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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纤纤冷笑：“我完全听你的，叫来了幺幺当面问她，结果还是自取其辱。幺幺的那些话，你确定要听吗？”
她一字一顿地把幺幺的话复述了一遍。
叶北寒整个人都呆住了，面如土色。
事情怎么会这样？明明那日她偷偷打量着自己，被自己发现还用撒娇的口气娇嗔，难道那都是假的？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因为自己拒绝了猫猫？
可是他也做得光明磊落啊！
他着急请蒋纤纤去提亲，因为知道过了年，冠军侯府门第就不一样了。
想要尚主就麻烦多了，他想早早定下自己和幺幺的事情。
他从小就喜欢幺幺，虽然那种喜欢只是单纯的喜欢亲近，没有儿女私情，可是现在，他是真的很喜欢她，想要和她共度一生，哪怕回来之后他只见过她几次。
她每次都和赵家那个傻小子，没心没肺到处玩，笑容灿烂，说话脆生生的像个小辣椒……
赵家那小子！
叶北寒忽然反应过来，难道幺幺会喜欢那个人？
他正心思百转，苦涩地回想时，蒋纤纤冷冷地道：“要不把话说清楚，让我知道我为什么不被夫人待见；要么以后你的婚事，我豁上被人说不贤，也不会再插手。”
她少有如此恼怒的时候，叶行之隐约猜测她在侯府是真的受了委屈。
于是叶行之沉声道：“你消消气，北寒，到底怎么回事？”
就算不答应婚事，以两家的交情，也应该客客气气。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造成现在局面？
叶北寒咬着嘴唇没有解释，半晌后拔腿往外跑，道：“叔父，婶娘，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我先出去一趟！”
内心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几乎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幺幺，问问她到底怎么想的。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蒋纤纤被气哭了。
叶行之拍拍她：“好了好了，不哭，这件事情是我鲁莽了。你快进去洗洗脸好好歇着，等我亲自去问问侯爷，中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不用你再插手。”
蒋纤纤哭道：“我也是要脸的人，这一件两件事情的，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再进侯府？原本想着这是好事，我不敢说掏心掏肺，但是也尽心尽力，没想到他却有所隐瞒，让我现在里外不是人。”
“我知道，我知道。”叶行之把她扶进去，然后又让人去跟着叶北寒。
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半夏喊来了幺幺，说了事情始末和自己的猜测。
幺幺气得想掀桌子，怒气冲冲地道：“我这就去找他，骂死他！”
明半夏拦住她：“算了，这件事情别再提了。闹大了对你大姐也不好，又勾起她的伤心事，让她情何以堪？”
叶北寒看不上她，却看上了妹妹，对猫猫来说这是多大的打击？
而且说句公道话，以世俗眼光来说，幺幺不及猫猫良多。
幺幺却不赞成，“不行，我得去告诉大姐。否则大姐日后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件事情，怎么想我？娘，您别管了，我有数！”
第1718章 当面拒绝
幺幺“蹬蹬蹬”地跑出去。
明半夏想要拦她，却听仲灵道：“夫人，随她去吧。虽然任性，但是她行事有章程，光明磊落。倘若我是猫猫，更愿意妹妹坦荡荡地告诉我。”
明半夏点点头。
她从前也隐约产生过这种担心，姐妹四人之中会有不止一人会和同一个男人产生感情纠葛，现在竟然真的如此。
好在幺幺不喜欢叶北寒，否则真那样，她更操心。
猫猫带着阿锦和胜哥儿玩了一会儿，现在抱着进哥儿喂他吃点心。
别人都嫌战进是个拖油瓶，唯独她耐心细致地照顾，一直带着这条小尾巴。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每次惊云给猫猫的东西都比旁人更多。
“大姐，你跟我来，到我屋里坐坐，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容易发生误会的事情，她一刻都不能容忍。
猫猫还不明所以，笑道：“是不是阿锦又惹你了？”
“不是，大姐你跟我来。”
猫猫刚要起身，幺幺的丫鬟魏紫跑进来，道：“四姑娘，叶公子来了，像是很激动，说现在就要见您，见不到您就不走。”
猫猫脸色瞬时变了。
叶公子？除了叶北寒，她不作他想。
幺幺咬牙切齿地道：“大姐，你等着，别到处跑，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撸起袖子，一副要出去吵架的样子。
猫猫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叶北寒来找幺幺？年少时候的欢喜，延续至今吗？
