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杂在酒气里的,还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儿,我一把推开他:「你离我远点,呕——」
直到酸水被吐空,我才好受一点。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傅昼已经睡着了。
一连几天,我只有白天才能在公司见到傅昼,他似乎很忙。
我们微信交流,也从我今天多吃了两盘菜,路边的小狗又趴在马路桩子上标记了,变成了早安,晚安,在忙,晚点回。
唐诗依旧酥酥姐长酥酥姐短地叫我,仿佛那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这天,我又给傅昼发消息。
「你能陪我去医院吗?」
「宝宝,这个月怕是不行了,唐总介绍了个大单子,我临时要出差一下,大概一个月,等回来我陪你去。」
我需要的不是他陪我去医院,而是他的态度。
唐诗办了离职手续,傅昼给她批的。
人事来跟我说的时候,我才知道。
恶心想吐的情况愈发严重,到后来都吃不下一口饭。
我周末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医院,化验结果,孕三周。
我怀孕了。
当晚,我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傅昼,打视频电话过去。
熟悉的脸,熟悉的声音,唐诗穿着一身浴袍出现在镜头中:「酥酥姐,你找学长吗?他喝醉了,我晚点让他给你回电话吧。」
电视里才敢出现的狗血桥段,出现在了我的身上。
我以为我会像电视剧的里女主一样,惊慌,难以置信,最后抱着手机哭。
但我没有,毕竟一切都有迹可循不是吗?
细想他出差以来,我每次打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还没说几句话就被匆匆挂断。
晚上找他视频,他总是以在应酬为由,从来没接过。
微信上简短回了两句,人就消失了。
我冷静得可怕,开口:「这半个多月,傅昼都是跟你在一起的?」
「对呀,姐姐,学长没有告诉你吗?学长还见了我爸妈,我爸妈对他可满意了。」
屏幕里,她笑得挑衅。
「酥酥姐,你跟了傅昼四年了,都不如我才认识他四个月了解得多。」
「他跟我是一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你还没明白吗?他的野心很大,他想要三年内让公司上市,他就必须依赖我爸,就必须哄着我。」
「你的用处,已经到头了。」
「你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其实酥酥姐,早点认清现实对你好。」
我挂断电话后半个小时,傅昼打过来了电话:「酥酥,我没告诉你也是怕你多想,唐总让唐诗以合伙人的名义入股我们公司,刚才在酒局上喝多了,她送我回来的。」
「送你回来需要在你的房间洗澡,还穿着睡袍?」
「不是你想的那样。」
鬼使神差地,我开口问:「傅昼,唐诗和我,你选谁?」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再度传来唐诗的惊呼声:「好痛,学长我在浴室摔倒了,你能来扶我一下吗?」
我的手机里出现嘟嘟嘟的忙音。
行,我知道答案了。
是我傻逼多余这一问了。
前途最终还是赢了感情。
所以当我在出租屋飘来飘去,飘了半个小时,眼睁睁看着傅昼面前扔了第七个酒瓶的时候。
我也没想通——
明明当初是傅昼放弃的我。
听到我死了。
又在这伤春悲秋、醉生梦死个什么劲儿呢?
「打电话不接,去公司找了你一圈发现不在,就知道你又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