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
【是不是肚子疼得厉害?】
【你家餐边柜左边抽屉里有止疼药。】
旋即撤回,他重发了一条。
【你明天会来学校吧?】
我来不来学校,对他有什么重要?
哦,少了找乐子的对象吧。
我通通视若无睹,快凌晨,他甚至拨来一通电话,只响了两声,就匆匆挂掉。
取而代之是今晚最后一条消息。
【早点睡,睡着了就不疼了。】
第二天,烧退了一点,38.3℃,依旧十分不适,我妈又帮我请了一天假。
入夜,祁方铭的信息来得比昨天更早了一点。
【怎么不练小提琴,还是不舒服?】
他怎么知道我没有练小提琴?
他在我家楼下?
我烦躁地揉揉太阳穴,拖着病体爬起来,拉上窗帘。
隔了很久很久,他才发来下一条。
【林愿,你还会来学校,对吧?】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你明天来学校,我就告诉你。】
我想了想,终于回了两个字。
【不必。】
施暴的事实发生了,就算是天大的隐情也赎不清他的孽,那何必在乎呢?
他秒回。
【愿愿,算我求你,你服个软,去把那颗痣点掉,我放过你。】
我能想象到那头他咬牙切齿,跟自己较足了劲的模样,但,管他呢。
关机,闭眼。
我睡得还不错。
第二天,我回到学校。
大清早,祁方铭故作无意地在我们班级外踱步。
瞧见我,他眸子一亮,又立马黯下来,转而升腾起无名的、喑哑的火,怨怼而浓烈。
休养几日,我的高烧退了,霸凌者的兴致却并没有减退分毫。
果不其然,放学,齐怡为首的一群人堵住了我。
她们把我搡入墙角,齐怡直接上手开始撕扯我的校服。
「贱人!」她骂我。
这我不陌生,我惊诧的,是她沙哑的嗓,还有翻涌而上的哭腔。
她是施暴者,她哭什么?
扒掉外套,她继续扯我的衣襟,红着眼扯,间或着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怔怔地看着她。
「都怪你这个贱人!湿着身子,都不忘勾引男人!」直到,她旁边的女孩重重搡了一把我的脑袋。
从她们零碎的言语中,我终于探知,我不在的这几天。
祁方铭给齐怡弄来了同样烫手的热水。
「那天打这么滚的水给林愿,你是想她死?」
他也那样,居高临下地站着看她,用算账的预期下命令:「你喝下去试试。」
齐怡打开盖子,热气瞬间蒙住她的眼睛。
她喝下去,烫了一舌头的泡。
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
祁方铭不讲道理,把我如山倒的病痛算在齐怡头上,齐怡再把这番难堪算回我的头上。
世界的尽头是我倒霉。
而现下,蒙难之际,祁方铭又「刚巧」路过巷口。
齐怡死死勒着我脖子,赏玩我挣扎时,他出现了,他清清嗓。
齐怡刹时局促,慌张的手藏在身后,等待他对这场霸凌的态度,并宣判我后续的处置。
祁方铭冷冷瞥了一眼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