叶北寒大概还是喜欢幺幺吧。
幺幺见到叶北寒，双手环胸傲然道：“你找我做什么！”
叶北寒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半晌后才道：“你，为什么不愿意？”
幺幺冷笑：“渣男，你收了我大姐的荷包，然后说喜欢我？”
“没有，我退了！”叶北寒慌乱地道，心中却有些小欣喜，以为幺幺是吃醋，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
“不管怎么样，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你死心吧！”幺幺不客气地道。
叶北寒面如死灰。
“我从前打量你，是想看你够不够资格做我的姐夫。现在我告诉你，不行，我不同意！”幺幺道，“以后离我家人都远点！我过去没喜欢过你，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听清楚了吗？”
说完这些，她气哼哼地瞪了叶北寒一眼，转身进去。
叶北寒深受打击，呆呆地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
幺幺一边走一边嘀咕，“刚刚拒绝了大姐又来找我，他是没日子活了吗？气死我了。”
她进去和猫猫说了事情始末，道：“大姐，你别喜欢他了。你说但凡他为你考虑一点儿，能现在就迫不及待来提亲吗？这种人值得你喜欢吗？简直是一颗真心被人随意践踏！”
他果然喜欢幺幺。
猫猫苦笑：“他只是不喜欢我，也是坦坦荡荡，谈不上罪大恶极。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一厢情愿，算了吧。”
不喜欢她，不是十恶不赦；喜欢幺幺，更不是罪过。
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缘分吧。
第1719章 姐妹情
猫猫还嘱咐幺幺：“我们同叶国公府是通家之好，这两件事情以后都别提了，过去就过去吧。”
猫猫性格隐忍而克制，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大局，即使在最难受的情况下，她也能公私分明。
“大姐你就是太好说话，所以才被人轻视。”幺幺气坏了，“下次见到叶北寒，我还得啐他，呸，真不要脸。”
猫猫反过来劝她：“就算结亲不成，也不必结仇。说到底，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从小就有同理心，断然做不出求爱不成就记恨对方的事情。
既然是喜欢的人，就算对方不喜欢自己，也不影响他在她心中的美好。
虽然叶北寒这件事情做得确实让她伤心，但是他原本就不喜欢自己，凭什么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
“其实也好，”猫猫笑了，抬头看着院子里的树，“这样我就彻底死心了。”
“大姐，你，”幺幺有几分迟疑，“你会不会因此就讨厌我？”
猫猫拉着她的手：“说什么呢！我的小妹妹人见人爱，我自然也是喜欢的。他喜欢你，也实属正常。”
“喜欢我的人那么多，我才不稀罕他呢！再说，赵耕一个喜欢我的就够了，多余的都是麻烦。”幺幺道，“反正大姐你别因此生我的气就行。如果我真的喜欢他，那也不冤，可是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他，却因为他背黑锅，那冤死我了。”
猫猫笑道：“小傻妹妹。”
她一直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的家人会一直站在她身边。
所以即使喜欢的人拒绝了她，她伤心之余，也从未对生活失去信心。
不过她之前还以为被拒绝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现在看来，原来娘早就知道了，只是为了自己的自尊心考虑没有戳穿罢了。
“那我就放心了。”幺幺吐吐舌头，“等我给大姐找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姐夫！”
猫猫笑道：“那我就等着了。”
这件事情明半夏自然不会瞒着萧祀晏。
萧祀晏听了后也很生气——以为他的女儿是大白菜，随便他叶北寒挑挑拣拣吗？
“我回头告诉晔儿，找个机会，把他调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明半夏道：“那也不必吧……倘若这件事情传出去，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发落刚刚立下军功的人，恐怕难以服众。再说，你还不相信猫猫，以为她拿得起，放不下吗？”
如果猫猫一直觉得难以面对叶北寒，那说明她没有彻底放下。
真正放下之后，就是面对面，心中也不会有什么波澜。
萧祀晏紧抿嘴唇不说话，窄眸之中依然有怒气。
“好了，你回头把这件事情和叶行之透露一二，免得他胡乱猜测。”
“嗯。”
