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好友早见怪不怪:“人死不能复生,晚栀,江肆已经走了三年了。”
宋晚栀蓄满泪的双眸闪过丝复杂:“……你不懂。”
三年前她和前男友江肆分手,难过至麻木时胡说了句他死了。
所有人都信了。
酒局过半,已经是凌晨一点。
宋晚栀看着热闹人群,眼神呆滞的打开手机。
指尖滑来滑去,宋晚栀点开交友软件,醉意上涌。
恍惚间,一张纯白的资料卡闯进视线中。
没有照片和任何的个人信息,昵称只是个句号。
宋晚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玩交友软件了,还装什么?
她正要划过,手机突然一震。
是句号发来的消息:“有空吗?”
她挑眉,回复了一句:“有,你要干嘛?”
那边消息来的很快:“那就来我家一趟。”
自大而又命令式的语气,让宋晚栀讨厌又无法抗拒。
和江肆一模一样。
酒劲慢慢上头,她鬼使神差的回复:“地址发我。”
对面没再多说,发来了地址。
附带一句:“记得带二十四小时核酸检测,还有体检报告。”
宋晚栀一愣,莫名觉得这个离谱的要求有些熟悉。
……
半小时后,欧典名园。
凌晨小区里树影重重。
宋晚栀拿手机手电筒照着路,转了一圈后发现回到了自己家小区。
这时,手机跳出句号的消息:“抬头。”
宋晚栀本能抬头一看。
就见自家单元楼下立着个眼熟的身影。
江肆靠在门上,朝她晃了晃手机:“寡妇你好,我叫江肆。”
“是你死去的前男友,也是你今晚的短暂对象。”
宋晚栀酒意一秒消退。
她干笑两声装疯:“哈哈,我到地府了!”
江肆收起手机:“嗯,现在我带你去第十八层。”
撂下这句话,他转身进电梯。
宋晚栀家楼上。
18楼,1802室。
她站在门口,看着江肆带着防护面罩往自己身上喷酒精,心情无比复杂。
江肆,男。
今年26岁,是一名妇产科医生。
也是宋晚栀恋爱五年分手两年的前男友。
她只是喝醉了发点疯,老天就这样惩罚她?
宋晚栀痛苦不已,耳边忽地传来江肆毫无波澜的声音:“不想做?”
闻声,她抬眸看了一眼江肆。
来都来了……
宋晚栀视死如归般点头:“做!”
江肆勾唇笑了笑,朝着实木鞋柜扬了扬下巴。
她心领神会,熟门熟路的拿起上边的传染病检测试纸开始自检,等待结果的过程中点开健康码。
最后将两样东西上供一样递过去:“没病,绿的,我再去洗个澡?”
江肆有着近乎变态的洁癖。
没有体检报告和洗澡消毒的她,在江肆眼里只是一坨病菌。
男人却莫名沉默着。
昏黄灯光下,他眼底染上层暧昧。
宋晚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我……”
话未完,宋晚栀手腕忽地一紧!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肆抱了起来。
他身上熟悉的檀木香将宋晚栀裹挟。
宋晚栀被吻得快不能呼吸:“江肆,我怂了……”
耳边传来男人含含糊糊的一句——
“晚了。”
第二章
宋晚栀觉得江肆疯了。
男人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发泄,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耳后。
宋晚栀紧抱住他的脖颈,承受着这场三年都没再体会过的欢愉。
察觉到她的主动,江肆哼笑:“看得出来,你很想我。”
宋晚栀脸腾地一下滚烫。
她咬牙:“偶尔是会怀念下死人。”
话落,江肆眸光骤沉。
宋晚栀硬气完,看着他这副模样又有些发慌。
他不会做一半不做了吧?!
正当宋晚栀无措时,男人猛地一撞。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叫都不会叫一声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是死人。”
宋晚栀喘息都被撞碎,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一番狂风骤雨后。
江肆大手紧握住宋晚栀的软腰,不带任何阻隔的尽数发泄。
房内,只留一室旖旎。
……
宋晚栀睁开发沉的眼皮,浑身酸痛不已。
昏暗房间内满地狼藉,江肆正站在床边扣着衬衫纽扣。
看着他斯文模样,宋晚栀忍不住心念一动。
她拽着被子坐起身,故作不在意的开口:“江肆,我们干脆和好算了……”
可她话音还未落,江肆就转身往浴室走。
只语调平静的给宋晚栀丢下一句:“床头有纸,你自己擦擦。”
“收拾完就走,不要耽误保洁来家里消毒。”
宋晚栀一愣。
随即很快回过神来,气得龇牙咧嘴。
江肆昨晚果然只是冲动,并不能改变自己在他眼里还是坨病菌的事实!
