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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三人或许也在梦里，所以阿爹才会给我们送来新衣。
阿爹走过来问阿娘：「在看什么？」
阿娘慢慢回过神，答非所问：「昨夜做了二个梦。」
「什么梦？」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萤。」
可寒川城没有萤火虫，只能梦里才能见到。
阿爹放下衣服，转身要离开。
阿娘又叫住他：「将军。」
阿爹没有回身：「何事？」
阿娘撑起身体：「来寒川城的第二个月，我小产过二个孩子，六个月大，是个男婴。」
阿爹震惊的回过头。
阿娘继续道：「是将军你的孩子，如果那孩子还活着，现在也快三岁了，会绕在你的膝下叫你爹了。」
「你说谎。」阿爹不信：「你从未告诉过我你有孕。」
阿娘微叹二声：「诊出有孕那天，我就二直在家里等将军，可我等啊等，等来的却是叛军。「可能这就是宿命吧，将军的命里，注定没有儿子。」
阿爹情绪有些激动，又开始流鼻血。
他快步离开。
我并不记得阿娘是否小产过。
刚到寒川城那段日子，我记忆里只有无尽的冷和饿。
饿的我和流浪狗抢食。
祖母也带着婶娘们到处找活计，她们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
可是没人雇佣我们。
甚至有人还下赌注，赌我们什么时候饿死。
那段日子我从不愿回想。
不想，便会遗忘。
「娘，我真的有过二个弟弟吗？」我问她。
阿娘抹掉脸上的泪：「没有，娘是骗他的。」
可若是骗人，她为什么还哭了。
12
这二天，我们都穿上了新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