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的，你怕什么？”
沈岁摇了摇头，没回答。
道理她都知道，就是本能的害怕，她也没办法克服这种心理。
可能是亏心事做太多了吧。
江衍叹了口气，走了进去，沈岁拉着他胳膊跟着走进去。
到了里面，她手上依然抓着江衍的衣服，转过去身不看他。
江衍几乎是拧着头皮上的厕所。
回来之后，沈岁也没坐他对面沙发，而是坐在了他旁边，挨得很近，一只手始终拽着他衣服。
半个多小时后，她轻轻扯了下江衍。
江衍玩着手机，转头，“怎么了？”
“我想去卫生间。”
江衍：“……”
“等我打完这把。”
没到两分钟，江衍就结束了一局，他抬腿往下穿鞋。
“走吧，胆小鬼。”
沈岁嘟了嘟嘴，却没敢反驳。
这次到了卫生间，江衍转过去，沈岁一只手攥着他，另只手脱裤子。
两人像是连体婴儿一样，不管江衍去喝水还是上厕所，沈岁都跟着。
直到十一点多，江衍伸了伸懒腰，眸光看了眼身旁挨着他一只手紧紧挽着他胳膊的女孩儿，唇角轻轻勾了下。
就那么点胆子？
他一起来，沈岁像是上了发条似的，瞬间跟着起来。
跟着他一路走到房间门口，江衍脚步顿住。
他还没开口，沈岁踮起脚尖快速亲了一下他，亲完后抱着他腰，将头埋在他胸膛前。
“一起睡，不答应我就不松开。”
江衍清了清嗓子，“咳，我是想问，睡哪边？”
昨晚她睡的主卧，他去了次卧。
沈岁指了指自己昨晚睡的房间，“这边。”
两人走进去，都到同一边，沈岁快速脱了鞋掀开被子上去，害怕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害怕的情绪能减半。
她眨了眨眼，发现江衍还没上来。
江衍感觉喉咙一阵干涸，小姑娘露出一张小脸眼巴巴望着他，眼眸澄澈，风情又无辜。
看一眼，他都有些受不了。
真他妈想抬腿就走。
沈岁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她软了软嗓音，帮他将另一边被子掀起来。
“快上来呀。”
江衍移开视线不看她，拉起被子躺了上去。
刚一躺上去，女孩儿就顺着过来双手抱着他胳膊。
沈岁嘤.咛了声，头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腿还想跨过来，想了想又作罢。
江衍：“！”
这他妈还怎么睡？
“轰隆。”雷声作响，沈岁闭上眼睛，手拢了拢，抱得更紧了些。
江衍手瞬间紧攥起来，女孩儿身上独特的香味萦绕着他，她身上香香的，还软软的，还他妈靠得那么近，他喉咙一阵发痒。
“江衍，你是不是也害怕啊？”
闻言，江衍气笑了。
沈岁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不然你为什么一动不动的，感觉绷得好紧啊？难道不是在紧张害怕吗？”
女孩儿蹭近了些，“你身上好暖啊，像个小火炉一样。”
江衍深深吸了口气，掀开被子要起来。
风簌簌跑进被子里，沈岁抖了抖身子，拉住他。
“去上厕所吗？等我穿个外套。”
江衍：“！”
他反扣住她抓着他手的手腕，往下一压。
“你不方便跟着去。”
沈岁手腕被他抓得有些疼，眸子里很快蓄了水雾，盈盈润润的，特别惹人怜。
“为什么？”
他妈的，还能因为什么！
他往下压了些，眼尾发红，眸子晦暗不明。
嗓音低沉喑哑，在这种孤男寡女的环境下平添了一丝勾人的蛊惑意味。
“知道了吗？”
沈岁脸刷的一下红了。
她感受到了。
“可是……可是我害怕……”她声音很小，像是嘤.咛。
“靠。”
江衍低骂了句，精准覆了那张嫣红的唇。
唇瓣分离之际，两人呼吸都变得不平稳了起来。
“那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
“什么？”沈岁被亲得大脑缺氧，完全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反正老子早就不做人了。”江衍又落下一句。
吻继续落下，几分钟之后，江衍忽然起身往外走。
沈岁愣了下，他不会是要去冲冷水澡了吧。
没一会，他又进来，手里拿着晚上小区阿姨送的“好东西”。
他骨节分明的手打开盒子，抓了一把仍在床头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嘴咬开包装袋。
低头……
弄好抬头后却发现女孩儿竟然直直地盯着看，他喉咙紧了紧。
“别看。”声音沙哑。
……
骤雨不歇，雷声作响。
沈岁却再也没有注意到，电影里的女鬼也没有在脑海里再出现过。
“宝宝，还怕吗？”
她眼里蓄满了水雾，微微睁开，视线停顿在他脸上，面前的男人皮肤冷白，五官清晰，天生一副斯文干净的好皮囊。
对于他口中喊出来的宝宝两个字，她特别受用。
她翻身上来。
两人换了个位置。
“江衍哥哥，扶好我哦，我怕摔倒……”
江衍勾了下唇，掐着她腰肢。
……
……
后面彻底没了力气。
“我不怕了。”
言外之意就是够了。
江衍勾了下唇，“我还害怕。”
沈岁：“……”
“宝宝，要不要穿跨年那天你跳舞那条舞裙？”
她穿着仙气飘飘的舞裙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模样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怎么会有那么一个人？又纯又欲。
看一眼，都能让他受不了。
沈岁几乎要昏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听到了什么舞裙。
呢喃道：“什么呀？别闹了，我要睡了。”
“宝宝，能不能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跳舞？”
“能不能只在我一个人面前跳？”
这个时候的江衍话特别多，像是要将全部的情绪都抒发。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跳舞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沈岁摇了摇头，嫣红的一张唇有些微肿，好看的桃花眼睁了睁，眼睫挂着晶莹的水汽。
“我在想，要不要把你关起来。”
“这样就只能在我一个人面前跳。”
闻言，沈岁愣了下，视线定焦在他的脸，面前男人的表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是舞蹈……生呀。”她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的。
江衍眸子暗了暗，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性格其实挺阴暗的。
平常不会表现出来，只有在这种时候，这种阴暗面会更加强烈。
他知道不应该那么小气，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一想到她在舞台上的样子，还有台下那些为她眼神痴狂的男人。
他眸子暗了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