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涂时艺纪彦宇精彩章节在线阅读-老书虫书荒推荐热点小说涂时艺纪彦宇
然,那不稳的身子似是踩进了泥坑,猛地向前一扑,重重地摔到在地,溅起一地的泥水。
她的身后,车子的远光灯紧跟着出现,惊恐顿时爬上了涂时艺满是雨水的脸。
她猛地转过头,颤抖地看着停在面前的宾利车。
不断挣扎向后退着的模样像是在躲避来地狱的厉鬼。
司机率先下了车,撑起伞拉开后车座的车门。
一身笔挺西装的纪彦宇跨下车,冷睨着地上的狼狈女人:“阮夫人,你还想逃到哪儿去?”
涂时艺仓皇的看着他,摇着头,苍白的唇嚅动着:“我只想回家……”
“赵家还要你吗?”纪彦宇嗤笑道。
涂时艺心头一窒。
她想要回的家从来就不是赵家,而是孤儿院。
那才是她的家!
不等涂时艺反应,两个保镖忽然上前将她强行架了起来。
纪彦宇漠然道:“把她带回去。”
保镖应了声,便拖着涂时艺向另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涂时艺看着纪彦宇,心尖猛颤:“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纪彦宇已经听腻了她千篇一律的反驳,眼神骤冷:“等明薇什么时候醒了,你再问,看我能不能施舍你一个答案。”
一字字如同针刺进了涂时艺的心里。
她红了眼,强忍着泪任由保镖将她塞进车子里。
琴湾别墅。
小说推荐涂时艺纪彦宇精彩章节在线阅读-老书虫书荒推荐热点小说涂时艺纪彦宇“嘭”的一声,涂时艺被狠狠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和衣角落下,湿了一片。
她浑身颤抖,无力地抬起头,望着纪彦宇。
他高高在上,她卑微入骨,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们是已经结婚三年的夫妻。
纪彦宇嫌恶地瞥了她一眼:“再有下次,可别怪我心狠。”
他的心究竟要到什么程度才算狠?!
涂时艺攥紧了手,如同一只干涸的鱼,几乎窒息。
那强压着泪光的眼让纪彦宇面色一沉。
他倏然蹲下,扼住她的下颚:“别急着哭,往后以泪洗面的日子多着呢,现在就把眼泪流干了,以后怎么办?”
“折磨了我……三年,还不够吗?”涂时艺艰难地扯着嘴角。
纪彦宇目光狠厉:“远远不够,比起被你推下楼害得昏迷至今的明薇,这些完全不算什么。”
三年前,赵明薇倒在血泊里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叫他如何能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我没有推过她!”
而对涂时艺的反驳,纪彦宇充耳不闻。
他放开她,面上带着难言的讥讽,开始解领带:“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嫁给我吗?”
涂时艺呼吸一滞:“你要干什么?”
纪彦宇冷冷开口:“知道女仆冒充公主的下场吗?”
涂时艺半睁着眼望着头顶吊灯,干涩的喉咙一字也说不出。
只听纪彦宇又一字字道:“王子把女仆赶走了,但换做我,我会让女仆生不如死。”
第二章 她醒了
纪彦宇起身,从茶几下拿出一瓶药。
倒出一颗后,扼住涂时艺的下颚,将药塞进她的嘴里。
看着她有了吞咽的动作后,他将药瓶一丢,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死寂中,涂时艺躺在沙发上,如同一个被丢弃在一旁的破布娃娃。
她死死咬着下唇,连一丝痛苦的呜咽都不肯泄露,只有无神的眼里遍布悲寂。
三年里,每一次的折磨都如同今日。
哪怕她解释了千百遍,自己从来没有伤害过赵明薇,而她才是纪彦宇口中的“公主”,是赵明薇冒充了自己。
可他从来都不信。
纤细的手抚上锁骨处,空空荡荡如同她的心。
小时候,她和父母走失,被孤儿院的院长从坏人手中救下,院长给她取名叫“薇薇”。
和纪彦宇便在那时相识了,两人两小无猜。
后来纪彦宇被生父领走,自己将一直留在身上的碎心项链中的一半给了他做信物,而后,她也被父母找回了家。
再见到纪彦宇时,他已是阮氏总裁,可他却没认出她。
相认的碎心项链也被赵明薇偷了去,在纪彦宇眼里,她便成了鸠占鹊巢的“女仆”……
忽然,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涂时艺踉跄着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
一颗药丸被吐了出来,滑进了水槽。
