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沈极看得心里一咯噔,对上他的视线后却不免有些羞恼。
这人都有对象了,言行举止怎么还这么轻浮!
「没有,你让开。」
我一把推开沈极,板下了脸:
「别靠这么近,你不介意我介意。」
「我…」
沈极怔愣,被我推开后退了两步:「可是,今天宜开市出行,纳财嫁娶…」
我皱眉,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是个好日子啊…」
他的声音低到我快听不见,而我爸在厨房又嚎了两嗓子,叫我快去端面。
沈极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抿了唇。
「小好?好好?!」
「吃面了听见了吗小好??」
「来了!」
我忙不迭扭头冲厨房应了一声,回头再看沈极把手背到身后的姿态,莫名只觉得好笑:
「走啦,我给你端碗。」
我朝他偏偏头:
「可别给干妈说我亏待你。」
沈极就这样住在了我家。
从一个精致干净的清爽院草,变成了不修边幅的空档少年。
毕竟我爸可以借他背心短袖,借他长裤短裤。
却独独借不了他男人的尊严。
所以,每隔两天,沈极就要惆怅一天。
每每到他惆怅的时候,沈极就坐在沙发上,盯着阳台上沐浴阳光的苦茶子,面容沉默又悲伤。
我感觉,他在担心他的尊严迎风飘扬。
13.
阿门。
要走的,终是留不住的。
沈极的苦茶子,还是脱离了世俗的桎梏,奔向了不明东南西北的诗和远方。
「我明明设了闹钟,」
「我明明想着只睡一个小时就起来看你——」
沈极站在空荡荡的阳台前哽咽: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一个小时都等不了,就一声招呼都不打地离开…」
他抬手靠着玻璃门,脑袋抵在手腕处,背影透露出一丝丝凄凉。
我午睡被渴醒,走到客厅便见着了这一副光景。
我哑然,从厨房倒了杯水喝,再走过去拍拍沈极的背:
「节哀顺变。」
沈极被我吓了一跳,又瞬间红了脸跑回客房。
「还害羞什么呢…」
我不明所以地喝着水,喝了两口便听见沈极从屋子里冲回来的动静:
「秦好,」
他气势汹汹道:
「如果你敢把我苦茶子飞了的事说出去,我就告诉阿姨你欺负我!」
?
我挑眉:「哦,」
「你小马宝莉看完了?」
沈极顿时恼羞成怒:
「不准提那个!!」
呵,男人。
我勾起嘴角,指了指爸妈关着午睡的房门:
「嘘,小点声。」
我压低了音量逗他:
「不然我妈就会听见我在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