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版少帅,当年是夫人救了你小说在线阅读大结局-少帅,当年是夫人救了你全文阅读已更新傅承颐叶青眸


叶青眸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张了张口,只能发出一些断断续续的音节: “是你……你来了……” 她咳出一口血,“放我下来吧……我马上要死了,别费力气了……” 胸口那颗子弹深深嵌入血肉里,再往侧边偏移一些,她就会立即没命。 现在叶青眸只能静静感受着血液流失,身躯一点点变得僵冷。 陈江临死前,也是这种感觉吗?2 很痛很痛,但是又有种解脱的释然和放松。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覆上,抱得更紧。 “我……坚持不住了……你把我葬在……陈医生附近吧……” 叶青眸嗓音沙哑,胸口宛如破败漏气的风箱,每说一个字,她都要停顿许久。 “我的……咳咳、密文都放在了报社……开柜密码你知道的……” “告诉组织,我……完成任务了……” 她抖着苍白的唇,勾起一个虚弱的微笑。 叶青眸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慢放的画面,逐渐闪过走马灯。 此生虽短暂,却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家国。 很快,她就可以见到自己的搭档了…… 天色灰蒙蒙的,突然下起了小雨。 雨点落地,冲刷掉青石路上满地血迹,将一切埋葬。 傅承颐站在一堆尸体旁边,嫌恶地擦了擦抢上的脏污,抢身折射出金属的冷光。 “少帅,这……” 姗姗来迟的副官,见到这一幕瞪大了眼。 “倭国这边交给你处理了。还有——” 傅承颐淡淡开口,“派人去找夫人,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副官应下来,心里有些疑惑震惊:少帅看起来怎么不太对? 整个人好似失去了颜色,变得苍白死灰。 回到帅府。 傅承颐下车,大步往主卧奔去。 水瑶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妆都哭花了。 她的下身血流如注,怎么也止不住,染红了整整一床被单! “好痛……救救我……孩子,我的孩子……” 请来的老中医在一旁叹息:“姨太的孩子保不住了,已经流产,请节哀。” 傅承颐走进门,停下来看着这幅场景,眼底写满讽刺。 看到回来的傅承颐,水瑶瑟缩了下,忍不住哭喊:“阿晋,我真的好痛……” 她不明白为什么傅承颐跑来问了一个问题,就忽然将她推倒了! 难道傅承颐ᵚᵚʸ已经知道真相了?她露了陷? 什么定情信物……她根本没见过! 这就是叶青眸那个贱人说的证据吗?!自己明明已经答应了帮她,她却出尔反尔!背地里还要反咬一口! 害死了她的孩子,叶青眸怎么不去死! 水瑶恨得咬碎一口银牙,眼底闪过怨毒。                 第13章 没人比水瑶更怨恨叶青眸。 多年前水瑶在岐城的家遭遇动荡,她流离失所,一个人勉强维生。 水瑶当舞女、当妓子,陪过酒,也陪过人。 什么人都有,大腹便便的商人,色欲熏心的军官,各种各样的洋人老爷们。 她恨毒了叶青眸,每个深夜,她都扭曲的想:若是没有那个女人,自己就不会沦落至此了。如果不是傅承颐有婚约,他一定会娶自己。 她就可以当上军阀夫人,受着傅承颐宠爱,活得比谁都潇洒! 可是如今,这场上位的美梦已然破碎。 水瑶哭得梨花带雨,然而傅承颐不再像以前那般疼惜她。 “你不配这么叫我!” 傅承颐神色冷得骇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阿晋这个称呼,他曾经最为喜爱,现在却只觉得恶心,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诉说着恶心! “水瑶,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是欺骗和背叛。” 水瑶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恐惧,不安。 对上傅承颐深沉阴鸷的视线,就有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来人,给我把她拖出来,让她跪在外面!” 