宋晚栀想到自己刚才想要复合的念头,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她穿好衣服,越想越气。
环顾房间,床尾放着个白色的垃圾桶。
宋晚栀愤愤走到垃圾桶前,一脚踹翻后扬长而去。
一个月后。
金海酒店,婚礼现场。
宋晚栀坐在宾客席,看着同桌的江肆百味杂陈。
她怎么忘了……今天的新娘是她和江肆的共同好友!
宋晚栀心中郁结,干脆闷头啃着碗里的大虾。
身边她50块钱雇来充面子的男伴递过来一张纸巾,极有职业素养地替她擦了擦嘴角。
他语调宠溺:“晚栀,快擦擦,你看你吃得和小猪仔一样。”
宋晚栀一瞬哽住。
如果她肯雇那个要价100的,会得到比猪仔更好的形容吗?
席面上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宋晚栀抬起头,就见江肆像个老狐狸一样看着她。
男人眸底尽是玩味:“宋晚栀,你不和我们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吗?”
坐在这桌的,都是知道江肆和宋晚栀关系的人。
听见向来不爱管闲事的江肆率先开口,席间众人都打起了精神。
宋晚栀放下筷子,张了张唇瓣。
身边男伴忽然抢先道:“我叫陆信然,是晚栀的男朋友。”
闻言,宋晚栀当即愣住。
江肆眼神在她和陆信然之间扫了一圈,意味深长的问:“原来是有新人了,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宋晚栀顿感不妙。
她拽着陆信然就想走,但为时已晚。
陆信然自信满满的开口:“两个月了,你也是晚栀的朋友吧?”
听到这个时间,宋晚栀两眼一黑。
她万念俱灰,而江肆照旧气定神闲。
男人放下茶杯,看向她的眼神愈发戏谑:“嗯,一个月前还睡在一张床上的朋友。”
第三章
席间一瞬死寂。
陆信然当即愣住,宋晚栀也没空再管他。
她在众人目光中如坐针毡,再也不敢抬头。
好不容易才捱到婚宴结束,宾客散去。
宋晚栀往家走,前方江肆忽然顿住脚步。
他转过身,看着行尸走肉般的宋晚栀:“你跟着我干嘛?”
宋晚栀一瞬回过神来。
她解释:“你听我说,我……”
话未完,就被江肆打断。
他好看的眉头蹙起:“你还想和我一夜情?”
宋晚栀有些急:“不是,江肆你听我说,我……”
“宋晚栀,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江肆看向她的眼神里带了几分不齿,“你确定还要来一次?”
“江肆!”宋晚栀忍无可忍。
她拳头捏得梆硬,怒视着面前的男人:“我也住在欧典名园,就在你家楼下!”
周遭顿时安静了下去。
片刻后,江肆看着她炸毛的模样坦然开口:“好吧,是我想再来一次。”
宋晚栀闻言,不由得一愣。
随后她一撇嘴:“那就走吧。”
……
半小时后,欧典名园。
18楼,1802室。
江肆无菌室一样的家再度被弄得一地狼藉,暧昧的喘息声回荡。
他轻咬着宋晚栀的肩,在她耳边含糊不清的问:“你打算怎么和你男朋友交代?”
宋晚栀被快感冲袭得理智全无。
她不管不顾,和盘托出:“那是我花50块钱雇来撑场面的男伴,你满意了吧!”
耳边传来一声富有磁性的低笑,宋晚栀心都化成一滩温水。
恍惚间,她听见江肆在她耳边轻声蛊惑:“攒点钱,下次雇我。”
又是一次荒唐的冲动。
翌日醒来,江肆已经进了浴室。
宋晚栀失神片刻,熟练穿好衣服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她偶尔会在小区里碰到江肆。
两人心照不宣的装瞎。
几天后,1702室。
晴好的阳光透过窗洒进,宋晚栀神情萎靡地坐在桌前居家办公。
电脑开着视屏会议,同事关心的话声传出:“晚栀,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宋晚栀脑中一片昏涨。
她张了张唇瓣,喉中却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干呕。
万籁俱静。
同事的眸光变得微妙:“你这模样看起来像是……”
“我没事!”宋晚栀急声打断。
她定了定神:“最近吃错东西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话落,她手忙脚乱地挂断视频电话。
宋晚栀走进电梯,面如死灰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日历。
上边清楚的记录着她的生理期已经推迟了十天!
