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浅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
怎么也睡不着,直到黎明时分,她好不容易浅睡。
可过往经历过的梦境却像是波涛汹涌般向她袭来!
在梦里,她很爱很爱一个人,那个人和纪先生长得一模一样,有的时候,他穿着清朝的官服,而有的时候,他穿一身盔甲……
只是,不管是什么时候的纪先生,都不爱她。
而她每到二十八岁生辰,都会死去!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触碰到了她的脸,宋浅浅惊醒,下意识喊:“斯言。”
纪斯言此刻就坐在她身边,擦过她眼角的泪痕。
“多大的人了,怎么睡觉做梦还哭。”
他声音温润,一张脸如同清风朗月。
宋浅浅从床上起来,伸手一把抱住了他。
“斯言,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纪斯言眸色一怔,他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浅浅,我有事想要和你商量。”
宋浅浅紧紧地抱着他,就听他说:“我们……”
那一瞬间,宋浅浅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我们分开吧。”
屋内许久的沉默。
宋浅浅松开了抱着纪斯言的手,这一刻她好像真的得到了解脱,可又好像还被困在自己的独角戏里。
“对不起。”
良久,纪斯言说。
宋浅浅喉咙满是涩意,她强扯一笑。
“不要说对不起,这八年里,你对我很好,你也是时候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纪斯言神色温柔:“你也是,早点找个爱你的人。”
爱你的人。
宋浅浅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一阵沉默后。
“我生日很快就要到了,能陪我过完最后一个生日,再离婚吗?”
纪斯言没有理由拒绝。
早上,一切如旧。
纪斯言吃过早饭就又去了学校,而宋浅浅也去了幼儿园。
幼儿园和淮海大学是背道而驰的两条路。
就如同两人的婚姻也是走着相反的方向。
办公室里。
同事宋雪见宋浅浅回来,不由问。
“叔叔阿姨的事处理好了吗?”
宋浅浅摇头,看似轻松:“他们离婚证都拿到手了。”
“唉,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就非要离婚呢?将就过不好吗?”宋雪叹气,而后埋头准备教案。
宋浅浅则是一阵失神。
她想起回去时,父亲独自坐在外面抽着旱烟,而母亲坐在屋内说的话。
“妈这半辈子都给了你和你爸,就自私这一回,你看行吗?!”
宋浅浅喉咙发堵,忽然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一点都没有看清,她没发现母亲生活的不幸福,也没发现自己的婚姻也充斥着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