帅府的卫兵迟疑半刻,看了看少帅大人的脸色,上前硬生生将水瑶给拖下床。 前不久水瑶姨太还被少帅捧在手心里,转眼间就毫不留情的严惩。 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何傅承颐突然转变态度,但还是照做,没一个人敢违背。 水瑶平日里看着娇弱温顺,实则对待下人很是恶劣,动不动便打杀发卖,帅府里的人多多少少都看她不顺眼!3 水瑶终于知道怕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惧惶恐。 “不要,放开我……求你了!”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复之前的从容温婉。 “少帅我错了,我不应该冒名顶替叶青眸的!我只是、我只是一时昏了头,但我是真心爱你的!啊——” 砰的一声! 傅承颐一抢打在她小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疼痛而神情扭曲,满地疯狂打滚,尖叫哀嚎。 鲜血潺潺流到地面上,无人上前帮她。 “真心爱我给你的荣华富贵?”他垂下眼。 若水瑶当时说出真话,他也会看在她帮忙照看的份上,给她大洋和房产安置,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只是她的贪婪,鸠占鹊巢彻底改变了一切,害他亲手将真正的恩人送入绝境。 也毁了水瑶自己。

水瑶拼命地摇头,很快没了力气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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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去吧,给我看着点,若是她轻松的死了,拿你们是问。” “是!” 卫兵像拖一条死狗似的将水瑶拖到院子里。 现在正值冬日,寒风刺骨。ᵚᵚʸ 水瑶一身单薄睡衣,膝盖磕在冰冷石砖上,冻得瑟瑟发抖。 没多久,她就晕了过去,僵硬身躯重重倒下。 老中医额头一阵细密冷汗冒出,跑过去给水瑶灌了一剂猛药,又止了血,让她始终吊着一条命。 “少帅放心,她死不了。” 在傅承颐的注视下,他松了口气。 给达官贵人做事,事事都心惊胆战的。 “拖到大牢去,关起来。” 傅承颐微微颔首,又问:“她的孩子,确定流掉了?” 这个种,他不可能留下。至于水瑶,他要让她明白欺骗愚弄他的下场,是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老中医欲言又止,但被傅承颐可怖的眼神盯着,两腿都不住地打颤,吞吞吐吐地说: “是的,这胎已经没了。还有便是……她之前流产多次,身子彻底坏了……” 在嫁进帅府前,这个女人就已经打了好几次胎! 老中医脸色不太好看,生怕傅承颐一个发狠把他也毙了灭口。有些后悔说出这话,但又不敢欺骗少帅大人。 然而,没有料想中的恼怒,傅承颐唇角缓缓扯出一抹冷笑。 当初他怎么会想娶这个不干不净的风尘女子? 水瑶和他所见过的俗世女子一般无二,虚伪,丑陋,灵魂肮脏得令人作呕。 傅承颐忽然觉得自己很是可笑,错把鱼目当珍珠,却把真正的宝藏遗失了。 叶青眸…… 胸口好像被人挖了个洞,冷风呼啸着灌入,而原本盛放心脏的地方,空了! 空荡荡的心口,只剩下一个人的名字,宛如野草疯长,迅速填满五脏六腑。 叶青眸、叶青眸、叶青眸……                 第14章 “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惨叫划破帅府夜空。 水瑶被关在牢房里,瘦弱身躯上裹着层破破烂烂的衣裳,让她看起来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她面前摆满了一排排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就在方才,她的舌头被人生生扯断! 水瑶痛得恨不能直接死去,可是她被灌了药,连昏迷都是一种奢望,只能清醒着承受。 行刑的卫兵狞笑着说:“少帅说了,既然管不住口舌乱生是非,那就不要这玩意儿了。” 水瑶彻底崩溃,呜呜的嘶叫着,却没人在意她的痛苦。 另一边。 傅承颐坐在叶青眸的房间里,掌心摩挲着那半块碎玉。 他煎熬的想着:劫码头的那一批人,是青眸的同党吗?他们有没有救活她? 