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于画倾沈承意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小说排行榜top1小说(玫瑰枯萎)于画倾沈承意全文阅读
第39章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于画倾静默的站在投影屏前,他思忖片刻,向黎总略表歉意,拨了个电话出去。 于画倾声音低低淡淡,“你上来吧。” 白云股份生产副总问了两个小问题,于画倾刚解答完,会议室门就被人敲响,紧接着一个戴着金边眼镜,高高瘦瘦的男人就被带引了进来。 沈承意觉得他有些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于画倾为双方引荐过之后,笑了一下,将话题抛了出去,“黎总刚才有关业务及资源方面的问题,请中泽环保彭浩荣彭总代为解答吧。” 于画倾将控场权交给彭浩荣,自己坐回位置上。 蓦地,沈承意想起,那天她和林乐辰去龙门浩老街吃饭,偶遇了于画倾和他朋友,两边还拼了个桌,当时这个金边眼镜男就坐在于画倾对面。 那时,她以为这不过是于画倾的一位普通朋友。 她看了眼于画倾,目光落在他线条刚毅的侧脸上,感觉这个男人到此时依然充满了不可动摇的自信,她将目光重新落回投影屏前。 彭浩荣扎根北京多年,深谙国家政策走向,更是一直深耕环保领域,在国内具有广泛的人脉和业务网络,除此之外,他手中掌握了国家环保大基金的资金和资源,找他寻求合作的人快踏破了中泽的门槛。 但彭浩荣深知他想要选择的是什么样的合作伙伴。 因此,在于画倾向他力荐白云股份之后,他带领团队做足了调研和前期工作,有了全盘方案。 偌大的会议室里,几乎坐满了人,黑压压一片,但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看向彭浩荣。 他知道会议进行到此时,黎应平不会再有多少耐心给到他了。 他重点介绍了中泽的业务优势之后,直接切入要害,“国家各项环保政策一定是落到实处的。中泽环保基于自身业务网络选择未来合作伙伴,一是希望寻找到真正能够代表未来环保新势力和新科技的产品,同时让所有普通人都能用得上,用得起。” “二是,”他顿了一下,“国家环保大基金将在中泽进行试点,沿着中泽业务脉络,筛选具有典型性企业给予资金和资源对口扶持,如果白云股份和中泽能够通力合作,中泽将帮助白云股份争取到国家环保大基金支持,而中泽也希望在白云股份助力下,未来在环保细分领域成为行业引领者和规则制定者。” 沈承意听明白了彭浩荣对于未来的规划。 她很清楚,搭上国家扶持基金这条线,带给企业的不仅仅是大笔发展资金,背后更是企业踮起脚尖都难以触碰到的顶级资源:顶尖技术支持、政策倾斜、上下游链条全盘打通、业务资源、回款保障等等,白云股份若是能抓住这次机会,进而搭上国家环保发展的快车,在未来成为行业领头羊也不一定。 而对于中泽来说,在某种程度上,是将白云股份变成了自己高规格的贴牌厂家,中泽使用轻资产模式,就可以低投入高回报的在环保行业吃下一块又一块大蛋糕。 但不管怎么看,都是白云股份更占便宜,毕竟中泽手握这样的资源,可以选择的合作伙伴太多太多了,不是非白云不可。 沈承意刚才还有些愤懑的情绪已经完全平息。 她不禁有些震撼,她看着略显低调的彭浩荣,又看看一派神闲气静的于画倾,她一直不太有把握的一颗心,这时稍觉有了些底气。 沈承意原本以为商人眼中只有利,但是于画倾似乎不一样。 推动中泽环保与白云股份的这场合作,于画倾不仅要自己搭上人脉和人情,基德说不定也交换出去了什么利益。 于画倾他到底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他要什么,他想做什么,沈承意有些混乱了。 但是有一点,她很确信,这个男人绝对有一种孤傲的勇气,一直往前走,往前冲。 这是她从来欣赏的点,虽然到现在她对这个男人,依然一无所知,但是默然生出一种印入骨髓的敬畏感。 黎应平依旧波澜不惊,他带头鼓了鼓掌,会议室里响起掌声。 “两位老总的思路和战略都很好,果然是年轻有为啊!今天谈的事情,我们团队还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下。白云股份也会和中泽、基德继续保持沟通。” 边、彭二人今天所述,对于有着提档升级压力的黎应平来说无疑吸引力巨大,但是他要争取到董事会和股东会的支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除却长远利益的考量,更为急迫的是,每半个财年他都需要向股东汇报利润,提供给他们应得的回报。 因此,他要的不只是长远的利益,还有眼下现实的利益,他要确保他能最快速度生产、变现,让企业获得稳定利润。 黎应平用非常官方的总结结束了此次持续两个半小时的沟通会,没有流露一丝自己的态度。 