呕到几乎脱力,她才艰难的扶住洗手台,用水冲洗着脸。
她抬起头,眼神突然凝滞,镜子里的女子苍白削瘦,狼狈的好似一缕幽魂。
涂时艺泛白的唇颤了颤,嘴里的苦涩蔓延进了心底。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更不知道往后还有多少难堪等待着她……
第二天。
纪彦宇下了楼,见涂时艺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宽大的沙发,她堪堪只占了小小一个角,看起来无比可怜。
他眉头不自觉皱了皱,一下打开头顶巨大的吊灯,刺眼的光芒让涂时艺一下惊醒。
她仓皇的坐起,便见纪彦宇将一件礼服仍在她身上,不耐的说:“换上,跟我走。”
涂时艺嘴唇动了动,想问要去做什么。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默默的拿起衣服去换上了。
纪彦宇眉头皱得更紧,却说;“你最好不要再想着逃,不然你知道后果。”
涂时艺垂眸道:“我知道。”
她被纪彦宇带着出了门。
君悦酒店华盛顿厅,一场酒会正在举办。
不同行业的大小老板们说笑着,涂时艺跟着纪彦宇周旋在不同人中,替他挡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什么都没吃的胃早就隐隐泛疼,苍白的脸上也没了血色,下一个敬酒的人便又到了。
她带着一分哀求的看着纪彦宇,但男人不为所动。
涂时艺心中泛起酸苦,她接过酒,仰头一口喝下。
那人立刻赞道:“总裁夫人海量。”
一杯又一杯,涂时艺不知喝了多少,但胃部的钻疼却强行让她维持着一丝清醒。
“够了!”
忽然,一个带着愠怒的声音响起。
萧羽将涂时艺手中的杯子夺过:“唯一,你不能再喝了。”
听到这亲昵的称呼,纪彦宇眸光一沉,他认出了萧羽。
萧氏的继承人,也是——涂时艺的同学。
纪彦宇眼神冷凝,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笑,对着涂时艺轻声说:“你不能再喝了,怎么不说?”
那声音如冷霜般,冻得涂时艺心底一颤,急忙将杯子拿了回来:“我没事……”
但已经迟了,纪彦宇笑容一收,抓住涂时艺的手腕,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涂时艺无力挣扎,踉跄着跟了上去。
身后一群人面面相觑,萧羽想跟上,却在酒店门口被阮家的保镖阻拦。
医院,VIP病房。
病床上,赵明薇闭着眼一动不动,涂时艺被甩在病床旁。
“跪下。”纪彦宇语气森冷。
涂时艺强撑着身子,即便被迫跪着也不肯弯下脊柱。
这三年,她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少次来“赎罪”。
——赎那些她从来没有做过的“罪行”。
沉甸甸的胃好似纠成了一团,肚子痉挛的疼,涂时艺支撑不住的捂住胃,神情痛苦。
纪彦宇冷冷地站在一旁,讽刺道:“装什么?有意义吗?”
如同刀尖的话扎进涂时艺的耳膜,穿进她的心里。
一股咸腥涌上喉头,她死死咬住泛白的下唇,却还是从唇边溢出一丝鲜红。
纪彦宇心中一诧,正要查看。
这时,赵明薇的头忽然动了。
第三章 无处可去
“薇薇!”
纪彦宇眼神一震,立刻顾不上涂时艺,急切的去查看赵明薇的状态。
涂时艺再也支撑不住,陡然倒地,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洁白的地板顷刻被染红的一大片……
抢救室外。
医生摘下口罩走了出来,涂时艺随后也被推了出来。
纪彦宇看着那苍白的脸,眼里浮现一抹他自己也无法察觉的急切:“她怎么样了?”
“急性胃穿孔,休息一段时间就好。”医生回道。
闻言,纪彦宇眼底的寒冰又凝,他冷漠开口:“没死就行。”
“不过……”医生面色为难,“夫人她怀孕了,已经快两个月了。”
纪彦宇眼眸一怔。
迟疑的怒火烧上双眸,烧掉了最后一丝诧异。
病房。
涂时艺躺在病床上,紧闭着眼,干裂泛白的唇一张一合地呢喃着。
纪彦宇冷眼看着,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斯然哥哥……”
几声低语让他蹙起了眉。
纪彦宇犹豫了几秒,最后鬼使神差地俯下身。
“妈……不要扔下我……”
纪彦宇一顿,凝了神。
涂时艺怎么会这么说,因为江夫人的疏忽而流落到孤儿院的分明是赵明薇。
正思考时,她话一转,挣扎着:“我的,那是我的,东西……”
思绪一瞬被打断!
纪彦宇神色一沉,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哪怕是在梦里,这个女人还是想抢赵明薇的东西吗?!
刷——!
