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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怎么样？”祁望问。
说句肉麻的话都得不到回应。
——
隔了一天，乔唯依就接到詹语白的请客通知了。
地点定在永夜会所，周五的晚上。
乔唯依下班耽搁了一会儿，抵达的时候七点钟了，她按詹语白给的提示找到了包厢，一推门进去，才发觉自己上当了。
包厢里不止詹语白一个人，还有祁望、原野和詹彦青。
看这三个人的表情，应该也没想到她会过来。
詹彦青和原野的声音同时响起：“宁宁/乔唯依，你怎么来了？”
乔唯依没有回答。
詹语白笑着问，“唯依，你不介意吧？没经过你同意就帮你把原野约出来了。”
乔唯依也朝她笑了一下，“当然不介意，谢谢詹总好意。”
乔唯依的反应和詹语白预想中的不大一样。
她以为乔唯依会慌张，会无处遁形，没想到她笑得这么开心。
詹语白的心沉了几分，脸上继续堆着笑，“原野，看到女朋友怎么这么冷淡？唯依可是很想你呢！”
原野一个头有两个大，现在詹语白以为乔唯依是他女朋友，祁望又因为这事儿想杀了他。
边上还有个对乔唯依痴心一片的詹彦青。
草，今天他就不该来。
此时詹彦青的脸色已经铁青一片，他看看乔唯依，再看原野，目光阴鸷，“你什么意思？”
詹语白拉住詹彦青，“彦青，我知道你喜欢唯依，但她现在是原野的女朋友，你得学会接受现实。”
看似是在劝架，其实是火上浇油，生怕詹彦青不跟原野打一架。
詹彦青情绪上头，“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
原野看了一眼祁望，詹语白在，这锅又得他背上了。
原野：“你没耳朵么，不是都听见了？”
詹彦青怒火中烧，“我是问你为什么！你他妈不知道我对她……”
“你对她怎么？你俩不是都分了？”原野打断詹彦青，“我单身她也单身，我俩在一起有问题么？”
原野一句话让整个包厢安静了下来。
詹彦青先是沉默了半分钟，随后便抡起拳头来往原野身上砸，原野也不遑多让，两人大打出手，像是拳击赛现场。
詹语白上去拉架，“彦青，你冷静一点，原野说得没错，你和唯依已经分手了，她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乔唯依冷笑了一声，詹语白这是嫌他俩打得不够狠吧。
她朝祁望看过去，他一脸冷漠，纵容着詹语白拱火。
乔唯依忍无可忍，直接冲上去挡在了原野面前。
第083章撬墙角
詹彦青的拳头正好快要落下来，乔唯依出现得太突然，他紧急刹车，才不至于打到乔唯依脸上。
实际上原野也没想到乔唯依会来救他。
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以后，原野拉了乔唯依一把，“打到你了没？”
乔唯依摇了摇头。
詹彦青看着两人的互动，眼底猩红一片。
他的目光最后定在了乔唯依脸上，“你真和他在一起了？”
话音落下，詹语白转头去看祁望，发现祁望正目不转睛盯着这边，只是她看不透祁望的表情。
乔唯依垂下睫毛，“是。”
一个字，平地惊雷，包厢里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就连原野都震惊了，他没想到乔唯依会承认，看来这锅他是跑不掉了。
詹彦青：“你喜欢上他了？”
乔唯依垂下眼睛不说话，这份沉默比直接给答案还伤人。
詹彦青一把推开乔唯依，又一次拽住了原野的领口，咬牙切齿看着他，恨不得就此把他杀了。
“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背刺我，撬我墙角！”詹彦青的声音都气得发抖了，“你不知道她是我女人？”
原野：“谁是你女人？她承认过么？你俩都分手了不让老子追？我们两厢情愿你有意见？”
原野也是被詹彦青气糊涂了，他惹不起祁望，还惹不起詹彦青么。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毫不留情往对方的软肋上戳，火气也越来越旺，场面一度要失控。
詹语白想过两人会闹不愉快，但没想到会真的大打出手。
原野对乔唯依的态度，似乎也有些微妙……
“够了没？”最后，祁望的一句话让大打出手的两个人停了下来。
