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抽泣了起来。
“我就说嘛,婉枫原来是舍不得啊。”两老舒了一口气,安慰着婉枫。
低着头的云婉枫,眸底尽是狠毒。
那个被她操控在手上的俞书意,让她手上留下疤痕的俞书意,如何能有这样的好福气。
……
白竞寒是后半夜回来的,被俞书意背回来的。
俞书意一进云宅,就开始解释:“少帅很喜欢宛城的酒,贪杯了,就有些醉了。”那样的急于解释,让云婉枫生出一丝怀疑,也更加厌恶书意。
我将终生大事交在你手上,你居然跟白竞寒喝了一夜的酒,贱!
云婉枫笑容不变,走向俞书意,从她肩上接过白竞寒,差了另外一名丫鬟红叶,将白竞寒送到了卧室,他醉的太厉害,一直嘀咕着,“婉枫,我爱你……婉枫,我终于娶了你……婉枫……谢谢你当年救了我。”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他爱婉枫一样。
而云婉枫却在这些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字。
“救?”
她有些狐疑,看向丫鬟,正好撞见红叶眼底的慌乱。
刚才,红叶看到书意背着白竞寒的时候,似乎也有些紧张。
她带着红叶来到无人的角落,“说,你知道什么?”
自从白竞寒娶了云婉枫后,红叶就一直忧虑着,云婉枫一质问,便什么都招了,云婉枫耐心地听完,冷哼一声,“书意,你可真厉害啊。”
“俞书意明知道自己救的人就是少帅,为什么不说呢?”
“呵,谁知道。”
是啊,到底为什么吗?
红叶揉搓着双手,似乎还有话想要说,但是难以启齿。
云婉枫催促道:“有话就赶紧说。”
红叶支支吾吾道:“三年前,俞书意救白少帅的五百大洋,是苏少给的。”
第7章被发现了什么
云婉枫执意带自己回南城,就是担心白竞寒的需求。
俞书意一直等着云婉枫。
然而云婉枫没有任何指示,俞书意不懂,是苏世渊的不闻不问,让她死了那颗初恋的心,还是云宅不方便行事,还是……被发现了什么?
让高高在上的云婉枫,不再对自己施舍。
事实上,俞书意感觉自己想多了。
在宛城的第三天,云婉枫来找俞书意,彼时,书意因为一天都在厨房忙活,有些累,准备睡,云婉枫走了进来,温柔道:“书意,你过去白竞寒那边。”
俞书意像往常一样,偷偷去白竞寒的房间,率先躺在床上,眼睛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说来,每一次同白竞寒上床的时候,她都是紧张的,害怕他会突然开灯,而每次她在这紧张的氛围下攀上巅峰,直到白竞寒沉沉睡去。
灯都没有开过。
白竞寒还是像往日一样,一上来,就咬她的唇,从前,俞书意都是任他主导,从不回应,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脑子烧的厉害,想要回应。
想要被他狠狠地折腾。
无法忘却的那种。
更是在白竞寒的背上,抓出了数道痕迹,就在俞书意即将攀上巅峰时。
“吱呀”一声,门开了。
随后,刺目的灯光照射过来,她伸手挡住,透过指缝,看见无数的人站在灯光下,露出各种各样的神情,有惊讶的,有厌恶的,有得意……当然,也有难过的。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的苏世渊的身上,看见他眼底的绝望,内心笑道:“一箭三雕还是四雕?呵呵,苏世渊啊,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傻啊!”
云老爷一声叱呵,“俞书意,我云家待你不薄,你居然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云婉枫跟着哭哭啼啼道,“爹、娘,我看到的一定不是真的,书意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
红叶抱不平的口气,“小姐,你还看不出来啊,就是俞书意干的好事,你闻闻这房间的味,都是催情的熏香啊,真不要脸。”
被云家邀请来搓麻将的苏夫人,冷笑道:“啧啧,云老,我就说嘛,你们家婉枫实在太善良了,对这丫头太好了,当年啊,就不应该救她。”
“相……”苏世渊也想说点什么。
白竞寒突然从床头柜中掏出漆黑的枪,对着门口的众人,森然道:“——都给我滚!谁再废话一句,我崩谁!”
他的目光太过渗人。
围观的人都散了,室内只剩下还在床上的俞书意、白竞寒,还有床边的苏世渊、云婉枫。
“你们两,也滚!”
“白竞寒,你——好,好我出去,我出去!”
