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小夏如果没有眼角膜,就瞎了?”
“对,现在已经为鹿小姐移植眼角膜进行排队登记,只不过等的时间周期非常之长。”
医生说等到眼角膜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辈子。
宫闱花怎么可能允许让鹿夏一辈子当个瞎子?!
男人冷峻的眼神突然看向手术室里。
手术台上,米团子死死抓着手术刀,刀锋都嵌进了她的掌心里,鲜血顺着纤细雪白的手臂滴滴答答的掉下来。
一众医护人员吓得都不敢靠近她,“宫太太,快把手术刀放下来,就算你反抗,这个孩子宫先生说了不能留。”
米团子一颗心只剩绝望。
她很清楚,在滨城,宫闱花的话没人敢反抗。
但是……
席彧,求你别对我和孩子那么残忍……
手术室外突然躁动起来,就像是有人听到了米团子的哭求,他冲了进来,“停手!手术不做了。”
宫闱花的声音?!
米团子怎么都没想到他真的会冲进来阻止手术。
手里染着血的手术刀啪嗒掉在地上,“席彧,救救孩子……”
米团子委屈的放声大哭,宫闱花走过来亲手将她从流产台上抱了下来。
第六章:把眼角膜给鹿夏!
米团子靠在宫闱花宽厚的胸膛里,眼泪哗啦啦的就没有停止过。
宫闱花抱着她去了病房,并且叫来了医生给她的手做了止血包扎。
他突然温柔得让米团子不敢置信,简直就像在做着一场不敢奢望的美梦。
拜托,别告诉她,这真的就只是一场梦?!
“米团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想生下这个孩子?”
宫闱花忽然张开菲薄的双唇。
米团子想也没想就点着头,谁知道耳边跟着落下一句话:“那你把眼角膜给鹿夏,我就让你生下来。”
他说……什么?!
米团子吓傻了眼,怀疑自己的耳朵都听到了什么。
“你说什么眼角膜?!鹿夏需要什么眼角膜,她明明看得见——”
这又是鹿夏的什么圈套?
米团子害怕得手脚冰凉,她就知道宫闱花不可能无端端对她这么好。
“你还敢说,都是因为你把小夏推下楼,害她大出血并发症,现在两只眼睛都失明看不见了!”
“所以你要我把我的眼睛给她?!”
“是,这都是你欠她的。”
“不,我什么都不欠她,是她自己害自己,车祸是这样,摔下楼也是这样!”
米团子激动极了。
她曾经以为只要默默守在宫闱花的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相信她,从头到尾她都是被鹿夏算计陷害的。
可宫闱花的内心只有愤怒在燃烧。
“米团子,你真是死不悔改!你想说大学的时候,你没有悄悄的把鹿夏引诱到学校后园,你没有把毫无防备的她推下池塘?!你明知道她不会游泳,那个时候 ,你就想活活淹死她。”
宫闱花不敢想象。
如果那天他没有碰巧经过,救起鹿夏,那么鹿夏早就已经死了。
米团子心寒到了骨子里。
她当然记得那一天,那是她人生噩梦的开始。
鹿夏从小就善于在爷爷和席彧的跟前扮可怜。
米团子念及她没有父母,即便身为妹妹她也总是谦让着她这个姐姐。
然而鹿夏却变本加厉,竟然想出了这么一出溺水的戏码嫁祸给她。
就像那天是她自己摔下了楼梯,在学院后院的时候也一样,是鹿夏先拽住了她的手,然后自己松开掉进了池塘。
她算准了宫闱花那个时候会出现在附近,她演技实在太好,骗过了席彧,还骗过了爷爷。
连爷爷都不相信自己,因为这件事,爷爷把继承权都转移给了鹿夏,还把她扫地出门,切断了她所有经济来源。
“我是被她陷害的,席彧,你要我说多少次,从头至尾,都是鹿夏设计害我的,你为什么不信我?你忘了,你说过有你在,谁都不能欺负我吗?你忘了,我是你的籼籼啊。”
籼籼……?
“席彧哥哥,你喜不喜欢籼籼?”
“席彧哥哥,你一定要等籼籼长大,不可以喜欢别的女孩子哦。”
宫闱花的脑海里都是米团子曾经天真烂漫的声音。
该死,那声音把他的心都给弄乱了。
他什么都记得,他还记得自己为她打跑了欺负她的男孩子,牵着她的小手对她说:“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别拿小时候的事来迷惑我,米团子,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听清楚!我只给你两个选择——把眼角膜给鹿夏,要不就打掉这个孽种!”
第七章:逼她签字
他怎么可以只给她两个选择?!
他知不知道他要让她给鹿夏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啊!!
“我把眼睛给鹿夏,那我怎么办?”
“我瞎了再也看不见了怎么办?”
宫闱花掐住米团子的脖子,一张冷酷的脸填满她一双幽怨的黑眸,“像你这样的毒妇就该活在黑暗里一辈子!”
“宫闱花,你没有心。”
米团子的眼底里钻出浓浓的恨意,“我恨你!”
宫闱花内心波澜万丈。
那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头一声声叫着他席彧哥哥的小女孩儿竟然说恨他?!
这些年来,不论他的冷嘲热讽,无论他何时何地撕开她的衣服羞辱她,她都隐忍着,从没对他说出这个字来……
“所以恨又怎样?我娶你的那个晚上就跟你说了,你让小夏有多痛苦,我就会让你百倍奉还。”
对,他娶她不是因为爱她,是为了囚禁她这个“罪犯”。
方便他随时随地折磨她羞辱她。
米团子心寒到眼泪都凝结了,他越是逼她她越是不答应,“我没有错,无论她多痛苦,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我没推她下楼,车祸也是她一手安排。”
“你是说她自导自演,开车撞死自己?”相关Tags:人生