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无处寻觅陆思衍晚晚-无处寻觅陆思衍晚晚多人追


第二天,我发现自己的一只玉钗果然落在了陆思衍的书房。 他今日应该在府里,想想那玉钗还是能当个好价钱的,我便去了书房。 谁知他居然有客,房门紧闭,我正欲走,里面传来了交谈声。 「听说陛下又逼你娶亲了?」 「嗯。」 「话说那英华郡主也是对你痴心一片,你这屋里也就那一个小通房,委实和你这身份不符,倒真是早些娶个王妃回来好。」 屋内静默了一会儿,陆思衍的声音传了出来:「她那心思确实明显。」 「不过英华那嫉妒劲儿,估计容不下你现在房里那位,你要是想好了娶她,倒不如先把房里这位想法打发了,这样英华也高兴些。」 「为什么要打发?」陆思衍反问,「这么多年,我将她调成头发丝都合乎我心意的模样,你让我将她打发到哪里去?」 「咱俩喜好相同,不成我替你收了?」那人哈哈大笑。 心骤然转紧,我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半晌,只听陆思衍淡声道:「无聊。」 6 还记得第一次见英华郡主,是在围猎场上。 那是陆思衍少有的几次带我参加宫中活动,闲暇之余他突然来了兴致,要教我张弓射箭。 就在我抱着他胳膊撒娇不肯学时,英华郡主走了过来,柔柔弱弱地叫了声木时哥哥。 当时还说了什么早已忘了,只记得陆思衍听到这个称呼当即便冷了脸色,严肃道:「郡主早已及笈,再用孩童称呼怕是不妥。」 然后便再没看她,只敲打着我的肩和胳膊笑:「再抬高些,全身上下没一处硬骨头,胳膊怎也这么软。」 我忙着应付陆思衍,自然也没注意英华郡主的脸色,直到第二日再见,她叫住了我。 「你便是王爷的那个通房?」 我点头称是。 「以色侍人,终难长久。」她一脸不屑。 我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郡主教训得是,奴婢姿色一般,哪里可以与郡主相比。」 英华郡主当即愣在原地,想了想估计明白了我在拐弯骂她,正欲发作,越过我看到了后面的人。 欲言又止了半晌,终是委委屈屈唤了声王爷,便行礼离去。 「如今倒是出息,连郡主都敢顶撞。」他走过来,佯装生气,脸上却带着明显笑意。 我抬头委屈:「不是你教我的?在外受委屈便是丢你的人。」 那还是他第一次带我出去见人的事。 我被几位贵女为难,说话皆难听得很。 他那次很生气,问我为什么一声不吭。 我低着头:「嬷嬷说让我守本分,要不然便是给王爷丢人。」 他似是觉得好笑。 「你是我王府的人,出门若被人欺负,才是给我丢人。」 那时候,也不是没幻想过。 可后来才明白,其实那只是所谓的打狗也要看主人,并不是什么喜欢。 但围猎场上他对英华的态度,到底还是让我的心当时又生出些涟漪。 也许是想印证什么,那天用午饭时,我夹起一片鱼肉放在他盘中,试探地叫出那四个字。 「木时哥哥,吃鱼。」 那也是第一次,我不是在无人的黑夜叫他的字。 木时哥哥。 他怔了下,突然扔掉筷子,抬眼冷冷看我。 我感觉自己手都在发抖。 谁知下一瞬,我整个人便被他抱起扔到了榻上。 「吃饭时都敢撩拨我了?那便别吃了。」 结果那日别说中饭,晚饭都差点没吃上。 7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正妻,王妃,到底还会是英华郡主。 而我呢?待我年老色衰,他没了兴致,最终怕也逃不脱英华郡主那句「终难长久」。 陆思衍回京后很忙,自他回来后,我也基本不再出门。 这天,我看着成日摆在桌上的点心,突然有些疑惑。 「王爷从江南带回来的小食,还未吃完?」 秀儿捂着嘴笑:「姑娘还不知道啊,这是王爷知道姑娘爱吃,专门遣人又从江南送来的,夏日炎热,光保鲜都要费不少心思。一路为了快,更是不知换了多少人和马,每隔三日便日夜兼程送来一些,只为姑娘可以吃到最新鲜可口的。」 突然想到一句诗。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唐明皇到底是爱惨了杨贵妃,不惜冲破世俗的枷锁,将她捧在手心。 可陆思衍对我呢? 傍晚时分,他回来用晚饭,我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说想学骑马。 「日头太盛,暑气也浓,过些时日吧。」 「你总是骗我,」我生气道,「夏日热冬日冷,秋日又说风大,总归就是不让我学!」 「骑马危险,你总想学这做甚?」他不以为意。 「秋日不是有围猎吗?其他家女眷,还有英华郡主都会,就我不会。」 说完,我抬眼偷偷看他反应。 他听到英华的名字,脸上也没甚波澜,只淡声道:「你是你,她们是她们,你和她们比什么?」 「哦。」我失落地放开他,坐在一旁别过头。 「吃饭。」他说。 「不想吃。」我小声说。 他叹气一声,将我重新捞回怀里:「真是惯得你,你且看看整个京城,谁敢动不动就甩脸子给我看?」 「我过段日子还要走,运河没修完。这几日倒是有些闲工夫,不是喜欢听戏吗?陪你去?」 「真的?你能陪我一起去?」我目露惊喜。 小说推荐无处寻觅陆思衍晚晚-无处寻觅陆思衍晚晚多人追 他点头。 这其实已经算是他挺大的让步了。 我见好就收,重新抱住他脖子,余光瞥到桌上的点心,想了想道: 「你知道吗?我最近读了篇挺有意思的话本子。」 「恩?」 「就讲啊,以前有一个皇帝,他的妃子想吃荔枝,然后他就让人从好远的地方给她运荔枝到宫里,一路换了好多人和马。」 我双目灼灼地盯着他:「你说,他这是为什么呀?