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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婷却马上就叫嚷了起来:“什么?孟家还想让江婉嫁给书衡做妻子,却要我江雨婷做妾?凭什么?”
“我觉得这样很好!”孟书衡却马上表态:“之前都是因为江雨婷在我面前不断的说江婉的坏话,我才以为江婉不好的,可我心里其实是喜欢江婉的,她等了我那么多年,我心里本来就很感动的,我和她也是有婚约的,她嫁给我是理所应该的。”
“孟书衡!”江雨婷终于忍不住发火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竟然真的想要娶江婉?”
“不是你跟我说,你娶江婉只是个形式,是因为你只有成亲了,你父亲才会将孟家的一切都交给你吗?”
“你和我上、床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的说,等你拿到孟家的掌家大权,就会休了江婉,娶我的吗?”
“如今你和江婉的婚约都不能继续了,你就要马上娶我,可你竟还惦记着江婉?”
“你不是说江婉那种封建守旧又不知羞耻的女人,你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上的吗?”
“而且,你不知道江婉跟人说,她这些年等的人根本就不是你,而是卫靖风吗?”
“书衡,江婉这个贱女人根本就不会喜欢上你的,她一心只想攀卫家的高枝!只有我——只有我江雨婷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和你在一起的,你应该让孟家把聘礼抬进来,要比卫家给江婉的好,你要娶我,让我风风光光的嫁给你为妻,只有我才配做你的妻子,只有我才配!”
“江雨婷,你也太不要脸了吧?”赵晓娥又忍不住满脸讽刺的说:“就你这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下、贱货,你也配做我儿子的正妻?我家老爷仁义,能让你给我儿子做妾你就该感恩戴德了,竟还想让我们孟家给你聘礼,将你风风光光的抬到我们孟家?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聘礼,没有!你要做就做妾,不声不响的从偏门进我孟家,如果弄出一点响动,让江城人笑话了,我让你连妾都做不成!你就是双被我儿子上过的破、鞋儿,早就不值钱了,懂吗?”
“你……”江雨婷长这么大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气的脸色铁青,心都揪到了一处,只死死的盯着孟书衡,眼里满是愤怒和责怪:“孟书衡,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我。”
“有点自知之明好吗?”孟书衡很不耐烦的说:“江雨婷,你不是很清楚吗?我喜欢的,也不过是你的身子,要不是因为你在床、上格外的热情,我也不至于听信你的蒙骗,以为江婉不好,你不过就是江家的养女,又早就和我有了夫妻之实,我愿意接你进孟家做妾就不错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贪心不足的女人,你再闹,就别想再进孟家的门!”
这就是孟书衡——明明他和江雨婷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占了大便宜的,可如今开始嫌恶江雨婷了,就连床、榻间的事情都拿出来羞辱江雨婷,简直都渣到姥姥家了。
江婉听到这里,嘴角牵了牵,只觉得有些可笑。
就这么一个卑劣的渣滓,前世里竟将她骗的团团转,他果然是很适合和江雨婷在一起。
他们一样的卑劣无耻、残忍无情!
想到这里,江婉觉得自己应该再去加一把火,将江雨婷和孟书衡之间的事情落定。
她对卫靖风说:“我想过去说几句话,你觉得合适吗?”
“好,我陪你一起去。”卫靖风毫不迟疑的说,一副你做什么我都支持的样子。
江婉的心里又是一暖。
两人一起往前走。
孟书衡见江婉过来,有些惊喜的过来迎接:“江婉,你听到我们说的话了是不是?你知道我其实都是被江雨婷给蒙骗了是不是?都是江雨婷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以前我还真以为是你在乡下长大不好了所以江雨婷才讨厌你,可是现在才知道,根本就是因为她妒忌你。
妒忌你比她漂亮,妒忌你比她气质好,妒忌你比她干净,妒忌你是江家嫡亲的血脉,她不过是江家的养女,是个外来的野种!