那颗倭国人射出的子弹,是不是真的将她杀了? 一想到最后一面时,叶青眸闭着眼睛和死人没区别的模样,他就被恐慌压得喘不过气来。 心头浮现各种念头,不敢深想,不愿去面对。 忽然,有人敲了敲房门。 “少帅,有消息了……” 副官站在门口,看到傅承颐迸发出光亮的眸子,眼底闪过一丝不忍。6 “我们把平城每一个角落搜遍了,在某座山头发现了……夫人的墓!” 哐当! 傅承颐瞳孔骤缩,猛地站起身,把椅子撞翻在地! “什么?ᵚᵚʸ!” 副官带路,领着傅承颐来到码头附近的一座小山。 光秃秃的泥土上残存着斑斑血迹,竖着一枚临时赶制的简陋墓碑,上书: 友人叶青眸之墓。 副官轻声说:“我们发现一伙人的踪迹,偷偷跟到了这里,但没能抓住他们……” 站在坟前,傅承颐身体僵直着,好似一座没有生息的冰冷雕像。 强烈的痛楚在胸口炸开,心脏仿佛被极细的丝线揪成一团,深深缠绕进血肉和骨头。每一次呼吸都是撕裂心肺的疼,勒得他几近窒息! 见到脸色灰暗下来的少帅,副官忍不住移开视线:“少帅,逝者已逝。” 傅承颐颤抖着,想要去触碰那方墓碑,却又不敢。 他喃喃道:“我放不下,我永远没办法忘掉她了……” 当得知她死了的那刻,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可手心碎玉死死扎进肉里,直到刺破皮肤满手鲜血,才让人不得不接受这是现实。 “水瑶背叛我,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她痛苦,后悔遇到我;如果叶青眸背叛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 傅承颐想起他怀疑叶青眸的时候,百般试探,却不愿真的对她做什么。 换句话说,傅承颐从未想过将用在他人身上的刑罚,对叶青眸使用。 他的确痛恨背叛,可叶青眸说那番豪言壮语时亮晶晶的眼眸,他怎么也无法忘记。 副官心里一咯噔,脑中突然抓到了一丝什么。 莫不是,少帅真心爱的人其实是夫人,但是他爱而不自知?! 不禁心中叹息,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当年傅承颐在岐城被追杀的事情,副官也是知情的。 少帅虽然一生杀伐果决,但很有原则。从不欠人情,有恩必还有仇必报,骨子里把恩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给救命恩人,他能有最大的容忍和深情。 若不是误以为水瑶有救命之恩,少帅绝不会抬那个女人进门,更不会因此伤夫人的心。 这件事,他会悔恨自责一辈子吧…… 傅承颐死死盯着那墓碑上的名字,自牙缝中溢出濒死野兽般的悲切嘶吼。 忽然世界一阵天旋地转。 他喉间一哽,猛然吐出一口血。 接着两眼发黑昏了过去!                 第15章 昏昏沉沉间,傅承颐做了个梦。 他看见自己和叶青眸大婚的当晚,他扯下喜服径直去了书房歇息,不愿多看一眼这个被迫娶回来的女人。 一下子画面一转,又看见她倒在血泊里生死不知。 傅承颐冲上去想要抱她起来,地上失去呼吸的女人忽然睁开眼,目光涣散:“傅承颐,我是地下组织的人,你要杀了我吗?” “不,我不杀你,你回来好不好……” 傅承颐发了疯似的扑上去,却扑了个空,猛地坐起身。 神智归位,模糊的视线一点点变得清明。 这是帅府的房间。 傅承颐定了定神,下了床,一路跑去最侧边的房间。 刚推开门,嗅到空气中残存着她的味道,令他颤动的心逐ᵚᵚʸ渐放平。 房里堆满了翻阅一半的书籍,未完成的新闻手稿,仿佛主人只是短暂离开了,很快就会回来。 傅承颐找了条红绳,把碎玉串起来挂在脖子上,贴身保存。 掏出口袋里的怀表,他小心翼翼嵌入一张从桌面上找到的,她的照片。 “我的青眸真美,从前我为何没有再多看看你?算了,这样也好,被我装在口袋里哪儿也不去,时刻能看一看。”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意。 刻骨的眷恋,不是爱又是什么? 指尖轻轻抚摸照片上漂亮的脸,他眼中装满温柔,竟是对着空气开始低语。 他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已经隐隐有疯魔之态。 傅承颐认真翻看她写过的手稿,一字一句看得很仔细。眼前浮现出女人坐在他现在的位置上,蹙眉沉思,认真工作的模样。 直到看到某一页,他的手僵在半空,再也翻不下去。 那条报道他喜迎姨太的新闻稿,字迹不再顺畅无阻,而是反复停顿、卡在笔画处,留下肉眼可见的墨点。 