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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墨池最终还是离开了。

走的毫无留恋,甚至连质问和资格和机会都不给顾清诺留下。

风扬起厚重的窗帘,缕缕寒意刺进满是苦涩的心。

顾清诺垂眸看着掌心因为紧握而渗出的血丝,神情复杂。

一夜的雨让空气都有些潮湿。

FHY战队训练室外。

顾清诺几次深呼吸,才决定进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线。

“顾清诺。”

她一愣,转身望去,竟然是唐染。

“唐小姐。”顾清诺生硬地打了个招呼。

唐染走来,姿态从容:“听书瑜说你是国内有名的第一女ADC,久仰。”

她含笑伸出手,一脸友好。

顾清诺正想抬手,可颤抖不期而至,让她白着脸把手伸进了口袋。

唐染眼底掠过丝微不可察的探究:“作为FHY的前领队,我一直很欣赏你,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顾清诺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她,只能选择逃避:“抱歉,我有点不舒服。”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却见厉墨池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冷着脸站在几步外。

他没有说话,可眼神已经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良久,厉墨池才转步进了办公室,“顾清诺,进来。”

顾清诺犹豫了几秒后迈开腿,可刚关上门,对方就冷冰冰的质问起来。

“你的训练数据连续两个月走低不说,还学会给人摆脸色了?”

没等她解释,厉墨池又说:“唐染是FHY的创始人之一,你没必要自命清高。”

维护的话夹着讽刺,刺的顾清诺眼眶发酸:“我并没有自命清高,或许是你太在乎,所以觉得我该像你一样重视她。”

厉墨池一怔。

只听她继续说:“对不起,我今天状态不好,先回去了。”

话落,顾清诺转身就要走。

厉墨池蹙眉,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怎么回事?”

顾清诺抽出手,什么也没说。

树影斑驳,落叶铺满整条街。

望着远处的高楼轮廓,顾清诺心绪复杂。

她不明白,为什么厉墨池能做到那么坦然的分手,又能做到分手后把她当普通队员看待?

顾清诺没有回家,而是在公园呆坐一天。

直到天黑,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没有接,只是望着头顶的满天繁星,眼尾发红。

“景小姐。”一道声音响起。

顾清诺偏头看去,就见唐染走了过来:“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

顾清诺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沉默。

见她没有要交谈的意思,唐染反而坐了过去,话锋一转:“谢谢你替我陪伴书瑜四年。”

顾清诺一愣,口袋的手也慢慢收紧。

唐染捋着长发,侃侃而谈:“你知道吗?书瑜其实是个很不懂情调的人,总会跟我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曾经也在这样的星空下对我说,‘小染,我要娶你,我想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染……

从前他在动情之处,也说想让自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最幸福的人……不是小沐,是小染。

“所以呢?”顾清诺看着她,声音漠然。

“所以……”唐染眉眼一弯,指间的戒指闪着光辉,“他向我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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