反正那么多好吃的,就让妃子吃别的呗。」 他看过来,依旧是深不见底的眸色,可我知道,他定能听懂我的话外之音。 「点心好吃吗?」他开口。 「啊?」我愣了下,「好,好吃啊……」 「哦,」他压下我的头,眸色加深,「我尝尝甜不甜。」 …… 搭起台子都不唱戏,原因只有一个,唱戏之人并不愿开口。 翌日清晨,我去他房间取进宫蟒袍,却发现院中金笼里,换了一只新鸟。 侍从向我解释:「之前那只啄了王爷的手,被王爷扔了。」 「也是可惜,」我叹道,「都养了那么久,毛色那么亮的可少找。」 「咳,其实都一样,」侍从笑道,「还不都是靠王爷这鸟食,这鸟可比人吃的还金贵,是王爷从东北和西南派专人采的谷物,以特定比例混合,再采每日朝露做水,您看这只新的,刚买来还灰溜溜的,现在这毛色不也养起来了嘛。」 「畜生嘛,都一样的,只要讨得主人欢心,麻雀也能变凤凰,也不是非哪只不可,您说是不是?」 我笑笑:「是啊。」 是啊,原来他不只对人会这样。 突然就有点自嘲。 宋时微啊宋时微,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呢? 你对于他,和这鸟有什么区别呢? 唯一不同,就是鸟和你逗他开心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你又到底妄图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呢? 喜欢吗?爱吗? 别再傻了。 想着想着,已经走回了我的院子,推开门,陆思衍正坐在桌旁喝茶等我,阳光照在他身上,散出一层好看的光晕。 而他的旁边,摆着一碗热腾腾的避子汤。 8 几日后,陆思衍休沐,带我去茶楼看戏。 只是看个戏,热闹倒也是不少。 呼延齐和他妹妹呼延朵似是每日都住在茶楼一般,而英华郡主则在我们落座后也匆匆而来。 她手捧一本书册,面色娇羞:「王爷字一向写得好,英华最近潜心临摹了一本王爷之前的词集,还想请王爷指点一二。」 虽说今日是陆思衍答应了陪我看戏,可未来王府主母在这儿,也不好喧宾夺主不是? 于是我起身,想往外移移。 「做什么?」陆思衍一把按住我的手。 「……去净手。」 他这才松开:「让秀儿陪你一道去。」 我点头,带着秀儿往出走,结果一转弯,就被一人捂住了口鼻。 「秀……」 「别喊了,你那婢女已被我的人引开了,」呼延朵笑嘻嘻地放开我,「要想和你说句话还真不容易。」 我皱眉:「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这种事情可不兴单方结束哦,」呼延朵向后退了两步,「晚晚姑娘,我帮你传了两次信,好歹也是朋友了不是,还是应该叫你……宋时微?」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宋小姐何必如此不坦诚,」阴影处,呼延齐走了出来,「说起来你父亲还曾经是我方盟友,当年他可是答应过将你们姐妹二人许配给我们兄弟的。」 「我说了,你们认错人了。」我转身要走,却被呼延齐一把抓住手腕,「宋家二小姐右手腕上那颗红痣,可比画像看着妩媚多了。」 「放手!」我厉声,「我是尊亲王府的人!」 「就是知道你是尊亲王府的人,所以才找你呀。」呼延朵将两个小瓶子交到我手上。 「这里面都是我族秘药,一可致人昏迷,二可迷人心智,不若你再帮我一忙,一会儿将这秘药混合下到尊亲王的茶水中,后面我自有办法让他非我不可,如此我们便算两清了,如何? 「我不过就是想嫁给他嘛,又不是要做什么坏事,你就帮个忙呗。 「不然,尊亲王要是知道自己的小通房其实是当年通敌叛国罪臣的女儿,这么长时间都在欺骗自己,又会如何处理你呢?」 我知道,呼延齐兄妹之所以被送来大祈做质子,是因为其在族内不得宠,但若是他们攀上了陆思衍,或许能在大祈的支持下回族称王都不一定。 我和我那愚蠢的父亲不同,胡人的事我并不关心,只是他们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再留着,总是后患。 我点点头:「一会儿我趁机下药,后面你见机行事。」 呼延齐兄妹对视一眼,满意笑道:「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 返回茶楼雅间,英华郡主不知为何已不见人影。 「怎么去了这么久?」陆思衍微微蹙眉。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呼延齐和呼延朵,笑道:「呼延王子和公主不让我走,说要我给你下药才行。」 说罢,我将其中那个迷幻药的小瓶子拿出打开,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药撒到陆思衍的茶杯中。 「这下可以了吗?」我问对面两人,「还需要搅拌吗?」 「你!」呼延朵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尊亲王你别听她胡说……」 「是啊,这小通房满嘴谎言,我们怎么可能……」 「来人。」 陆思衍端起茶,将茶水泼到地上:「将这二人抓起来,送信给他们的王,说他儿子女儿公然谋害本王,让他自己看着办。」 呼延齐和呼延朵脸色都白了,连连求饶。 但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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