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花容失色,心跳骤停!
这光天化日,正儿八经的五星级酒店,居然有人敢绑架劫持?
“救……唔——”
杨千语拼了命地反抗,手肘使劲儿朝后捅,脚下胡乱地踩,腰间也向后怼,想把对方撞开。
“是我!”
可怜封墨言,被她肘部击中胸口,又被她高跟鞋踩住脚趾,痛得一阵冷汗。
然而,疼痛抓狂时,身体却因为她这一系列近距离的接触,勾起丝丝遥远的回忆。
宫北泽的话顿时在耳边响起——可这血气方刚的年纪,禁欲四年多,啧啧。
是的,这四年多的时间,他跟个苦行憎差不多。
再次将女人抱在怀里,那种感觉,就好像枯萎的生命瞬间苏醒,每个细胞都躁动起来,叫嚣着想要更多。
他肯定是清心寡欲了太久,都有些心理变态了……
男人一手抱着她,另一手捂着她的嘴,低沉嗓音在她耳边说了好几次“是我是我”,可女人充耳未闻。
后来没办法,他只好强忍剧痛把女人身体扳过来,抵到墙上,同时一手摁亮了灯光开关。
杨千语看着眼前这张脸,一边惊魂未定地喘息,一边震惊石化。
封、墨、言?!
杨千语盯着他足足瞪了十秒钟,突然像炸毛的猫咪一样,手脚并用朝着他狠狠拍打。
“你有病啊!都说了我不是杨千语!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一个洗手间里堵着,一个走廊里候着,你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绝配!”
“别以为你有权有势,一手遮天,就可以为所欲为!”
“惹毛了老娘照样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不信你试试!”
男人起初由着她撒泼怒骂,可当听到那句“洗手间里堵着”——脸色霎时一沉。
“谁堵你了?杨采月?”
可他们在一楼用餐,杨采月去洗手间怎么跑到二楼了?
他是趁着杨采月起身去洗手间,刻意抽身来二楼堵人的。
“还能有谁!都说了叫你别纠缠我,你未婚妻还以为我稀罕你,三番两次警告我,甚至陷害我!”
杨千语气横横地,一通怒骂后,转身欲走。
可男人好不容易抓到她,怎会让她轻易离去?
手臂再次被拽住,拉回,甩到墙上。
她还没来得及挣脱反抗,男人另一手便不由分说地钳住了她的下巴。
眼前阴影迅速笼罩而下,杨千语还没反应过来,嘴巴便被一股馥郁浓厚的气息罩住,整个后脑勺跟脊背紧紧贴在了墙壁上。
震惊、石化。
呆若木鸡。
封墨言……这个混蛋,他、他居然强吻!
实在是太、过、分、了!
熟悉的感觉席卷而来,蚀骨一般。
阔别四年多,他还是这般,接吻时毫不怜香惜玉,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的强势与急迫。
杨采月满足不了他吗?
还像是一副八百年没碰过女人的架势。
理智有一瞬的沉沦,好在怒意很快占据上风,将她倏然唤醒。
杨千语剧烈反抗,咒骂……
然而,困住她的男人却像食髓知味一般,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更加激动沉迷。
他个子太高,女人觉得脖子都要断了。
结婚时,他们感情已经破裂。
三年夫妻,他对自己并没有情爱迷恋,所以亲热也都是夜深人静时,睡前床上进行——更多的像是履行义务。
平躺时,不觉得跟他接吻有什么难度,反而还有丝丝享受。
可现在,两人面对面站立,他虽然也低头俯颈了,可她还是觉得脖子仰得很累。
下颌被他浑厚有力的大手掌控,整张脸随着他的吻姿而变换方位——杨千语只觉得脖子都要被拧断。
“唔……放开!混蛋……流……封墨言!”她不住地挣扎,嘴里骂着喊着,可多数的话都被他逼回或吞下。
担心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她在扭动间一条腿得到自由,便想也不想地骤然抬起,顶上他的小腹。
然而,这一次没能成功。
男人一手扣住她的膝盖,逃过一劫的同时,手臂回勾顺势一带,把她的腿拉到了自己腰间固定。
这个姿势……
杨千语顿时只剩下一条腿站立,尴尬得想死!
若不是被他强壮挺拔的身子抵在墙壁上,她肯定要重心不稳摔个底朝天。
“你、你放开我!”
“不是你主动送上来的吗?”
“……”杨千语咬牙,太无耻了!
