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医生,我千叮咛万嘱咐干妈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江慎。
趁着月黑风高夜,我偷偷打车去了医院。
「医生,我肚子里的孩子能打掉吗?」
抹杀一个无辜生命有些残忍,但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迟早是要回去的,何必多个牵挂呢。
况且没爹没妈的孩子最可怜。
医生很淡定地问我:「人流还是药流?」
「都行,您随意发挥。」
「家属来了吗?」
我摸了摸肚皮。
「死了。」
医生终于抬头看我,眼神有三分怜悯。
「明天白天来完善检查,没问题的话我就给你开手术单。」
走出医院大门,我一眼就看到了路边那辆低调的宾利欧陆以及靠在车边的江慎。
好巧不巧,他看到了我手里的检查单。
「不舒服?」
「嗯,月经紊乱。」
我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警惕地把检查单塞进包里。
江慎沉默地盯着我看,眸光幽深晦暗。
难道被他发现了?
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下一秒,带着江慎气息的外套将我裹住。
江慎低头,自上而下,一颗颗系好纽扣。
我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小鸡小鸭,被魔鬼掐紧脖子快要窒息。
扣好最后一粒纽扣,江慎凑到我耳边。
「宁宁,不要对我撒谎,好吗?」
江慎笑得温柔,浅浅阖眼时,那颗红痣在夜色中更显妖娆,像荆棘里的玫瑰,美丽、暗藏危机。
小说里反派囚禁折磨男女主的画面一一在我脑中浮现。
冷汗一茬一茬往外冒。
江慎缓缓抚摸我的脸,唇角轻轻翘起。
「很冷吗?怎么抖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