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以前没发现钟语说话不经大脑,但这一刻,怎么就觉得钟语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折磨钟觅的呢。
断腿被车轮碾过,早就碎裂了,稍微懂点常识的人都明白,哪怕是接上了,也是废腿。
“景翰……”封景翰的一声厉喝,钟语委屈的眼泪都在眼圈里了。
封景翰一伸手就从钟语的手上抱过了小锦,因为他发现钟觅在看到钟语的时候,更激动了,将小锦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此时再想抱钟觅,钟觅已经被孟子航抱了起来,此刻正冲向路边挥手叫出租车。
而钟觅此时就象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乖乖的靠在孟子航的怀里,刚刚从封景翰的车里滚下去,已经耗费了她最后的所有的力气,此时,要不是还惦着小锦,她很有可能就睡过去了,“小锦……小锦……”
钟觅低喃着,神思已经恍惚。
“景翰,我不走,我要陪着姐姐一起去医院,我的血型跟姐姐一样,我可以给她输血,需要多少输多少。”
“不要……不要……”钟觅一听到钟语的话,整个人又醒过来了,“我不要她的血,脏,好脏。”
一个‘脏’字,让封景翰心口一滞,又一把从孟子航的怀里抢过了钟觅,“不想她死,你就不要跟过来。”孟子航知道不知道,再耽误下去,钟觅不止是没了腿,命也会没的。
悍马“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这一次,钟觅再也没有力气爬下车了。
小锦的哭声就在耳边,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眼皮越来越沉,终究是再也没有睁开。
钟觅睡着了。
“景翰……”钟语还想要上车,但是封景翰已经启动了车子,从钟觅说钟语的血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封景翰就觉得哪里不对,可此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揣测什么。
悍马飞一样的驶向了医院,封景翰连闯了十几个红灯,疯了似的开车。
是他碾断了钟觅的腿,都是他。
二十分钟后。
手术室外。
封景翰抱着睡着的小锦静静的立在门前,静静的等待着。
之前明明是那么的讨厌钟觅的,可当看到她断了两条腿的时候,他才发现,似乎在从前一次次的折磨她的过程中,在两个人无数次的合而为一中,她的一切早就悄悄的渗入到他的身体里了。
似乎,再也无法剥离。
身后的长椅上,钟语和孟子航一左一右相隔了几个座位一起等在那里,他完全视而不见。
不理会孟子航是正常的,但此时他甚至于也不想理会钟语。
他虽然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是大白天的开车的时候居然就动了情,以至于就近的带着钟语直接把车开去了他和钟觅的别墅。
还有,他居然失控的开车去撞人。
倏而,想到什么的封景翰转身就往电梯间走去。
“景翰,你去哪里?”钟语一看他转身,急忙跟了过去,这几年,封景翰从来没有这样冷冰冰的对她的时候,她不习惯,很不习惯。
再看他不理不顾她的离开,一种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想起车上那瓶她亲自为封景翰准备的矿泉水,钟语一阵心惊肉跳。
原本想着再上车就处理掉的,结果,封景翰直接载着小锦和钟觅离开,根本不许她上车,以至于直到现在,她还没有上过封景翰的车,没有机会丢掉那瓶矿泉水。
封景翰抱着小锦进了电梯,全程,没有理会钟语。
“喂,景翰,你等等我。”
来不及了,电梯门关,封景翰很快就到了地下停车场,打开车门,拿过了那瓶他喝过的矿泉水便往电梯走去。
正好,钟语追了过来,一眼看到他手里喝的只剩下了一少半的矿泉水瓶一张小脸就慌了起来。
看来,封景翰突然间的离开手术室而来到地下停车场,一看就是为了拿到他手中的矿泉水瓶子,“景翰,你……你要干什么?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