眼见白竞寒突然将枪抵在俞书意的额间,苏世渊急忙拉着还在啜泣的云婉枫跑了出去,还识时务的关上了门。
房内。
两人还保持着刚才疯狂时的姿势。
“有什么想说的?”
临终遗言吗?
当年,临终的愿望早就实现了,哪里还有什么遗言。
俞书意以自己惯用的方式,沉默着。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
“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
这样的俞书意,让白竞寒更加狂怒,手上用力,她的额头已是红了一大块,“俞书意!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她还是没说话,伸出手,“卡锵”,好心帮忙,给枪上了膛,动作那样行云流水。说来,他的刘海很长,从这个角度看,还是不能将额头看清楚。
这时,白竞寒突然咬牙吼出一句,“俞书意这个名字,你真不配!”
第8章俞书意像个鬼一样
俞书意爬上了白竞寒的床。
这件事,宛城有太多人知道,却没人敢说一句,因为,目前宛城和南城最有势力的两个人,都下了禁言令。
而怎么处置俞书意,白竞寒一直没有发话。
至于俞书意,一直被关在偏房中,算下来,也关了有五日了。
“少帅,那个贱女人到底要如何处理?!”云老爷想到婉枫居然救回这样一个白眼狼,就觉得气愤,“这个勾引别人丈夫,不知廉耻的女人,就应该浸猪笼。”
“是啊,少帅,你还想什么呢?她啊,就该浸猪笼,你看,我家婉枫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云婉枫好心安慰,“爹,娘,你们就别逼少帅了,兴许书意有什么苦衷,她都关了五日了,我去看看她。”
“这个傻孩子。”两老皆是叹气。
白竞寒站在廊檐下,抽着烟,不懂自己为何在处理这件事上如此纠结,也不懂那夜为何会做出那样不理智的举动,忍不住扯住衣襟。
这个动作他最近似乎很爱做。
……
云婉枫走进偏房,看到蜷成一团,坐在床上的俞书意,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此时没有观众,她已经不需要演了,嘴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对着面前的俞书意,甩手就是一巴掌,面目有些狰狞道:“书意,我舍命救你,你却这么对我,勾引白竞寒不够,还要勾引苏世渊,你可真是贱,而你的贱样,都被他们看到了,哈哈……”
天知道,她在确认白竞寒和苏世渊这两个人,居然都是在意俞书意的时候,整个人有多抓狂。她甚至想要去跟白竞寒上床,最后……被拒绝了。
俞书意低着头,想着刚才婉枫说出的话。
舍命?
那些年在南城的日子,每日都是刀口舔血,俞书意早就学会了去看一个人的眼睛,自然清楚,眼睛不会说谎。
七年前,云婉枫面上关心她,眸底深处却也藏不住的嫌弃。
就像三年前,她看清了苏世渊眸底深处的在意,可她始终不曾看透过白竞寒,从前是,现在亦是,也许是太爱了,不敢看吧。
当年,云婉枫救她,只是为了让宛城的人知道……她云婉枫是个人也美,心也善的人。而像现在彻底毁掉自己,一直都是云婉枫想做的。
“书意,你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
早就想到了,不就等着这一天,同白竞寒纠缠在一起,哪怕是以如此肮脏的形式!
……
云婉枫恶毒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像风一样柔软的声音都有些干涩了,然而,俞书意别说是求饶的话语,即便是害怕的眼神,都没有露出一个。
云婉枫气不过,又是一巴掌。
换来的依旧是沉默。
这样的俞书意,像个鬼一样,渗人!不对,俞书意从来都是鬼,煞白的脸,无声的言。
云婉枫缓缓往后退着,已经退到了门边,耳闻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迎着头皮又走到俞书意身边,给了自己一耳光,然后抓着书意的手道:“你别这样,书意!”
俞书意看着她演,配合着。
白竞寒走进来。
云婉枫故意把受伤的脸凑到他的面前,准备给白竞寒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我见书意在自残,想要过去劝劝她,结果被……误伤了!好表现自己的温柔善良。
他先一步道:“你先回房吧,以后,这里就别来了,危险。”
云婉枫难得的有些慌,不懂白竞寒嘴中的那句“危险”是指的谁?急忙知书达礼的,“逃”走了。
白竞寒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俞书意,看了好久,才道:“不确定说点什么吗?”
她其实很想问,白竞寒,你真的喜欢婉枫吗?
可是问题的答案也许会让她痛苦吧,索性不问也罢。
又是这个沉默的样子,白竞寒一拳捶在床柱上,“俞书意,你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的很令人讨厌。”他上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你非要吃点苦头,才乐意?”
苦?
