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天生的王者,只是站在那,便有着强势的威压。
众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摸不透萧煜珩这是什么意思。
毕竟聂云意和萧煜珩曾经是夫妻。
带头的人吓得语无伦次,“萧,萧总,我就是和聂小姐闹着玩……”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萧煜珩冷沉的嗓音打断,“继续。”
“什么?”
萧煜珩薄唇微勾,笑容几乎冷到了心底。
他踱步走了进来,冷眸扫视一圈,而后定格在跌倒在地的聂云意脸上。
似乎是无视了所有人,就这么径直的走向聂云意。
聂云意的眸子终于有了波动,她在怕,在抵触。
终于,萧煜珩停下脚步,他玩味的打量着聂云意从头到脚。
下一刻,一张张钞票从头顶洒下。
男人勾起唇角,笑容肆意而残忍,“我说,继续。”
“继续你们刚才的节目,聂云意,我要看你表演。”
他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每个字都如同尖刀一般刺在聂云意的心口。
似乎还不满意,萧煜珩戏谑一笑,“曾静云城的第一名媛,如今沦落到学狗爬,三万块买断这场表演,你也算是值了。”
聂云意死死捏着掌心,几乎要将皮肤划破。
她知道,萧煜珩要碾碎她最后的尊严。
可他要她做,她如何能不做?
聂云意撑着身子站起来,一字一句道:“萧先生喜欢,我做就是。”
女人睫毛轻颤,声音在微微发抖,可即便如此,也依旧该死的不肯求饶。
这看似的妥协,却像是无能为力后的破罐子破摔。
萧煜珩微微眯眸,心里像是堵着一团火。
破罐子破摔是么?
他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他抬了抬手,有工作人员送上凳子,坐下后,直直的看向聂云意,“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不用关门,让大家都好好观赏观赏,曾经云城第一名媛今日的风采!”
此话一出,无人敢有多余的动作,皆站在原地等着。
一双伤眼睛,如同刀子,一寸一寸的将聂云意凌迟。
她想逃,可逃得掉么?
面子,她早就没了。
她深吸一口气,膝盖微微弯曲。
“砰——!”
一声巨响在这时传来,伴随着众人的惊呼。
“萧煜珩你闹够了么?!”
男人带着愠怒的嗓音响起,聂云意睁开眼,便看到怒气冲冲的齐瑾之。
他一拳砸在了萧煜珩脸上,这一拳结结实实,给了萧煜珩一个措手不及。
萧煜珩指尖擦过唇角,那里已经有淡淡的血迹。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齐瑾之,你找死——”
话落,他手起拳落,狠狠打了回去。
萧煜珩到底是练过的,这一群让齐瑾之险些栽倒在地。
待站稳后,齐瑾之冲上前,一把攥住萧煜珩的衣领,“别人怕你我不怕你!萧煜珩,差不多得了,聂云意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到底还想怎样?”
“如此咄咄逼人,用下作手段折磨,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应有的惩罚?他咄咄逼人?
萧煜珩冷嗤一声,他竟不知道,聂晚星三年的牢狱已经算是惩罚了?
男人双目冷然,再次抬手,这一次,齐瑾之直接被打翻在地。
萧煜珩本就窝火的心情瞬间被挑起,他睨着地上的人道:
“齐瑾之,你这么维护她,到底是好心,还是爱她爱的难以自拔,又破不了心里的道德底线?”
“当年爱而不得,等能得到的时候她已经跌落神坛成了杀人犯,如今倒是言之凿凿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一字一句,如同尖刀般犀利的话语,不仅砸向了齐瑾之,更是砸向了聂云意。
她再也听不下去,“够了!”
一声怒汉,两个人安静下来。
聂云意眨了眨眼,将眼底的雾气尽数压下,拿起桌上的酒瓶,仰头灌了进去。
刺激的酒精划过喉咙来到胃里,火辣辣的烧灼感让她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大半瓶下去,再也无法多喝一滴。
聂云意放下酒瓶,抹了一把嘴,看向萧煜珩,“萧先生,恕我无能,您说的表演实在无法奉陪,这些酒就当赔罪。”
接着,她又看向齐瑾之,“感谢齐先生,但我只是会所的员工,实在不配让齐先生为我出头。”
卑微,自轻自贱,还有无法言说的疏离,让两人都不太好受。
齐瑾之撑起身子,走到聂云意身边,“云意,当年的事已经发生,你别再固执,只要你认错,好好道个歉,我就是颠覆了整个齐家也带你远走高飞。”
他说的信誓旦旦,如同下了某种决心。
可听在聂云意耳中,却务必刺耳。
认错,道歉……
究其根本是齐瑾之从未信过她。
聂云意抬眸,唇角勾起得体的笑,“齐先生,不必劳烦您了,一句道歉,无法让我这个罪人恕罪。”
“云意你……”
齐瑾之想上前一步,对方后退的动作却让他恼火。
他不懂,不懂聂云意为何总是这么固执,“你一定要这样么?当年的事错了就是错了,三年牢狱都能承受,一句简单的认错就这么难?”
聂云意心中苦涩不堪。
坐牢,她没得选,让她认错,可她没错,凭什么认?
她没做国的事情人人都让她道歉,为什么他们都有道德,只有她是被谴责的那个。
齐瑾之说的每个字看似在解围,却比萧煜珩还要狠!
她唇角扯出冷笑,“是,我错了,错在当给出没有将程安安挫骨扬灰!错在让她死的太过于安详!”
她说着,直直的看向萧煜珩“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那么做,而且做的只会比以前更加过分,满意了吗?萧先生。”
都想她认错,聂云意也觉得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聂云意——!”
萧煜珩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
第十章 动情
“萧先生,不用那么大声,还有什么吩咐?”