彭浩荣第二天一早在北京还有个非常重要的商务会议,他订了当天晚上的机票要赶回去,于画倾因此婉拒了黎应平一同用餐的邀请。 黎应平也不强留,他安排了两辆车,一辆送彭浩荣赶去机场,一辆送于画倾和沈承意回去酒店。 回去路上,沈承意脑子里一直在琢磨今天捕捉到的黎应平那些微表情和神态,但是怎么分析,她也摸不准白云股份的态度究竟如何。 他们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她看向于画倾,他在和彭浩荣通电话,随意闲聊。 他刚才那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自信从容已经尽数收敛,此刻只剩闲散。 好一阵,于画倾挂断电话,他看着车子已行驶到山塘街附近,看得到不远处的灯火辉煌,隐隐绰绰的晚清和民国建筑,还有那河街相邻,水运并行,充满了江南独有的味道。 他声音低沉,垂了眸,才开口,“沈承意,很抱歉,今天的事,没有提前通知你。” 沈承意滑下车窗,看着水乡温柔的夜色,白日里的愤怒,似乎早就随风吹散了。 她想起那个夜里,于画倾一身疲累颓然里跟她说的话,他要什么,做什么,靠的不是关系,而是他自己! 第40章 我需要时,你正好出现而已 沈承意的心思从过往里追溯了很远,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答他,“边总,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懂,都懂。” 于画倾回过头看向沈承意,夜晚巨大的黑幕之下,她身上卸去了白昼里的凌厉,多了一种慵懒,风从前方吹来,吹起了她脸庞的一绺长发。 他不由盯着那根发丝,思绪飞远了很久,直到看到沈承意回过头,看他时,他才别过脸,故作沉静地倚靠在座椅里,阖上了眼睛。 沈承意盯着他看,看得久了,觉得他这姿态和以往似有分别,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于是,她又转头看向窗外,就那一瞬,她突然明白,于画倾那派沉静有着一种故意而为之的刻意。 沈承意立马清醒:或许于画倾也拿不准黎应平的态度到底如何? 他和她一样,都没有十成的把握和十足的底气…… 的确,于画倾做尽了他能做的,但他对于白云股份最后是否会接手金万的设备,他也没有把握,哪怕他搭进去彭浩荣这个大鳄,但黎应平似乎根本不为所动。 社会太过浮躁,商人的驱利速度,要更快更急。 当下无法快速变现的方向,很难让一个企业真正改变策略…… 此时的于画倾,想到的事情,却和沈承意是截然不同的。 他没有把握黎应平到底是否要接手金万的设备,但,他是商人,黎应平更是商人,他于画倾要赌,赌黎应平身上是否有高风险高回报的野心? 当下的难题只是达成合作,但是要想合作,金万给白云股份的明显分量不够…… 想到往后要面对的事情,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沈承意,他唯一的同行者。 于画倾心下凛了凛,既然她愿意做他手里的枪,就意味着她要和他一样,敢闯敢拼,敢不顾一切的游走在刀刃上。 但是于画倾也清楚知道,现在的沈承意,太弱小了,她其实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无所不能。 沈承意,到底是不是跟他并肩同行的那个人,于画倾说不上,但是如果后面的事情,沈承意做不到让他满意…… 他会毫不犹豫的换掉她,继续找人,一直找…… 南方的夜晚,有种风吹丝绸飞扬的温柔和冰凉。 静谧的车内,没有任何响动,直到两个人忽然齐齐出声。 “我们,要不要去苏州逛一逛?” 沈承意笑了下。 她已经拼尽全力,她不能把控的,她也无需再紧张。 她终于放松下来。 于画倾请司机在路边停了车,他跟沈承意下了车来,沿着山塘街慢慢走着。 水港小桥,灯笼高悬,眼睛里都是迷离的南方柔婉风韵,古巷灯昏,吴侬软语的歌声,轻轻溢满夜色。 两人并行了好一会儿,沈承意忽然侧过脸,在人潮中看着迷离灯光下的于画倾。 “那天,我们在龙门浩老街拼桌吃饭,你就想到了今天要做的事,对吧?” 于画倾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 他走在前面,带着她穿过长长的古巷,已近夜深,零零散散的客人悉数都散了。 沈承意走快了两步,和他并肩而行,“边总,你比我想象中更有手段。” 于画倾转身停住脚步,沈承意抬眸凝视着他。 河面微波慢慢散开,倒映着忽明忽暗的花灯,有游客在拱桥上徘徊。 “所以,你记住我们的赌约。你输了,你这辈子就是金万的罪魁祸首。” 于画倾转回了目光,凝视着她,目光熠熠,“我跟你赌,我允许你在我的地盘上放纵,不是你有多厉害。” 他说话时,抬手搭上围栏,掌心冰凉的触感,一如他此时此刻冷硬的心思。 “重庆资产评估领域说大不大,有人说你穿着打扮风情,情史混乱,靠睡来一单又一单业务,也有人说你不过是靠你家里的关系。” 