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荣：艾飘香粽传情

昨日傍晚回家，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浓浓的艾香扑鼻而来，定睛一看，原来邻居大姐正坐着马扎整理艾草呢！只见她一手拿着艾草的茎秆，一手握着剪刀，随着剪刀的咔嚓声，一段段艾秆落入手下的大红盆里，盆里的艾叶、艾秆已经满满的了，绿莹莹的，散发着浓香，南墙根下、楼梯口处分别堆着一小堆枯黄的艾叶，冲着电梯口蛇皮袋子上的那些艾草是茎秆粗实、叶片齐全的，我不知道大姐弄这么多艾草作何用，但我的确很佩服大姐的耐性，把这些艾草分类、剪碎应该费了好大的功夫吧？看着大姐忙碌的身影，虽然是在十层楼的楼道口处，竟让我联想到了儿时记忆里，坐在胡同口要么忙针线、要么剥花生、要么尅玉米棒子的母亲的形象，那般沉稳，那般勤劳，那般慈善……

　　“这么多艾草，好香啊！”我禁不住惊叹道。大姐见我好奇，便解释说，“孩子的舅舅在铁路上工作，那里长了一片艾草，知道我爱用，就捎了一大袋子来。我怕捂坏了，赶紧收拾一下，准备放阳台上晾着，天好的时候，我就拿到楼顶上去晒，晒干了，收起来慢慢用，这艾草用处多着呢。”大姐边说边笑，“我这些鞋子就在楼顶上晒了好几天呢！”大姐补充道。大姐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一点又和我母亲惊人的相似，做了一大袋子的鞋，穿不着，只好放地下室，时间一长返潮了，就拿出来晒，晒好了再也不敢放地下室了，就放楼梯口，用蛇皮袋子装着，我还以为是要卖掉的空酒瓶呢。

　　因手里拎着东西，和大姐寒暄几句便开门进屋了，一进门便又有了新发现，“买粽子了？”我随口问老公，“不是，邻居大姐给的，我说要三个就行，大姐一下子给了这么多。”听老公一说，我想起前几天下班回来在楼门口遇见大姐，大姐问我，“买米了吗，包粽子用的？”我说没有，不会包。大姐一定是记下了，看见老公回来，便把亲手包的粽子送过来了，我心里满满的感激，老公也是。都说住进城里的楼房，邻里情就会缺失，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会变淡，我咋觉得不对呢？我随手放下东西，换上衣服，准备干些家务，邻居大姐的音容笑貌一直在我的眼前浮现，我有了请大姐吃晚饭的冲动，听老公说，大姐的女儿前一段日子出嫁了，丈夫回内蒙古单位了，儿子在开发区的一家企业工作，早出晚归。于是我没有和老公商量，悄悄推开了房门，没想到大姐已经回屋了，楼道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与往日不同的是，我们两家门外、电梯两侧小木门的门缝上各插上了一束艾草，正是那些茎秆粗实、叶片齐全的，一定是大姐插上去的。我没勇气去敲大姐的房门，怕打扰了她平日的安静，只好关门回屋。晚饭时，吃着大姐亲手制作的蜜枣粽子，粘粘的、甜甜的，一直甜到心底。只可惜，我连句感激的话都没说上，我连大姐啥叫啥还都不知道哩！

　　室内粽传情，室外艾飘香，邻居大姐为我们带来了一个真情满满的端午节！（2018年6月18日农历五月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