聂云意风轻云淡,浓密的睫毛上下颤抖了几下,掩盖了那双升起恨意的眸子。
“好得很!”
男人阴狠的冷笑一声。
在场的人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
圈子流传着一句话,不怕萧家哪位冷脸,就怕他笑。
他的笑从不抵达眼底,总是在别人以为他不会计较的同时,用最凶狠的手段报复回去。
眼下,聂云意触了霉头,也不知道萧家哪位该用什么手段对付。
“萧先生没别的事情的话,我还要继续工作。”
聂云意转身,由于喝了点酒,身形有些不稳,纤细的腰肢一扭,朝着旁边倒去。
“云意!”
齐瑾之惊呼一身,迈着大步就要接过。
下一秒一个人影快速闪过。
聂云意原以为自己会摔个四脚朝天,意外的身上却没有痛意。
她缓缓睁开眼,与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撞在了一起。
“萧煜珩你做什么!快放开她!”
齐瑾之被人拦在一米开外,神色有些凌乱。
纵使聂云意有错,但也绝不能被他那种带走,四年前他就没留情面,四年后怕是......
萧煜珩一把扯过聂云意的手臂,不由分说的带着人往外面走。
临行前示意门外的人拦住后面还在不断叫嚣的人。
“萧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现在是上班时间!”
他还是那么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
白皙的手臂因为被一双大手死死捏着泛着丝丝红痕,她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都不能撼动分毫。
“别想做无谓的抗争,刚刚不是很能说吗?希望你待会儿也能牙尖嘴利。”
会所外一辆黑色沉稳的迈腾停在门口。
男人拖拽着女人,打开车门的瞬间,毫不留情的将女人丢了上去。
碰的一声,车内与外面隔绝开来。
“萧总去哪?”
“梨园。”
一路无话,聂云意深知自己跑不了,也不再折腾,本就有些疲惫,车子晃晃悠悠的,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稳稳的停了。
萧煜珩侧目看向身侧的女人,她到还有心情睡觉。
“下车!”
凌冽冰冷嗓音传来,扰了还在小憩的女人。
她缓缓睁开眼,目光所及是一座别墅,看起来富丽堂皇。
跟在萧煜珩的身后走了进去,她不知道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在水云间放出的豪言壮语,现在想想很是后悔。
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身侧的衣服,她还穿着工作时的旗袍,本就湿了的衣服被风一吹,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
前面的人,步子走的很急。
聂云意微微抬眸,瞧见男人不躁动的扯着脖子上的领带,修长的手指刷刷两下脱下了漆黑的高定外套,进了门随手丢在了灰色的沙发上。
萧煜珩停下脚步,舌头低着后牙槽,面露不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猛地撞了一下。
身后一团柔软撞的并不是很疼,却让他一愣。
“抱歉,萧先生。”
聂云意的鼻尖被撞的生疼,眼底泛起些许泪花,眼尾红红的像个被人欺负了委屈的兔子。
“眼睛长着是用来看的!”
女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要心疼几分。
但萧煜珩看了口干舌燥,还有股吃味。
响起包厢里的那些不入流的富二代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也是这幅样子。
几年不见,勾人的本事倒是涨了不少。
“投怀送抱?”萧煜珩嗤笑一声,一把将人推倒在了沙发上。
“那就如你所愿!”
大手一挥,挂在聂云意身上的布料被扯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外。
萧煜珩的眼底染上一抹猩红,不由自主的低头靠近了那张微红而又饱满的唇。
就在距离缩短到一厘米的时候,聂云意猛然推开了身上的人。
“萧先生自重。”
女人伸手捂住被扯破的摇摇欲坠的衣服,往后退了退和男人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呵,让别人碰不让我碰,怎么下贱还真的分人?”
下一秒他上前低头狠狠的擒住了那张倔强的唇。
聂云意怔了一下,松了手,是啊,下贱还分什么人。
萧煜珩捏着女人的下巴,他力道很重,像是要将精巧的下巴捏碎。
聂云意双目紧闭,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两人距离很近,哪怕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男人的气息,以及那凌冽的冷意。
猛然间,身上突然没了重量。
聂云意不解,这就放过她了?
眉间皱起有一个弧度,她木讷的睁开眼。
眼前的人死死的盯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像在看一个肮脏的东西。
她果真是轻贱的没边!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那么在之前呢?是不是也在无数男人面前如此逆来顺受?
几年不见,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想到这里,男人胸腔像是堵着一团火,粗鲁的拉起沙发上还没回过神的女人,拖拽着朝着浴室走去。
冰冷的花洒下,聂云意无处可躲。
凉意十足的水顺着她的肌肤滑落到地上,自上而下,没有一处被放过。
靠着几丝线头撑着的衣服在花洒的冲击下最终不堪重负的崩了,仅靠着脖颈上的领子,才没有遮盖着她最后的尊严。
笔直而又白皙的双腿赤裸裸的被水掠过。
如墨般的秀发狼狈的贴在了她那瘦弱的脸颊上,往日的婴儿肥早已不见踪迹。
哪怕身上布满了疤痕,却依旧挡不住曲线的完美。
萧煜珩眉头紧锁,心里像是被火在灼烧,他不是没见过她的身体,可眼前的她依旧可以悄无声息的控制他的情绪。
该死的失控让他很是烦躁。
女人死死的捏着手心,克制着自己不要做出反抗。
她很清楚,现在越是反抗,他越是残忍,为了程安安,他或许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
“就你这副别人不知道摸过几次的残躯,我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他的声音很冷冽,如同千年寒冰,但不及言语上对她的打击。
“是吗,萧总不满意吗?”
既然觉得她脏,刚刚那算什么?相关Tags: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