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沈寒霁何言夜)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_小说全文阅读(温盈沈寒霁何言夜)


她的两个陪嫁丫鬟,一个被赵宜君冤枉偷盗,用通红的烙铁烫伤了脸撵去做粗活,一个被赵宜君灌醉送到了梁笙床上,当晚便自缢了。 其余陪嫁仆从,在梁笙的纵容下,短短两年就在东宫这个吃人的魔窟里香消玉殒。 就连她顺手救助的小奶猫,都被赵宜君活剥了皮做成护手,故意到她跟前一番耀武扬威。 她做梦都想杀了赵宜君,可是每一次反抗,换来的便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梁笙太清楚如何折磨一个人了,他把她身边的丫鬟一个一个在她眼前虐杀。 不管她怒骂反抗,还是跪地求饶,梁笙都不为所动。 他只会翻遍史书,尝试更为残忍的刑罚来取乐。 残暴之人往往也好色成性,宠爱赵宜君的间隙梁笙也没闲着,左一个宝林右一个美人的往东宫添。 宫里拨下来的份例根本养不起这么多人。 日子长了,东宫入不敷出有了亏空,皇后问责,头一个倒霉的就是她这位太子妃。 这种时候,赵宜君还要死要活的闹着用缂丝做新衣裳。 她不过当着东宫众人的面说了两句,赵宜君就一个假摔说自己小产了。 早已经对东宫诸事麻木了的皇后不由分说赏的一顿廷杖,险些把她打死在昭阳殿外,被人抬回来的时候才听说,是太医误诊了。 对此,梁笙没有任何歉意,还专门过来,又给了她一耳光,为他的宠妃出气。 重伤在身的沈寒霁抄起板凳把梁笙砸了个头破血流,然后就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 太子宠妾灭妻惹得朝臣非议,顾惜皇家颜面的皇帝这才肯提醒一两句。 却也是家丑不可外扬,让东宫的人管住嘴而已。 他们麻木冷漠的旁观,任由梁笙草菅人命。 三个月前,姜家涉嫌勾结叛军被满门问罪,梁笙越发肆无忌惮,直接把重病卧床的她丢来破败多年的宫殿自生自灭。 不准请医问药,还三天两头的带着一群姬妾过来羞辱折磨她。 他的宠妃赵宜君还想出个新招,用带着倒钩的银针刺入指尖,以此刑罚搏梁笙一乐。 今日,梁笙不仅为折磨她,还为了一件事,希望她去杀了叛军头头,温盈。 一年前,定远侯暴毙于首阳,世子温盈要求彻查死因无果后,起兵造反。 短短一年,叛军势如破竹,如今兵临城下,已将首阳围困的如铁桶一般。 皇上缠绵病榻,由太子梁笙监国。 而梁笙的御敌方式,就是让她这位太子妃去使美人计,趁机杀了温盈。 这狗玩意儿害她至此,竟还想让她出卖美色引诱叛军首领! 还真是打雷当做天裂缝,豺狼头上找鹿茸--异想天开! 她虽虚弱,但是这一巴掌咬牙用了全力。 若是可以,她多希望把梁笙的脑袋拍个稀碎。 梁笙俊秀的脸上多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他愣了愣,抬手就扇了回来。 沈寒霁自然不会受着,果断又扇回去一巴掌,这一巴掌激怒了梁笙,他笑意渗人,他抽出腰间的软鞭就要动手。 “你还敢反抗?”

