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疼欲裂,刺眼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全身酸痛的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尤其是双腿间的困乏,让我费力地伸展着。
等等!
这种感觉?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我竟然一丝不挂?
我不敢置信的掀开被子,真的没有穿衣服!
那件轻薄半透明的黑色蕾丝睡裙,像堆破布一样扔在床下,而床上也是一片凌乱不堪……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我,昨晚我好像跟别人睡了!
“我……我干了什么?”
我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但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那个霸道危险的男人,强势的将我推倒在床,把我的手放在他胸前,我可以感受到结实肌肉下强有力的心跳,随着他的动作一次次重击我的感官和内心。
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欠了他的债,他一个晚上不知餍足的在我身上不停索取。
再详细的我想不起来,我只记得我竟然有强烈的快感,我竟然体会到从没有过的快感。
这样的反应让我觉得无地自容,我抱着头,身心无力……
我竟然出轨了,在捉了老公的奸后,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纠缠了一夜。
我真是疯了,现在怎么办?
我跟陈辉成了一样的人,婚姻的背叛者!
我在酒店洗了三遍澡,反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酒味后去了钢琴培训学校。
这个学校的校长,也是我的婆婆。
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瞒着昨天的事情,婆婆对我一直不错,而在出了昨天的事情后,我跟陈辉的婚姻恐怕就此走到了尽头。
更让我疑惑不解的是,那个男人的样子好像真的认识我,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小妍,小妍?你怎么了?”
婆婆反复喊着我的名字,我终于回过神,“妈,你刚说什么?”
“我说有个好消息,早上我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大老板的秘书,说是有意资助我们的培训学校,太好了,我以为我们只能关门大吉了。”婆婆十分兴奋。
也难怪,这个钢琴培训学校是她一手创立的,收的都是一些真心爱好钢琴的孩子,收费极低。
但是随着开支越来越大,学校几乎到了关张的边缘。
其实学校早就已经入不敷出了,但是婆婆不知道哪里来的钱又维持了三个月。
“请问,负责人在吗?”公式化的礼貌用语,一身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婆婆热情的迎了上去,“是杜奕泽先生吗?我就是负责人。”
黑衣男没说话,退开一步,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杜总,就是这里。”
他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男人迈着大长腿跨过门栏,西装熨帖、身姿笔挺,刀削似的脸部轮廓,立体的五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耀眼的男性魅力。
他环顾四周,看似随意的视线扫了过来,却透着难以言说的凌厉。
这个男人……我瑟缩了一下,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婆婆怔愣了片刻,反应了过来,“您才是杜先生,抱歉。”
他没有回话,径直向我走了过来,那一寸一寸压过来的怒意让我觉得自己顿时矮了几分。
而这个男人对婆婆的态度,让我觉得十分愤怒。即使他是有钱人又怎么样,目中无人的样子着实让人反感。
我挺了挺腰板,不能输了气势。
男人勾起嘴角,笑的嘲讽。我敢肯定他察觉到了我的情绪,但是却完全不以为意。
“我只跟她谈。“他指了指我,明显带着挑衅。
小说:投资方竟是刚认识的总裁,指名道姓要和我谈收购问题
这……”婆婆有些犹豫,因为我只是个钢琴老师,对经营完全不懂,她可能是怕我谈砸了。
“否则,免谈。”他站在我身侧,压低声音暧昧说道,“昨晚是不是感觉很刺激。”
什么?他在说什么?
我惊恐的看向他,这个低沉的烟嗓……不就是昨晚酒店的那个男人?
他竟然用这种方式找上门来了!
他究竟想做什么?
婆婆更加为难,还没等她说话,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阿姨,我怀了陈辉的孩子!”
是左小夏,陈辉的助理,年轻漂亮有能力。
我每次去公司找老公,她都会笑着跟我打招呼,一口一个嫂子,当时觉得这姑娘特别招人喜欢,没想到早就爬上了陈辉的床。
紧随其后的陈辉扯住她,“你干什么?快走!”
我明显看到杜奕泽挑了挑眉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语气戏谑,“这是什么情况?”
陈辉和左小夏这才注意到还有其他人在场,但是左小夏脖子一梗,显然是要闹到底。
“我不走。”左小夏挣脱了陈辉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洛妍姐,求你了,我怀了陈辉的孩子,你就成全我们吧……”
我冷眼看着这出闹剧,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陈辉在我心中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陈辉闻言呆愣片刻,气急败坏地低吼道,“不可能!我们不可能有孩子,肯定不是我的。”
左小夏情绪陡然激动起来,她转身对陈辉说道,“我每次都把TT的包装刺穿一个小孔,孩子就是你的。”
“够了,住嘴。”婆婆大声喝止,极具震慑力,“我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今天我把话说明白,只要我在一天,我只承认洛妍的孩子是我孙子!”
左小夏一听急了,“她根本生不出来孩子,陈辉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但是他跟我在一起不到三个月,我就怀孕了。阿姨,你如果还想抱孙子,就该让他们离婚!”
“你,你……”婆婆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要脸,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
“人真多诶,我们哥几个来的不是时候吧。”
几个无赖十足的男人涌了进来,带头的脸上还有纹身,婆婆看到他,吓得发抖。
“死老婆子,欠我一百万不还是吧,我今天就把你这破烂地方砸光!”
带头的男人凶神恶煞,头一摆,身后五六个人抬手就砸。
“一百万,什么一百万?妈,他在说什么?”陈辉根本不知道该阻止哪一个人,完全不知所措。
“问你妈啊。”纹身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上还喊着,“砸,使劲砸。”
婆婆两眼一翻,倒了下去,我急忙过去搀扶,掐着婆婆的人中。
我大喊,“你们停手,我妈有高血压,闹出人命你们担不起。”
纹身男猥琐的目光把我扫了一遍,流里流气的说,“行啊,不还钱也可以,你把咱哥们伺候好了,钱我就不要了。”
他说着就向我走来,粗糙的手摸向我的脸。
一直冷眼旁观的杜奕泽,眯起眼睛,骤然擒住那只不怀好意的手,反手折住他的手腕。
咔嚓一声,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