于画倾视线落到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水之上,璀璨的光点,随着水流一点点闪烁,夜色美而静,风从四面八方轻轻涌动。 “你也说过,你来基德是想睡了我,好舒舒服服的躺平。” 他转过头看向沈承意,眼眸深处是泼开的深沉,“那些我不在乎,是真是假,都不是我对你的评判。” “我找你,只是我需要一个对金万案子坚定的人,而你正好出现,仅此而已。做好金万的案子,你会在整个资产评估领域声名鹊起,那些别人给你的污名,自然风吹烟散。” “但是做失败了,代价是你用一辈子偿还。” 于画倾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他对沈承意有种不忍,这种不忍只是因为她选择了他,在他孤立无援时,她像一团火,毫无顾忌的像他烧来。 所以他希望,她能跟着一起往下冲,他想逼着她,成为更厉害的人。 沈承意静静的听着于画倾的话,凡此种种,她不是没有想过。 自己名声不好,她一直都知道。 她更知道于画倾用她,从来就是把她当明面上的工具人而已,他只在乎金万的事情能不能做完,她能不能做成功。 她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除了往前冲到底,已然没有退路。 “边总,你说的,我懂。我输不起,我也不敢输。” 于画倾收回搭在围栏上的手,转身慢慢往回走。 走了好几步,他蓦然叹了口气,才说道,“沈承意,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做金万吗?” 沈承意觉得商人不过都是利益,程安明不做是为了博取更大的利益,于画倾要做,也不过是为利。 都是追逐利益罢了。 可是逐利的人又岂会奉上自己的利益去谈生意? 沈承意猛然醒悟,“信通在重庆根基深厚,又一家独大,程安明是这个行业里的领头羊,边总,你怕是对这只领头羊起了心思吧。” 于画倾听她说完,忽然轻笑一声。 她抬头看他。 他锐利细长的黑眸闪着细碎的光,薄削的双唇翘起微弯的弧度,轻薄的月光透过厚重的灯光,隔着河面泛起的水雾罩在他身上。 他刚才还有些冷厉的神情,全然变得松快,“沈承意,你只是想让金万活下去,但我不只是想让金万活,我还想要搞垮程安明。” 他声音中的冷意不变,传入沈承意耳中,她垂在身侧的手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 “重庆的资产评估市场上,他兴风作浪太久了。” 沈承意顿时明白过来,于画倾方才说他要整垮程安明,并不是出于一己私欲,她想到信通做下的桩桩件件黑案,沉默了好长时间。 看着忽然沉默不语的沈承意,于画倾忽然轻笑了一声,迎着微凉的晚风,对沈承意说,“所以你这把枪对准前老板的时候,别给我心软!” 第41章 晴朗的暧昧 两人就这么在山塘街慢慢走着。 沈承意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却还是不知道将来面对程安明这个前老板时,她是否硬得下心来。 她将于画倾的话在心上过了一遍又一遍,越过越沉默。 于画倾在一旁也不说话,风轻云淡的跟着沈承意的脚步和节奏,任随她穿过一条小街又一条小巷。 时间渐晚。 一间又一间店铺打了烊,灯火通明的街上,渐渐只剩了高悬的红灯笼,照着青灰色墙壁和雕花的木门,让人有些辨不清时空。 最后几个游客也都散了,夏日晚风不知疲倦的一趟又一趟拂过沈承意脸庞。 于画倾看着她,“走吧。” “好。”风有些微凉,沈承意轻轻抚了抚自己手臂。 回到酒店时,大堂静悄悄的,已经一个客人都没了。 出了电梯,两人并肩走在酒店窄长的走廊上,沈承意觉得于画倾高大的身躯走在一旁,将这空间挤压得逼仄起来。 她走慢了一拍,落下半步,跟在他身后,无声的走在厚软的地毯上。 昏暗的光线,迷离的灯光,长长的走廊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于画倾似乎察觉到沈承意拉在自己身后,他放缓了步子,不动声色的等上她。 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木香,若有似无,飘飘散散。 沈承意往旁边移了移,几乎是贴着墙走。 她觉得那雪松木清淡的香气,愈发浓烈了起来。 沈承意突然有些好奇。 走在她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他总是可以举重若轻,面对再难、再复杂的境况,都沉稳如常,不显山也不露水? 也许,今夏的晚风有些醉人。她是真的好奇,想要知道。 她的房间要到了,她脚步放缓了些。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觉得于画倾的脚步也放缓了些…… 她忽然一把拉住于画倾衣角,他有些微凉的肌肤擦过她的手臂。