江婉,我承认我看错了江雨婷,我误会了你,我知道我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愿意按照孟家和江家的婚约如期的嫁给我,我也可以让江雨婷连妾都没得做的。”
孟书衡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找江婉表明心意,这让江雨婷再也承受不了,冲过来就拽住了孟书衡:“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我妒忌江婉?什么叫做你要让我连妾室都没得做?”
养女养女,为什么这两天,她要反反复复的听到这两个字?
她好恨!恨不能将江婉给撕了!
如果不是因为江婉身上真的流着江家的血脉,她江雨婷又哪里会被诟病?
“别拉拉扯扯的,让江婉误会。”孟书衡却一把就将江雨婷推开了。
江雨婷猝不及防“扑通”一声跌倒在地,眼泪不受控制的滚出来:“书衡……你……你竟为了江婉推我?”
“对啊,孟书衡,你怎么能推江雨婷呢?”江婉开口说:“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和江雨婷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就只算这个恩,你也应该对她好一点吧?”
“江婉,是她勾、引我的啊,是她蛊惑我蒙骗我的。”孟书衡着急的说:“江婉,你相信我。”
“那也是你愿意被她勾、引,愿意被她蛊惑和蒙骗的,”江婉冷冷淡淡的说:“再说你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相信不相信你根本就不重要。
我过来,只是想将婚约的事情彻底的说清楚——诚然,当初孟家和江家是给我和孟书衡定下了婚约的,这个婚约因为孟书衡和江雨婷背叛我,我在卫家的时候当众宣布解除了,但孟家好像不太认同?”
“江婉,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自己解除的道理?”孟德春又将刚刚在江家门口和卫靖风说的这一套搬了出来。
江婉并没有动怒,只是说:“所以,我要将事情说的更清楚一些。——就我所知,当初孟夫人和江夫人定下我与孟书衡的婚约时,并不算是正式的商量了,更没有什么媒妁之言。
唯一听说的,是孟夫人给了江夫人一个手镯子。可即便是这个手镯子,后来也被不知情的江雨婷送给了孟云惜,这手镯子也等于算是回到了孟家,那么,请问,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聘娶之礼都没有,我与孟书衡的婚约当然也不能算数。
既然这婚约根本算不得数,我又为什么不能和靖风有婚约?毕竟,我与靖风的婚约,是如今还算是我的父亲的江老爷亲自去和大帅谈妥的,又得了江城好几个有名的媒婆当场合的八字,今日靖风又亲自送了聘礼过来,这婚约就算是落到实处了,你们又还有什么资格质疑?”
“这……”孟德春没想到江婉竟然将这些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孟书衡却还不甘心:“可是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是一直都在等我回来吗?”
“孟书衡,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
江婉冷冷的说:“而且我不止说过一次了,我等的人一直都是江城四少、卫家靖风,所谓等孟书衡的传言,不过是以讹传讹,你们不要名声没有关系,我江婉还是要的,不是为了我自己要,而是为了卫家的脸面要,如果你们谁不想在南方十六省待了,大可以试试去抹黑卫家的脸面的下场!”
“少帅!”另一个副官跑过来,在卫靖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卫靖风的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冷魅的弧度:“好!周副官,这件事你办的很及时,去,将东西拿过来。”
“是!”周副官去了。
不到两分钟就回来,手里提着一物——一件黑棉衣包裹着什么东西,看形状是个圆的。
江婉的嗅觉一向灵敏,马上就闻到了血腥味儿,她的视线落到周副官手里提着的东西,心里有了猜测——那不会是个人头吧?
卫靖风说:“孟老爷,本少刚回国,你觉得本少年轻,也不清楚的本少的脾性没关系,只是你一而再的想用孟书衡恶心本少和晚晚,本少也不能不“回报回报”你是吧?”
“周副官,将礼物送给孟老爷。”
“是,少帅。”周副官上前,将手里的东西往孟德春面前一扔。
“砰!”的一声,那东西砸在地上,黑布的棉衣散开,一颗刚刚被砍下来的人头滚到了孟德春的脚边,脸朝上,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睛恨恨的瞪着孟德春。
“啊!”赵晓娥直接就吓晕了过去。
孟书衡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马……马彪!”
