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很乱,乱到姜素兮第二日醒来,全身酸软。
满身的吻痕,旖旎靡靡。
商宣卓的眼神很炽热,像是裹着一层的火,他轻吻着她的脸颊,“姜素兮。”
这一声姜素兮,跟他以往的称呼是一样,可却又不一样了。
姜素兮侧过头,看他,像是还未睡醒,眼神中都透着一丝朦雾,显得呆滞可爱。
他一笑,亲昵地抚着她的脸颊,“你再睡会,这几日我帮你请好假了,在家休息。”
姜素兮看着他起身穿衣离开,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
昨夜,她真是将他睡了。
她借着糊态,只是想试一试,她以为商宣卓会阻止,却不想,最后主动的却成了他。
姜素兮,你做再多的,又有什么用,你爱的人,日日夜夜抱着的人终究是我。
痛苦吗?
可这痛苦,会比她,更深吗?
姜素兮躺在床上,笑着笑着,满心苍凉。
待她洗漱下楼后,却看到,姜素兮竟也在家。
阴沉着一张脸,狠狠地盯着她。
姜素兮知道,昨夜,姜素兮必定也是听到了声响,她淡淡勾起唇角,回视她。
四目相对,无形之中,像是较量着什么。
姜素兮猛地冲上前,抬手就想扇她一巴掌,姜素兮却有先见之明,身子一侧,让她扑了个空。
她没打成,便尖锐了声音大叫,“你这个贱人,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姜素兮雪白的脖颈上,都是昨夜疯狂的证据,姹紫嫣红,像是盛开的花,鲜艳的刺目。
姜素兮双目赤红一片,又恨又妒,如淬着毒的光阴狠瞪她。
“姜素兮,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叫人在公司给我上演那么一出戏,我也不会发了烧回来。商宣卓不会心疼,接下来的事,也就不会那么顺理成章了,所以姜素兮,谢谢你。”
一如三年前,姜素兮与姜素兮说的那声‘姜素兮,谢谢你’一样得讽刺十足。
姜素兮气到尖叫,一个劲的骂她狐狸精,不要脸之类的恶毒言辞,姜素兮置若罔闻,直径朝餐桌走去。
看到这样是姜素兮,三年的积怨,终究是出了口恶气。
只可惜,接下的姜素兮,又给了她重重一击。
姜素兮正要吃早餐,姜素兮却冲了上来,将她的早餐拂去,丢了片药片过来,嘲讽道:“吃什么粥,还是吃药吧!”
桌子上的药片,是毓婷。
姜素兮眼瞳一缩。
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变化,姜素兮又扬起得意不屑的笑,“以为勾引了哥哥上床就能耐了?姜素兮,告诉你,你就算给哥哥上了,你也是一个妓!妓又怎么能怀上哥哥的孩子呢!为了以防万一,这是哥哥一早出去给你买的药,叮嘱我看着你吃掉呢!”
商宣卓亲自买的。。。
早上那人还温柔地轻吻着她,那余温似还残留在脸颊,此刻,却已是一片冰凉。
他吻过她后,却要她吃避孕药。
夫妻,丈夫?
这便是他口口声声,说的照顾?
“怎么,姜素兮,你快吃啊!”姜素兮提高了声音。
姜素兮深吸一口气,敛去眸中自嘲的异样情绪,冷了面色,“这药我不会吃的。”
姜素兮一愣,叫得越发尖锐了,“你不会吃?姜素兮,你别搞笑了,这是哥哥让你吃的,你以为,你有拒绝的资格么?既然是哥哥派下来给我的任务,那我说什么,也会帮他完成的,你说是吗?”
她诡异一笑,逼近姜素兮。
姜素兮警惕后退,“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喂你吃药啊。”
姜素兮冷笑,猛地抓了上去。
姜素兮本就虚弱了体质,姜素兮蛮横着劲,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才跑了两步,人已经被姜素兮用力挟住。
姜素兮将她控在花雕椅上,甚至还拽了粗绳将她一圈一圈死死束缚。
姜素兮终究是慌了,看着姜素兮将毓婷一股脑倒出来,她睁大了眼睛,“姜素兮,你敢!”
无论她怎么挣扎、扭动,绑在身后的手甚至都磨破了皮,却依旧解不开这粗绳。
绝望,一点点袭上心头。
姜素兮噙着扭曲的冷笑,强硬去掰她的嘴,“敢不敢?你看我敢不敢!你这样的人,怎么配有哥哥的孩子,所以为了避免你日后受苦,还是现在乖乖吃药吧。姜素兮,我可是为你好啊!”
姜素兮咬紧牙关,奋力去撞她,姜素兮却是丝纹不动,掐的姜素兮双颊都好似要被她按破了。
终于,姜素兮通红了眼眶,姜素兮将药往她嘴里塞去,还顺势抓了水,强行灌她。
死死捂住她的唇,不让她吐出来。
姜素兮狠戾地去扭她身上的肉,让她吃痛,闷哼的吞下了药。
顺着冰凉的液体滚入五脏六腑,她的血液,也似乎逐渐被浸了凉。
原来缠绵过后,不爱的人,终究只剩讽刺。
“商宣卓,商宣卓,啊!”
她疯狂大叫。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第10章
像是故意要在她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姜素兮在灌她药后,得意娇笑,当着她的面给商宣卓打电话。
“喂,霆哥。”
“嗯,姜素兮将药吃了么?”
