有人彻底变了脸色,他们要去的是长公主,可不是什么聂幼渔! 可现下在皇上百官面前,谁也不敢说些什么。 原本恭维着苏洛汐的那些官员们,此时也在低声议论。 苏洛汐侧目,看着那些官员们正低声附耳对其议论着他,那目光深深刺痛了他,苏洛汐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脖颈上溢出青筋。 他抬头看着高座上的陆锦川,也觉得她此时冰冷的目光中带着嘲讽。 宫宴继续进行着,而他们沈家此时就像个落败的斗犬一样,勉强撑着颜面继续在宴席上为太后祝寿。 宫宴结束后,苏洛汐便带着沈家人离开,内侍官将其拦下。 “状元爷,皇上让我来给您带个话儿,这成亲的日子太后已经选好了,聂幼渔怎么也叫过太后几年的母亲,她自然要送上一份厚礼。” 沈夫人见此时皇上太后不在,对着一个公公跋扈了起来。 “皇上说了,要给我们赐婚的是长公主,现在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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