马彪是洪安帮的副帮主,江城黑、道的头目之一,这些年孟家安安稳稳的走货,明里面靠的是督军府打下的太平,暗里面靠的就是马彪的护送。
这一层关系,是孟家将家里养大的一个表妹送给了马彪做四姨太换来的,这也是孟德春一直觉得自己比江家更有势力一些的地方,同时也是孟德春明知卫靖风看上了江婉,却还一再的想要让江婉嫁给孟书衡的倚仗。
孟德春觉得督军府势力再大,也多少要忌惮一点黑、道,毕竟这黑、白两道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维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位置上,是以,只要他有马彪这层关系,又能说服了江婉嫁给孟书衡,那卫家也未必会真的找他的麻烦,左右不就是一个儿媳妇?
可他倚仗着马彪的关系,卫靖风却让人将马彪砍了人头扔到他的脚边?
恐惧,真正的从孟德春的眼睛里往骨子里渗。
他太低估卫靖风了!
卫靖风这分明就是在赤果果的警告他,如果再不收敛,下一个被砍头的人就是他孟德春了。
“听闻孟老爷最近在和马彪接触,想从黑市上买些枪、支、弹、药,那也算是颇有眼光了,在这样的乱世中,有人有枪确实才能得安稳,可孟老爷这样做,就是不相信军队能保护好你了吗?
说起来,军队和商户之间的关系该更为亲密些的,毕竟军队保护商人做生意,商人出资让军队弹足粮足,只是孟老爷如果有需求,大可以去督军府提要求,如果有必要,督军府会考虑往孟家的方向加强巡逻,你这么私下里去找马彪,行为可就有些可疑了,难道是不满督军府的统辖,想要作乱?我父亲对于破坏南方十六省和平安稳的乱贼,可是宁肯错杀,也绝不放过的!”
“不!不不不!”孟德春顿时吓的两腿发软:“我没有这个意思,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孟家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商人,我找马彪是因为他……他和孟家是亲戚,孟家与马彪并没有深交,买枪买弹药的事情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是子虚乌有就好,”卫靖风说:“不过,督军府已经查明了,这马彪其实是赵友亮那边派过来的奸细,既然孟家与马彪没有太深的关系,也算是本少帮孟家解决了一个隐患了,毕竟这种两边活动的奸细如果真的拉孟家下了水,孟家的下场只会比他更惨!”
“是,是,我……孟家谢过少帅的大恩大德。”
“嗯,”卫靖风点头,又问一句:“我家晚晚和孟书衡有过婚约吗?”
“没有!”孟德春马上回答:“从来没有过,不过是我夫人和江夫人之间的玩笑话,都是谣言,谣言。江婉小姐和少帅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我提前祝江婉小姐和少帅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孟德春一直都是能怂就怂的人,他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这会儿意识到卫靖风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假的——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有能力弄死他,毁了整个孟家,他哪里还敢再打江婉的主意。
“父亲,你……”孟书衡想要说什么,上前了一步,视线落到那死人头上,又后退了两步,埋下了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真是不甘心啊!卫靖风竟然轻松就将马彪杀了,竟然轻松的就让他的父亲放弃争取江婉做他的妻子了。
果然在这样的乱世里,有枪有人有势力才能拥有一切。
——孟书衡的心里生出妒恨和对权势的欲、望,很快就像枝枝蔓蔓的将他紧紧的缠住……
江家的家庭医生过来,掐了赵晓娥的人中,她很快就清醒了起来,又惊恐的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别喊!”孟德春只能训斥了她一声。
“对了,”卫靖风又说:“我看江雨婷做孟书衡的七姨太比较合适。”
七姨太,气死江雨婷!
“那就这么定了,你们江家准备一下,明天我会让书衡上门来接人。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孟德春匆匆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拉着赵晓娥离开了。
那模样,像是生怕晚走一步,就会变成一颗死人头。相关Tags: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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