她开着的是扩音键,所以下一刻,电话那头清冷的嗓音瞬间将四周的空气填充,冷的,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寒气。
姜素兮痛觉地阖上眸,只觉得一切无比荒诞。
商宣卓,你不想要我怀上你的孩子,为什么,你不肯自己与我说,非要让姜素兮来伤我。
还是你以为,姜素兮是刀枪不入的,不会痛,不会伤吗?
姜素兮欣赏着姜素兮的绝望,红唇一勾,声音又甜又娇,“吃啦,我亲眼看着嫂子‘非常愉快’的吃下的呢!”
那头忽然陷入了沉默,就在时间都仿佛成了漫无止境的冷寂之时,商宣卓一声未响的撂了电话。
姜素兮收起手机,如看卑微的蝼蚁般斜着姜素兮,啧啧两声,“姜素兮,这就痛苦了吗?真可怜,我要是你,还不如尽早跟哥哥离婚呢,困在这无爱的婚姻里,你又能得到什么呢?这只会让你更加绝望不是吗?”
姜素兮艰涩地抬起头,盯着姜素兮半响,黝黑的眼眸里全是恨意。
倏地,她嗤笑,“姜素兮,那你痛苦吗,一辈子只能看着穆太太是我,会不会比我更痛苦?不如,就这样让我们一起痛苦吧。”
所以,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也要这样玉石俱焚。
“好,好的狠,就让我看看你能倔到什么程度,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拭目以待!姜素兮,我会让你后悔你今日说过的话的!”姜素兮拿剪刀剪断绳子,冷哼一声,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离开。
姜素兮恨恨地盯着她的背影,指甲用力嵌进掌心内。
痛,也浑然不知。。。
也许是初尝*,食之入髓,商宣卓与她欢爱的频率逐渐加多,只是每次,他都会做好防护措施。
某日,趁着商宣卓不在,姜素兮默默拿了枚冷针,将床头柜里所有的小锡片都扎了数个洞,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当夜,在商宣卓情绪到达高峰之际,姜素兮忽然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抽身。
“姜素兮。”他亦动情地回拥住她,细密的吻落在她细腻的脸蛋上。
她闭着眼,如蝶翼般的睫毛在清冷的月光下,微微颤动。
一切,都似风过无痕般平静。
姜素兮在家里的时候装腔作势并没有正真意义上的刁难姜素兮,她的折磨,一直是在花开里实施。
姜素兮的才华被姜素兮压制着,姜素兮不许她接触任何与设计关顾的项目,甚至连设计室也是姜素兮没资格踏足的领地。她要拿着拖把洗尽整栋楼鳞次栉比的阶梯,日复一日的辛劳,仅是她最基本的工作。
“姜素兮,总监叫你去她办公室。”
有个女人走过来,直径夺了她手中的拖把,代替她辛劳了起来。
姜素兮皱皱眉,沉默了几秒,终究还是去了姜素兮的办公室。
姜素兮见她来了,神情不咸不淡的,指了指沙发处的咖啡,“哝,你先去那坐会。”
姜素兮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拖了一天的地也确实累了,也没客气,直径坐了下来。
茶几上,不仅摆满了各类水果小吃,咖啡花茶也是应有尽有,她想,姜素兮这个总监当的着实是清闲。
正这么想着的时间,却见姜素兮抱了一大堆的文件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理都没理姜素兮一眼,埋头苦干了起来。
办公室外响起阵阵喧哗,姜素兮正在狐疑时,大门被人由外推了开。
来人竟是商宣卓。
商宣卓只一眼就看到公务繁忙的姜素兮,与坐在休息区、面前摆满了水饮香果的姜素兮,二人的工作待遇,天差地别。
他的眉宇,微不可察蹙了下。
“霆哥,你来了。”姜素兮一脸的喜色,“哎呀,你看我这正忙的,你先与嫂子坐会,我快好了。”
商宣卓并没有过去坐下,反而走向她,看了一眼资料,“你在整理档案?”
按理说,这些该是助理的工作。
姜素兮意有所指地觑了一眼姜素兮,咬了咬唇,吞吞吐吐道:“这个。。。。嫂子应该是太累了,咳咳,所以。。。咳,所以,叫我帮她而已。。。。”
她最近似受了寒,说句话也咳几声,看着累到不行。
姜素兮轻笑,终于知道姜素兮这一出目的何在了。
想来是折磨她,不痛不痒的,如打棉花似激不起半点反应,所以,又改为在商宣卓这入手了。
商宣卓却根本不信姜素兮的措词,看向姜素兮的目光沉了沉,“姜素兮,你来公司,如果不学习进步,以后的格局,怎么打开?而且小玫最近身体抱恙,你怎么能叫她帮你做事?”
他今日下班的早,顺路来花开接她们下班。难得一次来,便叫他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他自然不会往‘巧合’上想,只以为姜素兮是一直懒怠工作的。
“姜素兮刚刚不是与你说了么,我是太累了,所以她帮我。”姜素兮似笑非笑,“还是说,你觉得她帮我,反而累着她了,你心疼?”
她入花开这么久了,也没见商宣卓来过一次,姜素兮病了,他便迫不及待的来了。看看时间点,也该是下班了,所以,这是来督促姜素兮下班的吧?
姜素兮在笑,可心口,却似泡在了苦水之中,苦到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