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吗?”沈幼鱼的身子抵在书柜上不动。“闹够了就让开。”沈幼鱼面无表情的伫立在那里,那姿态就像是在跟他闹别扭,手抓着书架站在那就是不肯动,仿佛在挑战他拿她没办法的这件事情。她仰着一张年轻鲁莽而又不知世事倔强的脸,一幅让他没办法的刁蛮态度。她从小本就是一个刁蛮任性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众星捧月,她怎么可能受得了他的忽视与冷淡,她就要时时刻刻来吸引他的注意,挑战他的忍耐力。她的脚开始去勾沈惊渊的腿,整个人有种诡异的清纯与诡异的放荡,她的脚趾缠着他袜口,扬着唇,一字一句:“我、不让、开。”她那张脸太过刺激了,带着不符合她年纪的浓稠艳丽。沈惊渊眼里的情绪从清浅到浓烈:“沈幼鱼,我不喜欢你这幅样子。”他很直白,很直接,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跟她表达,过了会儿,他又问:“你父亲明天是不是生日?”沈幼鱼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勾在他腿上的脚停住,便又一点一点收了回去,她说:“是。”她在他面前又逐渐站端正了些。沈惊渊敲打着她,那眼神里,是毫不留情面的警告。沈幼鱼一脸满不在乎的,似乎又觉得有些无趣,嘴角撇了两下,然后面容上又重新带着乖巧的笑。沈惊渊看着她重新规矩了后,眼眸里的锐利这才减下来,他本就不是一个爱露出锋芒的人,可唯独对她,眼睛里的冷锐是怎么都无法隐藏。沈幼鱼是跟同学下午离开的,下午沈幼鱼没有回学校,而是回了家里,回到家后,她的父母在聊天,问明天宴请的问题,她母亲还特地问了他父亲沈惊渊是否会来。她父亲,江成达回答着说:“已经邀请了,明天会来的。”沈幼鱼在门口远远的听着,能够听出父母对沈惊渊的重视。上辈子,沈惊渊一直都是她们家里的座上宾,现在依旧是,她能够看出他们对他紧张的情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父亲明明跟他是朋友,而且她父亲还比沈惊渊大,却始终对沈惊渊,维持着一种小心的对待。而这个时候,楼上传来她弟弟的叫声,一边跑,一边在那大叫着:“我就要这个熊!”后面是保姆在追着,低声说:“江户,这是你姐姐最喜欢的熊,不能拿的。”沈幼鱼的母亲,江夫人这个时候也听到了,开口对保姆说:“江户要你就给他,在这乱嚷什么?”江户的手上拿着一把剪刀,在用力的剪着手上的熊。她冷眼的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父母跟楼上的江户,径直进了大厅朝着楼上走去。江母在看到她,突然大叫:“沈幼鱼,你怎么回来了?”
沈幼鱼停住回答着母亲,甜笑着:“爸爸明天不是生日吗?”而这个时候,楼上传来她弟弟的叫声,一边跑,一边在那大叫着:“我就要这个熊!”后面是保姆在追着,低声说:“江户,这是你姐姐最喜欢的熊,不能拿的。”沈幼鱼的母亲,江夫人这个时候也听到了,开口对保姆说:“江户要你就给他,在这乱嚷什么?”江户的手上拿着一把剪刀,在用力的剪着手上的熊。看着那只熊,沈幼鱼想起了一些前世的事情。这只熊是陪着她长大的玩偶,上辈子的这天,江户也像今天这样,不知道看了哪个动画片,于是去她房间拿了她的熊出来剪,她当时为此跟江户发生了冲突。后来,熊还是被江户给剪了,那晚她抱着破碎的不成样子的小熊,一个人躲在房间,哭的天塌地陷。至于她的父母当时在干嘛呢?哦,沈幼鱼想了起来,那天晚上江户不小心被剪刀扎到了手,流了几滴血,被她妈宝贝蛋儿的哄了一晚上。就在这时楼上的江户在那嗷嗷大叫,江父江母一听,大声问:“出什么事了!”谁都没再看她,连忙冲了上去关心江户了。沈幼鱼也上前,冷眼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的场面,忽然笑出声。她的父母都愕然,看向她:“沈幼鱼!你弟弟都受伤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沈幼鱼故作惊讶:“呀,弟弟这伤口,看着好严重呢,还不赶紧送他去医院看看吗?再不去的话,他手上的伤口,可就要愈合了!”江母脸上心疼顿了顿,朝她大叫:“沈幼鱼,你在这说什么?我看你是疯了!”沈幼鱼笑着看向自己的母亲:“妈妈,我怎么会疯了呢,我可是听你的话,在心疼弟弟。”她笑容很是奇异,那种奇异将江父江母都给镇住了。而沈幼鱼说完那句话,便脸色漠然的转身去了卧室,后面是江户哇哇大哭。第二天江父生日,在最名贵的酒店大办宴席,沈惊渊来了,端着酒杯跟江成达祝寿:“江先生,寿辰快乐。”江成达看到沈惊渊那一刻,小心接待着:“柳岭,没想到还麻烦你专程过来一趟。”沈惊渊极其温和,对沈幼鱼的父亲江成达说:“这是我应该的,毕竟江叔以前可还当过我一年的老师。”江成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