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交通规则,慌忙下闯进了马路,惊得过往车辆连忙调转车头避开她。
一时间,整条马路乱作一团,刺耳的喇叭声接连奏响。
“快停下!”
意外的事故拦下了交警,等他终于艰难地从混乱的车流里挤出来时,哪里还能看到箐箐的身影?
“前面怎么堵车了?”
傅司谨等人正好开到附近,却撞上堵车事故。
左则向前张望了一下,见路被堵得严实,后面涌来的车子又堵住了他们后退的路,不由无奈:“只能等会儿了。”
“时间不等人。”傅司谨沉着脸拉开车门,直接下车,吓得左则连忙从窗口探头喊:“你要去哪?”
这位究竟记不记得自己还是个病人?
“公司。”
这里其实距离傅司谨的公司不算太远,走路二十分钟左右。
如果跑的话,应该还能再缩短几分钟时间。
所以,与其被困死在原地,他还不如干脆自己行动起来比较快。
一心赶往公司的傅司谨没有看到,一道熟悉的小身影从他背后一闪而过,并向着与他截然不同的方向跑远。
可奇妙地,这两个背对背奔跑的人心底却同时闪过了相似的念头。
箐箐/阿谨,你在哪里啊?
***
夜晚,破旧的老城区,昏黄的路灯下。
一个踉踉跄跄的小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已经不记得走了多久,又来到了什么地方。
双腿走到麻木,兔兔包里的口粮也早就吃完,箐箐现在是又累又饿,却依旧找不到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夜晚的孤风呼呼地吹,带来一阵阵寒凉。
现在虽然是夏天,可箐箐穿的少,此时也感到了冷意。
忍不住抱紧自己,小身子哆哆嗦嗦。
“好……好冷啊……阿谨,你在哪里?”吸吸鼻子,将眼泪憋回去。
知道没人疼宠的箐箐意外地坚强。
可她太累了,体力达到极限,终究还是走不动了。
箐箐无意间跑到了老城区,不同于傅司谨公司所在的核心商业区,全都是高楼大厦。
这边更多的是那种低矮的民房,家家户户门前都砌有门坎,区别高低而已。
正巧,方便了她就近找户人家的门坎借坐。
可门坎并不挡风,箐箐被吹得浑身冰冰凉。
实在太冷了,她只能将背上的兔兔包拿下,抱在身前,利用这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取暖。
坐着坐着,眼皮渐渐沉重,困意上涌。
好像有人过来了。
逐渐陷入混沌的感知迷糊地传来这个信息。
不等迟钝的大脑做出反应,一条粗毛巾突然捂住箐箐的口鼻。
她下意识地挣扎,可那微小的力量,又如何能和健壮的成年人抗衡?
刺鼻的气味传来,她被迷晕了。
“老子今儿个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出门打个酒都能遇上这么个标志娃娃,带回去,肯定能买上个好价钱!”
地板冷硬,四周摇摇晃晃的,极为颠簸。
箐箐被难受醒了。
她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到。
这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她似乎被关在一个大车厢里,鼻尖充斥着难闻的汽油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恶臭。
就像是一堆破衣服和烂菜搅和在一起,再发酵几个月那种味道,非常恶心。
箐箐差点被熏吐了。
死死地
地板冷硬,四周摇摇晃晃的,极为颠簸。
箐箐被难受醒了。
她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到。
这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她似乎被关在一个大车厢里,鼻尖充斥着难闻的汽油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恶臭。
就像是一堆破衣服和烂菜搅和在一起,再发酵几个月那种味道,非常恶心。
箐箐差点被熏吐了。
死死地
“年糕哥哥。”箐箐礼貌地叫人,又补了一句:“我叫箐箐。”
“箐箐妹妹。”
外面天色逐渐亮起,阳光无孔不入地透过车厢缝隙,照入暗黑的车厢内。
借着这点微末的光,大家总算稍微恢复了一点视觉。
“她没有被绑住。”有人小声惊呼
顺着这道声音的提醒,大家也看到了,箐箐并没有像他们一样被绑起来。
这并不意外。
箐箐被抓走的时候那个人贩子喝醉了酒,又看她太过年幼,料想就算不绑着人她也跑不了,干脆就偷懒一回,直接将人丢进车厢里了事。
但这对于年糕等人而言,不异于绝望中突然出现的一丝希望。
“箐箐妹妹。”
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年糕心脏砰砰直跳,却没有失态地大声惊叫。反而更加压低声音,几乎用气音在说:“你可不可以,帮我们把绳子解开?”
“绳子?”箐箐看了一圈,发现除了她,其他小朋友们都被绳子牢牢绑住了手脚,姿势扭曲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着就很难受。
所有被她看过的人都下意识地紧张起来,生怕她不愿意给他们松绑。
不过意料之外又理所应当地,箐箐爽快地答应了:“好啊。”
她没耽误时间,手脚并用地爬到年糕身边,探手去抓他背后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