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最近被卿舒舒的事情,弄得烦躁。
‘真是搞不懂,李元明干嘛偏偏要把我拖下水?’
‘烦死了,弄得我一点剧情灵感都没有。’
是的,粥粥已经拖更了半个月了。
漫画本来是一周一更的,但是因为霍宁受伤,她跑上跑下,根本就没有时间画漫画。
后来又出了卿舒舒这档子事,彻底把她对漫画的热情磨没了。
现在的粥粥就想摆烂,好好的享受睡眠时光!
正当她纠结是画漫画还是睡觉的时候,门铃响了。
她眼睛一亮。
‘温怀来了!’
她欣喜地抛下了床,着急得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一双脚就跑到了玄关处。
‘温怀,我要开门了!’
门后的李元明听见这声,唇边漾出一抹笑意。
粥粥期待的搓搓手,似乎在准备着什么动作。
接着,她打开了门。
直接扑在温怀的身上,给他一个大大拥抱。
她像一只小树袋熊似的挂在了温怀的身上,双腿搭在了温怀的腰间。
温怀一只手提着餐盒,一只手自然地搭在了粥粥的腰间,狠狠扣住。
他将头压在粥粥的肩膀处,“姐姐,今天好香啊。”
粥粥被撩得猝不及防,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被“弟弟”给调戏了。
她伸出胳膊,用鼻子蹭上去嗅了嗅,‘嗯?有吗?’
‘没有吧。’
李元明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笑出了声。
粥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被调戏了,偏还不自知的傻兮兮地凑上去闻味道。
她目光嗔怒地瞪了李元明一眼。
‘笑笑笑!就知道笑!’
李元明就站在玄关处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一直注视着她,眼底一片柔情。
粥粥被看得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这样的姿态挂在温怀身上有些不妥。
她想要下去,可是李元明似乎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的大手就在她的腰间上扣着。
他力气大,她怎么下也下不去。
起初,她还挣扎了一下,“温怀,你放我下去。”
温怀非但没放,还直接以这个极为尴尬的姿势把粥粥抱进了房间。
后来,她就趴在温怀的肩膀一动不动了。
她心里寻思着,‘还好霍瑗姐不在,要不然我现在肯定尴尬的脚趾抠地。’
粥粥突然心生一计,她美眸眨了眨,“温怀,你快放我下去,霍瑗姐一会看见就不好了。”
李元明垂睨了她一眼,小骗子,还想骗人。
“姐姐,你这么喜欢骗人啊?”
李元明没在强迫她,而是把餐盒放下后,把粥粥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又被他看出来了?’
‘我有那么明显吗?’
李元明唇角勾起,也不明显,就是恰巧能听到罢了。
“我……”粥粥刚想辩解什么。
就被李元明轻飘飘的话打了回来。
“姐姐,你就别嘴硬了。”
被人戳穿后,粥粥支起胳膊,交叉在胸前,小脸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李元明突然坐在她的身旁,低声道:
“要不亲一下~”
他故意压低嗓音,再后面就完全是撩人的气音,温热的气息喷在粥粥的颈窝,酥酥痒痒的。
“姐姐的嘴就不硬了。”
第73章 为数不多的仁慈
李元明渐渐凑上前。
粥粥的心跳瞬间加速,‘他又要亲我。’
她小脸拧巴着,一双手局促不安地扣着沙发。
上次亲吻的场面历历在目,粥粥使劲地摇了摇头,蹭的一下站起了身,语气紧张的不行,“温怀,我……我饿了。”
‘不行,不能被他亲。’
‘上次他还啃了我好久,要不是在外面,估计就……’
‘这次是室内,万一亲着亲着,像上次一样拿着枪顶着我可怎么办,岂不是直接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拾?’
李元明的眉间沉了沉,他人品就那么差?
还是要她为他本人守身如玉?
想到这李元明的心情没那么糟糕了。
可下一秒,粥粥的心声让他由晴转阴。
‘其实玩一玩也成,成年人吗?有点需要也可以理解,就是……’
李元明的脸色变了一下,什么叫玩玩也成?就是什么?
‘我还没准备好,要对你负责呢!’
粥粥抬起眼,心虚地看了一眼李元明。
她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怎么玩都无所谓。
他想要的话,她就算不喜欢,也可以给。
可有些事情,一旦和“情欲”挂上边,就变了味儿了。
李元明藏起眼里失落的情绪,视线偏向另一处,不经意间,看见粥粥的脚。
他的视线围着地面上看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她鞋子的踪影。
这女人怎么就不穿拖鞋就跑出来了?