詹语白立马上去抓住了詹彦青的胳膊，她看着对面的原野，一脸抱歉。
“原野，我代彦青给你道个歉，对不起，今天是我好心办坏事了……”
詹彦青还在上头，他拽了詹语白一把，“你和这种伪君子道什么歉？”
詹彦青的逻辑很简单：就算他跟乔唯依现在没什么关系了，乔唯依是他喜欢过的人，但凡原野有点分寸，都不应该对乔唯依动心思。
这种行为，就是在背刺他。
詹语白：“唯依，对不起，你……”
“我们走吧。”乔唯依直接无视詹语白，抓起原野的胳膊就往外走。
两人走出去的时候，正好从祁望面前路过，乔唯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祁望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乔唯依拽着祁望离开包厢，眸色渐暗。
原本的聚餐，变成了一地鸡毛的闹剧，詹彦青一直没有冷静下来，詹语白便耐心地在一旁劝他。
但詹彦青不怎么领情，直接甩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下，包厢里就剩下了詹语白和祁望两个人。
詹语白回头，对上了祁望深邃的双眼，脸上的表情更加自责痛苦。
詹语白拉住祁望的手腕，声音哽咽，“我以为彦青已经放下了。”
祁望：“你找乔唯依过来做什么？”
他的口吻很淡，听起来像随口问的，但却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詹语白：“那天她说她很久没见原野了，我想帮她一把。”
祁望：“詹彦青呢？”
詹语白：“……”
祁望：“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他没发脾气，但这句话比发脾气还要恐怖，詹语白听见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乔唯依拉着原野走出了会所，出来之后便松开了手。
原野看见乔唯依双眼发红，死死咬着嘴唇的样子，就知道她被刚才的事情刺激得不轻。
原野：“乔唯依，你还好么？”
乔唯依掐着掌心，一句话都没有说。
原野不放心乔唯依一个人回去，便伸手和她要了车钥匙，“我送你吧。”
就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开车回去，路上出车祸也说不定。
看得出乔唯依情绪的确不佳，上车以后还是一言不发，她低着头，原野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原野大大咧咧但是不缺心眼，怎么说也在豪门长大的，很多事情他看得透。
今天晚上这一出，很明显是詹语白提前安排好的。
詹语白之前调查乔唯依的时候，应该就知道乔唯依和祁望之间的事情了，只是她没有戳破，选了这种方式来“破坏”。
乔唯依今天狠狠被詹语白摆了一道，还挺可怜的。
原野恻隐之心动了，停下来等红灯的时候，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别哭了，我带你吃好吃的咋样？”
乔唯依吸了吸鼻子，“我想吃芝士蛋糕。”
原野：“吃，现在就去吃，咱一次吃个够！”
原野特别豪气，带乔唯依去了北城赫赫有名的一家甜品店，菜单一挥，把所有蛋糕都点了一遍。
几分钟后，桌上就被各种切角的小蛋糕摆满了，琳琅满目。
乔唯依看见蛋糕以后，情绪平静了不少，她拿了最喜欢的芝士切角吃了一口。
原野：“心情好点儿没？”
乔唯依：“你今晚怎么会在那里？”
原野：“语白姐说一起吃个饭，她也没说约了你，没猜错的话，她也这么跟你说的吧？”
乔唯依：“嗯。”
原野：“她铁定知道你和四哥的事儿了，要不然不会来这一出。”
乔唯依抿着蛋糕，甜味在齿间散开，她忽然笑了。
这一笑，看得原野懵了，“笑什么？”
乔唯依：“没想到你挺聪明的。”
原野眉毛一挑，“你这话说的，合着之前以为我是傻子呗。”
乔唯依倒没把原野当傻子，只是觉得他这挺缺心眼的，现在看来她的确是看走眼了，原野脑子挺灵光的。
乔唯依：“你比你四哥聪明多了。”
原野一下就明白乔唯依在说什么了，“嗐，语白姐今天这么搞，四哥肯定清楚她的目的。”
乔唯依苦笑，“那又如何，他舍不得把她怎么样。”
原野：“……”
乔唯依：“把你牵扯进来了，对不起啊。”
