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14 岁就住在周泽川家,但我从不叫他哥哥。
直到方婷以「嫂子」的身份出现,她打碎我养的铃兰花,污蔑我和多个男生纠缠不清,费尽一切心机赶我走。
我爸气急败坏地拿衣架抽我:「贱骨头的东西!」
我妈忙着哄弟弟:「宝贝乖,别跟你姐姐学哦。」
周泽川以一种近乎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后来,我去山里支教,为了救人而死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
临死前,我给他发短信。
「哥……」
「祝你幸福。」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哥。
夜里,大雨滂沱。
山路泥泞,我抱着昏迷的二蛋一路跑到卫生所。
一边跑,我一边在他耳边不停唠叨:「二蛋啊,下次再离家出走,屁股都给你打烂。」
凌晨一点的卫生所灯火通明。
奇怪的是,医生护士都以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我跟他们解释:「我是支教老师,这个学生淋了雨,发烧了。」
护士手都在抖:「你、你、你……」
我抹了把脸,突然发现有什么液体不停地从眼睛、鼻子里往外冒。
除去雨水的洗礼,令人犯呕的血腥味越发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