纪彦宇伸出手扣住涂时艺的双肩,粗暴地将她拉了起来。
巨大的动作让陷入噩梦痛苦中的涂时艺猛然睁开眼,却正好双上一双极尽嘲讽的眸子。
“涂时艺,你的心还能有多脏?”
一阵迷茫过后,涂时艺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她颓然抬起头,嘴角艰难地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这么脏,你为什么还要娶我?”
她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痛楚。
“娶你不过是为了折磨你。”纪彦宇面色一凛,心中无端烦闷。
“你以为怀孕了就可以让我心软吗?”他一把推开她,看着她重重跌在病床上:“这个孩子我不要。”
闻言,涂时艺眸光一滞。
所有的痛苦在一刹那好像全部都停滞了。
她无意识的抚上小腹,泛红的眼中带着几分诧异。
她……怀孕了?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涂时艺望着那决绝的背影,脑海一片空白,接着巨大的悲痛才渐渐扼住了她的心脏。
这是他们的孩子,是她的骨肉,他竟然不要……
细雨如针,随着夜深愈发冰冷。
涂时艺捂着小腹,踉跄着跑出了医院。
可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她却迷茫了……
她能去哪儿?
赵家自从把她交给纪彦宇就对她不闻不问;而孤儿院的院长妈妈,早在几年前便去世了;她的朋友们,收留过她的都会被纪彦宇一一打压……
这天地之大,她几乎无处可去。
涂时艺像个迷途的孩子,无力地蹲下身,倚靠着身后的路灯柱。
致命的窒息感让她紧紧抱住自己,冰冷的细雨淋得她打了个寒战。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她旁边。
萧羽从车上跨了下来,见到涂时艺的样子,心一惊,快步跑了过去。
他蹲下身,焦急地叫了几声:“唯一!”
涂时艺紧闭着眼没有回应,苍白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见此,他再顾不得许多,忙将涂时艺抱了起来。
但还没等他将人放进车里,身后一个冷漠的声音忽然响起。
“你想带我妻子去哪儿?”
第四章 他说无所谓
萧羽转身,纪彦宇就站在几步外,他倚着车,神色阴翳。
萧羽眼中愤怒急涌,他咬牙切齿地问:“你难道非要把她折磨疯了才满意吗?”
纪彦宇看着他抱着涂时艺的手,狭眸微眯,声音寒冰:“死得太轻松可不够赎她的罪。”
涂时艺迷迷糊糊间,听见了这句无比绝情的话。
一刹那,心仿佛浸入了寒冰中,入骨的冷。
她挣扎着睁开了眼。
“过来。”纪彦宇看着涂时艺,语气冰冷,“别的男人怀里很舒服?”
“你……!”
萧羽气得眼尾泛红,然而涂时艺已经挣扎着让他放她下来。
涂时艺摇摇欲坠,只觉身体沉重的过分。
她惨然一笑,对萧羽道谢:“我没事,谢谢你。”
说完,抬起灌了铅般的脚向纪彦宇走去。
她决不能再把其他人拖下水了……纵然这可能是她唯一可能逃离的机会了……
纪彦宇睨了眼萧羽,转身上了车。
涂时艺蹒跚地跟了上去。
看着远去的宾利,萧羽满心怒气无处可去,只能恨恨地一拳砸在车顶上。
车里,涂时艺一言不发。
她强睁着沉重的眼皮,望着满身戾气的纪彦宇,心如刀绞。
她已经无法将眼前的男人和曾经那个温柔的斯然哥哥联系在一起了。
她的斯然哥哥,分明说过会一辈子疼她护她,又怎么会是现在这个伤她恨她的男人?
涂时艺望着望着,眼不自觉红了。
她转过头,不愿再看。
医院。
涂时艺不等从车里下来,已经又晕了过去。
纪彦宇皱着眉站在病床前,看着她瘦得青筋必现的手被护士扎上退烧针。
医生看着涂时艺的检查报告,向他汇报:“阮先生,我不建议你放弃这个孩子。”
纪彦宇一挑眉:“为什么?”
“夫人的体质本就不易受孕,手术伤害又大,如果真的错过,她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
闻言,纪彦宇的呼吸不由沉丽嘉重了几分。
但不过一瞬,他便冷淡的回道:“无所谓。”
说完,他无视心底的一丝不悦和烦闷,转身便出了门。
身后,涂时艺睁开了眼。
眼中是被他彻底碾碎希望的死寂,她就这么空洞的睁着眼,一缕晶莹从她的眼角滑入发间,消失不见。
第二日,涂时艺退了烧,她稍稍恢复了力气,想要去找纪彦宇。
无论如何,她不想放弃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