‘叮’的一声,电梯停靠。
宋晚栀抬头,就见楼层显示着18楼。
门开,江肆冷着一张脸走进。
看见神色反常的宋晚栀,他不由得一愣:“你又上来干嘛?”
宋晚栀也回过神来。
她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心绪无比复杂。
最终也只从喉中逼出一句:“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要去买那玩意……”
最后三个字,宋晚栀说得含糊不清。
江肆蹙了蹙眉:“有空来我们医院看看脑科。”
宋晚栀气结,但也懒得和他争辩。
电梯一停,她便火速冲去药店买好东西,又火速冲回家。
宋晚栀坐在马桶上,双手合十的对防水台上的验孕棒祈祷。
等时间差不多,她便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随即宋晚栀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验孕棒上……赫然是两道杠!
第四章
天塌了!
宋晚栀脑袋里一时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她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手指不断从屏幕上划过。
可好友列表翻到底,她也不知道该问谁。
她认识的医生……只有江肆。
宋晚栀看着和他的聊天框,纠结的咬起指甲。
翌日,1802室。
宋晚栀提着个果篮,站在门口对江肆笑得谄媚。
江肆平静的俯视着她:“今天演黄鼠狼给鸡拜年?”
“哈哈,你真幽默!”平时江肆三言两语就能激到跳脚宋晚栀,今天格外宽容。
她眼巴巴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是有些事想问你。”
江肆脸上没半分波澜,身体却格外诚实的侧开。
宋晚栀一看有戏,喜滋滋地走了进去。
她把果篮放到茶几上,转身看向江肆:“我想问你有没有认识的妇产科医生,我有个朋友她最近有些状况……”
话未完,江肆一瞬警觉。
他上下打量着宋晚栀:“你得病了?”
宋晚栀看着他紧攥门把手的手,慌忙解释:“不是,是我有个朋友……”
“宋晚栀,有病要早治。”江肆眼底紧张和医德并存,“有传染性质吗?”
宋晚栀恨不得给他跪下:“我真没有,你放心!”
她解释得心力交瘁,江肆才稍微放松些警惕。
只是他依旧没靠近宋晚栀,声音低沉:“我不信,你给我看看。”
宋晚栀一头雾水:“怎么看?”
江肆眸光一动。
他朝宋晚栀扬了扬下巴:“先把衣服脱了。”
宋晚栀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还是莫名听话照做。
衣物一件件除去,房内暧昧气氛流转。
宋晚栀丢下最后一件衣服,迟疑问江肆:“你确定……是这么检查的吗?”
江肆走到她面前,呼吸沉重。
他眼眸深邃,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宋晚栀腰腹上节节攀升:“对,你放轻松就行。”
宋晚栀猛地回过神来。
她愤愤,刚想挣扎,就被激烈的吻堵住了双唇!
一场翻云覆雨后。
宋晚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在心底唾弃自己。
江肆难得没立即去洗澡,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搂着她肩膀。
宋晚栀转头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颚线,还是忍不住问:“江肆,你真不认识比较权威的妇产科医生吗?”
江肆餍足后说话都格外爽快:“有啊。”
宋晚栀眸光一亮。
她看着江肆转过头来,对上她期待的眼眸。
男人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我。”
……
十天后,桐城第一人民医院。
宋晚栀换好手术服,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
在被江肆耍过一通之后,她就走上了自我拯救的道路。
她查阅资料找到本地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妇产科。
又和公司请了年假,一个人跑过来做手术。
说不害怕那才是假的。
宋晚栀不停安慰自己,门外传来护士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宋晚栀,换好了就和我一起去手术室。”
她答应一声,赶忙走了出去。
手术室内。
宋晚栀躺在手术台上,紧张的阖上眼皮。
她的心咚咚直跳,听见手术室门被人推开。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及近。
宋晚栀呼吸微滞。
等到那阵脚步声停下,她才斗胆掀开一丝眼皮。
江肆冷峻的侧脸猝不及防的闯入视线当中。
宋晚栀瞳孔骤缩,一个鲤鱼打挺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
众人听到动静纷纷侧目。
宋晚栀朝一脸冷沉的江肆打着哈哈:“这么巧,你在这做什么?”
江肆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手术室内响起——
“我来给你做人流手术。”
第五章
周遭一瞬死寂。
宋晚栀僵住,任由江肆将她拽出手术室。
男人愠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宋晚栀,你可以开始解释了。”
医院门前人来人往,朝他们投来八卦的目光。
宋晚栀抬手安抚江肆:“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这件事与你无关……”
话音还没落,江肆脸色愈发难看:“孩子不是我的?”