第3章 大澧要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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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霁扬起放肆的笑意:“殿下打我的次数不少,如今我去赴死,便宜我一巴掌也不亏。” 梁笙收住软鞭,却一把扯住她的头发,语气阴冷:“你没得选。” “是。”她应声附和。 她知道自己没得选,国之将亡,要么现在就死,要么国破后入教坊沦为官婢。 逃出宫? 若能逃,她早就走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沈寒霁,你记着,你的命是孤的。” “是。”她继续附和,只求这个疯子赶紧滚。 多看他一眼,她都要吐了。 梁笙提着软鞭出去,脚步踉跄,纵、欲过度让他形销骨立,没有半分一国太子该有的贵气端庄。 殿外等候的嬷嬷丫鬟立刻进来,先替她上药,然后为她沐浴更衣,悉心装扮。 小太监阿南拖着满身伤痕,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稚嫩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上还有干透后发黑的血迹。 “姑娘。”他轻轻喊了一声,眼睛里蓄满泪水。 沈寒霁看着他的模样,心里酸胀,忍着满身伤痛哄他:“别哭了,快把眼泪擦擦。” 阿南才十六岁,比她还小两岁,自她嫁入东宫那一日起,就在院子里伺候。 她的陪嫁都被赵宜君使手段弄死了,一直伺候在身边的阿南也挨了不少打。 若非他义父在宫里头有些颜面,他也活不下来。 “去洗把脸,你随我一块去。”沈寒霁努力保持着自信从容,不肯露一丝怯意。 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要离开这里,就算是死,她也不死在这儿。 阿南抬手擦了擦眼泪,一瘸一拐的离开。 殿门被人推了一下,‘吱呀’轻响,几道人影出现在身后。 不用回头瞧,沈寒霁就知道是谁来了。 “姐姐此去,可要当心啊。”赵宜君花容靥笑,与一群姬妾站在一块好不得意。 她穿着华丽的缂丝衣裙,区区宝林,装扮的比正宫娘娘都要耀眼夺目。 沈寒霁勾起唇角,故作向往的神情:“殿下说了,等我回来,一定会好好待我的。” “那就祝姐姐此去,一路顺风。”她的语气满是讽刺,与其他人笑作一团。 尖利的指甲故意在沈寒霁脸上摸了摸,赵宜君眼睛里是按捺不住的得意。 若非担心坏了梁笙的计划,她真想毁了这张美的让人嫉妒的脸。 自铜镜中瞧着她得意的模样,沈寒霁除了蚀骨的恨意,只觉得万般悲哀。 大澧先祖们留下了太多的荣耀与辉煌,以至于子孙后人都沉溺在奢靡浮华中不可自拔。 自温盈起兵那一日开始,大澧王朝就已经在走向灭亡。 可是谁都不把叛军放在眼里。 如今兵临城下,这些豢养于宫墙中的女人,仍旧只想着争宠。 她们从未想过,在她们面前无所不能的皇上和太子,面对国家大事时,无能到了何种地步。 无知者无畏。 她就是因为知道的太过清楚,才与这自大狂妄的皇家格格不入,从而备受排挤。 梳妆打扮妥帖后,嬷嬷将一根金簪插入发间:“簪上淬了毒,娘娘可要当心,莫伤了自己。” 第4章 她要卖了渣渣前夫 沈寒霁抬手摸了摸,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就算叛军头头温盈是个丑陋油腻的秃子,她也认了。 她必须谋求一条活路。 为这几年加诸于身的侮辱和苦痛。 为那十几条丧于狗男女之手的人命。 她要活着,必须活着。 昂首挺胸的走出冷僻的宫殿,坐上小轿,沈寒霁闭着眼不发一言,拳头攥得发白。 换过衣服的阿南也急忙跟了过来,他的腿被打伤,一直不曾医治,一瘸一拐并不利索,却执意跟在小轿旁边,身上背着个小包袱,替她多带了两身衣裳。 他知道梁笙要把沈寒霁送去做什么,愤怒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含热泪默默陪着她。 瞧着他,沈寒霁欲言又止。 叛军温盈是什么样的人物她一无所知,自身生死都说不准呢,根本不敢轻易许诺。 小轿很快出了东宫,百姓慌张逃命的声音清晰入耳。 一个月前,朝廷半数官员都在苦求梁笙弃城南渡,保留实力再与叛军一战。 