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在郑凛叙的房间里待了快两个小时才下来。
所幸,郑凛叙今天的情况不算严重,吃完药以后,好转了许多。
后来三三发来了视频通话,温瓷和她聊起来,就忘记了时间,直到郑凛叙提醒她,她才想起来回去。
郑凛叙原先想送她,温瓷赶紧拒绝了,叫了辆滴滴,然后就拎着郑凛叙送她的那只新包下楼了。
温瓷与司机约定在地库见,走出电梯后,便四处张望。
没看到车,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四下无人、灯光昏暗的酒店地库里,傅寒州正在不远处站着,阴沉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温瓷大脑宕机,还没来得及去想这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傅寒州拽上了车。
男人粗暴地把她扔到了后座,温瓷的后脑勺撞上了另外一边的车窗,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下意识要去捡。
她刚弯腰,就被傅寒州狠狠扼住后颈拽了回来。
头被迫仰起,和他对视。
漆黑的瞳孔里,愤怒清晰可见,额头的青筋也分外清晰。
他的声音,更是像掺了冰碴,“这就是你说的体检。”
温瓷答不上来,后颈被他捏得很痛,抬起手来想要阻止,这一下,正好让傅寒州看见了她手腕上的表。
傅寒州松开她的后颈,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浪琴女士限定款,这只表的价格将近八位数。
而地上的那只爱马仕,他也早就注意到了,无论是表还是包,温瓷早上出门的时候,身上都没带着。
温瓷知道他看到郑凛叙了,“你跟踪我?”
温瓷态度不是很好,她蹙着眉,像是不耐烦,和在郑凛叙面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心虚了么?”傅寒州质问她,“郑凛叙派你过来的?”
“不是。”温瓷毫不犹豫否认,但没什么信服度。
傅寒州松开温瓷,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把手机举到温瓷眼前。
里面一张张,都是她今天和郑凛叙在一起的照片,甚至还有视频。
温瓷猜到了傅寒州想做什么,呼吸逐渐沉重,“你想怎么样?”
傅寒州:“从峰合辞职,和詹彦青分手,滚出我的视线。”
毫不意外的要求。
温瓷抓住他的手腕,哀求地看着他,“哥哥,不要这样逼我,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听到她矫揉造作的声音,傅寒州的语调更是冰冷,“刚从别的男人床上下来就说这种话,你也不觉得恶心。”
“我没有。”温瓷辩解,“你明知道我和你是第一次。”
傅寒州:“补了几次?”
温瓷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她再一次见识了这狗东西说话能有多难听。
她摆出伤心的模样,低头抹了一把眼睛,拿出最柔弱的姿态,“可不可以删掉照片?”
傅寒州置若罔闻,冷冷看着她演戏。
装可怜没用,温瓷便改变策略,往他身上粘,“哥哥,求你。”
她的手已经在他的小腹处作乱了。
傅寒州只觉得体内一阵邪火疯狂燃烧,他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平时也是这样求郑凛叙的?”
温瓷忽然笑了起来。
傅寒州的脸更沉。
温瓷坐到傅寒州双腿间,背对着他,手臂绕到身后去缠他的脖子,仰起头让嘴唇贴到他耳边。
“哥哥,你好像个妒夫哦。”
她说着话,身体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蹭,脚指尖挠着他的小腿,“哥哥,删掉照片,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么。”傅寒州的手臂忽然抬起,从身后卡住了她的脖子,动作粗暴,声音冰凉,“那就拿出你伺候郑凛叙的本事取悦我,开始吧。”
第023章药
傅寒州的体温很高,声音哑然,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已经到一触即发的地步。
温瓷从不怀疑自己的吸引力,从傅寒州开始问郑凛叙,她就知道,自己有了很大的胜算。
即便傅寒州再厌恶她,瞧不上她,身体还是会对她产生反应,这就是男人。
“哥哥想在车里玩么?”温瓷丝毫不害羞,话落,就开始抱着他亲,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喉结,轻轻一吸。
傅寒州的身体更加僵硬,仿佛一座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火山。
喉结是他不能碰的地方,温瓷是在纽約跟他睡的那一晚发现的。
他下手太狠,她被逼出眼泪,无从发泄,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他不但没停,还更疯了。
后来的几次实验,也验证了这一点。
温瓷先是坐在傅寒州身上吻他的脖子,后来一点点地向下移动,吻来到了他左心房的位置。
与此同时,还不忘用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勾着他。
傅寒州看着她风情万种的样子,脑海中却频频闪过她和郑凛叙的互动。
她在郑凛叙身下,也是这样的么?