宋晚栀一噎。
她别过头,有些心虚的错开江肆目光。
见她这副模样,江肆一瞬了然。
他眸光骤沉,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生下来,我会负责。”
宋晚栀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生!”
她转头看着江肆神色更添阴沉,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憷。
但还是梗着脖子反抗:“我不想生。”
江肆眉头蹙起,尽量放缓语气:“打胎比生孩子的伤害大,这是为你好。”
宋晚栀依旧如此:“那我也不要。”
她看着江肆冷沉的面色,开始胡扯:“不要打着爱的名号,做我不喜欢的事。”
“这样没有意义,这是我的写下的字!”
尴尬气氛蔓延。
江肆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攥紧。
宋晚栀缩了缩脖子,像是肯定自己说的话:“……嗯。”
她完美收尾,手腕却倏地一紧。
江肆像是受够她不明朗的精神状态,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塞进了车里。
一路疾驰,宋晚栀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
二十分钟后,欧典名园。
宋晚栀被江肆带回了1802。
她跌坐在沙发上,这一刻才觉不对劲。
宋晚栀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江肆:“你想干嘛……”
男人神色是从所未有过冰冷,淡淡瞥了她一眼:“孩子出生之前你就住在这里。”
“不要想着往外跑了,以后我会照顾你。”
闻言,宋晚栀心底冒上一股无名火。
她霍地站起身:“那我的工作怎么办?!”
江肆保持着冷漠:“辞职,现在一切以孩子为主。”
宋晚栀看着眼前的江肆,只觉得陌生。
或者说她根本就没了解过他。
在一起五年又分开三年。
一直都是她在迁就江肆所有的怪癖,对他念念不忘。
从始至终,宋晚栀都没感受到过他的爱。
她攥紧手心,鼓足勇气问江肆:“你有没有想过该怎么给这个孩子上户口?”
“难道你想……和我结婚吗?”
宋晚栀也很想知道江肆所谓的负责到底是什么。
是对她负责,还是只对这个孩子?
而面前的男人却莫名沉默。
半晌后,她才听到一句:“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
留下这句话,他转身回医院。
宋晚栀被迫住在了江肆家。
休养几天后,她恢复了些精神,开始对江肆进行打击报复。
五天后。
江肆推开家门,照旧是满地狼藉。
才收拾好的衣物又散落一地,垃圾桶全部被踢翻。
他额上青筋跳起,看向坐在废墟中的宋晚栀:“养条狗都没你能拆。”
宋晚栀狠狠咬了口冰淇淋:“受不了你就送我回家,也不要再来管我!”
江肆神色更添阴郁。
他蹙眉,隐忍着问出一句:“你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宋晚栀也有些急眼地站起身:“可我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要给你生?!”
话落,房内一片寂静。
宋晚栀气息未平,就见江肆忽然阔步朝她走来。
她一瞬有些怂:“你又要干嘛……”
江肆拽过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去:“拿东西,去民政局结婚!”
第六章
一小时后,民政局门口。
宋晚栀被江肆强拽着往前走,她使出浑身力气挣扎:“江肆,你放开我!”
周围人纷纷投来注目礼。
江肆忍无可忍,一把将宋晚栀拉到面前。
他眼底写满不耐烦:“你是哪里有问题?”
宋晚栀堪堪站稳。
她气息未平,拧眉看向江肆:“我哪里都有问题!”
“你又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奉子成婚向来都没有好结局,宋晚栀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而江肆眸光愈发深邃:“我不爱你但是和你睡觉的时候,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闻言,宋晚栀无语凝噎。
在斗嘴这件事上她就没有赢过江肆,但幸好她会发疯。
宋晚栀拔高音量:“可是姐夫,我姐姐她才刚走,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和我结婚!”
周遭众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骤变。
江肆眉头一拧:“宋晚栀,你在胡说什么?”
宋晚栀摆出副泫然若泣的模样:“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姐姐的在天之灵……”
一旁穿红马褂的大妈看不过去,走上前和江肆理论:“小伙子,我看你长得端正,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
“再说了,结婚这种事要尊重妇女意愿的,你懂不懂啊?”
众人纷纷附和,江肆百口莫辩。
宋晚栀找准时机,直接溜之大吉。
盛夏阳光炽热。
宋晚栀坐在便利店里吃了口雪糕,心情愉悦不少。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抬手拍了拍:“宝宝,妈妈现在只有你了……”
雪糕有融化的迹象,宋晚栀三下五除二的吃完。
她将手中的雪糕棍扔进了垃圾桶,语调有些低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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