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冷静的模样让江亦琛怒火上升。
他靠在椅背上,挂着笑。
“只是你这样的女人,恐怕还会有父不详的种吧。”
他想尽一切语言来攻击、来刺穿她虚伪的防线,他要她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够了。”时雨哑着嗓子打断了他的话。
似隐忍又似求救。
她声音轻的像一片落叶:“我们之间的事,你大可直接针对我,何必和一个小辈过不去?”
15年已经过去了,真相究竟是什么早就不重要了。
时雨甚至有些不解:“我们在一起那一年,对你来说难道很重要吗?”
江亦琛脸色骤然一沉。
沉默让时雨得到了喘息。
她拉回理智,尽量保持平静的说:“我今天不是来叙旧的,放过超也,你想要什么?”
江亦琛施施然喝了一口酒,眼睛里迸发出的是恶魔般的目光。
“那恐怕不行,毕竟,我就是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这句话在时雨的脑子里炸开,身体的疼痛甚至让她耳朵产生了轰鸣。
是了,他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一定要将他的痛苦百倍还到她身上才罢休。
时雨再也扛不住了。
“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强撑着站起身就走。
江亦琛的怒火、恨意和暴戾随着时雨的离开,溃散在店内,洒了一地。
他看着时雨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
他从落地窗俯视着楼下的车流,红色的车灯和橘色的路灯汇成一双杏眼。
那双眼还是和15年前一样。
江亦琛仰头灌下一口酒,一道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如果早知道她会背叛你,欺骗你,你还会爱她吗?
江亦琛喝得有些多了。
回到家,他抱起孟江送来的画,脚步虚浮来到后院小屋。
这是慕家的禁地,除了他谁都不能出入。
江亦琛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与15年前别无二致。
江亦琛把画挂在正中央的墙上,倒退了几步,坐在地上。
他仰着头,就着月光静静看着那副画。
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出小屋,外面站着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