傅寒州蓦地将人捞起来,温瓷尖叫一声,被他压在后座上,脸贴着座椅。
傅寒州按住她的肩膀,坚硬滚烫的身躯从后面压上来,温瓷回头,看到了他被欲望裹挟的黑眸。
她往后靠近他,轻轻喊着,“哥哥。”
然后,就被他卡住了腰,“再喊。”
——
凌晨时分,酒店的地库安静不已,放眼望去,只看得到一片区域的声控灯明明灭灭,保安打着手电筒前来检查,却看到一辆价值不菲的越野开着灯。
做这一行久了,他心领神会,立刻便知道了是什么情况,收起手电筒离开了。
温瓷快要被傅寒州弄死了。
上次他疯,她尚且可以找理由,毕竟是有药物作用加持。
可是这一次,他比上一次可怕多了,温瓷瘫软在座椅上,蜷缩着身体,脚指头还在紧绷。
而傅寒州挺直腰板坐在一旁,他降下车窗,点了一根烟。
他的皮带还是开着的,上半身的衬衫领口也没理好,露出了肌肉的轮廓。
眼睛里有红血丝,那是他先前纵情放浪的证据。
车内昏暗的光线,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性感,他面部的线条本就硬朗,此时更是深邃、轮廓分明。
温瓷虽不喜欢他,却无法说他的皮相不好看。
傅寒州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根烟,点燃后,修长的指尖夹着,送到了嘴边。
他身上有尚未退却的欲念,身上凌乱的衣服,有种说不出的堕落感。
温瓷坐起来,在他将烟送到嘴边的前一秒,凑上去吸了一口,然后朝着他的脸吐了一口烟圈。
缭绕的烟雾在两人眼前蔓延着,她笑得明艳勾人,纤细的手指挠上他的心口,“哥哥可要说话算话哦。”
傅寒州没有回话,只是盯着她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的瞳孔里忽然多了很多复杂的情绪,温瓷看不懂。
狗东西不会是要出尔反尔吧?
嗡嗡。
就在此时,脚下一阵响动,躺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傅寒州的手机忽然进了电话。
温瓷眼尖地看见了名字,詹语白。
她立马弯腰捡了起来,在傅寒州面前晃了晃,“哥哥,你未婚妻来电话了呢。”
不等傅寒州说什么,温瓷替他按了接听,还打开了免提。
詹语白温柔的声音响起,“我听梁聪说,你今天没去公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温瓷蹙眉,狗东西不会是跟了她一天吧?
傅寒州:“嗯,偏头痛。”
温瓷内心冷笑,他骗人的功夫也不浅。
趁傅寒州和詹语白通话,温瓷打开了手机相册,把刚才的照片和视频删了个干干净净,确保没有任何证据了,这才放心。
而傅寒州看到她的一系列动作,虽然还在和詹语白说话,但脸已经黑得不像话了。
温瓷挑衅一笑,用眼神说:有本事来找我算账呀!
她深知他不会在和詹语白通电话的时候暴露,才会如此大胆。
詹语白说了很多关心傅寒州的话,可还是不放心,“我现在去你那边吧,今晚留下照顾你。”
温瓷挑起了眉,表情戏谑,幸灾乐祸看着傅寒州。
傅寒州的目光淡淡扫过她的脸庞,回复,“不用了,我让医生来过了,你早点睡。”
通话结束,温瓷将手机还给傅寒州,手臂绕上他的脖子,笑盈盈地说:“哥哥的嘴,骗人的鬼,你未婚妻好可怜啊,被你骗得团团转。”
她嘴上说着可怜,脸上的笑却无比灿烂,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傅寒州冷冷命令,“下去。”
“真无情啊。”温瓷扒着他不动,“哥哥觉得我这个医生医术如何,让你舒服了么?”
她在故意拿他刚刚和詹语白撒谎的话术出来调侃。
傅寒州:“找死是么?”
“哥哥如果喜欢医生play,下次我也可以配合呢。”温瓷说完就从他身上下来了,坐在一旁整理衣服。
照片已经删了,她没指望傅寒州会怜香惜玉送她一程。
穿好衣服,温瓷去弯腰捡起了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和傅寒州挥手道别,“哥哥,明天宴会再见了。”
温瓷去开车门的时候才发现,门被锁了,她回头去看傅寒州,结果傅寒州已经下车了。
很快,他又坐到了驾驶座上,车子忽然发动,疾驰出去,温瓷的身体往前甩了一下。
她抓住前排的椅背,蹙起眉来,不太理解傅寒州这是要做什么。
车子驶入酒店,开了一段路,温瓷才猛地发觉,这是回她公寓的路。
“哥哥是要送我回家么?”温瓷不意外傅寒州会知道她住哪里,“真体贴。”
傅寒州没搭理她,车开了一段,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门口停了下来。
温瓷看到药店的招牌,就什么都懂了。
傅寒州下了车,走进药店,几分钟后,带着一盒毓婷和一瓶水上了车。
他把东西扔给温瓷,连一句多余的话都吝啬和她说。
不过即便傅寒州不这么做,她也会买药吃,她可没兴趣怀傅寒州的孩子。
温瓷低头看着腿上的药,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泫然欲泣。
傅寒州看她又演上了,略不耐烦,“需要我喂你?”
她委屈地问,“我不配有你的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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