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他直接忽略了孟子航。
都是孟子航,他要撞的也是孟子航,结果,最后受伤的却是钟觅,这是他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不要……不要……”眼看着钟语真的去抱小锦了,钟觅急了,不管疼痛的拼命挣扎着,那是一种母性本能的反应,小锦绝对不能落到钟语的手上,封景翰也不可以,这一对她曾经的至亲,一个丈夫一个妹妹只会折磨她的小锦。
眼看着她的反应太强烈,封景翰用力的抱紧女人,还是强行的把她抱上了车,轻轻放在了后排的座椅上。
可封景翰才放下钟觅转身去驾驶座,钟觅便匍匐着到了车门前,腿上的血染红了整个后排座椅,她不顾一切的也是不要命的“嘭”的一声,就爬到了车外,直接掉到了地上。
“小锦,钟语你把小锦还给我。”
“姐姐,你腿断了,让我和景翰送你去医院,赶紧救治,对了,景翰,姐姐的腿都碎了,是不是不能接上了?”
封景翰听到钟觅落地的声音时已经跳下了车,钟语说到这里,他冷冷睨了她一眼,“闭嘴。”以前没发现钟语说话不经大脑,但这一刻,怎么就觉得钟语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折磨钟觅的呢。
断腿被车轮碾过,早就碎裂了,稍微懂点常识的人都明白,哪怕是接上了,也是废腿。
“景翰……”封景翰的一声厉喝,钟语委屈的眼泪都在眼圈里了。
封景翰一伸手就从钟语的手上抱过了小锦,因为他发现钟觅在看到钟语的时候,更激动了,将小锦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此时再想抱钟觅,钟觅已经被孟子航抱了起来,此刻正冲向路边挥手叫出租车。
而钟觅此时就象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乖乖的靠在孟子航的怀里,刚刚从封景翰的车里滚下去,已经耗费了她最后的所有的力气,此时,要不是还惦着小锦,她很有可能就睡过去了,“小锦……小锦……”
钟觅低喃着,神思已经恍惚。
“景翰,我不走,我要陪着姐姐一起去医院,我的血型跟姐姐一样,我可以给她输血,需要多少输多少。”
“不要……不要……”钟觅一听到钟语的话,整个人又醒过来了,“我不要她的血,脏,好脏。”
一个‘脏’字,让封景翰心口一滞,又一把从孟子航的怀里抢过了钟觅,“不想她死,你就不要跟过来。”孟子航知道,再耽误下去,钟觅不止是没了腿,命也会没的。
悍马“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这一次,钟觅再也没有力气爬下车了。
小锦的哭声就在耳边,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眼皮越来越沉,终究是再也没有睁开。
钟觅睡着了。
“景翰……”钟语还想要上车,但是封景翰已经启动了车子,从钟觅说钟语的血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封景翰就觉得哪里不对,可此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揣测什么。
悍马飞一样的驶向了医院,封景翰连闯了十几个红灯,疯了似的开车。
是他碾断了钟觅的腿,都是他。
第15章 大白天的动了情
二十分钟后。
手术室外。
封景翰抱着睡着的小锦静静的立在门前,静静的等待着。
之前明明是那么的讨厌钟觅的,可当看到她断了两条腿的时候,他才发现,似乎在从前一次次的折磨她的过程中,在两个人无数次的合而为一中,她的一切早就悄悄的渗入到他的身体里了。
似乎,再也无法剥离。
身后的长椅上,钟语和孟子航一左一右相隔了几个座位一起等在那里,他完全视而不见。
不理会孟子航是正常的,但此时他甚至于也不想理会钟语。
他虽然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是大白天的开车的时候居然就动了情,以至于就近的带着钟语直接把车开去了他和钟觅的别墅。
还有,他居然失控的开车去撞人。
倏而,想到什么的封景翰转身就往电梯间走去。
“景翰,你去哪里?”钟语一看他转身,急忙跟了过去,这几年,封景翰从来没有这样冷冰冰的对她的时候,她不习惯,很不习惯。
再看他不理不顾她的离开,一种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想起车上那瓶她亲自为封景翰准备的矿泉水,钟语一阵心惊肉跳。
原本想着再上车就处理掉的,结果,封景翰直接载着小锦和钟觅离开,根本不许她上车,以至于直到现在,她还没有上过封景翰的车,没有机会丢掉那瓶矿泉水。
封景翰抱着小锦进了电梯,全程,没有理会钟语。
“喂,景翰,你等等我。”
来不及了,电梯门关,封景翰很快就到了地下停车场,打开车门,拿过了那瓶他喝过的矿泉水便往电梯走去。
正好,钟语追了过来,一眼看到他手里喝的只剩下了一少半的矿泉水瓶一张小脸就慌了起来。
看来,封景翰突然间的离开手术室而来到地下停车场,一看就是为了拿到他手中的矿泉水瓶子,“景翰,你……你要干什么?要我帮你吗?”
钟语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封景翰看出她心底里的紧张,可封景翰的眼神太冷太冰,那眼神震得她越来越心虚荣,“景翰,你怎么了?你跟我说说话。”
“钟语,我一直宠着你,那是因为你救了我妈,我答应我妈要好好照顾你,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我是把你当亲妹妹般看待的,你呢,是不是也是如此的心思?”
钟语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景翰,我懂的,我懂你的心里只有姐姐,哪怕她骗了你,你的心里也全都是姐姐的,我现在,只是关心你关心姐姐还有小锦,景翰,钟觅是我姐姐,我怎么可以不关心她呢?”
封景翰的耳中又飘过了钟语近乎于恨绝的声音,“我不要她的血,脏,好脏。”
失去双腿马上就要昏过去的钟觅,居然还能下意识的说出那句话,说明她是真的嫌钟语的血脏。
一个人,最恍惚最迷离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才是不带任何偏差的最真实的反应,所以,一定是钟语真的对钟觅做了什么,才会让钟觅对钟语那般的厌恶。
想到这里,他抱着小锦抬步走向电梯,再也没看钟语一眼。相关Tags: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