叶行之知道了大为尴尬，心里把叶北寒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件事情本来没什么，他喜欢幺幺可以跟自己说，徐徐图之；拒绝猫猫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让人上门提亲幺幺，这不是打猫猫的脸吗？
那可是侯府嫡长女。
而且这件事情传出去，姐妹相争，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第1720章 叶北寒的难过
叶北寒在宫中当值，叶行之找到他，原本想狠狠骂他一顿，但是看着他颓然的模样，看着他眼底的乌黑和眼中猩红的血丝，便知道他受了很大打击，便也不忍心说什么难听的话。
“北寒，这件事情是你太冒失了。”顿了顿，叶行之继续道，“据我所知，四姑娘其实有了意中人。”
“我知道了。”叶北寒喃喃地道。
可怜他那么多次遇到幺幺和赵耕在一起，却从未往那个方向想。
因为赵耕其貌不扬，身材矮胖，他下意识地就觉得幺幺只是同他玩，却不会看上他。
她喜欢的，应该是自己这样的才对……
现在想来，他的自信多么可笑。
只是他到现在也不明白，幺幺怎么会喜欢上赵耕；他也不明白，幺幺知道自己提亲之后，为什么那么生气？
她不是一向掐尖要强吗？
知道她比大姐更受人喜欢，她不是应该高兴吗？
叶北寒百思不得其解。
叶行之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新皇登基之后，她们都会是公主。现在看来，侯府不会考虑同叶家联姻了。你的终身大事，要另作考虑了。”
只是现在，蒋纤纤被叶北寒这番举动得罪得死死的，以后怕是不肯再出面了，叶行之觉得以后得自己多操心。
除非等婚事落定，他给蒋纤纤说点好话，再由她出面，或许还有些可能。
叶北寒失魂落魄。
等叶行之离开之后，叶北寒觉得头嗡嗡地疼，告假之后回到了平时供自己短暂休息的房间。
他很累很累，脑子里一片浆糊，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今日这般。
他原本想得好好的，幺幺会接受他，他尚主，可能会为此放弃一些前程，但是也是一劳永逸的事情。
萧家疼女儿，日后对公主府也不会差，他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用为前程操心，更不用遭遇年少时候那般倾巢之覆……一切似乎都很好。
他战场上那般努力，终于脱颖而出，以为自己有资格同幺幺提亲，没想到最后却功亏一篑。
到底哪里出了错？
猫猫！
是因为猫猫喜欢自己，又跟自己表白，打乱了一切的安排！
幺幺对他恶语相向，其实也是因为猫猫的缘故；如果没有猫猫，她不至于说出那般尖酸刻薄的话。
都怪猫猫！叶北寒心中涌起一股戾气。
然而转念一想，猫猫喜欢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而且幺幺已经心里有人，就算没有这一出，她也注定会拒绝自己。
委婉地被拒和现在这种情况，有什么本质区别？
叶北寒也很难受，幺幺是他的初恋，现在她却如此憎恶他。
想到幺幺如锋刃般的眼神，叶北寒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刀一刀割着……
他实在太难受了，觉得所有的情绪都找不到出口，在他心里横冲直撞，几乎要把他撞碎一般。
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叶北寒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勉强撑着起身，去找上峰告假，然后出了宫。
叶国公府是不能回去了，婶娘现在估计恨死他了。
第1721章 同袍情
叶北寒没有那么细腻的心思，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像罪大恶极一般。
他还不懂，对于不喜欢的人，他可以拒绝，但是不应该失去起码的尊重，尤其猫猫和幺幺还是亲姐妹，原本完全用理智考虑就行不通。
如果幺幺是别人家的女儿，那这件事情，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般。
叶北寒想找人喝酒，思来想去，好像能扒拉出来的朋友也不多。
他决定去找苏云阳。
在战场上，同龄人之中，他们两个最优秀最耀眼，既是竞争对手，也是亲密的同袍。
苏云阳的身份回京之后就告诉他了，叶北寒对他的遭遇也深感同情。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两个是一样的，都是被爵位放逐的人，而明明原本，他们离爵位那么近。
在这种相似的背景之下，两人的关系走得更近。
两人见面时，都被彼此的憔悴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我祖父生病了，”苏云阳先道，“虽然只是风寒，但是他年事已高，高烧就很吓人。好在这两天退了烧，也渐渐能吃些东西了。”
“那就好。实在惭愧，都不知道你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叶北寒道，“找个地方坐坐？我的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今日就实在不知道跟谁说了，所以只能来打扰你。”