从他嘴里说出这个字。
总能让俞书意想起什么,自关入偏房后,终于开了口,眼神凄凉、声音沧桑的让人心颤,“白竞寒,你知道人生八苦,最苦的是什么吗?”
好熟悉的感觉……
第9章怀孕了
俞书意不惊艳,乍一看,也不漂亮,甚至给人一种苍老的像个老太婆的感觉。
自己不曾见过,可是为什么这么熟悉,是眼睛吗?
白竞寒突然觉得乱、燥,仿佛有些喘不过气,用ʄɛɨ力地去扯衣襟。
“卡,咚。”
衣襟上的扣子落地发出一声响,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纽扣,他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人曾经帮他捡过地上的扣子,还藏起来不还给他。
他的手还保持着扯衣襟的动作,再一次看向面前的人。
她,是书意吗?
下一秒,他就反驳了自己。
名字虽然有部分一样,可那张黑白照片里的人,早就不在了。
“白竞寒,如果你知道的话,就能让我吃到苦头了。”俞书意继续道,那样找死的口气。
“——俞书意,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可不是有病。
……
白竞寒在宛城足足待了一个多月,对南城的事情不过问,连白泰山那边也没差人送信。
而这一个月,还是没能从俞书意的口中问出什么话,自然也没想出如何处理她。
直到那一天。
俞书意做梦都不会想到,她这样的体质,有一天会怀上白竞寒的孩子。可是白竞寒同老中医反复确认了三遍,老中医的回答还是不变,“怀孕已足月。”
悄然到来的孩子。
让俞书意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希望”的种子在心底发了芽,突然想要为这个孩子做点事情。
不多时,这件事整个云宅都知道了。
俞书意和白竞寒还在无声的对峙着,似乎都在等着对方打破这压抑的沉寂。
“这个孽种绝对不能要!”云老爷突然闯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当年,就不该救你啊,你就是瘟神啊,你让我们云家现在怎么办,你让婉枫怎么办!”
俞书意坐在床头,双手附在肚子上,酝酿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白竞寒开口道,“打掉吧!”
云律周老爷高兴坏了,忙唤来一个家丁,“快,送医院去!”心底暗想着,婉枫说过,西医的那些手术刀可是不长眼的,会头医死了才好。
俞书意看向白竞寒,看不懂他脸上的悲喜,忧乱,见家丁朝着自己走过来,思虑着,当家丁即将要抓住她的肩膀时,开了口,“白竞寒,你还记得当夜你说过的话吗?这个孩子,我想留下,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所以放过我吧。”
白竞寒挡住家丁,“你要说的就这些?”
俞书意,长吸一口气,“是,就这些,白竞寒,我想要这个孩子,救救我!”
他冷呵一声,没有表态。
这时,红叶突然冲了进来,“老爷,小姐自杀了——”云老爷哪还顾得了其他,恶狠狠留下一句,“俞书意,我一定让你偿命。”随后冲了出去。
室内只余下俞书意和白竞寒。
白竞寒从口袋里掏出烟,用嘴叼起一根准备点火,想起什么,放下了火柴,道:“俞书意,婉枫不会接受这个孩子,这孩子,你留不住。”
“不,那天,你说过的。”
那天,他当着苏世渊的面将她拽走,拉着她的手一路冲进了夜总会,要了一个包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边喝边道:“俞书意,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嘛!”
“……”
“讨厌你总是一副被全世界抛弃的眼神,讨厌你对周遭的一切都无动于衷,讨厌你的名字,讨厌你的一切,讨厌你给我的那种熟悉感觉……苏世渊拉着你,你不会说一句,放开吗?我那么用力的拽着你,你不会说一句,疼吗?”
也许觉得白竞寒是喝多了醉了。
俞书意才会回应一句,“说了,有用吗?!”
白竞寒打出一个酒嗝,“有用……你说让我救救你,我就来救你——”
所以现在她说了。
“白竞寒,救救我。”
“放弃吧!俞书意,你以为你是谁!”
“白竞寒,救救我。”
“你就这一句,没有别的想说的?”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句。
“白竞寒,救救我。”
她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神情从一开始的冷静到最后的竭嘶底里,换来的不过白竞寒最后的一句,“俞书意你是不是傻啊,喝醉人的话你也信!”
终于终止了这场玩笑。
对啊,她是傻啊。
傻到现在还是拿不起,放不下。
傻到从来没有想过恨过他。
傻到无数个日夜里,总是怀念着那些可笑的曾经。
自言自语着,白竞寒,我爱你啊……
第10章病人没有心跳了
去医院的路上,俞书意一直没有反抗,那句傻傻的话,也没有再念了,就这样一路被送到手术室,到底是绝望了吗?
