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涉及四大家族的生意,处理起来都会小心一些。
“他们租的是哪块地?”时念初询问。
“这块。”禹承安拿了张地图出来,直接给时念初圈出了河西的那块地。
“这边前几年刚刚被划入开发区,现在算是块炙手可热的地方。”时念初轻扫了一眼。
“对,这块地盘的收益那可是相当可观的,只要能够把它收回来,就能够解决我们现在资金的燃眉之急。”
“澹台家那边也是因为这是块肥肉,所以才不肯松口。”禹承安点头。
“澹台家不至于这么没有格局,为了这么一块地得罪我们时家。”时念初觉得这件事情可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我怀疑我们手底下有人跟那边的人做了交易,将所得的资金都归入自己的口袋里了。”
“所以,对方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继续霸占着。”禹承安看向时念初的眼神多了几分炙热。
他家的这个小表妹,从小就聪慧伶俐。
那可是连他们家老爷子都夸赞过的。
“知道是谁吗?”时念初眸色冷了些。
“我这边只暂时锁定了几个人选,真正的叛徒还没有找出来。”禹承安摇头。
“你负责彻查公司里的叛徒,这块地我来负责。”时念初沉声。
“好!”禹承安想也没想的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他家表妹出马,那绝对是无往不利!
“这一通下来,你肯定是累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最让他头疼的事情有人接手了,禹承安自然殷勤的很。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时念初扭头问了一句。
“啊,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我现在就带你过去。”禹承安一拍脑袋,才想起时念初之前的交代。
随即领着她出了大厦。
半个小时后。
两人出现在了一家高档私人定制家纺的店面里。
“禹少,这边这些都是公司最新的产品,纯手工打造,绝对符合您的要求。”店面经理亲自过来接待。
恭敬的向禹承安介绍着面前的床垫和床上用品。
没错!
时念初这么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挑选一张舒适的大床。
一年前的那场车祸给她留下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她会比普通人更加容易累,体力也会比他们流失的更快,恢复的更慢。
因此,她对睡眠的质量要求非常严格。
床上的用品,必须要她亲自试过以后才行。
要不然她根本就睡不着。
而她一休息不好,脑袋就会疼。
她一脑袋疼,心情就不好。
那么就会有人倒霉。
禹承安深知这一点,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格外用心。
“你喜欢哪一个?”禹承安询问了一句旁边的时念初。玛ོ丽ོ整ོ理ོ
时念初依次试验了下经理所推荐的型号,最终挑选了一套勉强满意的。
“就这套了。”时念初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最边上的那一张。
“把这一整套都打包好。”禹承安吩咐了一句经理。
“是!”经理立马去安排了。
“念念,你先在这边休息一下,我去帮你看着。”禹承安知道时念初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他去看着才会放心。
“嗯。”时念初从鼻尖挤出了一个音节。
眉头间隐约已经染上了几丝阴郁。
她的头开始疼了。
禹承安离开之后,时念初便随意的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纤细的手指不停的捏着眉心。
似乎是想要将那股恼人的头疼给压下去。
然而下一刻,一道有些不满的声音忽然传来过来。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那套床上用品我之前就已经订了,你们怎么能够给别人呢?”
“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位客人要的比较急,我们就先紧着那位客人了。”
“不过我们这边也已经紧急调度了,最晚三天就能够送达。”服务员的语气十分的温柔。
“紧着别的客人了?别人要的急,难道我就能等吗?”
“这……”服务员也是一脸的为难。
这事也不是她决定的。
是上面的领导决定的,她也很无辜啊。
“怎么了?”而这个时候,一道低沉的男音响了起来。
“熠北,我们出差之前去在他们这边订了一套床上用品,原本是想着放到我们新家用的,哪知道她现在跟我说,给别的顾客了。”
“我还特意挑了一个你喜欢的花色呢,他们怎么能够这样啊。”许向晴一看到宫熠北,脸上的神情就立马软了下来。
那娇滴滴的语气还带着几分委屈,怎么瞧都让人怜惜的紧。
宫熠北随即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安抚性的拍了拍。
然后又看向一旁的售货员。
“既然是我未婚妻定的东西,那么你们就不能再擅自售卖给其他人。”
“马上给那位顾客打电话,让他现在就把东西送回来!”宫熠北一脸冷然的看着面前的服务员。
第6章 我回来找你索命了
“这……”售货员这下真的是头疼了,看了眼许向晴,继续道。
“那个……许小姐当初也只是看了看,并没有预交定金,所以严格来说,也不算是……预定。”
“虽然我没有交定金,但是我有让你们帮我预留啊。”许向晴启唇。
售货员:“我们这边如果没有预交定金的话,一般都是不会给顾客预留的。”
“熠北……”许向晴听着这话,连忙看向了身边的宫熠北,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是真的很喜欢那套床上用品。”
“你跟那位顾客沟通一下,只要他愿意把东西让出来,我这边可以补偿他双倍的价格。”宫熠北沉声。
“这……”服务员脸上多了几分迟疑。
“不用为难她了,我!不!愿!意!”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有些慵懒的声线忽然响了起来。
许向晴听到这声音,身子不由一僵。
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安安?”宫熠北也是愣住了,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安安?
