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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阮文礼也失去了吸引力了吗?”
王南方不语。
“所以你们只有一次?他腻了你吗?”林丹妮咯咯笑,“不是吧?”
王南方问林丹妮:“你怕老周腻了你吗?”
“我可以接受这个事实。”林丹妮语气很平静,“那就下一个。”
“你不打算再结婚了吗?”
“婚姻对我来说,副作用大于正面作用。”林丹妮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了,难怪阮文礼会怕了你,难道你想要和他结婚?”她正色道,“这就有点痴心妄想了。”
“为什么你不想想,也许是我不喜欢他了。”
“哈,谁相信。”林丹妮宣布结束通话,“好了,如果你不去,我只好约别的美女了。你做你的女强人吧,亲爱的王经理。”她补充,“如果阮文礼来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但愿他不会像上次一样,带走另外一个美女。”
王南方挂断电话。还有那么多数据等她看,她不该被林丹妮的三言两语影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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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前,王南方领到了一笔年终奖。金额和去年的出入不大,没有惊喜可言,也不失落。她回了奶奶家一趟,给奶奶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奶奶也收下了,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剥咸花生吃。
“要是房子拆了,这棵树也得砍了。”奶奶看着门口的一株矮树,突然说。
其实这棵树长得并不好,那么多年了,还是矮矮的,横向发展,王南方想它也没什么值得惋惜的,她嗯了一声,没说话。
奶奶又问:“房子什么时候拆?”
“补偿方案通过了就签协议,签了协议就拆。”
奶奶沉默了一会儿:“你说那个阮文礼,为什么只看中我们村子?”
“位置好,能挣钱。”王南方脑海里浮现阮文礼那淡淡表情的脸,他说,“王经理,想想怎么挣更多的钱”。
“你以前不是告诉过我,他其实是个好人,怕我们闹出人命,就主动走了。为什么现在他又让你们回来拆迁呢,怎么他变了?”
也许阮文礼没有变,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以前是她误会了。又或许,是她变了。王南方低头审视自己的鞋尖,没有说话。
门口却走过一个人,王南方认出他,是刘宇文,刘敬基的儿子。刘宇文也看了看她,没说话,径自走过了。
王南方知道,他是投反对票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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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了两个星期。王南方正在为整理数据焦头烂额,突然被叫回了如丰。通知她的人是罗至成,而约见的人当然是阮文礼。但她想不到阮文礼突然找她会为了什么事情,为了那笔钱?——她直觉觉得不可能,阮文礼不该是那样婆婆妈妈的人。
她进了阮文礼的办公室时,阮文礼、罗至成都在。她觉得不妙,但她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阮文礼表情严肃,看了她一眼:“坐。”
王南方心里忐忑,默默坐了下来。
“张天本递了辞职信。”阮文礼看着她,“你知道这事吗?”
在项目推进的节骨眼,张天本竟然要辞职,这个堪称爆炸新闻。她确实不知道,也想不清楚是为什么。
“据说有别人开出高薪挖他过去。看得出来,他去意已决。”阮文礼观察她的表情,“你不知道?”
他为什么认为她一定知道?她摇头:“我确实不知道。”
阮文礼开始喝杯里的水:“我还在想,下一个递辞职信的人会不会是你。”
坐在旁边的罗至成看了王南方一眼,眼神别有深意。
王南方不知道阮文礼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她正想说话,阮文礼吩咐罗至成:“你先出去忙。”
罗至成嗯了一声:“好的,阮董。”他起身,很快走了出去,顺带把门掩上。
阮文礼问:“张天本辞职,没有带你过去?”
“没有。”王南方很坚定,“我不知道他辞职。”
“我以为你们是很好的搭档。”
“是。”曾经是,但是这一层关系被阮文礼挑拨得岌岌可危了,“但不代表他所有事情都会对我说。”
“我不会留张天本,所以谁去做丹霞村项目的负责人,是我的第二个问题。钟一元和袁文”阮文礼看着她,“你希望配合谁的工作?”
王南方沉默了好一会儿:“钟一元或者袁文做负责人,只有这两个选择?”
阮文礼又端起杯子喝水:“还有第三个选择,如果你无法配合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你可以回总公司,项目由他们共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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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南方记不起这是第几次了。每一次阮文礼都觉得他可以随意地把她从项目中调离——不论基于什么原因。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阮文礼端起水杯,给自己的杯子满了一杯,又坐回来,静静看着王南方:“如果你没有选择,那我替你决定了。”
“阮董,你之前说过”,王南方说,“我可以做好后面要做项目负责人的心理准备。”
阮文礼没有接话,他似乎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并不是一句随便说说的话,那么,如果张总真的离开如丰,我希望我来顶替他的位置。”
阮文礼蹙眉,没有答话。
王南方盯着他,像他之前观察她一样观察他。 王南方过了一会儿才意会到“特别待遇”的含义。她警告自己不能又幼稚地胡思乱想,阮文礼可不是在跟她调情,他是在警告她别心存妄想。
“那就这么决定。”阮文礼看了她一眼,“另外,你交给罗至成的东西,我收到了。”
他愿意(028)
原创 子泽华 子泽华 2021-11-19 21:24
王南方听到了,阮文礼说,她交给他的东西,他收到了。不过,事实上,那是他的东西。她只是物归原主。
但,她装作没有听到。
气氛冷下。阮文礼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接下来你和张天本做好交接。”
王南方这才接话:“张总什么时候走?”
