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朝中唯一的郡主,我高高在上了十几年,这是我第一次纡尊降贵——只为他的解药。
最终,老太婆同意我的请求,但解药不好做,需两个月后来取。
她还提到一点。
我和闻渊中的这个蛊,是一个会通灵的的蛊师养出来的。
我若有所思。
这恐怕就我和闻渊都做了那个梦的原因。
回到云府。
我爹正在训斥下人。
他看到我身上一块一块的烫红,皱眉:「瓷儿这是怎么了?」
我赶忙将手藏在袖笼里:「不碍事。」
我爹质疑地看向闻渊:「跪下!你跟着郡主,却没有保护好她,我们云府不需要你这种废物!」
说罢,他鞭子甩下来,闻渊顿时皮开肉绽。
我求情:「爹,真的与他无关!是女儿自己不小心……」
「云青瓷,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郡主,以后要代表我们云家联姻!你身上不能有疤,否则你就失去了价值!」
我爹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把我浇得浑身发凉。
我其实早已知晓,爹之所以纵容我,并非因为爱我,只是因为我有用。
我是京城第一美人,美貌就是我的价值。
我是他政途中一枚重要的棋子。
我爹不能冲我撒气,转头又去抽打闻渊。
闻渊死死咬牙,一声不吭,身上的血口子却越来越多。
我抱着我爹的腿苦苦哀求,可他只是嫌我烦,让我滚一边去。
最后,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转头扑在闻渊身上,紧紧抱着他。
我爹来不及收手,一鞭子抽到我背上。
闻渊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下人们乱作一团。
我爹怒吼了些什么,我也没听见,就知道大家手忙脚乱地来查看我的伤口。
我可是云府最名贵的瓷器啊。
若是伤了,云府损失就大了。
混乱中,我安抚闻渊。
「你别怕,只要我在,就没人能欺负你……」
我努力,试图挤出笑。
可嘴刚裂开,眼泪就流了下来。
「可是闻渊,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