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诺兰怕是担心得厉害,扯着医生的衣袖道,“医生,景深他伤得重么?”
那医生来不及开口,我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家属协议,草草签上自己的大名,淡然道,“放心,死了,要守寡的也不是你。”
将协议放在医生手中,我道,“医生,还有什么要签么?我一起签了,刚才睡得好好的,被吵醒了,困!”
“陈亦可,你是人么?景深还在急救室里,你还想着睡觉。”唐诺兰阴着脸,瞧着那模样,是恨不得将我撕碎了。
我笑,“我是你生下来的,你觉得我是不是人?”
第十章 出车祸了
“你……”她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医生拧眉看着我们,格外不解,但职业道德告诉他,他只需要抢救病人就行,其他的,和他无关。
看向我们,他道,“病人没什么大碍,脑部轻微受伤,手术后休息几日就行,你们去给他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后面要注意的事,他出手术室后会有护士和你们家属沟通。”
我点头,待医生进了急救室,唐诺兰一双美目死死瞪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陈亦可,你怎么不去死?”
我冷笑,“你应该生下我的时候,就该掐死我,现在晚了。”
懒得和她废话,我去给肖淮默办理住院手续。
再次回来急救室门口的时候,严家的两位老人都来了,严景函也来了。
几个人看着唐诺兰,没说话,但眼神就能让她不知所措。
见到我,肖淮默的父亲严恒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会出车祸?”
严家两个老人不太喜欢我,准确来说,是不喜欢我们母女,毕竟唐诺兰做了半生的皮肉生意,光这一点就够让人鄙视的了。
何况,严家还是深门富豪。
实在没兴趣听这些废话,我转身去了走廊的另一边,心情烦躁得厉害,索性点了支烟。
抽烟是跟着唐诺兰学的,小时候她喜欢用烟头在我身上留疤,时间久了,我学会了,自然也喜欢这么做。
只是,我不会在她身上留疤,倒是喜欢在自己身上弄,每次疼的时候,所有心里的难受都不见了。
这应该叫做自虐吧!
察觉身后有人,我没回头,只是清淡的抽了口烟。
是严景函。
没等几秒,他便开口了。
“莎莎!”
“有事?”
烟雾吐出,撩人得很。
他拧眉,将我手中的烟蒂抢了,掐灭,“莎莎,为什么不离婚?”
回头看他,我笑,“为什么要离婚?因为你?不离婚我好歹有个严太太的头衔,肖淮默能给我衣食无忧,前程似锦,你呢?”
“我也可以!”他神色激动,“你要严太太的头衔,我可以给你,你要衣食无忧,前程似锦,我都可以给你,莎莎,离婚吧!”
“呵呵!”我幽幽笑了出来,“严景函,我就问你,这一切能名正言顺么?”
“莎莎!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
“别打扰我的生活。”呼了口气,忽视他冷硬的表情,我去了急救室外。
肖淮默伤得不重,确实如医生所说,头部擦伤,修养几天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