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风落》剧组杀青宴。包厢里众人杯觥交错,谈笑风生。唯独温甜甜安静地坐在角落,极美的面容上没半分笑意,凛若冰霜。隔着袅袅烟雾,她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纪景琛,娱乐圈中最大影视集团纪氏的总裁,也是将温甜甜圈在身边三年的人。他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颀长,五官刀刻般俊美。望着其他女演员对纪景琛殷勤的模样,温甜甜食不下咽。正要收回目光,那道淡凉的声音却倏地响起。“她怎么不来敬酒?”温甜甜一顿,只见纪景琛正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离他最近的女演员笑了笑,怪声怪气地说:“纪总您不知道,温甜甜姐人比较清冷,又是大明星,从来不敬酒。”“是吗?”纪景琛轻挑了下眉梢,似笑非笑,“温甜甜,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去,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温甜甜微蹙了下眉。她不明白为什么纪景琛突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做,但想起以往抗拒他的后果,终是起身走了过去。只剩半步距离时,纪景琛突然伸手搂住温甜甜的腰,揽着人坐在了腿上。而后就将倒满的酒杯递到了她面前。“喝。”温甜甜抿了抿唇,语气平淡:“我酒精过敏。”纪景琛眸色一暗,手在她腰间狠狠捏了把:“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他语气中的危险再清晰不过。温甜甜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见状,同行的女演员彼此交换了个讥讽的眼神。娱乐圈里美人如云,但温甜甜却是其中更为惹眼的存在。那一双狐狸眼的尾端点缀着一颗泪痣,不笑时清冷疏离,笑时能直接将人的魂儿给勾走。只是她素来高冷,再有权有势的人都劝不了她一杯酒。但今天,还不是乖乖顺从了纪景琛?冰冷的酒液顺着食道滑下,没一会儿,温甜甜就觉得浑身难受。她眼前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抓紧了纪景琛的衣袖,露出求助的眼神。纪景琛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压低声音道:“想我怎么做?说出来。”温甜甜疼得只剩气音。“……求你。”纪景琛勾了勾唇角,起身便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导演傻了眼:“纪总,您……”“我还有事,你们随意。”纪景琛丢下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坐电梯到达顶层,他一脚踹开门,将人丢在了床上。纪景琛一边扯开领带,一边翻出抗过敏的药塞进她嘴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蜷缩成一团,浑身泛红的她,语气轻佻讥讽。“清冷?他们怕是没见过你这幅模样!”温甜甜痛得说不出话,直到药效发作,她的双眼才慢慢恢复清明。想到之前在包厢里的一切,她忍不住开口:“纪景琛……”话未说完,纪景琛俯身而来,直接咬住她的脖颈。温甜甜吃痛,却不敢推开。纪景琛一向这样,容不得别人说一个不字。就像今晚,明知她酒精过敏,却偏要自己喝了再给药。呼吸交错间,纪景琛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不耐烦地瞥了眼,开了免提丢在一边:“有事?”发小沈浥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景琛,听说你今晚把温甜甜带走了?怎么,不怕你金屋里的那位美人知道了吃醋?”温甜甜知道他说的那人是自己,不由看向纪景琛。纪景琛回视着,手在她唇上重重的捻磨了下,轻笑一声。“不会,玩玩而已,听话的很。”温甜甜呼吸一顿,骤然攥紧了手。察觉到她身体微僵,纪景琛利落挂断电话,饶有兴趣地盯着她。“怎么,不高兴了?”温甜甜却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没有。”她比谁都清楚,纪景琛是个没有心的人。纪氏集团在娱乐圈只手遮天几十年,他身边从不缺女伴,以前两三天便会换一个,只有自己留了三年。胡思乱想时,她也会去想,纪景琛对自己会不会有一点真心?现在,答案出现了——没有。温甜甜眼眶发胀,忍着泪意不再去看纪景琛。却在动作间,露出了一直藏的好好的伤!纪景琛顿时笑意瞬无。他紧盯着温甜甜小臂上那一块青紫的淤伤,目光森寒。“这是怎么回事?”温甜甜一怔,忙将手臂藏进被子。那是她半个月前拍戏时受的伤。当初为了能拍这部戏,她连哄带磨求了好久纪景琛才答应,唯一的条件就是不准受伤。不是因为关心,而是嫌弃。温甜甜永远记得第一次被纪景琛发现受伤时,他嫌恶的目光:“真脏。”而那天,也是第一次,纪景琛没有碰她!温甜甜强压着心底的不安,扯了谎:“这淤伤是我前天不小心磕在门框上留下的。”纪景琛却仍一言不发。沉默像潭水一般快要淹没了温甜甜。她还想再开口时,纪景琛却突然拽出她手臂,发了狠地咬在那块淤伤上。温甜甜疼得眼眶含泪,却也没发出一声。这一夜,纪景琛的力道格外重。温甜甜被折腾地又疼又累,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纪景琛已经不在房间。她走进浴室,镜子里的自己不出意外又是满身青紫,而手臂上的那处牙印极深。但幸好,纪景琛没有阻止她继续拍摄。结束了这部戏,温甜甜有两个月的休息时间。她不拍戏时便住在纪景琛名下的一处庄园里,里面司机保镖管家保姆一应俱全。这些人说是派来照顾她起居,但温甜甜明白,他们其实就是纪景琛用来监视她的眼线。回到庄园时,管家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他接过温甜甜的行李,微笑道:“纪先生说要出差一段时间,温小姐有任何的需求都可以告诉我们。”温甜甜点点头回了卧室,并不在意他的去向。不过之后半个月纪景琛都没有回庄园,她一个人倒是轻松自在不少。2但她向来闲不住,休息了几天便觉得无聊。就给自己的经纪人打去了电话:“宗姐,最近有什么好剧本吗?”经纪人莫名默了瞬,语气略僵:“你这才休息了几天,着什么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