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偌大的镜子照映出羞耻的一幕。
屋子里弥散着欢爱的气息,男人神色阴戾,手里的动作没有半点温柔。
沈言欢绝望地盯着天花板,身子随着男人的节奏在颤抖。
凌乱的头发肆意散落,哭花了精致的妆容。
男人一阵低吼,一把松开沈言欢的腰肢,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傅景琛狠狠地攥着她的下巴,勾起一抹冷笑:“欢欢,你还真是下贱!”
女人吃痛的咬牙。
沈言欢死都不会想到,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会在化妆间强、、暴了她。
她曾经幻想过跟他的第一次,却不想竟是这样的折磨。
傅景琛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像一只野兽撕碎了她的婚纱,粗暴地将她推到在梳妆台上,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要她,言语之中说得是那样羞辱人的话。
沈言欢的心空落落的,她的景琛不会是这样的人。
可是眼前的一切彻底粉碎了她的希冀。
“婚礼照常进行。”傅景琛卷起袖子,厌恶地踢开那带血的婚纱,“但新娘不是你,沈言欢,你只要记着,这是你欠我的。”
他说,沈言欢,你让我恶心!
心口火辣辣地疼,沈言欢木讷地听着楼下响起的音乐。
这本该是她的婚礼。
沈言欢闭上眼睛,任由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进耳朵里。
耳畔咣地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傅景琛落了锁。
沈言欢身子一颤,依旧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跌落在地上,视线触及那破碎不堪的婚纱,被血染透的白色婚纱,连带着她的希冀一起沉入地狱。
她绝望地攀在窗户上,看着傅景琛挽着那个娇羞可人的新娘步入婚礼的殿堂。
“这不是沈家二小姐吗?”
“是啊,不是迎娶大小姐,怎么会是……”
“沈言欢那样声名狼藉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傅少。”
……
她靠在那儿,身子顺着墙壁滑落。
声名狼藉?
她守了一辈子的清白,就在前几分钟,被她最爱的男人玷污了。
沈言欢看着傅景琛在沈暮雪的额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看着沈暮雪娇羞地低下头,说她愿意。
这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如今全部碎成了渣渣。
她听到心口崩裂的声音。
沈言欢拖着狼狈的身子,慢慢朝门边爬过去,就在那一瞬间,本该在外面宴请宾客的男人,犹如魔鬼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男人居高临下,皮鞋重重地踩在她的手上,傅景琛略微一用力,冷冷地盯着她:“可还满意你看到的一切?”
“为什么?”沈言欢哽咽着问道,视线落在跟着傅景琛进来的女人身上。
原来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她才是最傻的那一个。
沈暮雪得意的笑,轻蔑地道:“沈言欢,你跟你母亲一样下贱,你真以为景琛爱得是你?”
“沈暮雪,你这个白眼狼!”沈言欢咬牙,整个胸腔都疼得不行。
沈暮雪慢慢往前走,她蹲下 身子,猛地撬开沈言欢的嘴,不知道喂了什么药进去。
她一松手,嫌恶地拍拍手上被沈言欢沾湿的手,冷笑道:“好好享受吧,你个贱表子!”
是夜,沈言欢头痛欲裂,她不知道沈暮雪给她喂了什么药。
白天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里回荡。
那个宠她如斯的男人为什么忽然变了一个人。
沈言欢做了一个噩梦,她梦到有人拿着刀割开她的脸,撕下她的脸皮,只剩下流着鲜血的肉。
她猛地惊醒。
四周一片漆黑。
滴答——滴答的水声格外清晰。
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