白竞寒盯着手术的门,目光暗沉。
苏世渊一直守在云家门外,看到俞书意出来了,一路跟到了医院,得知一切,整个人都被怒火包围了,远远看到白竞寒准备签字,火急火燎地冲到他的面前,“姓白的!你TM就是个混账的,这是劳资的孩子。”
“呵,你的孩子,苏少,你妄想症吗?”
苏世渊哽了一下,继续道,“这就是本少的孩子,凭什么由你处置!”
白竞寒懒得再废话,“就凭她俞书意是我白家的人。”
苏世渊肺都要气炸了,吼道:“你TM敢签字,试一试!”
白竞寒将签好字的单子交给护士,冷冷瞥了眼苏世渊,“怎么,苏少想试一试什么?想揍我?”
“你——”苏世渊抡起拳头就揍。
白竞寒目光讥讽,伸手捏住苏世渊带了劲风的拳头,露出一丝冷笑,“苏少,喜欢她,却又不敢承认,事情到了这个局面,才来彰显你的爱,不觉得太晚了一点嘛,早干嘛去了。”
这句话,苏世渊ʟʋʐɦօʊ无言以对。
可是想起昨夜看到的那份厚厚的资料,他的怒火还是不能平息下来。
这个世上,谁都可以伤害俞书意!
唯独白竞寒不能,“白竞寒,你一定会后悔的!”
一个金发碧眼的医生,也是主治医生文森特,突然跑了出来,来到白竞寒面前,用有些蹩脚的中文道:“家属,病人身体太过虚弱,而且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这个手术绝对不能做。”
一个个的,都在教育他做人是吗?
俞书意、苏世渊!
中国人不够,连外国人也要来凑热闹吗?
白竞寒整个人都不理智了起来,怒道:“中国人的事情,轮不到你们外国人来管,手术继续!”他有什么资格,让她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他的孩子,然后像他娘一样,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更加在意她的命啊,可她似乎不领情。
再说,这是最好的办法,对白家、云家,对她,不是嘛?
文森特瞪向白竞寒,道了一句:“shit!”愤怒的离去,不知何时,苏世渊也离去了。
……
这一个月,白竞寒感觉累到不行,特别是现在,躺在了走廊的椅子上,脑海里胡思乱想了起来,手伸向衣襟,从脖子上掏出一条链子,链子的末端挂着一个坠子。
刚准备打开,视线里走过来一个人,“爹,你怎么来了?”
白泰山像是很急,以最快的速度走到白竞寒的面前。
他也的确是急了,自从那日听到俞书意三个字之后,他就有些慌了,虽然怎么看都觉得俞书意不会是书意,可是他还是担心,一直都在调查,果然,那个女人当年没死,现在,还重新赖在了白竞寒的身边,到底有何居心。
而且,他们在宛城待了整整一月,毫无音信,而且那女人居然还怀了白竞寒的孩子,他怎能不担心,怒道:“竞寒啊,别被她迷了心智,她是回来复仇的。”
“复仇,为什么要复仇?”
白泰山惊讶不已,自己的儿子居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一时有些无言。
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俞书意浑身是血的被推了出来,白竞寒一把揪住一个小护士,“怎么回事?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是流产手术,西医已经引进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护士正是刚才接过流产同意书的那位,有些恼,“病人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啊,还逼着她做手术?!”
“她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病人的身体里——埋着一颗子弹,你不知道?先生,你别捣乱了,我们救人要紧。”护士继续推着俞书意。
子弹?为什么?
俞书意躺在病床上ʄɛɨ,双目紧闭,白竞寒感觉心有些痛,想要伸手拉住她,可是只与她的指尖擦过,她的手因此滑了下来,手心中的东西掉了出来。
“咚咚咚……”那东西滚了几圈,落在了白竞寒的脚边,他低头一看,是一枚纽扣,有些陈旧,样式他再熟悉不过,他缓缓蹲下身,颤抖着手,捡起那枚扣子。
这是……曾经被书意抢走的那颗纽扣。
他不会忘。
“哈哈,子弹,她不是说当年没事嘛,书意!你不是说当年没受伤吗?特么的。”白竞寒头一次爆了粗口。
他还没从书意还活着这份震惊中缓过劲来。
急救室中有人跑了出来,焦急道:“不好了,病人没有心跳了!”
第11章你怎么可以又死一次
白竞寒紧紧捏着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