心尖上好似被一柄钝刀子来回切割,钻心的痛! 痛到将他的脊背压垮,慢慢弯折下去。指尖与字迹紧紧相贴,攥紧。 这个一直如玄铁般沉稳冷硬的男人,倒塌了。 若他早知道叶青眸便是当初那个人,就不会待她那样冷漠,不会逼她。 如果当年……他没有因为睁开眼见到的是水瑶,就直接相信是她救了自己,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若是能重来一次,他一定要死死抓住那个女孩子的手,再不松开,哪怕昏迷着,也不要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没有得到。而是曾经拥有过,幸福近在咫尺,却被他亲手毁去! “青眸,我知错了……我真的,从没想过要你死的……” 男人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 “是我负你,对不起……” 他满身杀业,手中沾染过数不清的人命,不惧神佛,不问来世。 他向来不信什么报应,自以为没有人能报复他。 可报应来得如此之痛,令他剜心剖肝一般痛到疯狂,现在他才知道,心被杀死是什么感觉! 也许是老天在罚他,罚他此生都不得安宁,问心有愧。 一连几日,傅承颐都宿在叶青眸房里,浑浑噩噩。 副官看不下去,在第三日强行推门进来: “少帅,我有要事找您!” 傅承颐动了动,迟缓得好像生锈的机器,蒙上一层厚厚灰尘。 他缓缓转头,那张轮廓深邃的俊脸瘦了很多,冒出许多胡渣,眼底青黑。 短短几日,他就变得分外憔悴。 副官被傅承颐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几天没有开口,傅承颐嗓音沙哑,粗糙得仿佛砂纸。 副官定神看向他:“属下在水瑶房内,搜出了与倭国特务暗中交易联络的书信!”                 第16章 回来后傅承颐命副官,把水瑶的东西全都烧了。 “吩咐下去,我从没有什么姨太太,世界上也没有水瑶这ᵚᵚʸ个人!” 平城里谁有人提起这几个字眼,都会被抓去蹲一天大牢,慢慢的也没人敢说了。 副官尽职尽责的销毁帅府里一切和水瑶有关的东西。 然而谁也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风尘女子房里,搜出她是汉奸的证明。 没有别的理由,一开始是为了顺利嫁进帅府,水瑶和倭国特务进行了第一次交易。 后来是因为无止境的贪婪,将她扯入泥潭再难脱身。 水瑶暗中留了心眼,将交易的证据保存,担心被对方出卖。 她没想到这些东西有朝一日也会变成指向她的利刃,简直愚蠢至极。 为了钱,水瑶偷偷到傅承颐的书房里寻找情报,卖给倭国人。军事部署、人员名单等等。 真正核心的机密,傅承颐从不摆出来,但仅仅是这些,就足以让他怒不可遏! “少帅,属下查到和她联系的线人,正是……大汉奸谢时箫的手下!” 副官将资料递上,“只是那人察觉不对,早就跑了。还请少帅定夺……许多公务,在等着您主持大局!” 傅承颐蓦然站起身。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深沉。 “传令下去,抓到这个人!” 副官惊喜道:“是!” 少帅能重新振作起来,真是太好了! 可没人知道,傅承颐不是放下,而是将所有汹涌翻腾的情感深深埋进心底。 他从消沉中脱离,重新变回那个冷峻凌厉的少帅。 但只有傅承颐知道,在无人的深夜,自己会抱着亡妻的遗物无法安眠。 一月后。 傅承颐的属下设下局,将那个暗地里的特务抓了回来。 根据情报,此人的上峰确实就是谢时箫。 谢时箫,与叶青眸在同一个报社就职,担任报社总编,是叶青眸的上司。 同时,他也是倭国军官川村茂雄的心腹,兼任川村的书记官。 更是平城人尽皆知的大汉奸。 谢时箫暗中培养了不少同样的线人,他们都等级不高,知道的东西不多。 放下情报,傅承颐拧紧眉头,沉思片刻后道: “告知报社,指名道姓邀请谢时箫来帅府为我做专栏采访。” “属下领命!” 近来的平城,越发暗潮汹涌,格局变化莫测。 然而却有个地方,保持着一派祥和的宁静。 平城报社位于兴荣街,兴荣街街道尽头经营着一家小小的当铺。 这家店门可罗雀,掌柜的整天昏昏欲睡,似乎对生意并不在乎。 外人不会想到,这家当铺的地下室,居然潜藏着一个地下组织联络处。 一个男人来到当铺,将礼帽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 他打开书架机关,沿着密道一路往下走去。 