可梁笙不听劝告,执意死守首阳。 如今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他历来自大,若非皇上后妃无数,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长大成人,哪里会让这样一个自大狂妄近乎是个疯子的人成为储君? 存亡之际,他还天真的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自己这么一个女人身上。 期待着她能杀死温盈,让叛军自乱阵脚。 可她恨不得把梁笙千刀万剐,怎么可能会替他解困? 小轿出了城,周遭马鸣声多了起来,掀开小轿帘子一角,入眼便是披甲执戈的叛军。 他们一身黑甲,戾气十足,犹如一群野狼,冷眼瞧着皇室做最后的挣扎。 沈寒霁心里不由的高悬起来,叛军势如破竹,那温盈必定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也不知,会不会让她得逞。 走了很久,小轿方才停下。 送她来的人战战兢兢的说话:“太子殿下愿与世子求和,特送来美人。” 话音刚落,那人便是一声惨叫,紧接着,小轿的帘子被人粗鲁的扯下。 “下来!”粗鲁的军汉扶着刀柄,两眼如铜铃,凶神恶煞。 小轿旁的阿南急忙张开双臂挡在前面,却被军汉提着衣领推去了一旁。 沈寒霁心里一紧,强压着内心的不安下轿,这才看清自己所处的地方。 偌大的军营,帐篷连绵几乎没有尽头,面前是一方置于二阶高的木台上的帐篷,门前各有一个火盆,还有满脸严肃的守卫。 除了阿南,其余抬轿的人,皆已被割去了脑袋。 沈寒霁不寒而栗,军汉推了她一把,巨大的力道让她直接摔进了帐篷。 “姑娘。”阿南惊慌的喊了一声,也被人摁在了地上。 木台上的小刺扎入她的皮肤,本就伤痕累累的身子,此刻更是不堪重负,若非撑着一口求生的底气,她甚至要痛的昏厥过去。 吃力的忍住身上的剧痛,沈寒霁缓缓抬头,入眼便是歪坐在帅椅上两腿交叉搭在桌上的一位年轻人。 年岁不过二十,红衫铜色麒麟甲,剑眉星目,明朗俊秀,桀骜不驯如野马。 这就是叛军头头温盈? 第5章 你想做我的女人 沈寒霁有些不可置信。 在他边上,是几位膀大腰圆的军汉,他们都穿着黑色战甲,面目凶悍,瞧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梁笙让你来,所为何事?”温盈发问了,他神色张扬肆意,语气不凶,但是侵略性十足。 沈寒霁微微一愣,却并不敢掉以轻心,她想站起来,努力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好放弃,坐在地上摘下面纱,纵使耳朵清晰的听到其他人的惊叹,她也只是紧紧盯着座上的温盈。 这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必须抓住,不顾颜面的死死抓住。 “沈寒霁?”温盈认得她,歪坐着的人,立马把搭在桌上的腿放了下来,上身微微前倾,似乎要确定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沈寒霁很吃惊,她并不记得自己认识温盈,印象里也从未见过他。 只是温盈径直喊出她的名字,的确让她内心的不安与恐惧减少了许多。 “梁笙的太子妃?”边上的将军一个个面面相觑,一时间凶狠的神色都收敛了不少。 梁笙会把自己的太子妃送来,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眼下瞧她姿容清丽弱如柳絮,纵使石头一样硬的心肠,也不由的软了三分。 温盈紧紧盯着她,眼中情绪复杂,嘴角却意味不明的勾起,如同野狼发现了可怜的小兔子一般,玩味十足。 “能否与世子单独聊聊?”沈寒霁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功夫,没有威胁的。” 温盈没有犹豫,挥手示意后,闲适的靠在椅背上紧紧盯着她,其他人心神领会,默契的离开。 “起来吧。” 他发话了,沈寒霁一时没动,她攒足了力气才爬起来,身子还踉跄了一阵,可即便如此,她仍旧走向温盈。 帐篷里安静非常,温盈不吭声,沈寒霁紧张的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手心里也汗津津的。 