原野：“这哪儿能怪你，一开始是我先拉你当挡箭牌的。”
乔唯依：“詹彦青会不会真的和你绝交？”
原野：“那倒不至于，我俩之前也打过架。”
乔唯依又低下头不说话了，机械地往嘴里送着蛋糕。
原野盯着乔唯依看了一两分钟，她这样子太让人操心了：“你就打算一直跟四哥这么纠缠下去么？”
第084章补偿
乔唯依吃蛋糕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低着头，脖子僵硬了很久，才问：“你也想劝我放手么？”
原野：“你这么聪明，其实很多事情你都清楚。”
乔唯依：“比如他永远都不会娶我这件事情，是吗？”
原野踌躇了一番，终于下定决心和乔唯依说出真相。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语白姐对祁家有恩？”原野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跟你仔细说说吧。”
原野以为乔唯依不知道这件事情，便又把詹语白给祁夫人捐肾的事情说了一遍，和付晓芝之前说的如出一辙。
原野：“可能四哥不怎么喜欢语白姐，但他一定会和语白姐结婚，只要她不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四哥也不会和她计较。”
就比如今天这个事儿，祁望可能会生气，但最多也是嘴上警告詹语白几句，不可能真的给她什么惩罚，甚至可能口头的警告都没有。
乔唯依听完这番话之后，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双手捂住了眼睛。
原野从她的指缝看到了泪水，她在紧紧咬着嘴唇，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原野坐到乔唯依身边，给她递纸巾。
他不太会哄女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她。
越跟乔唯依接触，原野越觉得，她并没有之前想象中那么不堪，她接近祁望可能也没别的目的，只是单纯喜欢他而已。
否则她现在也不会哭得这么绝望了。
原野叹息一声，拍拍乔唯依的脑袋，“想开点儿，乖哈。”
乔唯依擦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顶着发红的眼眶看向他，“谢谢你。”
原野感觉自己心跳停了一秒，一个激灵，像是触电了一样。
他抖了一下肩膀，反应过来之后才说：“别跟我客气，吃蛋糕吧。”
乔唯依哭完又平静了一些，原野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随手拿了一块儿蛋糕往嘴里塞。
他妈的，每次跟乔唯依说话都会上头，这是什么毛病。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喜欢上她了。
要是乔唯依不喜欢祁望了，他说不定真的……
这个想法到这里中断，原野拍了一下脑门，草，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乔唯依看到原野拍脑门，好奇：“你怎么了？”
原野：“没怎么，我提醒你一句啊，你接下来小心点儿语白姐。”
乔唯依：“嗯？”
原野：“她虽然舍不得和四哥吵，但肯定不会放过你，今天估计只是个开始。”
乔唯依：“我也没那么好欺负的。”
今天是她疏漏了，才给了詹语白算计她的机会，但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并不大，詹语白不过也是短暂痛快一下罢了。
原野：“知道你厉害，但这事儿要传到祁家，就不好说了。”
祁家的人，肯定是无条件站在詹语白那边的，一出手，乔唯依可能在北城混不下去了。
乔唯依朝原野笑了下，“谢谢。”
吃完蛋糕，原野又把乔唯依送回了相府别墅。
车停在别墅门口，原野和乔唯依一起下来，他走到乔唯依面前低头看了一下她红肿的眼睛。
“眼疼不疼？”原野问。
乔唯依：“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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