难怪结婚的时候生理期疼得像鬼一样。
*
两人没离婚那会,李元明不经常回家,经常会在外面忙上几个月,才能回家一趟。
有一次,他从法国坐飞机回来,到家时已是深夜。
他没和粥粥提前打招呼。
那天的别墅里异常的昏暗,不像是粥粥往日里的风格。
平日,她总是喜欢将别墅里所有光亮都点开,不管他回来多晚,都是如此。
好像她在的时候,别墅里都是彻夜通明的。
李元明进门时,也只是迟疑了下,并未多想,就直接上了楼。
他与粥粥虽是夫妻,却不同房。
只有他有需求的时候,粥粥才能驻足他的房间,事后,也会被无情地赶出去。
至于他房间里那些放的那些粥粥的东西,也都是为了防止陈静来查岗准备得,做做样子而已。
粥粥住在离他房间不远的一间客卧里,他经过时,她房间的门没关,李元明余光略过,里面很暗,只开了一盏小夜灯。
他当时没在意,连扫都没扫一眼,直接略过。
他想收拾完,洗完澡,顿觉有点口干,就想去楼下拿点水喝。
下楼的时候他又经过粥粥的房间,里面传出粥粥轻哼的呜咽声。
他皱着眉,视线朝着粥粥的房间里面探进去。
里面的她缩在床上,蜷成了一小团,长发披散着,肩膀一阵颤抖,还小声地哼唧着。
李元明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那天也不怎地,脑子像是不清醒了一样。
他抬起步子,就进了粥粥的房间。
走到粥粥的床边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貌似过界了。
进都进来了,哪有退出去的道理?
偏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女人,还没发现到他来,依旧在那边轻轻地哼唧着。
她这声音,和在他床上时哼的调调完全不一样。
又轻,又痛苦,夹杂着些许的哭腔。
李元明故作不耐烦地踹了床一脚,倦懒的声音满是不耐烦,“粥粥,你吵到我了。”
粥粥闻言抬起头。
微弱的灯光下,她一张小脸痛苦地拧在一起,头发也乱糟糟的,原本粉嫩的唇被咬得发白。
没有半分美感,跟个鬼一样。
这是李元明当时内心的想法。
粥粥看见他以后,眉眼舒展了些,表情尽量显得自然了些。
“阿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拖着疲惫的身子,一只手还捂着小腹,艰难地坐起身,声音无力地问。
李元明眸里的光暗了一瞬,冷哼了声,“一个小时前。”
粥粥垂下头,做小伏低,“阿沉,对不起,我不知道。”
李元明最讨厌她这副模样,故作可怜给谁看?
“阿沉,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会把门关严了,就不会打扰你休息了。”
“不行,就是吵到我了。”李元明的声音阴恻恻的,眉目中尽显不悦。
粥粥实在难受,李元明此刻又咄咄逼人,她急得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竟然哭了出来。
李元明神色微怔,他还没说什么,她怎么就哭了?
他看着一度不可控的场面,手足无措起来。
“你哭什么?”
平日他也这般,也不见她哭啊?
今天怎么就……
粥粥不回应他,就一个劲地在那哭。
李元明注意到她的手一直捂着小腹的位置,他眉心拧了一下,“你生理期?”
粥粥终于停止了哭泣,扬起一张全是泪水和鼻涕的小脸,脏兮兮的,使劲点了两下头。
李元明用命令的口吻对粥粥说,“你躺下。ᵚᵚʸ”
粥粥不依,双眸恐慌地看向李元明,声音颤抖得厉害,“阿沉,我生理期!”
那语气就好像是他会对她怎么样似的。
李元明无奈,“你放心,我没那种癖好,我嫌脏。”
听他这么说,粥粥才放心地躺在了床上。
那天,李元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鬼使神差地给粥粥揉了两个小时的肚子。
从那以后,粥粥这女人一遇上什么事就哭,偏偏他又吃她这套。
那天夜里,成为了这段婚姻里,他对她为数不多的仁慈。
视线重新落回在粥粥精致的面孔上,比起那天的苍白红润了不少。
他起身,打破了沉默,朝着玄关处走过去。相关Tags: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