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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洲突然想起几日前宁晚只身前来夜色会所的身影。
宁晚从小在优渥的家庭中出生,她向来是最骄傲的,可骄傲如她,竟然会愿意在那样的场合向他借钱,求他对宁氏集团伸出援手。 可他那时候说什么来着? 他说:“要想我帮你也可以,你把桌上的洋酒全部喝完,我便借钱给你们宁家。” 想到这里,沈南洲忍不住朝地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他那时候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沈南洲听过名流圈的一则趣闻,说是宁家大小姐嗜酒如命,酒量奇好。 沈南洲觉得,那一瓶洋酒对于酒量奇好的宁晚而言,不过是小意思而已。 而他也好借此给宁晚一个台阶下,也给自己一个帮助宁晚、帮助宁氏集团的由头。 可他却不知道,那时候的宁晚已经是胃癌晚期! 第十二章 怪不得那天,宁晚才喝了小半瓶就被酒精呛得眼泪直流。 沈南洲当时只以为宁晚是矫揉造作的扭捏,为此还很不齿,却没想到她可能是生病了。 当你觉得一个人很奇怪的时候,她可能正在受苦。 时至今日,沈南洲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而且沈南洲怎么也没想到,宁晚竟然愿意把自己的心脏捐献给宁思晚。 在沈南洲的心里,宁晚自私,卑劣,虚伪,于是他对宁晚只有厌恶。 可他没想到宁晚当初说的要成全他和宁思晚的话竟然是真心的,而她竟然愿意为了成全他们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她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把心脏捐了出去?!宁晚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她不是说夫妻之间不应该有秘密吗?那把胃癌晚期和捐心脏的事都瞒着他算什么! 宁晚这样的人,知道自己确诊了胃癌,不应该是闹得人尽皆知吗? 然后再利用自己生病,向他索要关心,博取同情,这不是宁晚惯用的手段吗?可她为什么没有! 沈南洲颓痞的抬起了头,突然想起,当时宁晚对抗胃癌的药物掉在他脚边的时候,他却讽刺宁晚惺惺作态,不过是肠胃炎却还吃止痛药。 所以并非是宁晚不想告诉他,而是哪怕告诉了他,他也不会相信。 因为在他沈南洲的心里,宁晚向来都是那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女人。 沈南洲的心里突然有了迟来的悔意,结婚的这三年,他都带给了宁晚什么? 无休止的埋怨和嘲讽,等不到他回去的家,名存实亡的婚姻。 唯一算得上是好处的,就是还算优渥的家庭,可这对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宁晚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因为宁晚根本就不在乎钱。 所以对宁晚而言,这三年婚姻带去的只有伤痛! 沈南洲的心中突然没来由的心慌,他从前从来只为自己考虑,先入为主的以为宁晚只是个阻碍他和宁思晚的,鸠占鹊巢的女人。 可沈南洲从没想过,以宁晚三年前的条件和家世,能嫁给比当时的他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的男人。 现如今沈南洲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可宁晚却已经和他天人永隔…… 沈南洲跪倒在火葬场门口,迟迟没有起来。 期间助理小刘来过一次,见沈南洲坐在地上,还试图将沈南洲扶起来,却被沈南洲拒绝了。 “沈总,我到处找您呢,您怎么在这啊?宁思晚小姐的手术结束了,王医生让我来告诉您,宁小姐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转到贵宾病房了,等到麻药劲过后宁小姐就会醒过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沈南洲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 助理小刘觉得沈南洲很奇怪,好端端的跪在火葬场面前干什么?难不成是谁死了?但他也不敢多问,报告完后便赶紧走了。 沈南洲也不知道自己在火葬场门口等了多久,等到天渐渐黑了下去,那“正在火化”的灯箱才暗了下去。 沉重的石门缓缓打开,发出沙沙的声音。 沈南洲慢慢地抬起了头,只感觉灼热感扑面而来。 从里头走出来一个人,将一个小小的白瓷坛放在了沈南洲面前。 “你是宁晚的家属是吧?这是她的骨灰坛,你收好,节哀顺变。” 第十三章 沈南洲闻言,这才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抱起那小小的白瓷坛。 明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沈南洲却觉得是那么遥远,就像他再也无法触碰到宁晚一样。 沈南洲如获珍宝的抱紧了那小小的白瓷坛,随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没有去看还在贵宾病房中处于昏迷的宁思晚,而是带着“宁晚”回了他们的家。 他早就给宁思晚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和看护,宁思晚不会有事。 想到宁晚曾经那么鲜活的一个身影,如今却已经化为了这小小一个白瓷坛,沈南洲不由得悲从中来。 沈南洲走进了宁晚曾经的房间,那房间已经被他翻得乱七八糟,可他却没有在意。 他抱着那白瓷坛,席地而坐,拾起了地上的离婚协议书。 那上面签着宁晚的名字,宁晚的字和她的人一样,清冷隽秀。 刚刚没来得及细看,如今细细读来,却看见宁晚在离婚协议书的条款上写道:离婚后宁氏集团的企业也都将归于沈南洲名下,而她宁晚净身出户。 沈南洲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可笑的小丑,亏他当时还以为,宁晚和他提出离婚是为了分他的财产。可她不仅什么都没要,还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赠与了他,包括她最宝贵的生命。 宁晚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竟然还口不择言的说她和纪言深有染,想到这里,沈南洲不由得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此时,墙壁上的挂钟指向了八点整,沈南洲的手机‘叮’的一声,响起了收到邮件的提示音。 沈南洲无暇宁及,可邮箱的语音播报却响了起来:“您有一封新的邮件,发件人,宁晚。” 沈南洲愣了一瞬,随即手忙脚乱的找出自己的手机,颤抖着手点进了邮箱。 宁晚不是死了吗?又怎么会给他发邮件?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她的恶作剧? 邮件里什么都没写,只有一段语音。 沈南洲按下了播放键,于是宁晚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南州,当你收到这封语音邮件的时候,我想我已经死了。” 语音的第一句话响起时,沈南洲原本跳起的心又再一次的跌入崖底。 原来,不是恶作剧,是遗言。 “南州,我的私心希望你忘了我,但又不希望你那么快的忘了我,我很矛盾对不起?” “我知道你从来就不爱我,是我固执的想要守着我们之间这如履薄冰的关系。” “南州,你一定不知道,我已经偷偷爱了你整整十年。” “我十五岁那年,受沈家的邀请去参加你的成人礼。很荒唐的是,我明明是第一次见你,却对你一见钟情。十八岁的你已然是小大人的样子,器宇不凡,玉树临风,在场所有的小女孩都为你怦然心动,我也不例外。从那时候起,我就陷入了一场漫长的单恋。” “我二十岁的那年,想要鼓起勇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