男人停止了热吻,幽深的目光带着灼热的温度,定定地凝睇着她。
两人的姿势,暧昧到无法形容。
“阮小姐怎么解释,这小嘴亲起来也跟我前妻的味道一模一样?”
男人启声,低哑的语调中带着浓浓的戏谑调侃,像极了流氓无赖。
杨千语金鸡独立,身体只能尽可能靠向他维持平衡,闻言怒目而视,恨不得把这张脸上的笑意撕下来! “看来你非得逼我用点手段。”
他的手又伸上来,没等女人躲开,再次钳住了她的下颌。
“封墨言!你够了!”杨千语彻底怒了,双手抵着他的肩,拉开两人的距离。
而她一条腿还在男人手里,半骑在他的腰上。
女人脸要滴血。
刚才碰到宫北泽,她就应该火速离开的,真是后悔!
“当年怀孕,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婚都没结,怎么怀孕?”
“如果我知道你怀孕了,或许……不会离婚。”男人眸光幽深而虔诚,盯着她撇开的小脸,不像是假话。
“封先生,你能停止自说自话吗?我真的不是你前妻,她不是死了吗?你想对她忏愧的话,可以去她的坟前跪着!磕几个头也行。”
杨千语终于转过脸来,冷嘲热讽。
说到坟墓……
封墨言突然好奇:“你那个坟墓里到底埋着什么?衣冠冢吗?”
第37章拿到头发样本
杨千语:“……”
“费雪居然这么能耐,我真是小瞧了。”
“……”
“所以,你是咬定我找不到证据?所以抵死不认?”
杨千语还是那句:“你认错人了。”
两人目光对上,她坦坦荡荡,不卑不亢。
这一次,换封墨言突然没辙儿。
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气得连连点头。
“好,我认错人了,你走吧。”他突然收回落在女人脸侧的手掌,身形退后,将她的腿也丢下,让出空间。
“???”杨千语一头雾水。
真的放她走?
不会像上次在御苑别墅那样吧?嘴上说着“你走吧”,下一秒就制造重重困难。
将信将疑地盯着男人看了又看,她试探性地往旁边挪了点,脊背紧贴着墙壁。
男人一动未动,嘴角斜斜勾起:“怎么,不舍得走了?是不是刚才的吻让你怀念?”
杨千语本就面红气喘,被这句话一调侃,顿时耳根子都烧起来。
“流氓!”
恨恨地丢下两个字,她突然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夺门而出。
封墨言微微转头,瞧着她飞逝的背影,嘴角轻轻扯了扯。
一手提起,他看着指间夹住的两根发,轻轻吹了吹,脸上的笑越发加深了些。
呵!等他把亲子鉴定甩出来,看她还怎么否认!
封大总裁瞧着头发,脑海里已经想象了一千一万种折磨她、惩罚她的法子。
————
杨采月回到位置上,见封墨言不在,顿时疑惑:“希希,你爸去哪儿了?”
小丫头专注在美食上,头也不回地道:“他一个大活人,想去哪儿去哪儿呗,我一个孩子怎么管得着。”
“……”杨采月被噎得暗暗攥拳,若不是对面还坐着宫北泽,她真想一耳光呼上去,打得她满地找牙。
怎么有这样讨人厌的孩子!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宫北泽本低头看手机在,闻言放下手机,抬头道:“他也去洗手间,怎么,你没碰到?”
“是吗?”杨采月微微吃惊,解释道,“噢,女厕所这边,天花上的消防出故障,正在维修,我去了二楼。”
真是阴差阳错。
她要不是去二楼上洗手间,也不会发现杨千语也在这儿用餐。
一想到她,杨采月心里又烦躁得很,既生气又担心,只想着早点吃完走人,不让那贱女人有勾搭上墨言的机会。
宫北泽见好友许久没回来,心里已经猜到大概,知道他干啥去了。
只是他好奇,这家伙到底要怎么操作?
直接闯进包厢?然后呢?
说这是我前妻,你不许泡她?
宫少正发散思维臆想连篇时,对面位置上的人回来坐下了。
他抬头一看,顿时发现端倪,身体朝前一倾。
“你嘴怎么了?”
因为太惊讶,宫北泽都忘了还有杨采月在场,脱口而出。
封墨言看向他,同样不解:“怎么了?”
一边反问一边伸手抹了下自己的嘴。
手指落下一看,眉心皱起。
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