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瑟瑟发抖的抱着双臂坐在地上画圈圈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几点了,不打算睡觉?跟这儿参禅呢!」
听到声音后,我猛地一抬头,看到背着光朝,整个人像是罩在我身上的谢延舟。
不等我开口,他又继续:「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叫什么一叫逃兵。」
「我......」
我张了张嘴,耳边就传来他的一句冷笑:「怎么?想否认?你应该最清楚逃兵的后果是什么。」
他在激我。
我昂起头盯着他,可是脑子里想到的一切对付他的举动都显得太儿戏。
重新过滤时听到他说:「再不回去,寝室门就要关了,还是你打算睡这儿?」
我没吭声。
下一秒谢延舟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起?」
他冷冽的声音吓得我浑身微微一颤,心跳都加快了。「我.....腿蹲麻了。」
虽然很丢脸,但我真的动不了。
谢延舟沉默两秒,抬脚朝我走来,在我以后他要打我的时候,他伸手把我拉起来。
面对不温柔的直男,我控诉道:「你就不能温柔点!「你要温柔还是要跟蚊子斗争一晚?」
算了!
我每迈一脚,双腿就跟有无数小虫子啃咬我,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嘶。」我握着他的手臂,弯下腰,「别、别动。」「干什么?」
「腿麻,求你让我缓缓!」他敢动我就敢哭给他看!真的难受!
谢延舟没动,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但跟我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我一时不知道他是在嫌弃我,还是跟保持男女之间的分寸。
但我总觉得他是在嫌弃我,他一定是嫌弃我!我心里腹语,对他骂骂咧咧。
脚下的步子稍微缓了点,走两步又麻,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停下。
他果然嫌弃地说:「你要不在外边睡得了。」这人到底能不能对女学员怜香惜玉点?
我怕他中途丢下我,我更怕回到寝室,阿姨关门不让我进去。
如果寝室关门,我还得靠他让阿姨帮我开门并且不记我的名呢。
我轻轻拍拍他,讨好地说:「你让我缓缓,一会儿就不麻了。」
我每一步都迈得很小,在尴尬地氛围里,我想到自己落到这一步的原因。
于是,我忍着委屈问道:「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跑吗?」
谢延舟说:「我是你的教官,不是你的心理辅导员,也不是负责猜测你心理的男朋友。」
我看他一眼,几乎脱口而出:「谁要你这种男朋友?」说完,我俩都尴尬了。
想到同学对我的猜测,又连忙转移话题。「我是说我不配。」
他没说话,我嘀嘀咕咕了句:「有你这种直男癌男朋友的人超级倒霉好吗?」
讲真,我已经开始同情他女朋友或者未来的女朋友。
谢延舟没接茬,几秒后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女生之间的小心思小矛盾不要带到训练场上,你们现在不是小学生.......
「那个,教官。」在他叭叭叭之前,Ӽɨռɢ我赶紧打断他,抬手指了指前面,「到寝室了。」
他看我一眼,然后一小步一小步的把我送到寝室楼下。都到台阶下,他没再继续往前,顿下脚步:「能自己回去?」
我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的想要逗逗他:「我要说不能,你会送我到寝室?」
谢延舟蹙眉看着我,Ӽɨռɢ我觉得光是被他瞥一眼,我都减寿十年。
我咽了口唾沫,摆摆手,丢了句「我、我开玩笑的,辛苦教官」后拔腿跑了。
我悟了。
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能逗得物种叫谢延舟。
第六章:没有谈恋爱!
隔天的训练,我们班换了个新的教练。
我以为谢延舟临时有事请假,结束一天的训练才知道新来的教官是顶替他的。
谢延舟是消防队长,以这个身份给大一新生军训确实有点大材小用。
我以为他是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执行,但没想到我猜错了。
回到寝室,我把没来得及还给他的外套收下来,折好。
刚要收进行李箱,隔壁寝室的同学突然推开门进来,带着怒气冲着我来:「戚予,我要弄死你!」
她冲我扑过来,我条件反射的避开,她整个人直接砸到床上。
床是硬的木板床,她.....她被砸出了一鼻子血。
她正哇哇哭,我抱着谢延舟的外套,站在旁边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这事闹大了,惊动班主任。
班主任在医务室就把我俩狠狠的批了一顿:「这是大学,不是你们家!军训期间也想闹事,怎么,想让我请家长,还是请你们回家?」
她还在哭哭滴滴,低着头委屈地说:「我没想到她推我。」
我头顶顿时浮现出三个超级大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