她很紧张。 这是她唯一的出路,成功与否,关系着她会不会给梁笙那个疯子陪葬。 缓缓脱掉外衣,她绕过桌子,转身坐在温盈腿上,雪白的胳膊在朦胧的纱袖里若隐若现,环住他的脖子,抬手拔下发间的金簪放在桌上。 温盈一直看着她,目光放肆且炙热,对她的投怀送抱没有半分抗拒。 “梁笙让我刺杀世子,这根簪子有毒。”她底气不足,只能自壮声势的率先开口:“但我,想与世子做笔交易。” 她在发抖,尾音都在发颤。 一是紧张,二是受刑后的身子还虚弱无比。 温盈低头一笑,舔了舔后槽牙:“什么交易?” 他微微低沉的声音让沈寒霁有了巨大的危机感,可她没有退路。 “姜家问罪,我已无处可去,纵使杀了世子,梁笙也未必会念我的恩情,嫁入东宫这些年,我受够了他的狂妄无知,不愿因他的愚蠢而葬送自己。”她的指尖很疼,扣不开盔甲的扣子,反倒似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告诉世子进城的密道,世子身边给我留一席之地可好?” 温盈看着她,故意问:“你想做我的女人?” 这番话让沈寒霁有些羞耻,但事实就是如此。 第6章 惦记她好多年了 “世子可是嫌弃我?”她故意放软了声音,不过轻轻一推,温盈就顺势倒在帅椅上,没了依靠的地方,她身子晃了晃。 温盈抬手搭在她腰间,却把她惊得身子僵硬。 手指捻着她的腰带,温盈故意沉吟不语。 嫌弃她? 自己可是惦记她好多年了。 本打算进了城就把她从梁笙身边抢过来,现在可好,她自己送上门了。 “我清白之身,不会污了世子,世子就当我是好色之徒吧。”沈寒霁心一狠,说出话都开始下流了。 叛军头头这么俊,她不亏! 为了证明自己的确很好色,她急忙吻下来,生疏的动作透着紧张。 温盈翻身把她压在帅椅上,抬着她的下巴,眼睛里噙满笑意:“你可是梁笙的太子妃。” 沈寒霁微微发抖,纵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依旧一狠心拔下发簪。 一头青丝散落,衬得她肤白如雪,她抬手环住温盈的肩膀,轻声一笑:“这个身份,我从来不稀罕。” 这话真心的她可以对天发誓。 若是可以选择,她绝对不会嫁给梁笙那个疯子。 “呵~自投罗网。”一声嘀咕,温盈抱起她,挂着一脸肆意得逞的笑步入屏风后的床榻。 单薄的衣裳在他手里化作碎片,肌肤大片袒露之后,身上的青紫色的针眼与鞭痕也藏不住了。 “他打的?”温盈炽热的双眼燃烧起熊熊烈火,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语气拔高:“那个疯子打你?” 沈寒霁心里一颤,生怕他恶心这一身伤疤,急忙环住他的脖颈,软语相劝:“妾身柔弱,只求世子怜惜。” 她的小心翼翼,温盈瞧了个通透,心疼的无以复加,稍加犹豫,他仍旧选择要了她,只是动作轻缓了许多。 他没有拒绝自己,沈寒霁心里也总算是落下了一颗大石头。 出嫁三年才通晓男女之事,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沈寒霁心中百感交集。 但她不后悔,她就算清清白白的回去,等着她的也是死路一条。 以她的身份,纵使梁笙不杀她,大澧亡国后,也必定会被发卖教坊或赏赐他人。 与其给大澧陪葬,不如另谋前程让自己活着。 况且,温盈年轻有为俊朗帅气,就算是明早起床就把她剁了,她也赚了。 天色很快就黑了,年轻人的体力好得惊人,纵使温盈已经努力隐忍,却仍旧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她数次才心满意足的睡着。 躺在温盈怀里呆愣了许久,她拖着疲倦酸痛的身体披好衣裳,摸索着绕出屏风,腿一软直接靠着椅子滑坐在地上。 “嘶~”她的腰啊,啊不,她的骨架子啊~ 就她这伤痕累累的身子都能勾起温盈浓厚的兴趣,可见一路行军打仗,气血方刚的年轻人憋了太久。 靠着椅子,瞧着帐篷外面跳跃的火光,她突然想起了多年前与母亲骨肉分离的那个夜晚。 她是下堂妻所生,她的母亲曾与未发迹的姜辅臣山盟海誓结为夫妻,可是姜辅臣恩科高中之后便休了发妻,另娶了曹家姑娘,依仗曹家帮扶,在官场上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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