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的手臂被他拉住，他一用力，她就撞进他的怀里，被他紧紧箍住。
是真的，不是梦，是真的黎昭。
傅越川埋首在她脖颈间，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
是她的味道，是他熟悉的她的味道。
“昭昭，我好想你……”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仿佛一片羽毛。
黎昭没有听清，她轻轻挣了挣，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她有些无奈地说道：“川，你太用力了……我快喘不上气了……”
可傅越川置若罔闻，仍是不肯松手。
身后，芝芝从儿童房里走出来，看见这一幕，她略作害羞地捂住小脸，却露出眼睛叫道：“爸爸妈妈羞羞！”
黎昭脸一红，用力挣开傅越川的怀抱。
她大步上前，一把抱起芝芝，风一样的溜进了儿童房。
独留一个迷惘的傅越川坐在沙发上。
他拿出手机，打开日历。
2021年2月11日。
是芝芝生日的前一天。
不是死而复生，更像是死亡前的回光一照，像是上天给他机会弥补遗憾。
就算是假的也好，就算这是地狱幻境，他也甘之如饴。
儿童房内，黎昭坐在芝芝床边，盯着空气微微出神。
结婚多年，她和傅越川很久没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突如其来的这个拥抱让她慌了神。
芝芝的小手在她YB独家面前晃了晃：“妈妈，你在害羞吗？”
黎昭的心扑通扑通猛地跳起来，她手臂和后背上还残留着傅越川温热的力道和余温。
“芝芝，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她红着脸避开话题，拿起芝芝枕头边的艾莎公主故事绘本。
……
夜深，傅越川看了眼客厅的钟，已是一点多了。
黎昭还没有从儿童房里出来，想来今晚是要陪着芝芝睡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心想已经重来一次，不能急。
重要的是要不留任何遗憾。
他起身，走到儿童房门前。
他没有敲门，怕吵醒芝芝，但他知道黎昭听得到自己的声音，低声说：“明天是芝芝的生日，我们答应了陪她去游乐场。”
屋内没有声音。
傅越川站在门口未动，半晌终于听到她的应声：“知道了。”
“明天我去接你。”说完，他抬步回了卧室，没有等她回应。
躺在双人床上，傅越川仍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
身旁被褥冰凉，一如黎昭离世后那样让他心生寂冷。
身上的被子盖上又掀开，傅越川轻手轻脚摁下儿童房的把手，走到床边，一把抱起黎昭。
黎昭从睡梦中惊醒，想要脱口失声，在想起芝芝时及时哑言。
她不明所以，轻皱着眉看着傅越川问：“你做什么？”
“今晚不行。”他回道，“只有今晚不能陪着芝芝睡。”
他抱着她回了卧室，将她放到了床上。
在厨房里看见忙碌身影的黎昭，他一颗心终于落下。
不是梦。
见傅越川神色焦急，黎昭蹙眉问：“怎么了？”
他一怔。
总不能说是为了确认她还在不在吧。
“嗯……麻烦给我也做份早餐……”他不擅长撒谎，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黎昭闻言，却笑起来：“做个早餐而已，值得你这么急？”
说完，她转回身，继续去翻煎锅里的鸡蛋。
急，怎么不急，这辈子多看她一秒，都是他赚到。
蓦地想起黎昭的病，傅越川回屋拿出手机，给谁拨去了电话。
挂了电话，他又站到厨房门口，顿了顿，声音尽可能保持平稳，说：“我替你预约了医院的体检，你明天去吧。”
预约的明天，是希望今天芝芝生日黎昭可以没有忧虑，开心地度过。
黎昭身形一僵，提起“体检”，她总忍不住想起当初傅越川的态度。
“为什么……突然要我体检？”她怔怔问。
这下轮到傅越川哑口无言。相关Tags:妈妈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