那么的轻,不到一瞬,温热和微凉相触的触感就消失不见。 她仰起头,看进他幽深的双眸,问他,“边总,我们这次能赢吗?” 他站立在她跟前,神情带着沈承意未曾见过的温润。 他低头看着她,良久,他点了下头。 “能。” 他转身走去隔壁。 沈承意怔怔的,打开门进了自己房间。 她在门上靠了好一会儿,才去卫生间拧开淋浴器。 她裹着浴巾出来,正在擦头发,“叮”的一声,来了微信。 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亮光照着没有开灯的房间,沈承意赶紧去拿手机。 “小遇,你在苏州吗?我和黎总明天约了个小聚会,不谈生意,你不是一直想要认识黎总吗?” 程安明发来的。还有一条。 “明天晚上七点半,虎丘得月楼,你有时间的话就来。” 沈承意将擦头发的帕子扔在床上。 她不用想都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和于画倾前脚才到,后脚程安明也就来了,这时间点卡得如此完美,想来都是为了跟白云股份谈那套设备了! 而程安明既然能约到黎应平,一定是有胜券在握的底牌,金万那套设备必然是被低价处置了,而一个正常企业,没有理由拒绝更低的价格。程安明这不光是指着他们打,还是借力他们来突出自己的价格优势! 想到于画倾上次说过,她的行事风格和程安明太像了。 沈承意不由得自嘲,是啊,太像了。 她能想到的,程安明也会想到,她能单枪匹马就闯来找黎应平,那程安明也会! 而那些沈承意想不到的,程安明以他的人脉和圈子,说不定早就铺好了路。 沈承意盯着微信思考了片刻,回复了一个“好”。 她决意要去会会她这位前老板,搞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此刻,她要先去见于画倾,她必须告诉他这件事。只有加上于画倾,他和她联手共同反击,基德才有可能会赢! 她用浴巾擦干了身体,随手穿上一件红色吊带连衣裙,匆忙捞过手机,去找于画倾。 门铃响起。 于画倾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拉开房门,他眉头微蹙着,扬了扬下巴示意沈承意先进来。 房间灯光明亮,所有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床上白色被褥纹丝不乱,沈承意看了眼放在写字台上开着的电脑,她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于画倾仍然站在房间门口,房门靠在门吸上,大大的开着。 他侧对着她,电话贴在耳边,那头的人似乎在向他汇报什么难缠的事情。 他看向空荡的走廊,沈承意看不到他表情,目光落在他身上,他风波不动的站在那里听着电话里有些焦灼的声音,他身上象牙白的衬衣即使到了午夜,也依然利落得没有一条褶皱。 于画倾对着电话,语气有些冷,“这份评估报告不能用。” 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随即凌厉起来,“你们去请沈承意的团队,配合你们重出报告。” 沈承意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 1 点。 这个点了,这通电话,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 电话那头的人嗫嚅着想要辩解,被于画倾打断,“我说过,只要评估师手里拿了别人东西,这份报告就一文不值。” 沈承意看着于画倾挂掉电话,他眼神平静得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沈承意开口问他,“边总,前两天你不是还看不上我的团队吗?” 于画倾在写字台前坐了下来,淡淡的,“救急而已,不是什么大案子。” “不是大案子,值得推翻重做?”沈承意反问。 “正因为不是大案子,才重做。资产评估不是看标的物大小来决定评估态度的。”于画倾声音透着丝疲惫。 沈承意点了点头。她的团队已经获得了认可,她毋庸多问。 于画倾合上电脑,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了两下,也许是有些不适,他伸手压了压,满身的疲倦在此时升腾而起。 沈承意这才注意到,他平淡的眼色下,已经有了些快要遮不住的黑眼圈,再仔细看,沈承意只觉得他身上的落寞,只是一直被他隐藏得很好。此刻,在这个寂静的深夜下,他整个人被撬开了一丝缝,那些落寞无声无息的涌了出来,越涌越多,直至缠绕他全身。 于画倾从抽屉里取了包烟,敲出一根拿在手上,却没点燃。 沈承意看着凝神思索着什么的他,指了指头顶的烟雾警示灯,“边总,要去外面吗?” 于画倾极淡的笑了一下,将香烟和打火机又放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