听到这个名字,时念初不由的低头笑了一声。
但那笑容却完全没有抵达到眼底。
她真的是很讨厌这个名字呢!
可是宫熠北还是被她这个笑容晃了眼。
他从来没有在易安安脸上见过这样的笑容。
以前的她,都是温婉而又小心翼翼。
可现在的她,笑得肆意而张扬。
感觉像是一只媚人的狐狸。
一举一动都带着勾人心魄的魅惑。
“你不是易安安,她已经……”许向晴这个时候稍稍回过了神来,下意识的想说易安安已经死了。
可是想起站在她身边的宫熠北,到嘴边的话就又立马咽了回去。
“我是易安安,我回来找你索命了!”时念初却故意压低了声音,目光灼灼的盯着许向晴。
许向晴心口一震,差点没直接瘫软下去。
好在旁边的宫熠北一把扶住了她。
然后侧身挡在了她面前。
皱着眉看着面前的易安安。
“晴儿胆子小,你不要吓唬她。”
而许向晴也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紧紧的揪住了宫熠北的手臂。
“胆子小?胆子小的人还会雇凶杀人呢?”时念初幽幽的哼了一声。
许向晴一听这话,揪着宫熠北手臂的手又不由的紧了紧。
“你胡说什么?晴儿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宫熠北想也没想的反驳道。
“那是因为你瞎呗。”时念初原本就被这头疼扰的有点心烦意燥。
现在又看到这么两个大冤种,那是丝毫都没有收敛自己的脾气。
“你……”宫熠北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似乎是对时念初的这个态度很陌生。
这人当初明明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
现在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当初是你自己什么都不要,执意离开的,现在就不要把怨气撒在晴儿的身上!”宫熠北拧着眉看着时念初。
他这话让时念初的眼皮掀了掀。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在为你争风吃醋吧?”时念初听懂了他的意思。
宫熠北抿着唇没有回应。
但是那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时念初忽然就笑开了。
“我可能不应该骂你,因为失去记忆的我,大概比你还要眼瞎。”
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个大怨种,委曲求全那么多年呢?
“你把晴儿看中的那套用品还给她,你如果想要补偿,当初我答应你的要求依然有效。”
宫熠北觉得时念初现在所说的话,都是因为嫉妒许向晴,所以压根就没有放在心里。
只一如既往的吩咐道。
时念初失忆的那三年里,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
他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子一样。
而她,不过就是她顺手捡回来一个婢女。
但她已经不是易安安了!
“你那点钱还是留着给自己治眼睛吧。”时念初冷然地扫了一眼许向晴,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她怕自己再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直接出手在这里解决了她。
“不要任性!”然而在时念初经过宫熠北身边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拧着眉训斥道。
“松开!”时念初看了一眼宫熠北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爪子。
已经忍不住想要砍断它的冲动了。
“有钱不要,你是脑子坏了吗?”宫熠北直接无视了时念初眼里的嫌弃。
时念初的头更疼了,眸色也暗沉了下来。
这只爪子,还是砍掉算了!
“你干什么呢?!”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凌厉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
是禹承安。
看着有人对自家小表妹动手动脚,连忙上前把人拽了回来。
“你的爪子是不想要了吗?!”禹承安一脸肃杀的盯着面前的宫熠北。
竟然敢摸他家小表妹?
“禹承安?”宫熠北认出了面前的人,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诧异。
他怎么会和易安安在一起?
而且看他的态度,似乎跟易安安的关系还不一般。
“你认识我?”宫熠北认识禹承安,禹承安却不认识他。
禹承安平时喜欢厮混,在南城也算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宫熠北一向都洁身自好,从来不去参加那些无聊的聚会。
所以两人虽然都贵为南城的新贵,但私底下却没有碰过面。
宫熠北认识他,也是在朋友的聚会上远远见过一眼。
“既然认识我还敢对我的人动手动脚?活腻歪了吗?”禹承安冷眉竖眼。
“你的人?”宫熠北听到这话,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暗光。
眼神也看向了他身后的时念初。
只不过时念初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拿出了一张消毒纸巾,仔仔细细的把宫熠北刚刚碰过的手腕擦拭了一遍。
宫熠北看着她这举动,脸色已是铁青一片。
她这是……把他病毒了吗?
“禹少,这只是个误会,我们并不知道易小姐是你的人。”许向晴害怕宫熠北和禹承安起冲突,连忙说了句。
易小姐?
禹承安听到这称呼,回头看了一眼时念初。相关Tags: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