密室里摆着许多生活用品、书籍杂志,以及女子的衣裙。 “青眸,我来看你了。” 男人将手中的密报递给靠坐在床边的女人。 ——【“蝗虫”同志,药已顺利运至前线。“蜜蜂”还活着,感念你们做出的巨大贡献,特记一等功,请保重自己。】 “看到了吗?好ᵚᵚʸ好养伤,等身体好了,你就可以继续为国效力。” 女人脸色苍白虚弱,看到这则密报后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浅笑。 这个女人,赫然是消失许久的叶青眸!                 第17章 一辆豪车缓缓停靠在帅府门口。 谢时箫从车内走出,微笑着对站在门口的副官说:“谢某久仰少帅大名,今日终于有机会前来拜访,不胜荣幸。” 副官表面应和,背地里翻了个白眼。 这车是倭国名车,显然不是谢时箫这种报社小总编可以承受的高价。 这人出卖无数同胞,踩着国人尸骨上位,甚至亲手杀死恩师。 在短短两年时间内,一跃成了倭方高层身边最年轻的走狗,深受川村信任。 其实也不过是个卑劣小人。 傅少帅虽然对倭国持中立态度,但也不屑于做一些出卖人的勾当。 上次交人出去,只不过是为了平息冲突罢了。 如果不交人,倭国可能会以此为借口,大肆在平城境内逮捕地下组织,造成伤亡。 傅承颐也是经过考量,才这样选择的。 “谢大总编,请吧。” 副官从鼻间泄出一声轻哼,在前方带路。 谢时箫闲庭信步,一边打量府内建筑,一边试探:“听来最近帅府大变样,就连给姨太太专门修建的小花园,也找来工人拆毁重修,换成现在的风格……” 副官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 “谢先生从事情报工作,不会不知道最近平城的风声吧?” 副官语气沉下来,“我们帅府,从没有什么姨太太,只有一位亡故夫人。” 谢时箫微怔,随后笑了笑:“原来如此,是谢某失言了。” 两人一路到了大堂会客厅。 “少帅,谢总编到了。” 副官说完关上门退下,留两人单独谈话。 谢时箫一进去,就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锋芒毕露的眼! 他顿住,不慌不忙的回视过去。 半晌后,傅承颐移开了视线,淡淡开口:“谢先生请坐。” 谢时箫毫不客气的往沙发上一坐,摊开随身携带的小本子。 前面的交流是中规中矩的采访,一问一答,毫不拖泥带水。 提问者言辞犀利一阵见血,回答的人三言两语巧妙化解。 访谈过后,谢时箫没有立马起身走人。果不其然,傅承颐说出了他真正想要开口警告的: “谢时箫,身为倭国人的狗,我奉劝你不要打帅府的主意。” 听到这样的称呼,谢时箫面色不变,依然不紧不慢的说:“这是川村长官的意思,我等办事儿的可不能违背啊。” “傅少帅,你我虽各有立场,但彼此也是可以合作拉拢的关系。我敬你是个英雄好汉,我们本该成为朋友,不是吗?” 傅承颐眸光幽暗,闪过一丝厌恶。 “别拿我和你这种人相提并论。卖国贼跟妓子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妓子身不由己,卖的是自身;而你,贪慕富贵权柄,卖的是别人。” 被指着鼻子辱骂,谢时箫完全没有一丝尴尬和羞耻,腰板ᵚᵚʸ依旧挺直着,理直气壮说: “您说得对,这乱世中谁不是为了活命。就连上次,傅少帅不也亲自送了一名地下组织卧底来吗?” 谢时箫嗓音浅淡又温润,好像不管什么东西都不能令他慌乱。 “送来的卧底被掉包,这也罢了,我的长官不打算深究什么。毕竟虽然换了个人,但同样是组织成员,对我们而言没有区别,但是—— 你突然跑到码头杀死了数十名川村长官的手下,这怎么解释呢?可否给我们个交代?” “现在,川村长官对您的合作态度深表怀疑。”                 第18章 傅承颐眼底蓄上一层凛冽寒光。 “你们的诚意,就是收买我身边的人,盗取情报?” 谢时箫不甘示弱:“少帅大人,你将几名眼线安插在我们特务情报处这事,似乎也不太客气啊。” 两方势力,各怀心思。 只不过他们都不打算彻底撕破脸,勉强保持着表面和平。 “谢先生,这次叫你来,是我决定和你们倭国的合作彻底终止,”傅承颐加重了“你们”二字,讽刺意味十足。 “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的利益往来!” 谢时箫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强硬,滞了片刻。 “好,既然少帅开了这个口,那么……” 他沉吟一会,随机笑开,“少帅手中的线人和叛徒,由我来亲自解决,您安排在情报处的卧底,我只是原路送回,便一笔勾销了。这样如何?” 傅承颐沉默。 “可以,互不留把柄,的确一笔勾销。”他答应下来。 是傅承颐派人送了卧底过去,又突然冲到刑场开抢射杀倭国士兵。 不管如何,这件事都是倭国占理。 现在他拒绝和倭国合作,但不代表要和他们再产生什么纠葛。 最近一段时间,傅承颐也没有闲着,而是尝试去接触、了解叶青眸所在的组织。 他不再把自己置身事外,而是心中的天平,隐隐向地下组织倾斜。 傅承颐带着谢时箫来到牢房。 “这种腌臜地方,谢总编不会介意吧?” 他挑眉,扫了一眼铁笼内关押的人。 水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疯疯癫癫的。 见到傅承颐,她神情惊恐,“啊啊”的嘶叫,不断往墙角后退。 被抓的特务也在这间牢房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种事做多了,就是介意,也变得不介意了。” 谢时箫看着眼前的景象,垂下眼,没有什么表情。“少帅真是冷心冷情,连先前百般宠爱的女人也可以随意舍弃……” 傅承颐蹙眉,刚准备开口,忽而气息哑了下去。 “谢时箫,你身上的,是什么味道?” 他嗅到这人身上隐隐有一股淡香,很是熟悉,但要细闻就消失不见了。 在沉闷难闻的牢房里,浅淡得好像只是一个幻觉。 谢时箫一愣,很快笑着说:“可能是哪处不小心蹭到的味道吧。” 傅承颐没多想,颔首,转身离去。 应谢时箫的要求,他给出了单独的空间,让谢时ᵚᵚʸ箫送自己手下最后一程。 军靴落地声逐渐远去,最后消失。 他一走,谢时箫的眼中,顿时浮现出慑人寒光。 指尖捻开怀中记录着采访过程的小本子,露出夹缝间藏着的一枚小巧刀片! 谢时箫打开牢门,捏着刀片一步步走近。 他冷冷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线人,手起刀落,割断了对方的喉咙! 霎时,血雾喷溅! 线人连哀嚎声都没发出,就停止了呼吸。 谢时箫松开尸体,眉头深深拧紧,面露嫌弃。 水瑶跪在地上,拼命发出“啊啊”声,满脸焦急哀求的表情。 谢时箫转身,在水瑶面前站定。 “见到是我,很意外?”他温润一笑,目光却没有丁点温度,“你想说你我同为汉奸,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水瑶想求他救救自己,但对上那双眼,仿佛被人泼了一瓢冷水,生生冻结在原地! “这么废物,自然是没用了。” 谢时箫将刀片塞进她嘴里,水瑶发出呜呜的哭声,喉咙被划破,划得血肉模糊。 她痛苦的捂着喉咙,口中不停吐血。 “开个玩笑,我骗你的。那当然是因为——我是地下组织的人啊。” 谢时箫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 水瑶瞪大了眼,瞪得眼珠暴突,死不瞑目。 她生命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 “地下组织成员谢时箫,代号‘蝗虫’,今日特来取走两名汉奸的性命。”                 第19章 谢时箫带着满身挥不散的血腥气,从帅府走出。 路过的人见了纷纷作鸟兽散,惟恐惹上这位大汉奸。 谢时箫也不在意,径直上车,让司机开往兴荣街当铺。 坐在后排,他闭目浅眠,遮去满眼疲惫之色。 谢时箫掌握着组织在平城的大部分情报往来工作,并奉命潜入敌军高层,伺机而动。 许多年前,恩师将这项沉重的任务交给他,并握着他的手,将一把刀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从此谢时箫背上了欺师灭祖的名声,成功被吸纳进倭国人的势力。 他被迫出卖过同志,甚至亲自将妹妹送进监狱。只为了取得信任,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汉奸。 暗地里,他也救过很多人,杀了不少叛徒和敌军高官。 为了保证绝对隐秘,谢时箫的所有资料都被烧了个干净。组织的人只知道“蝗虫”,但不知道这个代号后面就是他。 救人的是“蝗虫”,是忍辱负重的爱国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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