“他有一个月的时间和公司交接工作。只要工作交接完成,如果他想早点离开,也可以。”阮文礼把杯里的水喝尽,“关于人事的调整,公司会发布公告。我希望你尽快和他做好工作的交接。还有,一个星期内,给我一个你想要的副手名单。”
王南方听到“副手名单”时,才顿觉自己即将成为一个项目的负责人,感觉终于真切起来。她点头:“好。”
随着她的一声答好,气氛再次冷下。
王南方悄悄看了阮文礼一眼,寻找着下一个公事话题,或者如何礼貌地结束话题,却发现阮文礼也在看他。
下一瞬,阮文礼转开眼:“出去吧。”
王南方站起来:“好的。”这就是阮文礼啊,公事口吻,不狂热,不混乱。
从阮文礼的办公室出来,王南方觉得自己脚下生风。没有人——除了她和阮文礼——没有人知道,她即将成为一个如此重大的项目的负责人。她今天的兴奋,绝对不亚于当年她一路过关斩将取得如丰的offer。更重要的是,她获得的这一切,不是阮文礼给的,是她配得上的。
她看了一眼助理办公室,里面的四个人正对着电脑做事——看来阮文礼又给自己多配了一个助理。他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但他还是他。
所以,她也得继续做她自己。她笑了笑,快步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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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丹妮见到王南方从阮文礼的办公室出来:“我猜你有好事发生。”
王南方并不打算在这时候公布任何消息:“暂时没有。”
“暂时——”林丹妮笑,“你不觉得你最近回总公司回得有些勤吗?”
平均两到三个星期一次,这样的频率再正常不过了,王南方答:“工作需要。”
“不是阮文礼让你回来?”
王南方知道林丹妮想的完全是另一个方向,反问:“你觉得他像是——这种人?”
林丹妮想想:“确实不是。”她说,“猜猜,那晚阮文礼有没有去老周那里?”
王南方拒绝猜测:“我要回项目了。”她抬步,要走到电梯间。
林丹妮跟在她后面:“你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王南方看着林丹妮:“你想告诉我,他去了。”
林丹妮摇头:“没有。”
王南方挑眉,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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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如丰回到项目公司,王南方已经累极。张天本并不在公司里,但下属没有询问上司动态的权利,她将张天本的事放在一边,坚持加班到快11点才回家。
下午已经降温,路上行人个个裹紧大衣。王南方到家后,快速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睡衣,沾了枕头便入睡。
她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梦里出现了一双温暖的手。那双手在她背部摩挲,引起了她的一阵战栗。她想去寻那手,那手却又绕到她的锁骨,一路向下,往她的胸,往她的腹,最后停留。直至这一刻,她都是舒适的、温暖的。
然后那手轻轻分开了她的双腿。这让她开始不安。
“要吗,要吗,要吗,要吗......”她在脑海里反复自问。
但她没有把她的疑问说出口。她的双手却攀援上那双手的主人的颈脖,似是迎合,似是鼓励,然后那男人便顺势便进入了她。
她觉得肚子发涨,有越来越强烈的痛感。
她以为那男人会很得意,她去看他,却发现他眼神忧郁,似有泪光。她叫他:“阮董。”
但梦中的阮文礼只是转开了脸。
她又叫他:“阮文礼。”
阮文礼低头看她,沉默不语,只是加快了身下的动作。
王南方痛极,从梦中转醒。她低声呻吟,月经如期而至,肚子绞痛。她起身去翻卫生巾,真是一个真实感过分强烈的梦。她以为那一夜已经成为过去了,但,竟然还会在梦里重演。
那代表,她并没有真正的释怀,哪怕她试图在阮文礼面前表现得极度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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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南方和阮文礼见面后的第三天,张天本主动找到了她。他进了她的办公室:“不忙吧?”
王南方本来看着电脑里打开的两份文档,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已经将眼神转向他:“不忙。”张天本在她面前的小椅子坐下。整个丰年的办公环境都不如如丰,而她的办公室更是小得可怜。但王南方知道张天本在这个时候进来,必然是有话要说,她没有提出换个地方谈的建议,“要喝水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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