“说什么打扰？”苏云阳道，“你等等，我去和祖父说一声，然后咱们去四海楼坐坐。”
“好。我同你一起去看看老侯爷。”
“行。”
两人并排往里走着，已经长得十分彪悍庞大的凛凛，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
很快，两人来到了四海楼，要了一桌席面，叶北寒把近日的事情说了，自嘲地道：“我真不知道，自己如何罪大恶极，能把她气成那样。我觉得以后，她再也不会理我了。”
他说的是幺幺。
苏云阳夹了个鸡腿递给凛凛，后者叼着鸡腿，心满意足地到旁边啃着。
“叶兄，你我同生共死过，所以我也不说虚的……你这件事情，处理得确实不妥当。”
苏云阳细细分析：“你想，大姑娘和四姑娘，那是亲姐妹；四姑娘倘若答应你，那把大姑娘置于何地？传出去姐妹争一夫，名声多难听；倘若不答应，那说明她不喜欢你，自然要替大姑娘生气……所以无论如何，你最后都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
叶北寒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只觉酒入愁肠愁更愁。
“罢了，不说我的事情了！”叶北寒苦笑着道，“咱们说点别的……”
“总能放下的。”苏云阳道。
“不说我了，说说你。回京之后，你怎么就不见踪迹了？”叶北寒道，“我们都得了职位，没道理你没有，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直想问问你，但是没腾出功夫来。”
苏云阳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说实话，我原本就无心这些，但是为了祖父，也得上进。但是没想到，回来之后我才发现，祖父身体大不如前，所以我和小侯爷说了，现在无心仕途，只想找个闲差，好好伺候祖父才是最重要的。”
第1722章 大理寺少卿
叶北寒深深叹气，道：“你竟然比我的境遇还不如。”
好歹他的叔父是真心实意地对他好，为他谋划，然而爵位只有一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再看苏云阳，祖父护他，但是又不舍得他的两个叔父。
而那两个，根本不是亲人，那是豺狼虎豹，虎视眈眈。
苏云阳却笑了笑，面色从容坦然：“你我出身勋贵之家，倘若这样都要自怨自艾，世上其他穷苦人怎么办？”
虽然承受了许多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苦痛，但是苏云阳依旧胸怀洒落，光风霁月。
“佩服，佩服。”叶北寒不由道，心中觉得以后要和苏云阳多亲近，学学他的豁达，“不瞒你说，被拒绝之后，我不仅伤心，也开始担忧起前途来。我没有想过攀龙附凤，但是她的身份在那里……之前大概内心深处也盘算过这些东西而不自知吧。”
叶北寒面上浮现出些许自嘲之色。
这是一句掏心窝子的话。
他断然不肯承认自己趋炎附势，但是幺幺能给他带来的好处也是实打实的。
苏云阳又能怎么说？
他缓缓道：“这也是人之常情，能有捷径，谁愿意努力？不过你能拒绝大姑娘，也说明你并非没有原则的人。”
朋友沮丧懊悔的时候，不能一味说他不对，而且他已经自己觉得不对了。
叶北寒经他劝解一番，心里舒服了不少，举杯道：“你我都是和爵位失之交臂的人，但是不要紧，凭借咱们的能力，未尝没有东山再起那日。来，我敬你一杯。”
苏云阳浅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致歉道：“我喝多了怕是不能回去照顾祖父，长风见谅。”
长风是叶北寒的字。
“我知道，只是我自己求大醉一场而已。”叶北寒也喊着他的字道，“柏心，虽然你孝心可嘉，然而你的路还长。虽说我们壮志雄心，但是不得不承认，以后再想立下这样的军功，机会恐怕很少，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你真的要替自己谋划一番。”
挥兵谋反这件事，谁还敢？他们有生之年都未必能再见一次。
不立军功，做文官熬资历，那不知道猴年马月能熬上去。
君不见，翰林院中穷困潦倒、胡子花白的老翰林，也一抓一把的？
“长风，你不是外人，我就同你交个底。”苏云阳道，“之前我同小侯爷说过自家境况，小侯爷怜惜我境遇，说回头让我去大理寺做个少卿，可以去衙门也可以不去，就是挂个闲职，不占用大理寺原本的名额。”
“大理寺原本一个正卿两个少卿，那以后就三个少卿？”叶北寒惊讶。
苏云阳点点头，谦逊道：“只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定下，我也没有去催，不知道小侯爷是否还记得，所以不做准。”
“小侯爷说到就会做到。”叶北寒道，“因为家里的原因我之前接触过他多次，而且在军中这几年你也应该摸得清楚他的脾气。他眼中有你，肯为你破例，日后你前程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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