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根骨头深海鱼
高子默在黑暗中睁开眼。
入目的天花板黑且沉，睡前调低了温度的暖气不足以供应整个空旷卧室，他整个人深陷在蓬松鹅毛被里，身上睡衣摩擦得他皮肤些许发痒。
高子默觉得自己躺在静谧的深海底，睡在一堆冰冷腐臭的鱼骨架中央，周边蛰伏着叫不出名字的体积庞大的深海鱼，不见光的鱼眼浑浊异变，无声无息地窥视着他。
他动了动手指，指甲在床单上抓出深浅皱褶。
闭上眼驱散那些令人窒息的臆想，他坐起身，黑碎的刘海在高挺鼻梁上垂落，下床，地毯骤降的温度让他小腿一阵酥麻。
他径直走向窗边，手还未碰触到窗帘，指尖已经可以感受到屋外的寒冷。
窗外雪片飘扬，玻璃边角长出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晶羽毛。
像极了骆希睫毛上凝结悬挂的泪珠。
手指沿着冰花绽开的轨迹摩挲，高子默幻想着划过骆希奶油般的皮肤，她那么白，被指甲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红痕。
如果再用力一点往皮肉里掐，可能就会渗出血了吧？
第二根骨头烟熏三文鱼
佣人把早点一样样放上餐桌，白粥软糯飘着暖烟，暗纹白瓷碟装着精致酱菜，像红木长桌上盛开的朵朵白莲。
油墨香随着报纸翻动散在空气中，高书文将视线移到高子默身上。
拉开笨重的餐椅，高子默落座后佣人将他独一份的西式早餐摆放到他面前。
白餐巾抖开时，少年狭长眼尾的视线投向长桌另一端，报纸遮挡住了高书文大半张脸。
“不喊人？”
父亲的声音威严低沉，要直直穿破报纸。
高子默举起的白银餐刀顿了一秒：“爸。”
佣人把早点一样样放上餐桌，白粥软糯飘着暖烟，暗纹白瓷碟装着精致酱菜，像红木长桌上盛开的朵朵白莲。
油墨香随着报纸翻动散在空气中，高书文将视线移到高子默身上。
拉开笨重的餐椅，高子默落座后佣人将他独一份的西式早餐摆放到他面前。
白餐巾抖开时，少年狭长眼尾的视线投向长桌另一端，报纸遮挡住了高书文大半张脸。
“不喊人？”
父亲的声音威严低沉，要直直穿破报纸。
高子默举起的白银餐刀顿了一秒：“爸。”
第三根骨头冰蓝孔雀鱼
“嘿！”
高子默肩膀被拍了拍，他回过头，见是郑谦乐。
郑谦乐搭上高子默的肩：“怎么回事呢你，一大早就垂头丧气的？”
被咬出个小牙印的中指藏在蓬松羽绒口袋里，高子默低笑回答：“没事。”
两人走在湿漉的校道上，不时和经过身边熟悉的同学打招呼。
教学楼下的公告栏前围着几层人，郑谦乐也走上前，他人高，站在人群外都能看见贴在公告栏上的海报。
他摸摸下巴：“喔，是今年冬令营的事。”
一个站在前方踮脚的女生回头，圆眸眨了眨，欣喜唤道：“高子默！”
“嘿！”
高子默肩膀被拍了拍，他回过头，见是郑谦乐。
郑谦乐搭上高子默的肩：“怎么回事呢你，一大早就垂头丧气的？”
被咬出个小牙印的中指藏在蓬松羽绒口袋里，高子默低笑回答：“没事。”
两人走在湿漉的校道上，不时和经过身边熟悉的同学打招呼。
教学楼下的公告栏前围着几层人，郑谦乐也走上前，他人高，站在人群外都能看见贴在公告栏上的海报。
他摸摸下巴：“喔，是今年冬令营的事。”
一个站在前方踮脚的女生回头，圆眸眨了眨，欣喜唤道：“高子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